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陰長孫衝 反被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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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孫衝猛然間意識到了周遭潛藏的危機,一股不祥的預感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去,逃離這個棘手的局麵。
    然而,他的腳步剛一動,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瞬間愣住了。
    隻見下方,密密麻麻的災民們無一不直愣愣地盯著他,那眼神中既有期待也有絕望,仿佛他此刻就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長孫衝心裏清楚,倘若他此刻撂挑子一走了之,恐怕立刻就會被這些情緒激昂的災民們打死在當場,那種場麵光是想想就足以令人不寒而栗,恐怕到時候連shi都要被打得飛濺而出。
    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長孫衝縱使心中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也隻能硬著頭皮,強裝鎮定地邁步向前。
    就在這時,一旁的房遺直似乎看出了他的為難,連忙側身讓開,臉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長孫刺史,這裏就交給你了,百姓們對你可是寄予了厚望啊。”
    長孫衝一聽這話,心裏頓時如同被千萬根針紮了一般,憤怒得幾乎要滴血。他豈能不明白,房遺直這分明是在給他挖坑,而且還是一個深不見底的超級大坑。
    “房遺直,你……”長孫衝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一步步靠近房遺直,惡狠狠地開口,想要質問他為何要如此對待自己。
    然而,房遺直卻隻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他緩緩說道:“長孫刺史,百姓們現在就指望著你能帶他們走出困境,讓他們活下去呢,您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退縮啊……”
    說著,房遺直竟然掩麵而泣,那姿態之真切,直接就讓下方的災民們炸了鍋,紛紛議論起來,有的感慨長孫刺史的擔當,有的則是對房遺直的退讓感到不解和失望。
    就連程處亮和尉遲寶琪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不禁愣住了,心中暗自嘀咕:這是什麽離奇的操作?果然,很快人群下方就開始了一場激烈的腦補大戲,眾人紛紛揣測,認為定是長孫衝故意拖延賑災事宜,才致使他們飽受苦難。
    這種猜測其實也並非毫無根據,因為在房遺直到來之前,此地確實未曾見過任何有效的賑災行動,百姓們一直處於極度困苦之中,掙紮在水深火熱之間,度日如年。
    “長孫刺史,你是不是已經和那些世家大族狼狽為奸,沆瀣一氣了?”人群中,某個安排好的、頗具文化素養的人站了出來,一開口便是一個擲地有聲的成語,瞬間將氣氛推向了高潮。
    長孫衝此刻隻覺頭腦一片空白,幾乎要徹底崩潰,他心中狂呼: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鄉親們,你們實在是誤會了!我長孫家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隻是……”隻是什麽呢?長孫衝的話語戛然而止,他自己心裏也清楚,接下來的解釋無論怎麽說都顯得蒼白無力。
    難道要承認他們長孫家從未將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還是承認長孫家其實根本沒有能力妥善處理此事?作為這一方土地的刺史,任何一個用來推脫的理由在此刻都顯得那麽站不住腳,那麽令人齒冷。
    “隻是我們在等待房總管的賑災計劃,”長孫衝終於艱難地擠出了這句話,試圖挽回一絲顏麵,“現在,計劃已經開始實施了,我長孫家自然會全力以赴,與大家一起共渡難關。”
    然而,他的這番解釋能否平息民眾的怒火,卻還是一個未知數。
    長孫衝並非愚鈍之人,他深知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推諉阻撓的行為都會如同點燃幹柴的火種,瞬間讓底下的民眾情緒沸騰至不可控的地步。
    一旦他真的采取了那樣的行動,他們的名聲不僅會一落千丈,更會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爛大街成為必然。
    因此,麵對即將“出動六千人,承擔糧食運送的重任”,他心中雖有不悅,卻也隻能隱忍不發,暗自盤算著如何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占據上風。
    他轉而試探性地問道:“就是不知道房總管準備出動多少人馬來完成這一艱巨任務呢?”言語間,既有試探也有挑釁。
    房遺直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深意與自信。
    “我出動三千人,而且,是全部精銳盡出。”他的回答簡潔而有力,讓長孫衝頓時愣在了原地,心中盤算的計劃仿佛被一記重錘擊中,瞬間支離破碎。
    長孫衝原本打算通過此次任務擠兌房遺直,讓其不得不削減身邊的護衛力量,從而有機可乘,讓房遺直在江湖紛爭中命喪黃泉。然而,房遺直的這番回答,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
    房遺直看著長孫衝那一臉愕然的神情,嘿嘿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長孫刺史,別忘了,我此刻可是身處於你的地盤之上,作為東道主,你可得確保我的安全啊。”這番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讓長孫衝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嚓”聲,這聲音仿佛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久久不散。長孫衝心頭一緊,他立刻意識到,這是他心中那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突然破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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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慘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房遺直如此輕易地算計了!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讓他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長孫衝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房遺直遠非他所想象的那麽簡單。作為大唐的侯爵,房府的長子長孫,其身份何等尊貴,其影響力又是何等深遠!
