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總統府的黃銅吊燈在會議室內投下刺目的光暈，王莽叼著雪茄，軍靴重重踩在檀木會議桌上，煙灰簌簌落在攤開的東南亞地圖上。電報在他指間捏得發皺，邊角處“荷屬東印度群島增兵”的字樣被雪茄燙出焦黑窟窿。
    “狗日的殖民佬，還真以為東南亞是他們的後花園？”他眯起眼，吐出的煙圈在吊燈下扭曲成猙獰的形狀。
    灣灣加強師師長李飛撓著板寸頭，迷彩服肩章上的金龍隨著動作微微晃動：“大帥，東南亞那幫小國，一個個慫得跟鵪鶉似的，咱們真要拉他們入夥？就說暹羅，前陣子還偷偷跟浪漫國簽橡膠貿易協定，聽說條款裏連割膠女工的發飾顏色都要管！”
    “慫？”王莽突然暴起，雪茄狠狠戳在地圖上的馬六甲海峽位置，煙灰迸濺到“鷹屬馬來亞”字樣上，“那是因為沒人在背後給他們撐腰！荷蘭的軍艦堵著印尼港口，鷹國在馬來亞修軍事基地，浪漫國拿著不平等條約壓著越南——現在老子來了，看誰還敢騎在他們頭上拉屎！”他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猛灌一口涼茶，喉結滾動間甩出命令：“傳老子命令，東南亞各國元首，三天之內全部給老子滾去新加坡開會！誰不來，老子就派坦克去他家門口放炮！順便給暹羅國王帶句話——他宮裏那輛浪漫國進貢的轎車，老子要借來當閱兵禮車，車軲轆拆下來給炊事班當烙餅鍋！”
    曼穀皇宮密室，鎏金燭台搖曳不定
    暹羅國王拉瑪九世攥著加急電報，翡翠扳指在羊皮紙上劃出刺耳聲響。“陛下，華國軍隊已在北部灣集結。”首相匍匐在地，額角貼著冰涼的大理石，“浪漫國公使放話，若我們參會，不僅取消軍援，還要聯合鷹荷封鎖湄南河。”
    拉瑪九世突然將翡翠煙嘴砸向佛龕，鎏金佛像的底座應聲開裂：“軍援？去年浪漫國賣給我們的‘先進’火炮，炸膛炸死了三個炮兵！上個月運抵的步槍，槍栓鏽得比我的假牙還牢！”他掀開絲綢長袍，露出腰間纏著的玉帶，玉帶在燭火下泛著冷光，“告訴華國——我親自參會！但……”他湊近首相耳語，“讓禦林軍偽裝成僧侶，倘若談崩……”陰影中，二十名“僧侶”悄然檢查著袈裟下的德製p40衝鋒槍。
    三天後的新加坡維多利亞宮，氣壓低得能擰出水
    穹頂水晶燈在華國士兵的鋼盔上折射出冷光，各國元首局促地坐在雕花座椅上。菲律賓總統用香蕉葉折扇扇出的風都帶著顫意，柬埔寨國王的金冠歪得快遮住眼睛，唯有暹羅國王的儀仗隊筆直如鬆，袈裟下隱約露出槍械輪廓。
    王莽大馬金刀地坐在主位，手裏把玩著鑲紅寶石的柯爾特左輪，鍍金槍身映出他嘴角的冷笑：“各位，咱們今天聚在這兒，就一個事兒——以後東南亞，誰說了算？”話音未落，左輪突然指向天花板，扳機扣動，子彈穿透水晶吊燈，碎玻璃如冰錐般砸在荷蘭殖民政府代表的公文包上，驚得後者尿意翻湧。
    暹羅總理猛地從座椅上彈起，泰語混著鷹語結巴道：“王……王大帥，我們一向是中立……”
    “中立？”王莽“啪”地把槍拍在巴洛克風格的會議桌上，桌麵應聲裂開蛛網紋，“中你媽立！上個月法國炮艇在湄南河擊沉你們三艘漁船，殖民佬的軍艦在你家門口晃悠，你他媽裝看不見？”他扯開軍裝領口，露出胸口猙獰的戰傷疤痕，“知道老子這傷怎麽來的？十幾年前，鷹國佬的軍艦在長江上開炮，老子當時抱著顆手榴彈跳上他們的甲板，生生把艦長的胡子薅下來當鞋帶！今天，誰再敢提‘中立’兩個字——”左輪槍口突然抵住暹羅總理的太陽穴，“老子就讓他腦袋開花，腦漿濺在這鑲金邊的桌布上！”
    死寂中，暹羅國王突然起身
    他雙手合十，袈裟滑落露出玉帶，眼中卻毫無懼色：“王大帥，暹羅願加入聯盟，但有個條件——”他轉頭盯著浪漫國殖民代表，後者的高禮帽已被冷汗浸透，“請華國幫我們奪回被占的湄公河三角洲！那裏的百姓被浪漫國稅吏剝得隻剩褲衩，連寺廟的銅鍾都被熔了造子彈！”
    會議室瞬間死寂，緬甸代表悄悄往門口挪動，老撾國王的翡翠佛珠散落一地。而王莽卻放聲大笑，震得吊燈殘片簌簌掉落：“好！老子不僅幫你奪回三角洲，還要把浪漫國佬的軍艦拖到曼穀街頭當靶子，讓他們的水兵給你們的大象當騎奴！”他抓起桌上的《東南亞聯盟條約》，蘸著茶水在空白處寫下一行字——“共同抗擊殖民侵略”，“簽了它，明天咱們就組聯軍！我再送暹羅二十輛坦克，炮管上給你們刻滿佛經！”
    當各國元首顫抖著按下手印時，意外驟生
    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撞開，海軍司令鄭禾渾身濕透衝進來，軍大衣還滴著海水，背後跟著抬著情報箱的士兵：“大帥，剛收到消息！波斯灣的‘昆侖號’油輪被海盜劫了！船上有八百噸運往歐洲的戰備燃油，帶頭的是盤踞亞丁灣的‘黑鯊’海盜團，他們的快艇裝著美式發動機，船舷上還刷著‘自由美利堅’的標語！”
    王莽眼神瞬間冷如寒冰，緩緩起身時軍靴碾碎地上的玻璃碴。他走到落地窗前，望著新加坡港外遊弋的航母戰鬥群，夕陽將海麵染成血色：“好啊，真他媽有不怕死的。漂亮國當老子是睜眼瞎？”突然，他轉身一腳踹翻整張會議桌，精美的骨瓷茶具與文件漫天飛舞：“傳老子命令！海軍全軍出擊！潛艇部隊封鎖亞丁灣航道，空軍轟炸海盜據點！告訴‘黑鯊’的頭目，老子要把他的皮剝下來做成坐墊，牙齒拔下來給炊事班當蒜臼子！還有——”他抓起電話聽筒砸向牆壁，“給白宮發報，要是漂亮國敢插手，老子讓第七艦隊喂鯊魚，把他們的航母戰鬥群炸成海底珊瑚礁！”
    暹羅國王望著王莽的背影，悄悄觀察四周。他轉頭對首相低語：“通知國內，集結軍隊。跟著華國……或許真能趕走殖民佬。當年咱們向鷹浪漫卑躬屈膝，換來的是領土被蠶食；現在，該讓洋鬼子嚐嚐被反咬的滋味了！”
    窗外，華國艦隊的汽笛聲驟然響起，萬噸驅逐艦的主炮轉向南方，炮口噴出的硝煙混著血色晚霞，與新簽署的聯盟條約上未幹的墨跡，共同勾勒出東南亞新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