“徐家的人。”
    她說，“他們一直在找這個東西。”
    “我不知道。”
    她說，“但肯定和你們家族的詛咒有關。”
    林天啟心裏一動：“您知道詛咒的事？”
    “知道一些。”
    她說，“但不多。他不讓我知道太多。”
    “他說。”
    她歎了口氣，“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林天啟若有所思。
    “你要是想知道更多。”
    她說，“書房裏可能有些線索。”
    “謝謝。”
    “不用謝。”
    她說，“這本來就是他的安排。”
    林天啟走進書房，發現是個很普通的房間。
    書架、書桌、沙發，一應俱全。
    他先檢查了書架，都是些普通的書籍。
    然後是書桌，抽屜裏有些文件，但都不是他想要的。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書桌上的台曆上。
    翻開台曆，他發現每一頁都有些潦草的筆記。
    “今天又看到了。那個影子。”
    “它似乎想告訴我什麽。”
    “千玨的秘密，或許就在其中。”
    ……
    林天啟快速翻看，發現越往後，字跡越淩亂。
    “他們來了。”
    “我必須保護好它。”
    “時間不多了……”
    最後一頁寫著：“林天啟，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已經……”
    後麵的字跡模糊不清。
    林天啟合上台曆，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這時，他注意到台曆下壓著一張紙。
    拿起來一看，是張地圖。
    地圖上標注著幾個地點，用紅筆圈了出來。
    其中一個地點，正是這座別墅。
    另外幾個地點，分別在城市的不同位置。
    每個地點旁邊都有些符號，看起來像是某種標記。
    “這是……”
    “他留下的線索。”
    林遠妻子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門口。
    “您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她搖搖頭：“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些地方他都去過。”
    林天啟看著地圖：“您知道他最後去了哪裏嗎？”
    “知道。”
    她說，“就是這裏。”
    她指著地圖上的一個點。
    那是城郊的一座廢棄工廠。
    “他去那裏做什麽？”
    “不知道。”
    她說，“但回來後，他就生病了。”
    林天啟心裏一動：“是什麽時候的事？”
    “大概三個月前。”
    正是他病重的開始。
    “我知道了。”
    林天啟收起地圖，“謝謝您。”
    “你要去那裏？”
    “是的。”
    “要小心。”
    她說，“那裏……不太平。”
    林天啟點點頭：“您也要小心。如果有什麽事，隨時聯係我。”
    “好。”
    離開別墅前，林天啟最後看了眼那個千玨。
    它依然安靜地躺在玻璃櫃裏，散發著神秘的光芒。
    “等我查清真相，再來拿你。”
    開車來到廢棄工廠，天已經黑了。
    工廠破敗不堪，雜草叢生。
    林天啟打開手電筒，小心地走進去。
    借著手電筒的光，他能看到牆上有些塗鴉。
    有些是普通的標語，有些卻是奇怪的符號。
    這些符號……和地圖上的很像。
    林天啟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符號指向工廠深處。
    他跟著符號走去，來到一間廢棄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堆滿了雜物，但角落裏有張還算完好的辦公桌。
    林天啟走過去，發現桌上有本發黃的筆記本。
    翻開一看，是些潦草的文字：
    “實驗記錄：
    第一天：受試者表現正常
    第二天：開始出現異常
    第三天：能力覺醒
    ……”
    林天啟皺眉。這是……人體實驗記錄？
    繼續往後翻：
    “受試者情況惡化
    建議終止實驗
    但上級堅持繼續
    最後一頁：
    “實驗失敗
    受試者死亡
    項目暫停
    林天啟合上筆記本，心裏發冷。
    這裏曾經進行過人體實驗？
    這時，他聽到外麵有動靜。
    關掉手電筒，他躲在門後。
    腳步聲越來越近。
    “確定是這裏？”
    “對，信號就是從這來的。”
    “那小子果然來了。”
    “老大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知道，別廢話了，快找。”
    林天啟屏住呼吸。是徐家的人。
    腳步聲漸漸遠去。
    等確定他們走遠，林天啟才鬆了口氣。
    看來這地方果然有問題。
    他悄悄溜出辦公室，準備離開。
    但剛走幾步，突然感覺不對。
    太安靜了。
    下一秒，一道手電光照了過來。
    “找到了！”
    林天啟轉身就跑。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別讓他跑了！”
    林天啟邊跑邊觀察四周。
    這時，他的眼睛突然發現了什麽。
    前麵牆上的符號，似乎在發光。
    不是手電筒的光，而是一種詭異的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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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使神差地，他轉向那個方向。
    符號指引著他，在破敗的工廠裏穿行。
    身後的追兵似乎也發現了異常。
    “他往哪去了？”
    “見鬼，怎麽不見了？”
    林天啟繼續前進，發現自己來到一個地下室入口。
    門上同樣有著發光的符號。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地下室很大，像個實驗室。
    到處都是儀器和試管。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間的一個玻璃櫃。
    玻璃櫃裏，放著一個和林遠家那個一模一樣的千玨。
    “是假的。”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林天啟轉身，看見一個老者站在那裏。
    “你是誰？”
    “一個實驗品。”
    老者說，“就像你叔叔一樣。”
    林天啟心裏一震：“你認識我叔叔？”
    “當然。”
    老者說，“我們都是實驗品。”
    “什麽實驗？”
    “覺醒實驗。”
    老者說，“他們想複製你們林家的能力。”
    “他們？”
    “徐家。”
    老者說，“他們一直在研究這個。”
    林天啟看著玻璃櫃：“所以這個是……”
    “仿製品。”
    老者說，“用來引誘你們來的。”
    “因為隻有你們能看出真假。”
    老者說，“他們需要你們的能力。”
    “那我叔叔……”
    “他發現了真相。”
    老者說，“所以必須死。”
    林天啟握緊拳頭：“是誰動的手？”
    “徐家的人。”
    老者說，“但背後還有別人。”
    “誰？”
    老者搖搖頭：“我不知道。但……”
    話沒說完，一聲槍響。
    老者倒下了。
    林天啟快速躲到一邊。
    “可惜了。”
    一個聲音傳來，“本來想留著他的。”
    幾個人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手裏拿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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