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裏“咯噔”一下，想假裝沒聽到，接著往前走呢。
    車間負責人快步上前。
    “說你們倆呢，給我站住。”
    二人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衝負責人擠出笑。
    “您喊我們？”
    “耳朵聾了？越喊你們越走的急。”
    負責人板著臉，打量著二人。
    最終眼神不懷好意地，停留在小薇身上。
    看著這姑娘，十八九歲的樣子，皮膚白皙，臉蛋兒也俊俏，身材還好。
    嘴角露出一絲賤笑。
    “你哪個車間的？”
    問小薇道。
    “主任，她是”
    李虎怕小薇為難，趕忙替她回答。
    然而話還沒說完，被那負責人打斷。
    “問你了沒有？我問的是她？她啞巴還是聾子啊？自己不會說？”
    李虎拳頭不由得握緊了。
    一旁的小薇，趕忙輕拉了下他的衣角，讓他別衝動。
    “主任，我不是這個車間的。”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車間的，這個車間都是男的，你能幹得了這個活嘛？我問的是，你是哪個車間的？為什麽工作時間，到我們車間來？”
    他想趁機威脅這二人，最好能單獨帶眼前的姑娘，回休息室“盤問”。
    嘿，要是這樣的話，就能再進一步提些要求。
    別覺得，為了一個工作，至於嘛？
    一個小小的車間主任，抓著人家一點小辮子，就能提無理要求。
    這麽跟各位說吧。
    八九十年代有那種長途客車，一跑就幾千公裏，路上連跑幾天幾夜的大客運。
    車上都有跟車的人員。
    這些人員，一來是充當打手，遇到鬧事的他們就上。
    二來是替換著司機開。
    為了節省路上時間，哪怕是司機換崗的時候，都不停車。
    這車上要是有年輕的女性，或是長的漂亮的，被跟車的人員給盯上了，那就倒了黴了。
    他們路上，會光明正大地去摸人家女孩，可不是有賊心沒賊膽的那種，而是直接給摟懷裏，手伸人家衣服裏麵。
    女孩一點都不敢反抗，還得配合，唯恐路上，被他們給扔下車。
    要是半路激怒了他們，給扔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對於一個女孩來說，那更是麻煩。
    這些人膽子大到什麽程度，哪怕人家媽媽跟著，他們照樣敢動手。
    媽媽還得勸著女孩聽話點。
    聽著匪夷所思，這是正兒八經記者暗訪調查，給報道出來的事。
    要是八九十年代，常出去打工，坐過這種大客車的，都知道裏麵的事。
    像現在為難小薇的這個負責人，在公司裏絕不是頭一回幹這種事。
    過往還得經常得手，不然不能這麽輕車熟路的，連怎麽一步步脅迫人家，都摸的門清兒。
    正當小薇不知作何回答時，那幾個記者過來了。
    “你是車間負責人？”
    一名拿著話筒的男記者，脖子上掛著工作證，走上前來。
    身後跟著一名扛著攝像機的男子。
    還有一人，應該是助理，夾著公文包，另一隻手幫忙拿著話筒連接攝像機的線。
    負責人看到一個大機器，懟著自己，有些緊張。
    “你們是？”
    “電視台的，過來對你們集團，進行下采訪，最近我們”
    “不不不，別采訪我，我隻是個車間的負責人，你們去采訪我們的領導。”
    負責人連連擺手道。
    再一扭頭，剛才那一對年輕的男女，跑沒影了。
    哎呀，這麽俊的一個姑娘，給跑了。
    負責人心裏一陣可惜。
    本來都想好，把她帶到休息室怎麽為難她了
    “剛才那兩個員工跑什麽？是不是怕我們采訪他們？”
    拿著話筒的記者問道。
    “不是，他們著急回去上班。”
    負責人趕忙解釋道。
    “那麻煩你帶我們，去見你們的領導。”
    記者說道。
    “不不不，我很忙的，這不歸我管，就這樣，別拍了。”
    說著，就去擋攝影師肩膀上的攝像機。
    “你別碰我們的機器。”
    “那你們趕緊走，別在我的車間拍。”
    李虎和小薇，從車間跑出去，徑直出了集團。
    在門口等著這幾個記者出來。
    約摸有半個多鍾頭，這三個記者出來了。
    “不能這麽搞啊，得想想辦法，這肯定調查不到證據。”
    一人跟同事說著。
    “這不是你想出來的渾招嘛？我早說不行，咱扛著那麽大的機器，誰見了不害怕。”
    另一人抱怨道。
    “可要是不這麽搞，咱連他們集團都混不進去。”
    “說的也是，這可怎麽辦，李經理還讓咱拍證據，不扛著機器也不行啊。”
    三人正一籌莫展呢，兩個年輕人，突然走上前來。
    “記者同誌，幫幫我們倆。”
    把三人給嚇一跳。
    “你們是？”
    “我們是這集團的員工，我們有天大的委屈啊，求記者幫我們報道出去，我們要舉報我們的董事長楊知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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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輕男子說道。
    一旁的年輕女子，也是一臉乞求地看著他們，連聲附和。
    “嗯嗯嗯，記者同誌，你們要不幫我們，我們可就沒活路了。”
    這三人一聽，舉報“董事長楊知遠”？
    眼都直了。
    趕忙謹慎四周瞅了眼，沒什麽人注意他們。
    無非是有幾個路過的，看他們拿著那麽大的機器，好奇瞅上一眼。
    但都沒怎麽當回事。
    “兩位，跟我們來，咱們換個地方聊。”
    三人對這年輕的一男一女道。
    “嗯嗯嗯，你們會幫助我們的，是不是？”
    “沒錯，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們來。”
    三人帶著這一對年輕男女，快速離開了。
    楊知遠這邊，把劉莉關在辦公室，一頓發泄。
    一個多鍾頭才放他出去。
    心裏氣還沒消。
    想著還有秘書小薇呢。
    邁步走出辦公室。
    小薇的休息室，就在他的辦公室旁邊。
    “小薇，過來。”
    喊了一句，沒人應。
    “小薇，聽到沒有？讓你過來。”
    又喊了一句。
    還是沒人應。
    快步走到休息室。
    “你怎麽回事”
    咦？
    休息室從外麵上了鎖，她人不在。
    “行，讓你別走遠，你踏馬把我的話當放屁？有種就別回來，看回來後，我怎麽懲罰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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