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父母愛情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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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食死徒的隊伍愈發龐大,與最開始為追求純血統優越主義的巫師不同,組織的成分越發的複雜。
    伏地魔的獨裁開始展露,許多追隨者因他的強大而被吸引,他們狂熱地使用黑魔法,不顧巫師界的法律。
    最讓人詬病的是他接納了狼人組織,盡管食死徒並不承認他們,但他們依舊打著食死徒的名號在外以血統清洗的名義獵殺麻瓜出身者。
    對於傲羅來狼人才是最棘手的麻煩,沒有人願意正麵與殘忍的他們對上。
    瘋眼漢領著新晉傲羅們抓捕這些無視法律的邊緣人們。芬尼安也是其中的一員,他格外的正直,尤其對狼人格外的排斥。
    琳妮塔在食死徒的集會上看見了爭吵的貝拉特裏克斯與納西莎。納西莎似乎是陪伴著她的丈夫盧修斯來到這裏的,隱隱約約中傳來了安多米達的名字。
    “她是我們的姐妹,你不能因為她愛上一個麻瓜出身者就帶人追殺她。”納西莎強壓著聲音。
    “她已經被泥巴種的肮髒思想玷汙了,她才不是我的妹妹,現在就是一個背叛者。”貝拉嗓音尖銳。
    琳妮塔縮在牆邊,突然想起那個恐懼被家族安排婚姻的姑娘。身旁的門被打開。她的目光越過人群,看見了那個被簇擁的人——蒼白如蠟的膚色,五官略微模糊扭曲。他的目光隻是隨意地掠過其他人,給她一種優雅的輕蔑感。
    貝拉一把甩開納西莎簇擁上前,盧修斯緊蹙著眉頭,走了出來,輕輕擁住他的妻子。
    老格裏芬輕歎著氣,直到回到家中才說:“阿布拉克薩斯去世了,真是——盧修斯繼承了馬爾福家主的位置。”
    他的表情有些惆悵,輕輕翻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的黑魔標誌,“如果有一天讓你也用這種方法得到黑魔王大人的賞識,那真算得上糟糕。我以為阿布能再多支撐一段時間。”
    “爸爸別想這種糟糕的事情。”琳妮塔不滿地說。
    老格裏芬輕聲說:“那些低劣的狼人隻會給我們惹麻煩,他們惹上了傲羅。血脈清洗……遠不必這麽極端,這樣下去會和魔法部為敵的,除非——”
    琳妮塔耳朵輕輕抽動了一下,“除非掌控魔法部,徹底摧毀麻瓜種們的正當性,否則壓力下一定會有人反抗的。”
    老格裏芬搖搖頭,“局勢變得不可控了……你不應該被卷進這裏,至少我們家族需要一個人明哲保身——”
    他無奈地扶額,“隻能是你了,最近將全部食死徒的事務都脫手,我會為你在德姆斯特朗申請了一個助手的工作。”
    “爸爸——”琳妮塔語氣驚訝。
    老格裏芬大笑著,“看清局勢是我們必須做到的事情,現在黑魔王的勢力如日中天,可當對抗從政局變成了戰鬥,一切就不一樣了。”
    琳妮塔原本以為自己隻會和父親短暫地分離一段時間,可在分離前夕見到的卻是他冰冷的屍體。
    她頹然地跌坐在他身旁,緩緩伸出手輕輕觸摸著他冰冷的臉頰,痛苦地伏在他的身上痛哭起來。
    身邊傳來法律執行司人員冷漠的聲音,“格裏芬先生卷進了一場傲羅抓捕狼人的行動中,我希望你能將所知道事情全盤托出。”
    “誰——是誰?”琳妮塔的聲音沙啞。
    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卷入了對決裏,沒人知道是誰發出的那道殺戮咒。”
    琳妮塔猛地抬頭,伸出手緊緊抓住芬尼安的衣角,迫使他彎下腰,“你肯定看見了,是那群卑賤的狼人嗎——它們怎麽敢!”
    “抱歉……我什麽都沒看見,當時太亂了。”芬尼安躲避開她的目光,伸出手想要拉起她,可琳妮塔一把將他推開。
    “是你們,那群狼人不會敢對他動手的。”她憤怒地嚷著。
    “沒人看見發生了什麽,那群狼人趁著混亂逃跑了,不會是我們,我怎麽會將魔杖對準你的父親。”芬尼安急忙解釋。
    執行司的人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你知道你父親為什麽會和狼人有交集嗎?他去那裏是為了做什麽?最近我們接到消息說有黑巫師與狼人聯手攻擊麻瓜出身者,你能說一下你父親最近都去了哪裏嗎?”
