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他怎麽著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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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是白豌也不禁覺得洛文祺實在有些強求。
    他淡然道:“陳二也是個心事重的,你不要想著去逼迫他。”
    “呐,我肯定知道呀!”洛文祺叉腰間歎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沮喪,“等唄,不就是等……我還年輕……”
    這是年輕不年輕的問題嗎?!
    白豌悄悄遞給他一個信封,稍稍使了個眼色。
    “他現在最大的問題有兩個,一個是玉石散之毒,一個是無法割舍的忠誠牽絆。這事兒就是這麽些事兒……”
    坦白說,如今的白豌並不認為陳形意願意回應洛文祺的情意,也不想做強行撮合之事。
    但是……
    這倆都是自己的兄弟好友,凡事便自己解決去罷!
    “呐,小白。”洛文祺拿起信紙,感歎一聲。
    上麵寫的是陳形意自被救下之後,每一次玉石散毒發的時間間隔,以及大夫的叮囑。
    其中暗示,已經相當明顯。
    “呐,有件事情,我想求你……”
    白豌頓時覺得有種渾身顫栗的感覺,這人什麽時候用這種語氣求過誰。
    簡單耳語後,他便無奈的歎了口氣。
    愣了好一會兒,白豌悻悻的問:“這人在南贏,你去那裏困難重重。萬一中間遇到什麽玄璃軍或者南贏軍怎麽辦?”
    洛文祺有些尷尬的沉了沉指尖:“呐,我不求什麽回報,隻希望他此生順遂。”
    白豌幾乎是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人認真的臉。
    這叫什麽事兒呢?
    一個斷袖看上一個正常的男人,和晴天霹靂也沒什麽區別。
    不過……算了……
    當初自己打死也想不到會和子辰兄沉淪至此。
    如果洛文祺真的不求回報的話,陳二的性子絕對跑的沒影。
    此為,自討苦吃是也!
    “小洛洛啊,其實我一直不明白你對陳二究竟哪裏來的情意,就因為當初他在碎花瓶前救你一命?”
    洛文祺白了他一眼:“要是救命之恩就讓人付諸情意,那是無良打劫的強盜。呐,我可不是那麽無恥的人。”
    白豌嗤之以鼻:“那老實說你不論才學還是相貌,比如身高都比他高上許多,差距可不止一點……”
    這話其實是故意的,就是逼著人說實話。
    小洛洛除了偶爾娘氣一點,有時候會哭的嚶嚶響,在其他時候可比誰都爺們兒……
    比如這人會一邊梨花帶雨,一邊把別人揍的骨折下不了床。
    別人說自己斷袖是被罵的,他是把人打服氣的。
    洛文祺突然身體一滯,如畫的眉眼挑了挑:“佛曰不可說。”
    白豌鄙視:“你不是佛。”
    “呐呐呐,總而言之,我必然不會像小白你似的,看上子辰兄的美色。畢竟陳形意沒有美色……”
    這話也不知是在貶低誰,但是戳到了白豌的筋,讓其皺著眉頭連聲否認。
    “我可不是那麽膚淺的人。哪怕子辰兄是醜八怪,我也是非他不可的。他怎麽著都是我的!”
    這話說的字字清晰,真是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慟蜜語。
    洛文祺愣了一下,調笑的揶揄他:“呐,是!他是你的。沒人和你搶。 ”
    白豌有些邪氣的笑了笑:“他以後就是我白家的人,不……韓家的人。”
    “呐,小白。你比我要幸運……我沒有什麽奢求……”
    洛文祺傷春悲秋的感慨了一句。
    “小洛洛啊!”白豌兩隻手一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我不鼓勵你做什麽,也不會勸解他回應。”
    “我隻希望你們倆都好好地,能過的歡喜,不留遺憾。你若是付出的感情沒有結果,堅持不住兄弟可以陪你買醉。”
    洛文祺愕然的怔怔看著這人,捏了捏衣角。
    不知是過了多久,這人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將手中的信封捏的極緊。
    另一邊。
    阿硯如今作為執戟郎,端正嚴謹的走到官衙附近,不由頓身。
    這屋子內的暖意明顯比之前要強得多。
    都是為了能讓白工師作畫的時候,能夠稍稍舒適一些。
    而端坐桌前的淩書墨察覺來人,表情淡漠文雅的坐起身來。
    “阿硯。”
    他才剛處理了細作的斬刑,如今正是有無數文書案卷批閱的時候。
    隻見來人有些謹慎的上前,欲言又止。
    “大人,四州軍聯盟的宋遠山收複了京城,如今已經建了慶朝。不日…便……”
    話音一落,淩書墨平靜的麵容就稍稍變化,心裏頓時忐忑。
    前些日子,定州城成為眾矢之的被玄璃軍圍困,他書信給四州軍卻沒有任何援兵。
    原來,這位宋將軍趁這大批玄璃軍征討的時候,京城守衛空虛,直接直搗黃龍了。
    如今北方至少有二十州府在其控製之下,大贏三分之二 的江山已經被收入囊中。
    他自然是要稱王的。
    淩書墨稍稍向後靠了靠,臉一下有些發白:“用一個定州換一個京城,真是……”
    他隻是個文官,一個書畫大家,自然比不上這將門之後,王侯將相之心。
    其在一陣歎息後,落下筆。
    阿硯沒能懂這種歎息,稍稍抬眼:“大人,如今二十州府裏的人都換成四周軍聯盟的人了,隻有我們定州還是您坐鎮。”
    意思是,一旦建立新朝,淩書墨這個前朝官員就會無比尷尬,難保口誅筆伐。
    如今南贏勢弱,已不容他的起義之舉,慶朝也必然要和南贏對峙的。
    他就算臣服歸順慶朝,可是這官位確實是大贏之前給他的。
    加上這些日子以來,定州軍收複其他州府的軍心激勵,
    注定是會引來殺身之禍。
    “是啊。”淩書墨自若的笑了笑,好似心中混沌不斷蔓延,“我這個軍州事也得讓出去了。”
    其實,他早就想辭官歸隱,三番五次跌宕起伏。
    若不是,若不是為了公務和百姓,便不會拖延至此……
    阿煙聽著這話,覺得他精神似乎有些不好,畢竟殫精竭慮那麽久,豈能如此喪氣 。
    “大人,那個通風報信的小兵說的話,你還記得吧?”
    當初的聯合起義,未來的兔死狗烹都是可以預見。
    淩書墨半天才說:“記得。”
    他知道四州軍聯盟已經有部分人想要置他於死地。
    阿硯屏住呼吸:“這幾日宋遠山便會黃袍加身,您這邊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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