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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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費勁能獲此重用,還得歸功於當朝禦史大夫遲千秋,遲千秋與太尉慕容昭乃是一丘之貉,他們二人狼狽為奸,勾搭連環,把持朝政,殘害忠良,不知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壞事。
    費勁是遲千秋的姨母所生,是他的表弟。
    遲千秋的生母本是一名青樓女子,身份低微。遲千秋對此深感憎惡,生怕遭人非議,便刻意的隱瞞,以至於費勁是他表弟的這層關係也鮮少有人知道。
    不過,這並未影響遲千秋對費勁的關照。當然,費勁也給遲千秋帶來了不少好處。古往今來,朝中有人好做官,費勁便是如此。換作他人,即便渴望晉升,也未必能找到門路。
    費勁此人極為精明,善於見縫插針、把握時機。幾個月前,他在洛陽與遲千秋交談時,無意間聽聞朱康與公孫易之間的恩怨。回到長安後不久,他的兒子費廣便與一個叫孫易的人發生衝突,還被馮統揍了一頓。
    費勁越想越氣,派人暗中調查,結果大吃一驚——這個孫易很可能就是朱康一直在尋找的人。
    費勁急忙派人將這一消息送往都城的禦史府。遲千秋得知後,立刻告知太尉慕容昭,這才有了太尉派師爺潘宏與朱康的人來長安捉拿公孫易的事。
    當然,公孫易對此毫不知情,此時的他正愜意地生活在青峰山上。
    公孫易與上官明月已相處多日,幾乎每天都會前往小溪邊練劍,彼此也漸漸熟悉起來。
    然而,上官明月的態度始終未變,無論公孫易如何取悅,她總是愛搭不理。終於,公孫易忍不住詢問緣由,上官明月隻是淡淡地說了句:
    “我就是討厭你這個名字。”
    公孫易再追問為何,她卻沉默不語。
    之後的一天,兩人在比劍切磋時,上官明月失手將公孫易踹進水裏。以往比武,公孫易總會故意相讓,隻為博她歡心。但這次他一時大意,才讓上官明月失手將他踹入河中的。
    等上官明月將渾身濕透的公孫易從水中拉出來,心中滿是自責,主動開口說幫他把外衣洗洗。
    公孫易自然求之不得,滿心歡喜地準備解開束帶。可就在他摘下那塊玉佩的瞬間,上官明月大驚失色,猛地衝上前去,一把奪過玉佩,仔仔細細的看了個遍,然後急切地追問玉佩是在哪裏得來的 。
    關於玉佩的來曆,公孫易照舊重複著那套說辭,稱這是家中祖傳,自幼便隨身佩戴。
    上官明月聽聞後,頓時怒容滿麵,扭頭哭著跑回了白雲觀。
    公孫易一頭霧水,搞不清狀況,隻能穿著濕漉漉的衣服也返回山上。
    次日清晨,師叔周道清登門,手中拿著公孫易的那塊玉佩,一開口便直截了當地問:
    “公孫師侄,你老實跟師叔說,這塊玉佩究竟從何而來?”
    公孫易三人剛剛吃過早飯 ,還沒來得及撤下,周道清便進到屋中,也不明白師書所為何事?
    聽到師叔的問話,公孫易將昨日對上官明月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隨後疑惑地問道:
    “師叔,這確實是我家傳的玉佩,有什麽問題嗎?”
    周道清並未回應他的疑問,而是繼續追問道:“你的父母難道沒跟你講過這塊玉佩的來曆?”
    公孫易一臉茫然,搖了搖頭。
    周道清接著又問:“你的父親可是護國將軍公孫雄,母親是徐鳳娘,家在洛陽?”
    公孫易點點頭,如實答道:
    “家父家母的名字沒錯,隻是家住洛陽這件事我並不清楚。那時我還很小,是長大以後從管家那裏聽說的。不過,也沒在洛陽住過幾年,之後便搬去河西府。”
    周道清麵色微微一沉,緊接著說道:
    “那就對了,你再如實回答,你因何來到此地,又是如何找到這裏的?”
    公孫易越聽越迷糊,指著自己的師父道:
    “是師父要來這兒養傷的,所以我就來了。”
    周道清皺著眉頭,緊緊盯著公孫易的眼睛,追問道:“就隻是因為這些,再就沒有別的目的?”
    公孫易毫不避諱,與師叔對視著反問道:
    “當然沒有別的事,師叔,到底發生了什麽?上官師姐為什麽一看到這塊玉佩就如此傷心?”
    一直坐在一旁的周道通也忍不住開口:
    “師妹,有話你就直說,問來問去把我們都弄糊塗了。”
    “好吧!既然這樣,我就全說了,隻希望你這小子別騙我。”
    周道清長歎一口氣,隨後從懷中又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將兩塊玉佩放在桌上,用手指著說道:
    “看到這兩塊玉佩了嗎?它們是一對,很奇怪吧,這對玉佩本是定情信物……”接著,她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事情還得回溯到二十年前。彼時,莊武帝為廣納賢才,昭告天下,公開選拔武狀元,凡習武之人皆可報名,入選者便能加官進爵,入朝為官。這般難得的機遇,誰人能不心動?於是,各地習武之人如潮水般湧向皇城,都盼著能奪得武狀元的頭銜,一朝飛黃騰達。上官明月的父親上官雲舒,便是其中一員。
    機緣巧合,上官雲舒與公孫雄同宿一家客棧。那時,兩人都尚未成家,形單影隻。每日低頭不見抬頭見,漸漸便熟絡起來。一番交談後,發現彼此誌趣相投,關係愈發親近,索性結拜為兄弟,上官雲舒尊稱公孫雄為大哥,公孫雄則喚他二弟。
    此次武狀元選拔,采用擂台比武淘汰製。皇都禦林軍的校衛場內,數十座擂台一字排開,參賽者兩兩對決。持續二十餘天的比拚後,留下的皆是武功高強之輩。
    又過兩日,場上僅剩下十幾人,上官雲舒遭遇了勁敵慕容凱。慕容凱武功雖高,但若憑真功夫,並非上官雲舒的對手。然而,他卻在對戰中暗施暗器,致使上官雲舒受傷,跌落擂台,輸掉比賽。
    按規定,擂台比武禁用暗器,可慕容凱的哥哥在朝中身居要職,早已買通了擂官,相關官員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上官雲舒雖滿心憤懣,卻也無可奈何。
    到了決賽,公孫雄與慕容凱對上。為給兄弟出氣,公孫雄出手毫不留情,同時也對慕容凱的暗器格外提防。慕容凱多次試圖用暗器傷人,均未得逞。不料一個疏忽,被公孫雄一拳擊中前胸,緊接著又被一腳踢下擂台。
    倒黴的慕容凱,墜落時大頭朝下,腦袋重重磕在一塊小石頭上,頓時鮮血直流,當場昏迷。被抬回家後,沒幾天便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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