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萬劍歸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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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青銅現世
劍塚穹頂的十萬殘劍發出悲鳴,青銅巨棺表麵的銅鏽如蛇蛻般剝落。鎏金的《山河社稷圖》浮雕顯露真容:妲水河泛著銀鱗般的波光,鏡月湖的蓮燈隨蘇雨薇胎記明滅閃爍,翡翠林的星蕨果在浮雕枝頭凝出露珠。
"喀嚓——"
棺蓋開啟的刹那,數萬螢火蟲般的光粒噴湧而出。林墨的龍鱗紋路突然發燙,那些光粒竟是凝結成晶體的青丘記憶。他看見春日裏九尾狐在妲水河踏青,足尖點過水麵時,河底的玉髓貝張開彩殼,哼唱起治愈魂傷的歌謠。
"小心!"蘇雨薇的狐尾卷住一支骨箭,箭身刻著的九黎咒文正滲出黑血。十二具青銅棺槨同時震顫,鎖鏈崩斷的聲響中,韓千秋胸口的蚩尤指骨暴漲三寸,將他殘軀拽向地脈裂縫。
二、血色回溯
林墨抓住最耀眼的赤紅光粒,時空轟然倒轉:
萬年前·霜月夜
九黎巫祝搖動十二骨鈴,耳語蟲在鈴舌蜷縮蠕動。青雲修士腳踏龍牙劍懸浮半空,劍柄鑲嵌的月魄珠映出天狐族長白蓁絕望的容顏——正是蘇雨薇前世的模樣。
"為何背叛龍族誓約!"白蓁的第四尾化作流星砸向東方,尾骨折斷處噴湧的淡金狐血滲入土壤。初代掌門劍鋒滴落的血珠落地生根,生長出妖異的七葉星蕨,"蒼龍逆鱗需天狐心血淬煉,要斬蚩尤魔軀總得犧牲..."
"住口!"白蓁的嘶吼震落星鬥,斷裂的幻月鏡碎片刺入心口。她身後燃燒的九尾天狐雕像突然流淚,淚珠墜地凝成冰晶,內封的不死火鳥振翅欲飛。
三、劍塚泣血
現實中的青銅棺內升起白蓁的琉璃骨,每道劍痕都封印著狐族魂魄。林墨的龍牙劍發出悲鳴,劍脊浮現的狐文記載著殘酷真相——這柄弑神劍竟是用天狐脊骨鍛造!
"看這裏!"蘇雨薇的狐火照亮棺底。青銅內壁的《萬靈血咒》間夾雜龍族爪印:"甲子冬至,蒼敖以逆鱗換白蓁一魂,然青雲背約..."血跡未幹的角落,微型陣法隨龍牙劍靠近亮起。
韓千秋化作的魔神虛影突然僵直,蚩尤指骨瘋狂湧向蘇雨薇。地縫中鑽出萬年前的七葉星蕨,葉片背麵的時間蠹蟲啃出時空漩渦——林墨看見蒼敖將逆鱗按進白蓁胸口,血潭倒影竟是自己與蘇雨薇的身影!
四、因果輪回
"原來如此..."林墨掌心星蕨圖騰綻放青光。翡翠林的記憶湧入識海:那些需用狐火烘焙三日的星蕨果,服下可見前世姻緣;月魄珠能召喚玉髓貝的治愈歌聲,此刻正在蘇雨薇發間流轉。
魔神虛影轟然炸裂,掉落刻滿長老姓名的骨牌。蘇雨薇的狐火觸及龍牙劍,狐文遊出化作護體劍陣。火靈小人從餘燼中誕生,抱著星蕨花粉撒向淚晶——七十二處幻月鏡碎片坐標在地麵交織成青丘全境圖。
五、月魄覺醒
劍塚突然陷入絕對寂靜,蘇雨薇的發絲化作流淌的月光。她足尖輕點之處,發光的狐爪印催生冰晶蓮台。被月光籠罩的劍傀跳起青丘祭舞,它們的劍招變成古老的祈祝式,斬出的劍氣竟在岩壁刻出失傳的《天狐劍訣》。
"錚!"
龍牙劍掙脫林墨掌控,劍柄逆鱗在他掌心留下星蕨狀傷口。血珠凝成的微型蒼龍啃食魔氣,龍瞳映出密室裏的初代掌門玉佩——那正是操控劍塚的密鑰!
六、裂變之兆
地脈裂縫湧出凝固的狐族淚晶,折射畫麵令二人窒息:當代掌門密室中,三百枚刻著弟子姓名的骨牌正在吸收血氣。最深處的冰棺裏,初代掌門的屍身手握月魄珠,胸口插著的正是幻月鏡核心碎片!
"快走!"林墨拽住虛化的蘇雨薇,星蕨根係在他們腳下織成時空橋。身後傳來韓千秋最後的嘶吼:"你們逃不出..."話音被耳語蟲卵的爆裂聲淹沒,蟲殼上現任長老的名字正滲出黑血。
躍出劍塚的刹那,蘇雨薇的胎記化作銀月紋。千裏外的藥王穀中,最後一株星蕨突然開花,花瓣上的露珠映出林墨夢中反複出現的場景——蒼龍隕落之地,插著九柄纏繞狐尾的青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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