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平淡無波享清閑,練功出現氣血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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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李煜應王莉的邀請來到她家的後院,一探黑影紅光的秘密,可當李煜走到這團黑影紅光跟前,竟晃了晃幾下就消失了,這到底是什麽呢
    盡管黑影消失了,可李煜還站在原地,手臂還保持著伸出的姿勢,懷裏的令牌也慢慢涼了下來,恢複了原本的溫度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轉身看向王莉
    王莉還捂著嘴,眼淚把臉頰都打濕了,看到黑影消失,才慢慢放下手,聲音還在發抖,“它……它走了?”
    “嗯,走了。”李煜走過去幫王莉擦了擦眼淚,“別害怕啦,它好像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王莉瞪大眼睛,“它長得那麽嚇人,還有紅眼睛,怎麽會沒有惡意?”
    “你看它剛才的樣子,是不是像在怕我們?”
    李煜回憶著那團黑影的反應,“它看到我,就往後縮,還對我晃了晃,好像在跟我道歉。”
    王莉仔細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心裏的恐懼也少了一些,卻還是有些後怕,“不管怎麽說,它走了就好,以後要是再來,我還找你一起看。”
    “好!”李煜笑著點頭,心裏卻沉甸甸的。她知道這團黑影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而她身上的令牌也藏著她不知道的秘密
    兩人悄悄回到前院,王莉把李煜送到後門,還塞給她一個蘋果,“這個給你,我娘今天剛買的,可甜了,謝謝你今晚陪我,不然我肯定要嚇哭了!”
    “不客氣,咱們是好朋友啊!”李煜接過蘋果,蘋果還帶著溫度,“你快回去吧,別讓你爹娘發現了。”
    王莉點點頭,看著李煜走出巷口,才輕輕關上後門
    李煜走在回家的路上,手裏拿著蘋果,懷裏揣著令牌,心裏滿是疑惑
    她想起那團黑影的紅光,想起令牌的暖意,還有小時候看到的白霧,這些事情像一團亂麻,纏得她心裏發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看到這些東西,也不知道令牌到底是什麽,隻覺得自己跟別的孩子不一樣
    回到家時,田雲翠還沒睡,正坐在燈下縫衣服,看到李煜回來,連忙放下針線“回來了?莉莉家的功課難不難?餓不餓?娘給你留了粥。”
    “不難,我們一起溫習了《詩經》。”李煜把蘋果遞給田永翠,“這是莉莉給我的,可甜了,您嚐嚐!”
    田雲翠接過蘋果,笑著說:“娘不吃,你吃吧,快洗漱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
    李煜點點頭,洗漱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把玄鐵令牌拿出來放在月光下
    令牌泛著暗啞的光,正麵的雲紋在月光下格外清晰,背麵的凹陷處,依舊凝著涼意
    她摸了摸令牌,心裏暗暗下了決心,等以後長大了,一定要弄清楚令牌的來曆,弄清楚自己為什麽能看到那些奇怪的東西
    從那天起,王莉家後院的黑影再也沒有出現過。王莉也漸漸忘了這件事,依舊每天跟李煜一起上學放學,分享零食和小秘密
    林曉和趙宇不知道這件事,依舊像往常一樣跟他們一起跳皮筋,踢毽子,周末還約著去河邊放風箏
    這次周末,趙宇約大家去縣城東邊的河邊放風箏
    李煜帶著田雲翠給她做的蝴蝶風箏,翅膀上繡著淡紫色的花紋,用竹篾紮的骨架很輕,風一吹就能飛起來
    林曉的風箏是紅色的金魚,尾巴上綴著彩色的流蘇。王莉的是綠色的蜻蜓,翅膀上還塗了亮晶晶的顏料。趙宇的則是黑色的老鷹,翅膀又寬又大,看起來特別威風
    河邊的風很大,趙宇先把老鷹風箏放了起來,線一拉,老鷹就乘著風往上飛,很快就飛到了半空中,翅膀在藍天下顯得格外醒目
    “你們看,我的老鷹飛得最高。”趙宇得意地喊,手裏的線軸轉得飛快
    林曉不服氣,也趕緊放起了金魚風箏,“我的金魚肯定能超過你。”
    她拉著線跑,金魚風箏也慢慢飛了起來,紅色的尾巴在風裏飄著,像真的在水裏遊一樣
    王麗的蜻蜓風箏也飛了起來,綠色的翅膀在陽光下閃著光,跟在金魚後麵
    李煜最後放起蝴蝶風箏,她輕輕拉著線,蝴蝶風箏慢慢往上飛,淡紫色的翅膀在風裏扇動,像真的蝴蝶在跳舞
    “李煜,你的蝴蝶飛得真好看。”王莉笑著說,手裏還拉著風箏線
    “你的蜻蜓也很好看啊。”李煜笑著回應,心裏滿是幸福
    她看著天上的風箏,看著身邊的朋友,覺得這樣的日子真好
    有書讀,有朋友,有養父母的疼愛,就算是那些奇葩古怪的秘密,好像也沒那麽可怕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柳樹下,有一團淡淡的黑影正躲在陰影裏,那團黑影比王莉家後院的小很多,也淡很多,卻依舊能看到兩點微弱的紅光,死死的盯著李煜,像是在守護,又像是在等待
    而李煜懷裏的玄鐵令牌正悄悄泛著一絲極淡的銀輝,與那兩點紅光遙遙相對,隻是她還沒有察覺到
    夕陽西下,天邊染成了朱紅色,把河水也映得通紅
    大家收起風箏,準備回家。趙玉把老鷹風箏疊好,笑著說:“下次咱們還來放風箏,我一定要讓我的老鷹飛得更高!”
