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他不該提出洗鴛鴦浴的(感謝書友景點呱)
字數:4670 加入書籤
柴進暫時決定打消拜師,這樣也算合了心意。
“此人有才華,但是心性不定。”白豌笑著看這人離去的背影。
“如若不走歪路,日後說不定比我強。”
淩書墨眸色深深,隻看著身旁人,眼神中似是光華流轉……
“他的才能永遠都不會在你之上。”
字字句句,極其認真。
白豌一愣,故意做作接口:“這話你說來哄我聽也就算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可不是那李思蒙會嫉妒後輩。”
沒想到,淩書墨卻站在他身邊,雙手輕輕搭在肩上。
清淺笑容掛在嘴角,篤定而認真的:“你十二歲的時候就已經非常人可比。那年畫《江心秋月白》,同年二月畫《園林百裏》,三月時候畫《金橋圖》,四月……”
“哎!”
白豌捂住人的嘴,隻差沒笑的麵色發紅。
“廢畫三千,過往雲煙。昨日的畫我今日都瞧不上。你啊,就別幫我記了。”
話這麽說,但是有個人能記得自己往日種種,還是令人心暖。
真正傾慕一個人,便是連這種回憶都記得清楚。
“我記著,是因為它們都是你的。”
男子輕歎的小聲……
夜色小徑,輕霧朦朧。
也模糊了他們二人親建的小竹屋。
院子的柵欄緊的很,半身煙隱,一前一後兩個身影。
白豌邪邪一笑:“今日弄到這麽晚,可得好好休息。明日不到日曬三竿,你不許叫我。”
“靈堂呆了半夜,身上的汙穢之氣較重,還是先沐浴再睡吧。”
淩書墨直接扣住他,似要把這個一進門就踢鞋子,甲魚般趴在床上的人拉起來。
白豌微微撇過頭,一臉幽怨的抱住被子不想起來。
他更是索性將枕頭扔在一邊,把被子直接扣在自己頭上,露出半個臉。
“我年紀大了,不中用了。起不來,洗不動!”
這一臉無賴“你看著辦吧”的表情。
“先沐浴再睡!”
淩書墨明明眼睛那般溫柔,卻隱隱含著威嚇。
“沐浴能睡的舒心些,對身體好的是不是?”
他這回換了個重複的語氣,軟軟的,說的人心裏酥麻。
美人風華……
白豌心裏一個激靈,立馬就從被子裏竄了出來。
他邪邪的靠上前去,下巴輕抵肩頭,溫溫熱熱的:“那……我們一起洗鴛鴦浴?”
身旁人眼瞳忽然張大,被這個人的話驚的有些眼花,腿腳站不穩。
大概想撇過頭不去看這個無賴,卻適得其反的任由這人扯開了外衫的衣帶。
淩書墨臉上一陣陣燥熱,結結巴巴的:“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白豌忍不住就想逗這人。
這個無賴實在惡劣的很,毫無顧忌的吻了吻人耳垂:“想一起洗就直說嘛!”
“我……你……我說正經的。去了白事後需祛除陰氣,淨化身心……不然……”
淩書墨隻覺得此刻失態,有些語無倫次。
要不是深知這人其實有兩麵,都要相信這副無害的兔子模樣了。
白豌眉毛輕挑:“那正經的臨安居士,之前偷偷看秘戲圖小冊的人是誰?”
“還有每次照著圖照本宣科,不知變通的又是誰……唔……”
呼吸流入肺腑,終於被忍無可忍的人堵住了口。
一下子安靜下來。
某人誌得意滿的回應這個吻,靜靜任對方擁著汲取體溫,虔誠交纏間滲透情意。
等淩書墨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被人弄上了墨漬,看樣子更需要休整。
白豌直接環上他的肩胛,簡直一副惡霸模樣。
“現在你都這樣了,還要不要一起?”
這世間還有人能做到一邊吻人,一邊使壞的嗎?
淩書墨覺得無可奈何,尷尬地抿嘴,隻能心甘情願的點了點頭。
廚房的水已經燒好,些許水珠順著木桶緩緩滑下。
整個房間充斥著熱氣,煙霧繚繞。
白豌仰著頭,兩隻手臂搭在兩邊,熱水蒸得皮膚發紅,絲毫沒有半點的拘謹。
他臉皮厚的沒邊,湊上前:“來,淩相公幫夫君擦個身唄?”
對麵人滲在水裏,看著人赤身麵對自己,熱水和皮膚被煙霧擾的影影綽綽。
淩書墨的手拿著巾帕,手忙腳亂地,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燙到了。
一下子,手足無措片刻,飛快地的在其肩膀揉了揉。
這不自在的樣子。
明明成親那麽久了,白豌還是覺得這人偶爾麵紅耳赤又羞惱的模樣,萬分可愛。
真是眉目如畫,氣韻風華……
該無賴看到淩書墨眼角上的恍然幾顆水漬。
他眯著眼睛一點點靠近,小心地吻了對方的眼臉,拭去水珠。
不愧是自己的子辰,還真是好看的清若皎月,令人貪戀流連。
可正當這無賴沉迷美色的時候,對麵人卻一下抓住了他的手腕。
巾帕被扯開一角。
這人的手心溫熱,臉頰緋紅,力氣比白豌要大的多。
淩書墨隻覺得麵上仿佛著了火,越來越緊的攥著他手腕。
三千弱水,取一飲揮灑散盡。
目光迷離,意識逐漸不清,情意愈發濃烈。
整個房間破碎淩亂的好像一場夢。
白豌有些後悔,他不該提出洗鴛鴦浴的。
然而為時已晚,從一開始妥協以後,一世英名早就沒有了。
半夜無眠。
淩書墨小心翼翼的將其抱起來,在他額上烙下一吻。
然後,這個所謂“正經”的正人君子,麵上躥薄紅,口中尷尬的動了動:
“對不住,我……我自當反省,你先好好休息……”
令人無言以對。
哪有人一邊這樣折騰,還一邊說對不住的。
白豌心想:這是第幾次反省了。
雖然每次是自己開始動的手,但是他根本從沒占到過半點便宜。
於是,他隻好迷迷糊糊的,被人小心地蓋好了被子,眼頂上的帷帳天旋地轉。
淩書墨輕輕地伸出手,輕撫白豌的臉,和衣躺在其身旁。
然後吹熄了燈,溫柔的笑了。
黑漆漆的夜裏。
白豌似乎聽到身旁人在他耳邊問:“阿白,我……我真的不知變通嗎?”
他直到睡了,夢裏還在笑這個人。
胡說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