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什麽玉？”
    她指著一件青色的玉器問。
    “這是青田玉。”
    林天啟耐心解釋，“你看這個顏色，這個質地，都是青田玉的特征。”
    “為什麽有的青田玉是青色，有的是白色呢？”
    “因為礦物成分不同。就像人一樣，有的白一點，有的黑一點，都是很自然的。”
    沫沫認真地聽著，時不時還會自己補充一些知識。
    林天啟發現女兒在這方麵的領悟力真的很強。
    “林先生。”
    這時王鴻遠找來了，“那套翡翠擺件馬上要開始競拍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林天啟想了想：“好啊。”
    拍賣會場設在二樓的大廳。
    來的都是有實力的買家，座無虛席。
    “起拍價一個億。”
    拍賣師說，“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一百萬。”
    很快就有人舉牌：“一億一千萬。”
    “一億兩千萬。”
    “一億三千萬。”
    價格很快突破了一億五千萬。
    參與競價的主要是幾個大藏家，其中就包括陳總。
    “兩個億。”
    他直接加了一大截。
    現場一片嘩然。
    這個加價幅度確實夠大的。
    “還有更高的嗎？”
    拍賣師問道。
    沒人應聲。
    這個價格已經很高了，而且陳總的氣勢也震懾住了不少人。
    “那就……”
    “等等。”
    林天啟突然站起來，“我建議暫停拍賣。”
    所有人都愣住了。
    陳總更是氣得臉色發青：“林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這套擺件有問題。”
    林天啟說。
    “胡說！”
    陳總怒道，“這可是經過權威機構鑒定的！”
    “我不是說它是假的。”
    林天啟解釋說，“但這套擺件很可能有些不為人知的來曆。”
    “什麽意思？”
    王鴻遠緊張地問。
    “這些翡翠的質地和工藝，確實是清代宮廷的特征。但……”
    林天啟指著某些細節，“這些暗記表明，它們可能是秘密運出宮廷的。”
    現場一片嘩然。
    如果真是這樣，這套擺件就涉及到文物問題了。
    “林先生，您確定嗎？”
    王鴻遠問。
    “八九不離十。建議先聯係文物部門確認一下。”
    陳總氣得直跺腳：“胡說八道！你有什麽資格評判？”
    但主辦方顯然不敢大意。
    很快就叫來了專家重新鑒定。
    結果證實了林天啟的判斷：這套擺件確實是清代宮廷物品，而且很可能是通過非正常渠道流出的。
    “多謝林先生提醒。”
    王鴻遠感激地說，“要不是您，我們差點惹上大麻煩。”
    林天啟淡淡地說：“舉手之勞。”
    “爸爸好厲害！”
    晚上，沫沫崇拜地說，“連那些專家都不如爸爸厲害。”
    林天啟摸摸她的頭：“這是經驗。”
    “嗯！我一定會努力的！”
    看著女兒認真的樣子，林天啟心裏很欣慰。
    這才是最好的傳承。不是那些神秘的能力，而是踏踏實實學到的本事。
    “對了。”
    他說，“明天帶你去尖沙咀的玉器市場看看。那裏有很多好東西。”
    “好啊！”
    沫沫開心地說，“我還想去太平山頂看看。”
    “都去。”
    林天啟笑道，“反正有的是時間。”
    清晨的尖沙咀玉器市場已經開始營業。
    各種店鋪鱗次櫛比，有的專營翡翠，有的主打和田玉，還有的經營古玩珠寶。
    “先去吃早茶。”
    林天啟帶著沫沫來到一家老字號茶樓。
    這是他以前來港島時常光顧的地方，雖然價格不便宜，但茶點的品質確實一流。
    “爸爸，這個蝦餃好好吃！”
    沫沫開心地說。
    “慢點吃。”
    江映雪笑道，“一會還要逛很久呢。”
    吃過早茶，三人開始在市場裏閑逛。
    林天啟主要是想讓沫沫見識一下不同的玉器，增長見識。
    “這家店不錯。”
    他指著一家裝修低調的店鋪說，“老板是做了幾十年的老玉商，眼光很準。”
    進店後，果然看到不少好東西。
    櫃台裏陳列著各種玉器，品相都不錯。
    “林先生！”
    老板一眼認出了他，“好久不見啊。”
    “是啊，張老板。”
    林天啟笑道，“帶女兒來見見世麵。”
    “這就是令千金吧？果然水靈。”
    老板笑嗬嗬地說，“來，讓叔叔看看你對玉器了解多少。”
    沫沫一點也不怯場，開始認真地辨識櫃台裏的玉器。
    “這個是和田玉白玉籽料的，水頭很好。”
    她指著一塊玉器說，“這個是糯種翡翠，雖然沒有翠色但質地細膩……”
    老板聽得目瞪口呼：“這丫頭，比很多大人都內行啊！”
    “她從小就喜歡這些。”
    林天啟說，“平時沒事就看書學習。”
    “難得難得。”
    老板很高興，“來，叔叔送你個小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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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櫃台裏拿出一個精致的玉墜：“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做工精細。送給你戴。”
    “這……”
    林天啟有些猶豫。
    這種品質的玉墜，價值不菲。
    “收下吧。”
    老板說，“難得遇到這麽懂行的小姑娘。就當是給她的鼓勵。”
    沫沫很開心地戴上玉墜，愛不釋手。
    “謝謝張叔叔！”
    “不客氣。以後要繼續努力學習啊。”
    出了店鋪，林天啟還想帶沫沫去其他地方看看。
    但這時，一個意外的人出現了。
    “林先生，真是巧啊。”
    是陳總。
    這家夥怎麽陰魂不散的？
    “陳總也來逛市場？”
    林天啟淡淡地問。
    “是啊。”
    陳總笑嗬嗬地說，“昨天的事多謝提醒了。要不是你，我差點買了個燙手山芋。”
    雖然這麽說，但語氣裏明顯帶著諷刺。
    “應該的。”
    林天啟說，“畢竟大家都是同行。”
    “說起來……”
    陳總意味深長地說，“林先生的眼力真是絕了。連那些專家都看不出的問題，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本事……”
    林天啟心裏一警惕。
    這家夥果然一直在懷疑自己。
    “純屬運氣。”
    他說，“而且那些痕跡確實很明顯，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看出來。”
    “是嗎？”
    陳總笑得有些陰森，“那不知道林先生對這個有什麽看法？”
    他從包裏拿出一個小盒子。
    裏麵是一塊翡翠吊墜，通體翠綠，水頭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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