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華軍的山炮營終於抵達戰場。顧維鈞握著老帥的手說："老帥，援軍到了，我們要反擊了！"
    老人卻突然坐起，扯下手臂上的輸液管："扶我上馬！我要看著東北軍把紅毛子趕回去！"
    小順子和醫官拚命阻攔，卻被他一把推開："當年郭鬆齡反奉，老子帶著衛隊打了三天三夜！現在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娃娃教我怎麽打仗！"
    戰場上，老帥的戰馬踏著殘冰碎雪。他腰間別著少帥的勃朗寧，手中揮舞著馬刀，身後是重新集結的東北軍。
    "跟我衝！"蒼老的吼聲穿透硝煙，騎兵們如黑色的浪潮般席卷而去。
    顧維鈞望著老帥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奉天談判時，老人掌心的溫度和那句"東北人不當亡國奴"。
    激烈的戰鬥持續了整整三天。當蘇俄指揮官舉著白旗走出戰壕時，老帥正坐在一輛被擊毀的坦克上，用軍用水壺灌著烈酒。"告訴你們斯大林！"他將酒壺狠狠摔在地上，"東北的黑土地，不是誰想踩就能踩的！"
    戰後的沈陽城，百姓們自發湧上街頭。老帥騎著馬走在隊伍最前列，胸前掛滿了士兵們摘下的軍功章。小順子背著醫藥箱跟在旁邊，懷裏揣著從錦州廢墟裏找回的半瓶青黴素。當隊伍經過少帥府時，老帥突然勒住韁繩，望著門樓上斑駁的彈孔，許久才輕聲說："兒啊，爹給你報仇了..."
    當晚，老帥在書房召見顧維鈞。桌上擺著一份電報，是蘇俄請求和談的密電。
    老人用紅筆在和談電報紙上重重畫了個叉："告訴斯大林，想談判可以，先把熱河和錦州吐出來！"
    他轉頭看向窗外的雪原，目光變得柔和："顧老弟，等開春了，咱們在遼河邊上種點大豆，讓那些紅毛子看看，東北的土地，既能長槍炮，也能長糧食..."
    顧維鈞回到住處，捏著蘇俄求和電報的手指關節發白，窗外遼河的冰麵在月光下泛著冷芒。
    他突然抓起桌上的電話，對著聽筒嘶吼：“給我接魔都大帥府！加急！”聽筒裏電流滋滋作響，片刻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維鈞，前線如何？”
    “大帥！”顧維鈞身體猛的站直，就好像王莽能看到他一樣，將地圖重重拍在桌上，“蘇俄在通遼集結了三個裝甲師，還有鷹國顧問在指揮！東北軍傷亡慘重，老帥重傷仍堅持在前線！”他頓了頓，壓低聲音，“我請求調派喀秋莎火箭炮部隊支援奉天！”
    電話那頭沉默良久，王莽的聲音帶著三分疲憊：“喀秋莎是華軍最精銳的殺手鐧……”
    “大帥！”顧維鈞猛地打斷，“東北若失，華北將無險可守！老帥為保國土，連獨子都生死未卜，我們不能讓黑土地落入豺狼之手！”他抓起一旁的戰報，“蘇俄的坦克正沿著南滿鐵路推進，再有三日就到奉天！”
    聽筒裏傳來鋼筆敲擊桌麵的篤篤聲，王莽終於開口：“好！我命喀秋莎部隊連夜啟程，偽裝成民用列車通過山海關。但維鈞，你要記住——”他的聲音陡然嚴厲，“這些鋼鐵猛獸一旦投入戰場，就沒有回頭路！”
    有一句話王莽沒說，那就是這玩意兒他是個吞金獸啊，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華軍現在窮的快揭不開鍋了啊！
    掛斷電話，顧維鈞立刻召來副官：“通知奉天鐵路局，準備五列特種車廂。再給老帥發電，讓他死守遼河防線，援軍明日正午必到！”
    此刻的遼河防線，老帥正用繃帶纏著滲血的腹部。他盯著對岸蘇軍的探照燈，突然轉身問於亭：“咱們還有多少炸藥？”
    “大帥，隻剩三百公斤了。”於亭抹了把臉上的硝煙，“但蘇俄的坦克每天都在增加，這樣下去……”
    “把炸藥埋在河床下！”老帥眼中閃過狠厲，“等他們的裝甲部隊過河，就炸斷冰麵！”他抓起望遠鏡，看著遠處隱約的坦克輪廓，“小順子，給我拿酒！”
    小順子捧著酒壺跑來，軍裝上還沾著傷員的血：“大帥，您傷口……”
    “少廢話！”老帥仰頭灌下烈酒，“當年我在皇姑屯撿回條命，就等著這一天！告訴兄弟們，華軍的援軍快到了，咱們再撐半天！”
    次日正午，沉悶的汽笛聲穿透硝煙。顧維鈞站在奉天車站，望著緩緩駛入的列車。車廂門打開的瞬間，墨綠色的喀秋莎火箭炮露出猙獰炮管，炮身上“保家衛國”的標語鮮紅如血。
    “顧先生！”帶隊軍官跳下列車，“奉王大帥之命，喀秋莎第一營全員到齊！”
    顧維鈞握緊拳頭：“立刻部署到遼河前線！目標——蘇俄在通遼的裝甲集群！”
    "每門火箭炮配八發火箭彈，"軍官將戰術地圖展開在車廂頂板，"但王大帥強調，必須在敵軍進入預設射程後集中齊射。"
    顧維鈞的手指重重按在通遼城外的丘陵地帶："蘇俄的裝甲集群正沿鐵路線推進，你們從側翼迂回，在鬆樹林設伏。"
    此刻的遼河防線，老帥將凍僵的手指貼在炮管壁取暖。望遠鏡裏，蘇俄的t34坦克群正碾過結冰的沼澤，履帶絞碎凍土的聲響如同死神的戰鼓。"傳令下去，"他突然轉頭，喉間泛起鐵鏽味，"把所有馬匹都藏進地窖，別讓紅毛子發現異動。"
    正午十二時，雲層突然裂開一道縫隙。顧維鈞舉起信號槍，橙紅色的焰火劃破天際。鬆樹林中，二十輛喀秋莎火箭炮同時昂起炮管，液壓裝置發出低沉的嗡鳴。裝填手們裹著羊皮襖，在零下三十度的嚴寒中爭分奪秒地將火箭彈推入發射架，金屬與金屬的撞擊聲在林間回蕩。
    <13型火箭彈拖著長達百米的尾焰騰空而起，彈體上的穩定鰭片在空氣中旋轉出尖銳的嘯叫。
    緊接著，整片鬆林化作噴發的火山，160枚火箭彈組成的鋼鐵暴雨撕裂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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