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6年8月10日·長安太極殿
    李世明盯著手中的移民報告，指尖敲著桌案，發出沉悶的聲響。
    “賣人換糧……朕這皇帝當得，倒像個人販子。”他自嘲地笑了笑。
    房肅躬身道：“陛下，東吳饑民暴動已鎮壓十七起，餓極了的連治安部隊都敢搶。與其讓他們死在牢裏，不如……換點實惠。”
    皇帝抬眼：“鄭安宙那邊呢？”
    “東北聯軍把第一批移民塞去了外東北——”房肅頓了頓，“聽說剛到海參崴，就跟當地的土匪幹了一仗。”
    李世明突然大笑：“好！土匪打土匪，倒是省了朕的炮彈！”
    ……
    東吳故地·暴動現場記錄
    廣東肇慶：三千饑民衝擊糧倉，被唐軍機槍掃射，屍堆堵塞城門。
    湖南衡陽：易子而食的村落集體暴動，用農具劈開巡邏裝甲車油箱。
    江西南昌：投降的東吳軍士兵為半碗粥嘩變，焚燒了唐軍三個補給站。
    “這些人不是暴民，是餓鬼。”尉遲雄在戰報上批注，“賣去外東北，至少能當開荒的牲口用。”
    ……
    海參崴郊外·移民營地
    第一批東吳移民踩著泥濘的黑土地，眼前是殘破的俄式建築和持槍的東北聯軍士兵。
    “從今天起，你們歸建設兵團管！”軍官用鐵皮喇叭吼道，“開荒五百畝獎十斤糧，打死土匪賞步槍！”
    夜幕降臨時，槍聲從森林傳來——移民們用鐵鍬和石塊，反殺了來搶劫的土匪團夥“紅胡子”。屍體吊在路口，像風幹的臘肉。
    “媽的，比東吳的衙役還狠……”土匪頭子的腸子掛在樹杈上，隨風搖晃。
    ……
    禦書房·疆域擴張會議
    房肅鋪開地圖：“陛下，鄭安宙敢往海參崴移民，我們也能學——東南亞、印度，多得是無主荒地！”
    李世明手指劃過中南半島：“緬甸的翡翠礦、越南的稻米、印度的恒河平原……”他忽然停住，“西伯利亞就算了，朕的兵寧可餓死也不願凍掉巴。”
    杜晦補充：“東吳降軍還有二十萬，不如讓他們當開拓先鋒？死了算清庫存，活了算開疆拓土。”
    “準了。”皇帝朱筆一圈，“告訴兵部——餓死的屍體，也要臉朝南倒！”
    ……
    對比組1：東北聯軍的“生產兵團”
    紀律：五人連坐製，逃跑者全員斷糧。
    獎勵：開荒百畝可申請家屬團聚，擊殺土匪升級為“公民”。
    文化：強製學習東北方言，違者鞭刑。
    對比組2：大唐的“武裝拓殖”
    編製：以原東吳降軍為骨架，混編死刑犯。
    戰術：每占一村，先屠三分之一立威。
    後勤：就地搶糧，搶不到就吃俘虜。
    “知道為什麽鄭安宙的移民活得久嗎？”林周在哈爾濱指揮部冷笑，“我們真給飯吃。”
    符拉迪沃斯托克港·深夜
    移民老王蹲在廢棄的俄軍堡壘裏，擦著搶來的莫辛納甘步槍。牆上的塗鴉是1960年代蘇聯士兵留下的鐮錘標誌，早已斑駁。
    “爹，這地兒真能種糧？”兒子啃著發黴的壓縮餅幹。
    老王望向窗外黑沉沉的海：“百年前，這兒叫‘海參崴’，是咱中國的地……”
    遠處傳來交火聲——又一群土匪在夜色中撲向糧倉。
    李世明站在長安城樓上，望著南方的星空。
    “陛下看什麽？”太監小心翼翼地問。
    “看餓殍。”皇帝輕笑，“餓死的人魂靈輕，飄得高——正好給朕的開拓隊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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