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鋼鐵洪流與黃桃罐頭
    2036年2月14日，哈爾濱總後勤部
    林周看著戰雷係統每日到賬的百萬銀獅，順便看了看，花錢如流水比開箱子還花錢的消費，包括彈藥，車輛零件，航空飛機零件等，每日賺個幾百萬根本就不夠花呀，順便看了看係統提供的敵軍實時定位圖做戰略部署，一腳踹開搖搖欲墜的辦公室門，手裏攥著的清單已經快被汗水浸透。他身後跟著七個會計和十二個傳令兵，每個人懷裏都抱著半人高的文件堆，活像一群移動的紙箱精。
    "霍林郭勒第四師要三十萬發7.62，第六師再加五百箱手雷！"他扯著沙啞的嗓子吼道，順手把喝了一半的黃桃罐頭汁潑在牆上地圖的某個位置，"張家口第十朝鮮族師要雙倍肉罐頭配額——他們昨天用鐵鍬拍死了兩隻變異熊！"
    一個年輕會計突然腿軟栽倒，懷裏的文件雪崩般散落。林周看都沒看，直接從那人背上跨過去："陽原縣第十二師要半年份的彈藥基數，按殲滅十萬敵軍標準配給！"他突然轉身，差點和端著算盤的財務處長撞個滿懷，"等等，懷安縣第七師的變異鼠肉檢疫報告誰拿了？"
    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我…我吃了…"角落裏傳來弱弱的聲音。後勤處新來的小文書舉著半塊黑乎乎的肉幹，"您說邊吃邊幹活…"
    林周的眼角抽搐兩下，突然從文件堆裏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拍在桌上："那就重寫！順便把鹽山縣空軍基地要的強五零件清單背三遍！"
    張家口外圍陣地，高麗族師的炊事班長金大永正哼著《桔梗謠》翻炒大鍋菜。突然身後傳來刹車聲，五輛滿載的運輸車掀開篷布，露出碼放整齊的罐頭箱。
    "金班長！哈爾濱特供！"司機跳下車，神秘兮兮地掀開最上麵箱子，"黃桃的！林部長專門批的！"
    戰壕裏頓時響起一片歡呼。幾個小戰士迫不及待地用刺刀撬開罐頭，金黃色的果肉在雪地裏泛著誘人的光澤。
    "阿西…真甜啊…"上等兵樸誌明舔著蓋子，突然想起什麽，"班長，給前沿觀察哨送幾箱去吧？"
    金大永擦擦手，指向不遠處被炮火熏黑的矮坡："三排今早打退裝甲衝鋒時，用罐頭砸暈了個唐軍少尉。"他咧嘴一笑，"現在全師都管黃桃罐頭叫"林氏手雷"。"
    霍林郭勒指揮所裏，第四師師長趙鐵柱正用染血的繃帶纏著左輪手槍——最後三發子彈是留給自己的。窗外，唐軍第十一波衝鋒剛被打退，雪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十輛燃燒的"裝甲車"——確切地說，是焊著鋼板的農用拖拉機和渣土車。
    "師…師長！"通訊兵滿臉黑煙衝進來，"哈爾濱的彈藥到了！"
    趙鐵柱衝到窗前，看見二十多輛04a步戰車護送著運輸車隊衝破炮火。最前麵的卡車還沒停穩，戰士們就瘋狂地撲上去卸貨。
    "三十萬發！整整三十萬發！"軍需官抱著彈藥箱又哭又笑，"還有反坦克火箭筒！"
    趙鐵柱突然奪過清單，在背麵刷刷寫了幾行字塞給司機："帶給林周。"
    司機低頭一看："感謝罐頭。另，下次能捎點辣醬嗎？唐軍裝甲車燒起來有點膩。"
    鹽山空軍基地的機庫裏，機械師老王正對著新到的強五攻擊機零件發愁。
    "這他娘是強五的起落架？"他用扳手敲著某個金屬部件，"老子修了二十年飛機，這分明是殲六的屁股！"
    身後突然傳來咳嗽聲。林周派來的督察員推了推眼鏡："根據清單編號，這是用東吳走私零件組裝的…"
    "東吳？"老王暴跳如雷，"那幫孫子手搓造的零件能靠譜？雖然說他們的空軍力量也確實強大。但誰知道他們走私的零件壽命有沒有超過估計？降落的時候直接斷掉直接機腹著地，"
    督察員默默遞上個黃桃罐頭："林部長說，裝不好就用這個砸。"
    懷安縣第七師駐地飄著詭異的肉香。師長周黑子拎著半隻烤得焦黃的大老鼠，正在給定居點老鄉們示範怎麽去內髒。
    "看好了啊！先剁頭，再扒皮…"他麻利地解剖著鼠腿，"這玩意兒蛋白質是牛肉六倍！"
    台下有個大娘突然舉手："周師長！俺家地窖還藏著戰前的茅台…"
    半小時後，臨時食堂裏觥籌交錯。朝鮮族戰士的金剛山酒、山西老兵的杏花村、本地老鄉的土燒酒全擺上了桌。炊事班把鼠肉做成川味麻辣、廣式煲湯、東北亂燉，最絕的是裹上麵粉炸成金黃的"戰斧鼠排"。
    "敬林部長！"周黑子舉著酒碗搖搖晃晃，"沒他批的鹽和香料，咱們隻能生啃…嘔…"
    當所有補給報告匯總到哈爾濱時，鄭安宙盯著牆上密密麻麻的標記線看了十分鍾，突然轉頭問林周："你還記得三天前派了多少箱彈藥去霍林郭勒嗎？"
    林周癱在文件堆裏，有氣無力地舉起三根手指："三百…不對，三百五…等等…"他突然抽出張紙，"哦是分三批運的，第一批…"
    鄭安宙默默遞過個黃桃罐頭："算了，你歇會。"
    "不能歇！"林周突然詐屍般坐直，"陽原縣還要補充反坦克地雷！懷安縣申請鼠肉檢疫標準手冊！鹽山縣的強五…"
    "背。"鄭安宙突然說。
    "啊？"
    "把今天所有調度命令背一遍。"
    辦公室瞬間安靜。七個會計同時開始瘋狂翻本子，傳令兵們麵麵相覷。最後是財務處長顫巍巍舉手："要不…咱們還是吃個罐頭冷靜下？"
    深夜的哈爾濱火車站，又一列軍火專列鳴笛啟程。
    林周站在月台上，看著車尾的紅色信號燈漸漸消失在風雪中。他手裏攥著剛收到的前線電報——霍林郭勒擊退了唐軍第十二次衝鋒，張家口用罐頭箱壘成了新防線，懷安縣靠鼠肉宴撐到了糧車抵達。
    "其實…"他突然對身邊的鄭安宙說，"我今天偷偷給每個運輸隊都塞了箱辣醬。"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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