    琳妮塔惡狠狠地看向他,“你在懷疑我父親是黑巫師。”
    “並沒有,我隻是例行詢問……況且——你知道你父親加入了食死徒嗎?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和狼人聚集在一起的目的。”他說。
    “你們認為他們是同夥於是對他動手了嗎?”她質問著。
    “琳——”芬尼安被執行司的工作人員製止了將要脫口的話。
    他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我們當然不會。”
    “那你覺得是狼人殺了他嗎?”她看向芬尼安。
    執行司人員說:“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狼人——”
    “我沒有問你!”她掏出魔杖,一道切割咒被甩在了執行司人員身前的地毯上,割開的地毯下是碎裂的地板。
    “芬恩。”琳妮塔狼狽的從地上爬起,緊拽住芬尼安的衣領,“如果是狼人做的你們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吧,為什麽要給他扣上黑巫師的帽子,你告訴我——你究竟看見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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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力拽著他的領子,奮力地搖晃著,聲音嘶啞尖銳。
    “我確實沒有看見格裏芬先生是怎麽倒地的,他掏出了魔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麽……我們絕不會對沒有確鑿罪證的人動手。”芬尼安蒼白無力地解釋著。
    琳妮塔的手掌無力地耷拉下來,“沒關係,你看沒看見不重要……我爸爸什麽都沒參與,他和狼人沒有過任何交集。”
    芬尼安的手掌收緊,“沒有巫師會隨意走到狼人聚集處,大家對他們避之不及。”
    “你現在開始懷疑我了嗎?我告訴你們——我們才不屑於和狼人那種低賤卑劣的種族為伍,它們就應該被驅趕進森林和那群馬人一樣乖乖地做它們的動物。”她高昂著頭,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眼眶通紅,輕顫的聲音很是尖銳。
    “你——們這些人怎麽會懂我們呢?”她掏出手帕擦幹淚水,又有些嫌棄地蹭著觸碰到芬尼安衣服的雙手。
    “我們不與卑賤者為伍。”她的唇角輕顫。
    談話不歡而散,法律執行司的人到最後也沒有從琳妮塔口中撬出一句話。老格裏芬怎麽死的很重要,也沒那麽重要,他們誰都知道這本就是一個意外。但琳妮塔還是恨上了一整個狼人群體,徹底開始討厭傲羅。
    老格裏芬的下葬十分匆忙,琳妮塔不想在這個時候暴露出家族的疲態。她獨自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很是迷茫。
    就在這時諾特出現在了墓園中。
    “諾特先生。”琳妮塔的聲音疲憊乏力。
    諾特說:“如今阿布和你父親竟然都以這種荒誕的結局離場。我還記得我們在霍格沃茨一起讀書的時候——”
    他輕歎著氣,“黑魔王大人想要見見你,你之前做你父親助手的時候事情處理得都不錯,他是賞識你的。”
    琳妮塔的眼球輕顫著,她的沉默不語讓諾特看出了抗拒的情緒,他壓低聲音,“你以為能夠拒絕嗎?”
    琳妮塔詫異地看向他,“我——”
    “現在該由你來接手你父親的事情了。我知道你還年輕,但這件事不容你猶豫。別擔心,黑魔王一直對有能力的人很——寬和。”
    琳妮塔頹然地蹲在家族墓園中,良久後才站起了身,她麵色堅定地點了點頭。
    ————
    琳妮塔既不崇拜力量也不是極端純血主義者,她對伏地魔既不敬仰也不恐懼,隻是學著自己父親過去的樣子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琳妮塔——我聽聞了你父親的死訊很是遺憾。”他的聲音像抽絲的絲綢一樣。
    她抬眼有些小心地對他對視著,這一次她看見了伏地魔布滿了紅血絲的雙眼。
    “狼人——魔法部的那些人隻會推脫責任,你應該知道那些粗暴的家夥更喜歡用爪子撕碎別人而不是魔咒。魔法部的調查結果可真讓我心寒呀,明明隻要繼續查下去一切就能水落石出,但一切就這樣戛然而止了——”他高亢的聲音緩緩壓低,就好像在她身邊低語著秘密。
    “我們都知道事情不是這樣的,可是真相對他們不重要,你父親的死在他們眼裏也不重要,所有人都在掩埋他們的錯誤。隻是因為你也不重要。沒有分量的人是不值得被正視的,不過——”他徐徐圖之的話語穿過琳妮塔的腦海,她開始思考,逐漸思緒被他抓攏在手心。
    “權勢隻有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有話語權,才能和人談判而不是——一直聽隨他人的安排。格裏芬曾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明人——希望他的女兒也能繼承這份……清醒。”伏地魔的嘴角微微揚起,整個人優雅地落座。
    琳妮塔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下垂,順著石質地板滑向伏地魔的長袍,不斷攀升。她止不住地眨著眼,越來越慢,直到與那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對視。
    她在伏地魔身前半跪下來,視線緩緩下降又緩緩上攀,她的眼神依舊充斥著矛盾。
    伏地魔說:“食死徒們確實是有些混亂,但——你知道非常手段,有我在最終一切都會重新分明,格裏芬家會重新繁榮,我……”
    他怪異的麵龐陷入短暫的思考,“我隻在意我的下屬是否得力是否——忠誠,不會在意一個家主如何管理自己的家族,如何生活的。”
    “黑魔王大人。”她的目光變得堅定,在伏地魔讚賞的神態中摻進了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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