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如何？”
    林天啟問道。
    “那得看具體情況。不過據說有一塊特別的料子，底價就要五個億。”
    “這麽貴？”
    江映雪嚇了一跳。
    “在這行，好東西都是天價。”
    何老板解釋說，“特別是近些年，翡翠越來越稀少，價格自然水漲船高。”
    到了酒店已經是下午。
    這是曼德勒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很多參加展銷會的商人都住在這裏。
    “先休息一下。”
    何老板說，“晚上我請你們吃飯。正好認識一下這邊的朋友。”
    林天啟同意了。
    在這種場合，人脈關係很重要。而何老板顯然在這邊很有人脈。
    晚上的接風宴辦得很隆重。
    何老板請來了不少當地的玉商，還有幾個礦區的負責人。
    “這位就是林先生吧？”
    一個緬國商人用流利的中文說，“久仰大名。聽說你在賭石方麵很有本事？”
    “哪裏。”
    林天啟謙虛地說，“就是運氣好。”
    “林先生太謙虛了。”
    另一個商人說，“你在深圳的事跡我們都聽說了。每次出手必有收獲，這可不是運氣能解釋的。”
    林天啟隻是笑笑，不置可否。
    “對了。”
    何老板轉移話題，“聽說這次展銷會有幾塊特別的料子？”
    “確實有。”
    一個礦區負責人說，“特別是那塊‘翡翠之心’，據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
    “翡翠之心？”
    林天啟來了興趣。
    “對，是前段時間在帕敢新發現的。個頭不算太大，但根據初步檢測，裏麵的玉質極其罕見。”
    “能看到實物嗎？”
    “明天就能看到了。不過……”
    那人壓低聲音，“這塊料子來曆有些特殊。據說是在一個古老的礦洞裏發現的，周圍還有一些神秘的符號。”
    何老板笑道：“別神神叨叨的。現在是科技時代，哪有那麽多神話故事。”
    但林天啟卻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展銷會準時開始。
    會場設在一個大型展覽中心，安保措施很嚴密。
    “這邊請。”
    何老板帶著林天啟他們進入會場。
    江映雪則帶著沫沫去參觀普通展區。
    重點展區設在二樓，這裏的原石都是精品。
    每塊石頭旁邊都標注著詳細的信息，包括產地、重量、預估價值等。
    “就是這個。”
    何老板指著一塊展台說。
    那裏圍著很多人，顯然是在看傳說中的“翡翠之心”。
    林天啟走近一看，發現這塊原石確實不同尋常。
    雖然個頭隻有足球大小，但表麵的紋理很特別。
    “怎麽樣？”
    何老板低聲問。
    “確實不簡單。”
    林天啟說。
    他沒敢說得太詳細，以免暴露自己的能力。
    但這塊石頭裏麵的東西，確實超出了他的認知。
    “聽說底價五個億。”
    何老板說，“但估計最後的成交價會更高。據說已經有人開價十個億了。”
    正說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林先生嗎？也來看翡翠之心啊？”
    回頭一看，居然是陳總。這家夥什麽時候來的？
    “陳總也來了。”
    林天啟淡淡地說。
    “當然要來了。這可是近年來最大的盛會。”
    陳總笑嗬嗬地說，“不知林先生對這塊料子有什麽看法？”
    “不敢妄下定論。”
    “還是這麽謹慎啊。”
    陳總意味深長地說，“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塊料子很不一般。你看這紋理，這光澤，都是極品的特征。”
    何老板在旁邊聽得直搖頭。
    這家夥還是那副德行，喜歡顯擺自己的“專業知識”。
    “陳總要參與競拍？”
    林天啟問。
    “那是自然。這種好東西，怎麽能錯過？”
    陳總得意地說，“不知林先生有沒有興趣一起？”
    “就怕玩不起這麽大。”
    “那真是太可惜了。”
    陳總似笑非笑地說，“不過話說回來，林先生最近的表現很讓人驚訝啊。每次出手必有收獲，這本事……”
    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林天啟：“不知道是怎麽練出來的？”
    林天啟心裏一凜。
    這家夥顯然對自己起了疑心。
    “純屬運氣。”
    他淡淡地說。
    “是嗎？”
    陳總笑得更深了，“那不知道林先生有沒有興趣賭一把？”
    “什麽意思？”
    “很簡單。”
    陳總說，“這裏有這麽多原石，我們各選一塊。看看誰選的更好。敢不敢？”
    這是在挑釁。
    林天啟知道，如果答應了，就可能暴露自己的能力。
    但如果不答應，又顯得太慫。
    就在這時，何老板解了圍：“陳總，這不太好吧？大家都是來看展銷會的，沒必要搞這種比試。”
    “我這是給林先生一個表現的機會。”
    陳總說，“怎麽，連這點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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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
    林天啟突然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輸的人除了賠錢，還要當眾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陳總眼睛一眯：“這是在激我？”
    “隨你怎麽想。敢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
    陳總一拍桌子，“就這麽定了。明天上午十點，我們各選一塊料子。價格不限，但必須當場切開。”
    等陳總走後，何老板有些擔心：“林老弟，這樣不太好吧？那家夥雖然不是很懂，但在這行混了這麽多年，多少有些門路。萬一……”
    “放心。”
    林天啟說，“我自有分寸。”
    他當然不會用全力。
    但適當展示一些本事，也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這件事很快傳開了。
    第二天一早，展廳裏就聚集了不少人。都想看看這場豪賭。
    “林先生，你真要跟陳總賭？”
    有人問。
    “事已至此，也隻能賭了。”
    “那祝你好運。聽說陳總請了個緬國的老玉匠，據說眼力很準。”
    林天啟不置可否。
    他知道，真正的本事不是靠吹出來的。
    十點整，陳總準時到場。
    他帶著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看起來很有些道行。
    “林先生，介紹一下。”
    他得意地說，“這位是緬國最有名的玉石大師，曾經在皇室做過禦用玉匠。”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有這位大師幫忙，陳總的勝算確實很大。
    “開始吧。”
    林天啟說。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虛頭巴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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