    “好啊!”林曉和王莉齊聲答應
    李煜在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柳樹下的陰影,卻什麽都沒看到
    她皺了皺眉,心裏的疑惑又湧了上來,那團黑影到底是什麽?為什麽總跟著她
    可很快,她就把這些疑惑拋到了腦後
    趙宇正拿著剛買的糖分給大家,林曉和王麗在討論下次要做怎樣的風箏
    笑聲順著風飄得很遠,很遠,李煜接過糖人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在嘴裏散開,她看著身邊的朋友,嘴角又露出了笑容
    她想,不管那團黑影是什麽,不管未來有什麽在等著她,隻要有這些朋友在,有養父母在,她就什麽都不怕
    至於那些秘密,總有一天會讓她解開的
    月亮慢慢地升了起來了,照亮了回家的路
    李煜和朋友們並肩走著,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長,很長,像一串緊緊連在一起的糖葫蘆,在青石板路上慢慢地移動
    巷口的燈籠亮了起來,暖黃色的光映著他們的笑臉,也映著李煜衣襟下那枚悄悄泛著微光的玄鐵令牌
    那枚承載著秘密的令牌,正陪著她走向一個未知卻充滿希望的未來
    讓九天雙主降臨到平行界的故事交叉進行吧,先放下女主李煜的故事,再來看看男主洪振國吧
    鎮遠武館的晨霧還沒散散盡,青石板鋪就的演武場就浸在了一片清冽的晨光中
    簷角的銅鈴被風拂得輕響,老槐樹的根須在石板縫裏盤虯,沾著的露珠墜下來,砸在十三歲的洪振國腳邊,濺起細如針尖的水花
    他穿著一件洗得發藍的粗布短打,腰間粗布帶勒得緊實,露出的小臂上能看見青淡色的血管
    那是三個月來每日紮馬,打拳練出的精悍,此刻正隨著他緊繃的肌肉,輕輕跳動
    “紮馬要如老樹盤根,你這膝蓋虛浮,跟踩在棉花上似的,鐵布衫的根基都立不住。”
    趙滄瀾的聲音像淬了鐵,帶著硬功高手特有的沉勁
    這位正遠武館館主,總愛穿件玄色武袍,領口袖口磨出了毛邊,卻絲毫不減氣場
    他抬腳在洪振國膝彎處輕輕一磕,少年隻覺腿骨像是被木槌敲了一下,連忙往下沉胯,大腿內側的肌肉瞬間緊繃,酸意順著骨頭縫往上傳
    “館主,這樣……這樣對嗎?”洪振國的聲音還帶著少年的清亮,額角的汗已經順著下頜線往下淌,滴在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深色的痕
    他盯著趙滄瀾的手,那雙手布滿老繭,指節粗大,卻能將棗木杖使得舉重若輕
    那是他做夢都想擁有的功夫,是能保護養父母不再被鎮上無賴欺負的底氣
    趙滄瀾繞著他走了一圈,目光落在他緊繃的肩頸上,“放鬆肩背,氣沉丹田,不是憋氣,你現在這樣,內力都堵在胸口,待會兒還打時,非岔氣不可。”
    他伸手按在洪振國的小腹處,“深吸,讓氣往這兒走,像灌溫水似的,慢慢滿上來。”
    洪振國依言吸氣,鼻尖縈繞著演武場特有的塵土味和老槐樹的清香,丹田處果然泛起一絲暖意
    他正想體會這股暖意如火遊走,胸口忽然掠過一陣極淡的悶意,像有片羽毛裹著細沙,輕輕蹭了下肺葉
    “許是昨晚沒睡好。”他暗自嘀咕,昨晚又夢見了那片火海,紅色的火焰舔著黑色的梁木,有個模糊的身影在喊,他卻總也聽不清
    “準備好了嗎?”趙滄瀾拿起那根棗木杖,杖身泛著溫潤的棕紅色,是用十年以上的老棗木做的,既沉又韌
    他站在洪振國麵前,沉聲道:“排打先從四肢開始,我杖落時,你用剛才的暖意去接,順著杖力瀉到地上,明白嗎?”
