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78米:“不是……”沐繾綣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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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向晚與肖楓藍對麵而站,淡淡的將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然後直視著肖楓藍,將手中的鋼筆舉了起來,“我跟肖董事說過的吧,再見麵我們就是仇人,究竟是你耳背還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狠狠將手中價值不菲的鋼筆扔到他胸口,即使並不是很痛,但是偏偏肖楓藍竟然覺得這支筆似乎被利劍還要鋒利,刺得他的胸口疼痛難忍。
他凝視著那雙曾經對他永遠含笑的眼眸,現在隻剩下了怨恨,最後隻能淡淡的解釋:“總裁何必動怒,我這樣做隻不過是想要代表公司送份禮物給你。”
鋼筆落在他的腳邊劃出一段距離,正好停在兩人之間。
他的話在楊向晚耳中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代表公司?你有什麽資格?!”
她才是公司的最高執行官,隻有她才能全權代表公司,他說這話是在向她宣戰?
嗬
她倒是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戰爭早就開始了。
“肖楓藍,你究竟是有什麽目的?!”
他看著她,一如往昔的平靜。楊向晚真的想不通他是怎麽做到,在做了這麽多壞事之後,還這樣的平靜,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目的?是了,從前他說的每一句話,送她的每一份禮物都是帶著目的的,目的就是讓她徹底的愛上他,但是這一次
他問自己,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麽還要送她禮物呢?
懺悔嗎?
笑話,他所做的一切此生不悔。
那他為什麽要送她鋼筆呢?他不知道。
楊向晚久久沒有等到他的答案,索性就替他回答,“是想要提醒你自己,當初簽署協議的時候,是怎麽被我耍的嗎?!”
“還是想要演戲給所有人看,你肖董事是多麽的念舊情?!”說著這裏理由,楊向晚忽然就笑了起來,“你肖楓藍不是最喜歡演戲的嗎?!我倒是奇了怪了,你說以你的皮相,你這出神入化的演技,為什麽不直接去混跡娛樂圈呢?!那時候富婆名媛個個不是都會對你趨之若鶩,想要什麽沒有?!何必在意楊氏區區一個董事之位?!”
她就是要故意惡心他,說他是出來賣的,既然當了婊子,還立什麽牌坊!!
既然當初敢拿他自己作為魚餌,就該知道這樣的行為於男公安無異,她就當自己睡了一個鴨子!!
肖楓藍眼神一深,卻沒有說話,倒是肖遙最先坐不住了,“你說什麽?!”
楊向晚淡淡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徘徊,“我說什麽你聽不明白?怎麽你這個姐姐也愛上你這個弟弟的滋味了?”
她將“姐姐”“弟弟”說的分外清晰,目的就是侮辱他們。
“你”肖遙作勢就想要衝上來打她,但是中途卻被肖楓藍擋下了,他並沒有楊向晚想象中的生氣,“說完了?”
“你們能做,還怕我說嗎?”楊向晚毫不畏懼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上任之後的那些不利傳聞,是誰傳出去的!”
說她不善管理?
說她不配坐在總裁的位置上?
說她不過是個徒有其表的花瓶?!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肖楓藍在背後動的手腳。
“不管是誰傳出去的,你身為集團的一把手上任多日以來沒有任何政績是事實。”肖楓藍淡淡的說道。
“楊向晚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阿藍送你鋼筆不過是想要與你冰釋前嫌,你又何必胡攪蠻纏?!”肖遙憤憤地說道。
楊向晚聞言握緊了拳頭,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胡攪蠻纏?
楊向晚好像是聽到了多大的笑話,笑的直不起腰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冰釋前嫌?!!如果我殺了你,再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不會不會原諒我?!”惡狠狠的注視著房間內的兩人,“我楊向晚與你們不、死、不、休!!”
就像她曾經說過的那樣她永不節哀!
除非她媽媽能活過來,否則她永不節哀!!
說完,決絕而去。
肖楓藍看著她蕭瑟與筆直的背影,胸口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他弄丟了。
他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複仇產生了懷疑,是不是他真的做錯了?!
彎腰撿起地上的鋼筆,轉身放到了抽屜中,闔上。
就好像是鎖上了心中隱藏的秘密。
肖遙看著他的舉動,皺起了眉,“阿藍你為什麽選擇送給她一支筆?”
“她不是自己都解讀過了?”肖楓藍淡淡說道。
“筆是權利的象征”肖遙的臉色沉的有些難看,“你送她鋼筆,是因為你打算不戰而降?!”
空氣中一陣寂靜。
肖遙越加不確定他究竟是怎麽想的了,“你心軟了?”
肖楓藍笑了,隻是笑意卻未抵達眼底,“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讓我放棄。”
婚禮結束後,兩人回到別墅,打開浴室裏的花灑,溫熱的水從頭頂灑下,帶來透徹心底的舒緩,這一刻一切疲憊與不安散去,世界隻剩下一片純淨。
洗了大約半個小時候,沐繾綣一手拿著幹毛巾一手擦拭濕漉漉的頭發,滴水的長發打濕了胸口的睡衣氤氳成一片。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淩然間沐繾綣失聲叫出了聲,“啊”
“蘇蘇毅?”因為一時過度的驚嚇,口齒變得不太清晰起來。而後條件反射的緊了緊睡衣,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蘇毅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裏。
蘇毅靜靜地站在那裏如同石化的雕塑,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那樣緊緊地盯著她,這一刻沐繾綣竟然從蘇毅的身上看到了屬於名為暗黑的影子。
不由自主的,她後退了一步。
“你怎麽會在這裏?”
蘇毅將她的舉動盡收眼底,嚴重閃過嘲諷的意味,“看來我的到來很不受你的歡迎!”
“不是”沐繾綣淡淡說道。
“唔”蘇毅默然上前將唇狠狠覆上她的。
沐繾綣掙紮,蘇毅卻含著她的粉唇咬了一下,那股子狠勁兒仿佛要將她的唇咬下。
喘息間,他有些狠狠的說道,“他吻你的時候你也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