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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炷香功夫過去，段小染與劉孔榮依舊紋絲不動，他們各自對患者的信息有了基本猜測，但兩人都希望對方把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問題確認下來。
    “他們在等什麽？”
    “你蠢啊，他們都在等對方問最簡單的問題！好留著關鍵問題等到不得已時候問。”
    “什麽是最簡單問題？”
    “咳！咳！肅靜！兩位，時間已經過半了，你們打算僵持到最後嗎？”
    “她是不是老婆婆！”
    “是！”
    段小染最終開口打破僵局，身邊的劉孔武立即回應，段小染也希望對手來確認這個關鍵的問題，然而對手比自己更沉得住氣，不得已，段小染隻能“作弊”，這本來是她想留在最後的招，但事已至此，不得不提前出招。
    “打斷一下，這位小妹妹，你這一語雙關可不大好吧，”
    “喂，五哥那是什麽意思？”
    “小丫頭一句話同時問了兩個問題！”
    “草，還真是！”
    觀眾們交頭接耳。
    “對不起！五哥，是我疏忽了！”
    段小染站起來朝著王五的方向欠了欠身，因為蒙眼的緣故，王五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下不為例，一句話，隻能問一個問題！劉老弟可不能犯這樣的失誤！”
    “是，五哥！”
    王五聽罷轉頭瞥了一眼段小染，坐落的段小染嘴角微微上揚，王五一看這微表情，心裏頓時大呼上當，但說出的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自己的地位在這，總不能出爾反爾。
    “繼續吧！”
    段小染兩人又陷入了沉默，沉默中他們開始摸索桌子上的藥材，彼此都是與藥材打交道的醫者，即便閉著眼睛也能輕易判斷手裏的是什麽藥草，如果遇到長得類似的便用鼻子來確認，不出五分鍾，段小染前麵已經擺放好了十八味藥草，而劉孔榮前麵擺放著十六味藥草。
    “劉哥，小妹我已經開了頭，如果你選擇不做聲，那我看現在就可以結束這局了！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贏，可你也沒有！”
    段小染忽然開口。
    “好——阿婆看起來是不是不到80斤？”
    況拾玖轉頭再度觀察這位老嫗，此時的她雙手搭在王五結實的手臂上，老嫗瘦骨嶙峋，駝背的她此刻身高約一米六，衣服在她身上顯得極其鬆垮。
    “是的！”
    段小染與劉孔榮聽罷，各自拿出了一兩株草藥之後補回了新的三、四株草藥。
    “阿婆剛剛是不是多次想咳嗽卻忍住了？”
    “是！”
    周圍群眾一片哇然，他們確實看見老婆婆好幾次想咳嗽，但被王五及時用精神力量緩解她的難受，使之發不出一點咳嗽的聲音，但她幾次舉手捂嘴巴時粗糙的衣服摩擦的聲音還是被段小染敏銳捕捉到了，觀眾開始懷疑劉家是不是出了叛徒，讓她隱約看得見東西，劉孔武對著指指點點的叔伯使勁搖頭，自己反複確認蒙實了，段小染不可能看得見任何東西。
    段小染無暇顧及旁人的竊竊私語，她和對手一樣，拿走幾味比較熱的藥草之後補充了幾味溫和的藥，這樣一來，此刻段小染桌子上整齊擺放著十八株草藥，而對手麵前擺放著十九株草藥。
    雙方到了這一步便不再說話，彼此心裏猜中的東西不能攤開說，這裏頭有賭的成分，但想贏，必須得賭，不然雙方利用剩下四個問題把阿婆所有信息攤開來說清楚，最終結果是十有八九雙方的草藥品種種類八九不離十。
    ……
    “嗒！”
    “時間到，你們協助兩人完成藥方的書寫！”
    劉孔武立即把懸在桌子邊緣的厚實的紙張移到段小染的手心，然後又把毛筆遞給她，段小染摸索著紙的大小，然後揮筆寫字，對麵的況拾玖不屑於在這種小事情上做手腳，他利索讓劉孔榮進行藥方的書寫。
    不一會兒，兩人寫完了藥方，當段小染擱下筆，王五示意況拾玖兩人給他們鬆開黑布並且把藥方拿給他。
    “來個人搬一張椅子過來！”
    這裏並不是王五的地盤，但不妨礙人群中有他的追隨者，一個年輕的追隨者屁顛屁顛把椅子搬過來，王五把椅子讓給老婆婆坐，而他從況拾玖兩人手裏接過兩道藥方開始逐一對比嗎，最終發現兩人十八味藥完全一致，而區別最終就在多出的這味藥上。
    “我對醫學並無研究，你們自己過來為婆婆檢查一番，然後看看對手的藥方進行自我評估！”
    段小染兩人得到指示後立即小跑到老嫗跟前，兩人一左一右替她搭脈，然後各自檢查，最後你一言我一句問老嫗的感覺。
    “看看吧！”
    王五見兩人心裏有數後把藥方遞過去，兩人接著藥方，段小染的表情開始凝重，而劉孔榮露出著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我……輸了！”
    段小染耷拉著腦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