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軍事法庭內，檀木審判台上積灰的銅鈴被震得嗡嗡作響，聲音混著此起彼伏的叫罵聲，讓空氣都跟著發顫。周德海像灘爛泥般癱倒在鐵籠裏，臉上還沾著被王大拖行時蹭上的泥汙，卻仍扯著嗓子嘶吼：“我給兄弟們買了進口消炎藥！那些金條是...是回扣！這年頭不這麽幹，根本搞不來好東西！”
    王莽盯著這個昔日在自己麵前拍胸脯表忠心的狗東西，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一把抓起桌上厚厚的賬本，重重砸在周德海臉上，紙頁間滑落的鴉片煙膏化驗單飄到對方腳邊：“回扣？老子看你是吃回扣吃到腦子裏長膿了！這他媽鴉片煙膏的單子怎麽回事？你讓兄弟們拿槍杆子換大煙槍？啊？” 王莽越說越氣，一腳踹翻身邊的太師椅，哐當聲響在寂靜的法庭裏回蕩，驚得旁聽席上幾個膽小的官員身子直縮。
    王大早就按捺不住怒火，拎著蘸了鹽水的皮鞭大步走上前，皮鞭在半空甩出清脆的炸響：“狗東西，還敢嘴硬？老子昨天審了你那幾個狗腿子，他們全撂了！說你拿軍餉開煙館，讓士兵去當護院！兄弟們在前線拿命拚，你倒好，摟著婊子抽大煙！”話音未落，皮鞭如毒蛇般狠狠抽在周德海背上，瞬間綻開出幾道血痕，皮肉翻卷間滲出的血水混著鹽水，疼得周德海在籠子裏瘋狂打滾。
    可這狗東西竟還梗著脖子辯解，聲音裏帶著哭腔卻滿是不服：“大帥，這世道就這樣！不撈點油水，怎麽養得活兄弟們？您以為那些洋玩意兒是天上掉下來的？”
    “放你娘的狗屁！”王二暴喝一聲，衝上來一把揪住周德海的頭發，將他的臉狠狠往鐵籠上撞，“老子帶著兄弟們在死人堆裏打滾，啃樹皮、嚼草根的時候，你他媽在溫柔鄉裏當土皇帝！今天不把你骨頭拆了，老子就不是王二！”
    少帥站在一旁，臉色比吃了十斤蒼蠅還難看。他哆哆嗦嗦地從懷裏掏出一份文件，展開時手都在不停顫抖：“周德海，你私通鷹國商社的密信都在這兒了！上麵清清楚楚寫著你幫他們傳遞情報，換取榮華富貴！到現在了，你還有臉狡辯？” 他心裏又悔又恨，悔自己當初瞎了眼重用這混蛋，恨這蛀蟲差點壞了大事。
    法庭外，上萬百姓擠得水泄不通，人潮如洶湧的怒海。“殺了貪官！”“給死去的弟兄報仇！”的吼聲一陣高過一陣，震得城牆上的瓦片都直往下掉。幾個百姓舉著寫滿周德海罪狀的白布，上麵“賣國賊”三個血紅色大字格外刺眼。
    王莽陰沉著臉，看著鐵籠裏狼狽不堪的周德海，又掃過台下那些噤若寒蟬的將領。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銅鈴，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狠狠一搖：“軍法處置！周德海，貪汙軍餉、通敵賣國，罪無可赦——”他故意停頓，目光如利刃般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看到不少將領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拉去西市，淩遲示眾！”
    “大帥饒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小兒……”周德海撕心裂肺地哭嚎著，可迎接他的隻有士兵冰冷的拖拽。王大對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你他媽摟著六姨太花天酒地的時候，咋不想想老娘和孩子？現在知道裝可憐了？晚了！”
    當天傍晚，西市刑場圍得裏三層外三層，百姓們像看殺頭戲般興奮又憤怒。周德海被綁在十字木樁上，臉色慘白如紙。劊子手將刀片在鹽水裏浸泡，泛著寒光的刀刃讓他瞳孔驟縮。“第一刀，取你貪財的手！”隨著一聲暴喝，刀片精準劃過周德海手腕，鮮血噴湧而出。人群中爆發出震天的叫好聲，還有百姓往刑台上扔爛菜葉、臭雞蛋，一邊扔一邊罵：“讓你貪！讓你賣國！”
    與此同時，大帥府的會議室裏，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王莽一腳踩在地圖上的通州據點，地圖邊角被他踩得發皺：“都給老子聽好了！從今往後，軍餉發放全程監督，哪個狗日的敢摸一分錢，周德海就是下場！老子的錢，是要給兄弟們買槍買炮，不是給你們這些蛀蟲養小老婆抽大煙的！”
    陳多餘推了推眼鏡，鏡片閃過一絲冷光，遞上一疊名單：“大帥，周德海的黨羽都查出來了，涉及三個旅長、七個團長，這些人沒少跟著他撈好處，還幫著隱瞞通敵的事……”
    “一個不留！”王莽抓起毛筆，蘸滿朱砂，在名單上狠狠畫了個血紅的叉，墨汁濺到桌上，像極了周德海的血，“王大、王二，帶著暗衛隊連夜抓人，敢反抗的，當場擊斃！老子倒要看看，還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深夜，北平城槍聲不斷，驚飛了滿樹的烏鴉。王大踹開某旅長家門時，正撞見那人摟著小妾數銀元，珠光寶氣的小妾嚇得尖叫一聲，縮進床角。“狗東西，還挺會享受！”王大抬手就是一槍托，砸得旅長滿臉開花，鮮血濺在銀元上，“帶走！去牢裏慢慢數鐵欄杆吧！老子倒要問問，這些錢夠不夠你買命！”
    這場整肅風暴持續了整整半個月，二十多個軍官被槍斃，上百個小嘍囉被關進大牢。消息像長了翅膀般傳遍軍營，軍中人人自危，再沒人敢打軍餉的主意。那些平日裏手腳不幹淨的，連夜把貪來的錢財藏的藏、退的退，生怕下一個被抓的就是自己。
    而此時的邊境線上，鷹國商社的雇傭軍正蠢蠢欲動。他們架起新式重炮，炮彈箱上印著猙獰的鷹頭標誌。為首的鷹國軍官叼著雪茄，用蹩腳的華國語冷笑道：“華夏聯合政府？不過是一盤散沙！等周德海那蠢貨得手，我們……”
    “轟！”他話還沒說完，一發炮彈突然在營地炸開，氣浪掀翻了旁邊的帳篷。原來，王莽早料到敵人會趁機進犯，提前派第一集團軍的飛艇偵察。劉焙站在飛艇指揮艙裏，看著下方亂成一團的敵軍，對著對講機狂笑：“洋鬼子，嚐嚐老子的‘鐵疙瘩’！給我往死裏炸！讓這些狗東西知道，老子的地盤，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夜空被炮火映得通紅，鷹國雇傭軍的營地瞬間變成火海。而在北平城，王莽看著戰報，嘴角勾起一抹狠厲的笑。他心裏想著，敢動我華國的人，敢動我兄弟的命，一個都別想活！管你什麽鷹國商社，還是什麽洋槍洋炮，老子照打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