    一旦在長孫衝的地盤上發生任何意外事件,無論是出於維護家族榮譽的考慮,還是顧及朝廷的顏麵,李二皇帝都絕對不會對他從輕發落。而房家,更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時此刻,長孫衝才深深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請君入甕”。而他自己,毫無疑問,就是那個愚蠢至極、不自量力,還傻乎乎地自投羅網的“君”啊!
    而下麵的那些災民,因為房家的援助而活命,對房家滿懷感激的同時,也絕不會輕易放過阻礙他們救命恩人的長孫衝。
    真要是到了那一步,整個長孫家族都會因為長孫衝的愚蠢行為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聲譽掃地,前途盡毀。
    長孫衝心中暗自思量:“那是自然,房總管請放心,在這關鍵時刻,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他原本以為已經牢牢抓住了房遺直的軟肋,可以借此要挾對方,卻沒想到僅僅一句話就讓自己的計謀破功了。
    要是以前,長孫衝或許還可以找借口說自己沒有入城,對城內的事情無法插手,不能管。
    可如今房遺直就住在城中,而且此時正值賑災關鍵時期,房遺直身為朝廷派來的賑災天使,肩負著重大責任,要是長孫衝膽敢阻攔他進城,那無疑是自掘墳墓。
    房遺直現在手中雖然沒有兵權,但他代表的是朝廷的威嚴和仁愛,是災民們的希望所在。
    長孫衝要是真敢阻攔,到時候不用別人說,他自己就會因為激起民憤而死得更慘,就算是他的姑父,也絕對保不住他這條性命。
    這就是儒家的力量,雖然在戰場上可能一文不值,無法直接轉化為刀兵之力,可要是誰真的當他一文不值,忽視其在民心中的地位和影響,恐怕到時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
    長孫衝作為長孫家的嫡長子,自幼便聰慧過人,自然不是傻子,經過這一番思量,他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了其中的利害關係。
    此時此刻,他絕對不能讓房遺直出任何事,不然的話,他自己也要跟著陪葬,長孫家族也會因此受到牽連。
    “房總管說得好,我兒長孫衝自然是會全力以赴護住房總管的周全。”長孫無忌的聲音忽地在眾人身後響起,他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現場,直接替尚未開口的長孫衝答了話。
    此時的情況,拖延得越久,就越容易引人懷疑。
    若是萬一房遺直真的在這次的風波中出了什麽岔子,恐怕長孫家就要真的如俗語所說,黃泥掉褲襠,有理也說不清了。
    這種會讓家族蒙羞的事情,長孫無忌是絕對不會允許它發生的。
    房遺直聞言,心中冷哼一聲,麵上卻不動聲色,道:“那就多謝過長孫伯父的關心與安排了。”
    長孫無忌聞言,微微頷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滿意,隨即又語重心長地說道:“不過賢侄啊,你如今身處險境,今後還是盡量少露麵為好,以免再生事端。”
    咯噔……房遺直心中猛地一沉,這長孫無忌的話裏話外,分明是要將他與那些災民隔絕開來,讓他無法再插手其中。這樣一來,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他原本還想借此機會立下大功,為家族爭光,可如今看來,這一切的功勞恐怕都要變成長孫無忌的了。想到此處,房遺直不禁暗暗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伯父說笑了,我身為副總管,職責所在,豈能貪生怕死,苟且偷安?再者說,這賑災的糧草尚且緊握於我手中,若我不親自前往災區,親自監督發放,我深恐這些關乎民生大計的糧草難以準確無誤地送達災民之手啊!”
