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溥義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溥義，你知道嗎？我留著你，不僅僅是因為你還有點用處。更重要的是，我喜歡這種感覺。”
    溥義心裏一顫，他其實大致猜到了是什麽，但還是迎合著低聲問道：“大帥，感覺……什麽感覺？”
    王莽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當然是……給皇帝上課的感覺。你從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可現在呢？你不過是我手裏的一個傀儡，這種感覺，真是讓人上癮啊。”
    溥義低下頭，心裏一陣冰涼。他知道，王莽這是在享受操控他的快感，而他，已經徹底淪為了王莽的玩物。可你丫的這話放心裏不行嗎，有必要說出來傷自己的心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傷人的啊。
    王莽見他不說話，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溥義，你別覺得委屈。這個世道，本來就是成王敗寇。你輸了，就得認命。”
    溥義被迫與王莽對視，心裏一陣恐懼，這個姿勢讓他有種憋屈的感覺，自己不是女的好不好，你這是沒拿自己當男人看嗎？心裏雖然不忿，但還是強撐著點了點頭：“是，大帥說得對，小的認命。”
    王莽滿意地鬆開手，轉身坐回椅子上，繼續抽著雪茄。他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麽，過了片刻，突然說道：“溥義，你說……如果我讓你重新坐上皇位，你會怎麽做？”
    溥義心裏一驚，不知道王莽這話是試探還是真心。他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帥，小的……小的不敢妄想。”
    王莽冷笑一聲：“不敢妄想？嗬，溥義，你倒是聰明。不過，我告訴你，就算我讓你坐上皇位，你也隻是個傀儡。真正的權力，永遠在我手裏。”
    溥義連忙點頭：“是，大帥說得對，小的明白。”
    王莽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麵的天空，緩緩說道：“溥義，這個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要想活下去，就得學會低頭，學會認命。”
    溥義站在一旁，心裏一片冰涼。他有一種感覺，自己的皇帝夢恐怕要破碎了，再也無法回到從前了。甚至於，他已經沒有了自由，沒有了未來。
    王莽轉過身，看著溥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溥義，你記住，你的命在我手裏。別想著耍什麽花樣，否則……後果你知道的。”
    溥義連連點頭，聲音顫抖：“是，大帥放心，小的絕不敢有二心。”
    王莽滿意地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行了，走吧，咱們也該回去了。”
    溥義如蒙大赦的吐出一口長氣，這終於結束了，可煎熬死他了。
    “給皇帝上課的感覺……真是讓人上癮啊。”王莽心裏嘀咕著，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的光芒。
    如今的這片土地上，可以說短暫的消停下來，華軍缺錢，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向外擴張，膏藥那雖然弄回來了不少，可消耗的彈藥也多啊。
    更何況這下手裏這麽多地盤，也得投入大筆的資金去建設發展，這可都是錢啊。
    但究根到底，華軍出現了斷層了，再擴張下去，管理人員這塊，也沒有了。軍校雖然在盡可能的向外輸送人員，可你就是再速成班，那也得稍微差不多點，不然太快了，真容易扯到蛋。
    雨水打在魔都公館的琉璃瓦上，叮叮咚咚，像是無數細小的錘子在敲擊著溥儀早已破碎的尊嚴。他盯著銅盆裏漂浮的龍紋補子，水汽熏得眼眶發澀，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皇上，該更衣了。"門外傳來王二油滑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嘲弄。
    溥儀沒有回答，隻是機械地拿起那件被改得麵目全非的明黃常服。袖口收窄便於端茶，下擺裁短方便跑腿，連十二章紋都繡得歪歪扭扭——王莽命人改製這件龍袍時，笑得像隻逮住老鼠的貓。
    "怎麽，皇上嫌棄奴才們的手藝？"王二推門而入，手裏把玩著一把鋥亮的剪刀，"要不奴才再給您改改？聽說前朝太監們最擅長這個。"
    溥儀的手指在龍袍的織金雲紋上摩挲，布料粗糙得紮手。三個月前那個夜晚，王莽的士兵踹開他秘會的院長大門時，也是如同剪刀一般，剪斷了他最後一絲尊嚴。
    "我自己來。"溥儀背過身去，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王二嗤笑一聲："那您可得快些，老大今兒宴客，就等著看您這"真龍奉茶"的好戲呢。"
    待腳步聲遠去，溥儀才顫抖著穿上龍袍。腰間蹀躞帶上的西洋掛表玻璃刻著"忠犬"二字，在昏暗的室內閃著冷光。他閉了閉眼，端起那二十斤重的九龍鎏金茶盤，掌心立刻傳來尖銳的疼痛——昨日燙傷的水泡還未結痂。
    "皇上。"一個極輕的聲音從窗縫傳來。一名老侍衛的臉在雨水中模糊不清，"茶盤暗格我墊了棉布，能減輕些分量。"
    溥儀沒有回應，隻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這人的父親曾在瀛台當差，受過他一碗冰酪的恩惠，如今這份恩情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宴會廳的水晶吊燈晃得人眼暈。當溥儀拖著龍袍下擺出現時，滿座穿著華麗的商賈們突然集體失聲。魔都紡織大亨張百萬的雪茄掉在波斯地毯上，滋啦燒出個黑洞。
    "我艸，這真是咱們的"萬歲爺"嗎？"王大從人群中鑽出來，一把拽住溥儀的袖子，"諸位瞧瞧，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龍袍，蘇州妝花緞，夠買三百杆漢陽造呢！"
    哄笑聲中，溥儀感覺有熱流順著大腿內側往下淌。汗水浸透了內襯，散發出難聞的酸臭味。他數著地磚上的蓮花紋，每一步都像踩在燒紅的鐵板上。
    "給各位介紹下，這是本帥新收的茶童。"王莽斜倚在太師椅上，軍靴蹬著紫檀茶幾。他故意用馬鞭挑起溥儀的下巴，鑲銀鞭梢掃過喉結，"別看模樣寒磣，倒真在紫禁城端過幾年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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