    “明白!”洪振國挺直脊背,看著棗木杖朝左臂落下,杖力很輕,卻帶著一股穿透性
    他連忙引著丹田的暖意往左臂走。暖意剛到臂彎,就和杖力撞在了一起,竟像彈棉花裹住石子似的,沒覺得疼成了
    他心裏一喜,嘴角剛要上揚,第二仗已經落在右胸
    這一次杖力重了些,洪振國急忙運氣,可丹田的暖意剛到胸口,那股悶意突然炸開了
    像是有人拿著燒紅的鐵杆狠狠紮進了他的肺裏,劇痛順著神經往四肢百骸竄
    他眼前瞬間發黑,耳邊的銅鈴聲,趙滄瀾的聲音都變成了嗡嗡的雜音
    取而代之的是火海的“劈啪”聲,木柴燃燒的焦糊味,嗆得他喉嚨發緊,紅色的火焰裹著黑煙往上冒
    有個穿白色長袍的人站在火海裏,背對著他,喊著一個名字,“阿燼,阿燼!”
    “火……火!”洪振國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掐進掌心,疼得他渾身發抖
    他想後退,想躲開那片火海,可身體像被釘在了原地,胸口的疼痛越來越烈
    像是有兩股力道在互相撕扯,一股剛勁霸道,要把他的經脈撐破,一股陰柔刁鑽,纏著那股剛勁往骨頭縫裏鑽
    “振國,你怎麽了?”趙滄瀾見他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的汗像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連忙停手
    他剛想扶住少年的胳膊,就見洪振國猛地抬起頭,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那血是暗紅色的,帶著熱氣濺在青石板上,像一朵驟然綻放的紅梅,順著石板縫往下滲
    洪振國的短打前胸襟,瞬間被染透,紅色的血漬在藍布上暈開,刺得人眼睛發痛
    他身體晃了晃,直直的往旁邊倒去
    “快扶住他!”趙滄瀾眼疾手快,一把攬住洪振國的腰,入手處一片滾燙,少年的身體像燒紅的鐵塊,還在不停地發抖
    他連忙把人扶到旁邊的石凳上,掀開洪振國的衣領,見少年胸口的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伸手按在他的脈博上
    指尖傳來的脈象亂得嚇人,時而急促如鼓點,“咚咚”地跳得人手心發麻,時而脈搏微弱如遊絲,幾乎摸不到
    他的脈搏像是受驚的野馬,在經脈裏亂撞,隨時都要衝斷韁繩
    “館主,振國他……他沒事吧?”幾個練拳的弟子圍了過來,臉上滿是驚慌
    他們都見過洪振國的刻苦,每天天不亮就來打掃演武場,紮馬能紮一個時辰不挪窩,誰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趙滄瀾沒有說話,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
    他練硬功幾十年,見過不少運氣不當岔氣的弟子,可從未見過這樣混亂的脈象
    那股剛勁他倒是熟悉,像是鐵布衫這類硬功的內力,可另一股陰柔的力道帶著那股邪性,不像是中原武功的路數,倒像是西域傳來的邪功
    兩種力道在少年體內相互衝撞,再這麽下去,筋脈遲早會被掙斷
    “快去門口看看,洪澤先兄弟是不是快到了。”趙滄瀾對一個弟子說
    每天這個時候,洪振國的養父都會來接他回家,今天說不定也快到了
    弟子剛跑出去,就聽見巷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男人的呼喊,“振國,振國,你在哪兒?”
    是洪澤先,他今天去鎮上雜貨鋪送完鐮刀、火鉗、菜刀等,剛走到武館門口,就聽見裏麵的慌亂聲,心裏咯噔一下,手裏的扁擔都扔了,拔腿就往裏麵跑
    看到石凳上臉色慘白,嘴角掛著血的兒子,他的腦袋“嗡”地一聲,像是被雷劈了
    幾步衝過去,一把抱住洪振國,“振國,我的兒,你怎麽啦?這是怎麽啦?”
    洪振國靠在養父懷裏,意識已經有些模糊,胸口的疼痛讓他連呼吸都覺得費勁,他隻能微弱地哼了兩聲,手緊緊地抓著洪澤先的衣襟,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洪兄弟,你先別慌。”趙滄瀾扶住洪澤先的胳膊
    沉聲道:“振國剛才練排打時,突然胸口劇痛,吐了口血,我診他脈象,有兩股力道在他體內衝撞經脈,我不敢貿然下手,你快去找李郎中看看吧!”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洪澤先請了李郎中嗎?我們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