    房遺直心中自有一片丘壑,他絕非愚蠢之輩,此刻形勢微妙,他深知自己絕不能有絲毫退縮之意,即便是與長孫無忌正麵硬碰硬,他也必須咬緊牙關,堅守陣地。
    長孫無忌的用意,房遺直再清楚不過,那就是明擺著告訴他:隻要我一日不在此地,房家的糧草便一日不會現身災區。
    你長孫無忌平日裏不是自詡智謀無雙、手段高明嗎?那好,今日我便要看看,你是否有能耐自己掏腰包來賑濟災民。
    我房家曆來行事光明磊落,不懼任何威脅與挑戰,即便是我個人傾盡所有,也要確保賑災之事順利進行。
    倘若你長孫無忌妄圖以囚禁我之手段來搶奪這份功勞,那我房遺直也絕非坐以待斃之輩,我即刻便會讓房家上下徹底放手,不再參與此事,到那時,沒有了糧草,你長孫無忌又能如何收場?
    長孫無忌心中雖已是怒火中燒,幾乎要氣哭出來,但麵上依舊維持著那抹溫和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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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賢侄言之有理,倒是我長孫無忌欠考慮了,未曾周全大局。”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卻也透露出不甘。
    長孫無忌深知,自己雖手握一定財富,但相較於賑災所需的龐大物資,無異於杯水車薪,若要真正解決災情,還需房遺直出手相助。
    此時,城中分布著多處糧倉,皆由房遺直親自掌管,每一粒糧食的流向都需經過他的點頭同意。
    這不僅僅是權力的象征,更是責任與擔當的體現。
    長孫無忌望著房遺直那堅毅不拔的身影,心中雖不甘願,卻也隻能無奈放棄搶奪功勞的念頭,畢竟,大局為重,百姓的安危遠比個人的恩怨得失來得更加重要。
    重建工作就更加顯得舉步維艱,不僅需要耗費更為龐大的資源與人力,而且長孫無忌顯然難以獨自扛起這份重任。
    “伯父真是愛開玩笑啊,想必您隻是一時之間沒有想到這一層罷了。”
    房遺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與輕鬆,“程處亮、尉遲寶琪,糧倉的安全守護重任,我就全權委托給你們二位了。我這邊人手充足,無需你們分心守衛。”
    哢嚓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長孫衝心中猛然炸裂開來,他難以置信地意識到,房遺直竟然安排程處亮和尉遲寶琪去守衛至關重要的糧倉,這豈不是意味著外界的一切防禦都交托給了長孫家族來承擔。
    長孫無忌此次帶來了六千精銳禁軍以及一千忠誠家兵,原本應是擁有壓倒性優勢的,然而眼下的局勢卻變得微妙而複雜起來。
    “關於糧倉的守衛事宜……”長孫衝剛欲開口,便被長孫無忌輕輕的一聲咳嗽所打斷。
    他深知此刻絕非提出異議的時機,一旦稍有不慎,糧倉若有個萬一,長孫家族必將背負上不可推卸的重責。
    房遺直親自坐鎮,即便糧倉不幸遭遇不測,所有的糧食付諸一炬,那也隻能算作是一個相對較小的過失,責任不至於牽涉太廣。
    長孫衝心中五味雜陳,他默默望著眼前的一切,暗自思量著如何在這樣的局勢下為長孫家族謀求最有利的出路。
    因為那些糧食是房家慷慨解囊,自發貢獻出來的,即便是平日裏跋扈慣了的李二,在麵對此事時也不得不有所顧忌,言語間不敢太過放肆,更不用說對其進行責罰了。
    這其中的本質區別,就如同天壤之別:房遺直手中的糧食,是即將要捐獻的,尚屬於房家的私有財產,有著極大的靈活性與變數;可一旦到了長孫家的手中,那糧食便徹底成了已經捐獻出去的公物,再難有所作為。
    別看這其中的邏輯繞來繞去,宛如繞口令一般,讓人初聽之下可能覺得有些複雜,但實際上,其中的道理卻是淺顯易懂,一點都不複雜。
    “好!我們就這麽定了,六千人中分出三千人專門負責運送糧食,確保每一粒糧食都能安全送達災區;而剩下的三千人,則負責守衛,確保整個運送過程的安全無虞。”
    長孫無忌從討論中走出,臉上帶著一絲不甘,他此行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實質性的好處,隻能無奈地轉身離去。
    他心中暗自驚訝,沒想到房遺直竟然如此棘手,即便是他親自出馬,也未能讓對方有絲毫的退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得抓緊時間行動了。”房遺直看著長孫無忌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慮,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快將災民組織起來,讓他們行動起來。他深知,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意味著更多的生命在遭受苦難。
    而在另一邊,長孫衝也得知了自己被算計的消息,但他並沒有因此氣惱。因為他明白,即便是長孫無忌親自出手,也未能挽回一絲顏麵。
    他心中暗自思量:“阿耶,難道我們就真的要讓房遺直立下這等大功?一旦他成功,房家的聲望與威勢必將更上一層樓,這可不是我們想看到的。”
