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啟想了想：“好啊。正好帶沫沫去見見世麵。”
    “那就這麽定了。”
    何老板說，“我來安排行程。保證讓你們大開眼界。”
    維多利亞港的夜景燈火輝煌，林天啟帶著沫沫站在尖沙咀的海邊，欣賞著對岸的璀璨夜景。
    “爸爸，港島好漂亮啊！”
    沫沫興奮地說。
    “是啊。”
    林天啟笑道，“這裏是世界著名的購物天堂，也是古玩玉石的集散地。”
    何老板已經在附近的酒店訂好了房間。
    明天的玉石展會將在會展中心舉行，規模很大，據說匯集了各地的珍品。
    “林先生。”
    酒店大堂，一個中年人迎了上來，“我是展會的負責人王鴻遠。何老板托我照顧你們。”
    “王老板客氣了。”
    “應該的。”
    王鴻遠笑道，“何老板說你在玉石方麵很有研究，我也想請教請教。”
    當晚，王鴻遠請他們吃飯。席間談起了這次展會的情況。
    “這次展會的主題是‘傳世珍品’。”
    王鴻遠說，“很多藏家都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其中不乏一些曆史悠久的古玉。”
    “都是真品？”
    林天啟問。
    “大部分都經過權威機構鑒定。不過……”
    王鴻遠壓低聲音，“也有一些來曆不明的藏品。這也是我想請教林先生的地方。”
    “哦？”
    “明天展會開始前，我想請林先生幫忙看幾件藏品。當然，會有合理的報酬。”
    林天啟考慮了一下：“可以。不過我的水平有限，隻能提供參考意見。”
    “那就太感謝了。”
    第二天一早，王鴻遠帶著林天啟來到展會現場。
    展品還沒有正式布展，但一些重要藏品已經運到了。
    “就是這幾件。”
    王鴻遠指著幾個精致的木盒說，“都是近期收到的，想請林先生幫忙看看。”
    林天啟打開第一個盒子。
    裏麵是一塊青白玉雕，造型精美，雕工細膩。
    “這是漢代的東西？”
    他問。
    “賣家是這麽說的。您覺得呢？”
    林天啟仔細觀察著。
    即使不用特殊能力，憑專業知識也能看出一些門道。
    “工藝確實很精湛。但我覺得年代可能沒那麽早。最多是明代的作品。”
    “為什麽這麽說？”
    “你看這個雕工技法，還有玉料的質地，都是明代的特征。而且……”
    他指著某個細節，“這種裝飾紋樣，在漢代是沒有的。”
    王鴻遠若有所思：“確實。我也覺得有點問題，但說不上來。”
    接著看第二件。
    這是一塊翡翠掛件，據說是清代宮廷遺物。
    “這個倒是真的。”
    林天啟說，“而且品相極好，確實是宮廷風格。”
    “真的？”
    王鴻遠很高興，“這件是一位老藏家珍藏多年的，一直沒舍得出手。”
    “林先生的眼力真是絕了。”
    王鴻遠由衷讚歎，“連那些老專家都未必有您看得準。”
    林天啟笑笑：“主要是平時接觸得多，積累了一些經驗。”
    這時沫沫跑了進來：“爸爸，我可以看看這些玉器嗎？”
    “當然可以。”
    王鴻遠很喜歡這個懂事的小姑娘。
    沫沫認真地觀察著那些玉器，還不時問一些問題。
    讓王鴻遠驚訝的是，她的問題都很專業，完全不像個小孩子。
    “這個是和田玉吧？”
    她指著一件白玉雕問，“看這個油脂光澤，應該是籽料的。”
    “沒錯！”
    王鴻遠讚歎道，“林先生，令千金在這方麵很有天賦啊。”
    林天啟欣慰地笑笑：“她從小就對這些感興趣，平時沒事就看看書，研究研究。”
    正說著，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原來是一批重要藏品到了，正在卸貨。
    “我去看看。”
    王鴻遠說，“林先生要不要一起？”
    來到卸貨區，隻見幾個保安正小心翼翼地搬運著一個大箱子。
    “這是什麽？”
    林天啟問。
    “這是展會的壓軸藏品。”
    王鴻遠說，“是一套清代的翡翠擺件，據說是乾隆年間的宮廷珍品。”
    正說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林先生嗎？”
    回頭一看，居然是陳總。
    這家夥怎麽也來了？
    “陳總也來參展？”
    林天啟淡淡地問。
    “當然。”
    陳總得意地說，“我這次可是帶來了不少好東西。對了，聽說林先生最近在深圳開了家小店？生意還好吧？”
    話裏明顯帶著諷刺。
    但林天啟懶得理他：“還行，夠養家糊口就行。”
    “林先生太謙虛了。”
    陳總陰陽怪氣地說，“以你的本事，應該大展宏圖才對。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低調了？”
    林天啟心裏一動。
    這家夥顯然還在懷疑自己。
    “人各有誌。”
    他說，“我對那些大生意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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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
    陳總意味深長地笑道，“那我倒要看看，這次展會你能看出多少門道。”
    說完轉身離去，留下一臉不快的王鴻遠。
    “這個陳總……”
    他搖搖頭，“最近在業內很活躍，但做事風格很招人煩。”
    林天啟不置可否。
    他更關心那套翡翠擺件。
    “能看看嗎？”
    他問。
    “當然。”
    王鴻遠說，“反正都要驗收。”
    工作人員小心地打開箱子。
    裏麵是一套精美的翡翠擺件，造型是各種祥瑞圖案，工藝極其精湛。
    “太漂亮了！”
    沫沫讚歎道。
    確實很漂亮。
    但林天啟總覺得有些異樣。
    雖然不用特殊能力也能看出這些是真品，但總覺得哪裏有問題。
    “這套擺件準備賣多少錢？”
    他隨口問道。
    “底價一個億。”
    王鴻遠說，“而且隻接受現場競價。”
    “這麽貴？”
    “物有所值。這可是清代宮廷的珍品，而且保存得這麽完好。據說這套擺件在民國時期流失到國外，這次好不容易請回來的。”
    林天啟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套擺件。
    展會正式開始後，現場果然人頭攢動。
    不少藏家和收藏家都來捧場，場麵十分熱鬧。
    “爸爸，我們去看看其他展品吧。”
    沫沫拉著林天啟的手說。
    “好啊。”
    父女倆在展區閑逛。
    各種精美的玉器讓人眼花繚亂。
    沫沫對什麽都很感興趣，不時要林天啟給她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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