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了。”
    陳總似乎有些失望，“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合作。”
    等他走後，何老板說：“這家夥就喜歡坑人。去年就有人被他忽悠著買了塊高價料子，結果切開全是廢料。”
    “他不是說很懂嗎？”
    張輝問。
    “懂個屁。”
    何老板啐了一口，“就會忽悠人。真正的高手都很低調，不會像他那樣到處顯擺。”
    林天啟深以為然。
    這也是他不願意暴露能力的原因。
    逛了一圈後，林天啟對市場的行情有了更深的了解。
    這裏的水確實很深，各種暗箱操作，各種坑蒙拐騙。
    但隻要有真本事，總能立足。
    “林老弟。”
    何老板突然說，“我那邊進了幾塊小料子，要不要去看看？”
    林天啟正愁沒有好料子可賭，立即答應了。
    何老板的店在市中心，裝修得很氣派。
    倉庫裏存著不少原石，大部分都是緬國產的。
    “這幾塊是前兩天剛到的。”
    他指著角落裏的幾塊原石說，“價格不貴，要不要試試？”
    林天啟仔細觀察了一下。
    這幾塊料子雖然個頭不大，但品相不錯。
    特別是其中一塊，裏麵的成色很好。
    “這塊多少錢？”
    他指著那塊料子問。
    “五十萬。”
    何老板說，“位置很好，應該能出不錯的東西。”
    林天啟想了想：“四十萬，我要了。”
    “成交！”
    何老板很爽快，“要現在切嗎？”
    “好。”
    店裏就有切割設備。
    技師很快就把原石固定好，準備切割。
    “從這裏下刀。”
    林天啟指著一個位置說。
    刀片轉動，切割開始。
    隨著一聲輕響，原石被切開。
    “嘖嘖，不錯啊！”
    何老板讚歎道。切麵上露出一片翠綠，水頭很好。
    繼續切割，很快就出現了更多綠色區域。
    最後清理完畢，竟然切出了一塊上等的陽綠，還有幾個小件。
    保守估計，總價值在一百五十萬以上。
    “林老弟果然有兩下子。”
    何老板由衷地讚歎，“這眼力，這手法，都是一流的。”
    “運氣好罷了。”
    林天啟依舊保持低調。
    “別太謙虛。”
    何老板說，“這行就是要有真本事。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長期合作。我有穩定的貨源，就缺個像你這樣的行家。”
    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有了穩定的貨源，就不用到處找料子了。
    “好啊。”
    林天啟說，“不過我這人做事比較隨性，不想被約束。”
    “明白明白。”
    何老板笑道，“你想什麽時候來看料子都行。隻要你覺得合適，隨時可以出手。”
    就這樣，林天啟在玉石界站穩了腳跟。
    他從不主動顯露本事，但隻要出手必有收獲。
    沫沫也很喜歡這種生活。
    她經常跟著爸爸去看玉石，學習各種玉器知識。
    江映雪則負責打理他們的生活，把一切都安排得井井有條。
    “爸爸。”
    某天沫沫突然問，“為什麽你總能看出好玉石啊？”
    “這個啊……”
    林天啟摸摸她的頭，“可能是天生的吧。就像有些人天生會畫畫，有些人天生會唱歌一樣。”
    “那你能教我嗎？”
    “當然可以。不過要慢慢來，這需要很多經驗和積累。”
    沫沫認真地點點頭：“我一定好好學。這樣以後就能幫爸爸的忙了。”
    林天啟笑了。
    這丫頭，現在懂事得讓人心疼。
    偶爾，富貴他們會來看望。
    每次來都感慨林天啟的變化。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富貴說，“比當年打打殺殺強多了。”
    確實如此。
    現在的林天啟，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
    但平靜的日子並非一帆風順。
    隨著他在玉石界的名氣漸漸傳開，一些人開始對他產生了興趣。
    特別是那個陳總，似乎對他的能力起了疑心。
    經常派人暗中觀察他，想要揭開他的秘密。
    “小心點那個陳總。”
    何老板提醒說，“那家夥心眼壞得很。要是讓他知道你有特殊能力，肯定會搞事情。”
    林天啟點點頭。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一直很謹慎，從不輕易展露能力。
    “對了。”
    何老板又說，“下個月緬國那邊有個大型玉石展銷會。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什麽展銷會？”
    “就是幾個大礦區聯合舉辦的。據說有不少好料子要出手。而且……”
    何老板壓低聲音，“可能有幾塊極品出世。”
    林天啟來了興趣。
    他還沒去過緬國，正好趁這個機會見識見識。
    “時間定了嗎？”
    “下個月十五號開始，為期一周。要不要一起？”
    “好啊。”
    林天啟說，“正好帶沫沫出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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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這麽定了。”
    何老板說，“我來安排行程。保證讓你開開眼界。”
    回家後，林天啟把這事告訴了江映雪和沫沫。
    “去緬國啊？”
    沫沫很興奮，“那裏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玉石？”
    “對。那裏是世界上最大的翡翠產地。”
    “太好了！我要跟爸爸一起去！”
    江映雪卻有些擔心：“那邊環境不太好，而且也不太安全。”
    “沒事。”
    林天啟說，“何老板經常去那邊，對情況很熟。而且這次是正式的展銷會，不會有什麽危險。”
    “那好吧。”
    江映雪說，“不過要注意安全。”
    林天啟笑笑。
    現在的他，隻想安安靜靜地做生意。
    那些打打殺殺的日子，早就隨風而去了。
    曼德勒國際機場，林天啟一行人走出航站樓。
    炎熱的天氣讓人有些不適，但沫沫卻顯得很興奮。
    “爸爸，這就是緬國嗎？好熱啊！”
    “是啊。”
    林天啟笑道，“這裏靠近赤道，一年四季都這麽熱。”
    何老板已經安排好了接機的車。
    兩輛豪華商務車停在路邊，司機是當地人，能說一些簡單的中文。
    “何先生，酒店都安排好了。”
    司機用蹩腳的中文說，“展銷會明天上午九點開始。”
    車子駛向市區。
    路上，何老板介紹著這次展銷會的情況。
    “這次規模很大，幾個主要礦區都會參加。特別是帕敢那邊，聽說要拿出幾塊壓箱底的好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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