    長孫衝對房家一直心存不滿,尤其是之前被房俊算計,更是讓他對房家充滿了敵意。
    現在又要被房遺直他們搞小動作,恐怕要鬧出天大的問題來。
    “那你準備做什麽來應對這種局麵?”長孫無忌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若是他還在朝中為官,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麽大事,輕輕鬆鬆就能解決,可他現在遠在江南,鞭長莫及。
    房遺直根本沒有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要是強行去搶奪功勞,朝堂上麵的房玄齡就一定會出麵撥亂反正,順便給他們父子一個大大的教訓。
    問題的關鍵是,這批糧食是房家的,而不是朝廷的,他們根本沒有理由也沒有能力去幹涉。
    “房玄齡已經開始上值處理朝政了,你難道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長孫無忌的眉頭緊鎖,神色凝重,“要是我們對房遺直貿然出手,恐怕我們父子就真的不用想著再回去了。”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不要懷疑房玄齡在朝中的影響力,要說以前可能長孫家還能壓他一頭,但現在時過境遷,局勢早已不同,他們房家如今如日中天,我們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世家大族現在都在和房家做生意,朝中不少大臣也是如此,就連一向清高的魏征都與房家有生意往來。要是房家真的發力,我們想要再回去朝中,那希望可就渺茫得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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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耶,難道我們隻能忍著,什麽都不能做嗎?”長孫衝滿臉不甘心地問道。
    長孫無忌也深深地歎了口氣,眉宇間透露出無盡的無奈與疲憊,“不然還能怎麽辦呢?眼下的局勢,我們首要之事便是盡快回到長安,穩住腳跟。”
    他心中暗自懊悔,正是因為自己意誌不夠堅定,在各方勢力間搖擺不定,企圖誰也不得罪,才最終落得了今日這般田地。
    在皇帝李二的眼中,這種牆頭草式的人物無疑是最為危險的。
    他們看似哪一方都不站隊,實則隻是在暗中觀望,尋找最有利的時機。
    李二心中明鏡似的,他清楚長孫無忌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那些皇子們還未能讓長孫無忌徹底效忠。
    而長孫無忌的一言不發,更是讓李二感到深深的不安。
    畢竟,連自己的親外甥都不支持,長孫無忌究竟在打什麽算盤?他是不是也隻是把自己當作一個跳板?那他究竟想要什麽?若是不想扶持自己的外甥上位,那豈不是意味著他自己有野心,想要取而代之?
    直到離開了長安,長孫無忌才恍然大悟,自己之前的做法大錯特錯。
    原本他還自信滿滿,以為憑借自己的智謀和地位,足以在朝中屹立不倒。
    然而,一到江南,那種被冷落的淒涼感便如寒風般侵襲著他的心。
    他終於想通了李二為何要對長孫家動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長孫皇後,那個曾經與他關係密切的皇室成員,如今恐怕也不會再為他們說話了。
    長孫無忌深知,現在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
    他必須設法回到長安,重新贏得皇帝的信任。但若是再得罪房玄齡這樣的重臣,恐怕想要回去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此時的長孫無忌,不禁對房遺直刮目相看。
    或許,這個年輕人早已在一旁冷眼旁觀,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自己,卻還沉浸在那虛幻的權力夢中,無法自拔。
    在古老的城牆上,陽光斑駁地灑落,映照出曆史的滄桑,而長孫衝在這一幕下,卻是一點麵子都沒有給到旁人,他的表情凝重,舉止間透露出對時局的深深憂慮。
    這份不加掩飾的態度,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家族正麵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李二,那位雄才大略的帝王,已經悄然開始了對長孫家的防備,這種微妙的轉變如同寒風中的燭火,讓人心生寒意。
    長孫家,曾經權勢滔天,如今卻連自己的嫡親血脈李承乾都無法護佑周全,李二又怎能安心呢?這份不安,如同烏雲般籠罩在長孫家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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