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1章 暗夜行動 我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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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良人們邁著自信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他們之所以如此自信滿滿,並非毫無緣由,而是因為他們確實擁有足夠的底氣作為支撐。
    這幾個人可都不是普通角色,他們皆是經驗豐富的獵戶,自幼習武出身。
    多年的狩獵生涯不僅讓他們的身體變得異常強健,更賦予了他們超乎常人的嗅覺和視力。
    他們的嗅覺異常靈敏,仿佛能夠捕捉到空氣中最細微的波動。
    這種能力使得他們在追蹤獵物時如魚得水,無論是隱藏在草叢中的野兔,還是潛伏在樹林中的野狼,都難以逃脫他們的追蹤。
    而他們的視力更是好得驚人,即便是在漆黑的夜晚,他們也能清晰地視物,就如同白晝一般。
    這種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對於即將展開的行動來說,無疑是一種巨大的助力。
    在不良人離開之後,程處亮和尉遲寶琪也開始行動起來了。
    不過,與不良人不同的是,他們並沒有選擇騎馬出行,而是全都選擇了步行。
    雖然他們的馬匹都是精挑細選的良駒,但在這種需要隱蔽行動的情況下,騎馬反而會帶來巨大的危險。
    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會顯得格外響亮,很容易引起敵人的警覺。
    因此,為了確保行動的保密性,他們決定舍棄馬匹,徒步前行。
    因為馬匹雖然能夠迅速移動,但一旦受到驚嚇,發出嘶鳴之聲,就會立刻暴露他們的行蹤。
    而且,在萬籟俱寂的夜晚,馬匹的馬蹄聲就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曠的環境中被無限放大,每一步都仿佛重重地敲擊在人們的心頭,異常響亮。
    這種聲音在寂靜的夜裏傳播得很遠,無疑會讓他們的行蹤暴露無遺。
    相比之下,伏擊戰中最為穩妥的方式當屬步兵伏擊。畢竟,人是可以通過訓練和指揮來進行有效控製的,盡管人也是所有因素中最難控製的一個。
    然而,對於禁軍來說,這並不是問題。
    他們經過長期嚴格的訓練,紀律性極強,幾乎不會犯錯。
    這種高素質的表現,使得他們在伏擊中能夠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到極致,從而爆發出最大的威力。
    就在這時,不良人已經悄然潛入了山脈之中。
    他們行動敏捷,如同鬼魅一般,小心翼翼地朝著山腰進發。
    南方的山脈通常都地勢險峻,尤其是靠近江邊的山脈,更是陡峭得令人咋舌。
    這也難怪古人會發出“兩岸猿聲啼不住,江舟已過萬重山”的感歎,如此險峻的山勢,江水自然也會變得異常湍急。
    與黃河那緩慢流淌的河水相比,長江的水流簡直就是湍急如箭,仿佛是一頭凶猛的巨獸,奔騰呼嘯著向前衝去。
    這樣的地形和水流狀況,無疑給他們的行動帶來了巨大的挑戰和困難。
    “小心點……”不良人的聲音低沉而又凝重,他緊緊地盯著前方的江水,心中暗自祈禱著一切順利。
    站在他身旁的兩人點了點頭,他同樣感受到了這次任務的艱巨性。
    他們此次前來執行任務,是受房遺直所托。房遺直之所以選中他們幾人,正是看中了他們的能力和豐富的經驗。
    他們深知,這次的行動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失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大,您盡管放心吧!”其中一人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這地方我熟悉得就像自家後院一樣,之前我已經來過這裏探過路了,不下十次之多。每一條小巷、每一個轉角,我都了如指掌。”
    “話雖如此,就算你再怎麽熟悉這裏的地形,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錦毛虎那家夥可不是一般的賊匪,他有著宗師級別的實力,若是他親自帶隊前來,以我們的實力,很容易被他們悄無聲息地發現的。”
    “老……”
    剛要說些什麽,就被那位被尊稱為老大的人猛地打斷,他迅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眼神淩厲地掃視著四周,“噓……有動靜,大家小心!”
    就在剛才那人還想再補充幾句的時候,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了一股緊張的氣息。老大那敏銳的直覺告訴他,危險正在逼近。
    一時間,三人如同雕塑般愣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極致,試圖捕捉到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大約在距離他們百米開外的位置,那片黑暗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籠罩著,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的真實情況。
    然而,就在這片黑暗之中,卻似乎有一群人影在不斷地穿梭移動,就像是幽靈一般,若隱若現。
    這些人的速度快得驚人,如同閃電一般,在黑暗中急速穿梭。他們的腳步輕盈得如同鬼魅,沒有發出絲毫聲音,仿佛是在空氣中漂浮著前進。
    這顯然是一群經驗極其豐富的老賊,他們的行動如此默契而高效,就像是經過了長時間的訓練和配合。
    “看來,他們已經來了。”老大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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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那群人影所在的方向,仿佛能夠穿透那片黑暗,看清每一個細節。
    “大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老大繼續說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充滿了威嚴,“看清楚他們所在的位置,記住每一個細節。我們要想成功地搞一次反伏擊,就必須先搞清楚對手的確切位置,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明白老大的意思。他們的神經也都緊繃了起來,全神貫注地觀察著那群神秘的人影,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說完,他輕輕地拍了拍身旁兩人的肩膀,示意他們做好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果然,錦毛虎那個狡猾的家夥果然已經悄悄地過來了,若不是你們三人及時發現,我們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程處亮的神色中帶著幾分後怕,他暗自慶幸,要是他們剛才貿然一頭紮進那片密林,恐怕就會直接與錦毛虎及其手下撞個正著。
    這一次他們遠道而來,目標可不是簡單地擊潰錦毛虎這股賊匪,而是要將其徹底擊殺,斬草除根。
    在麵對這些無惡不作的賊匪時,最好的策略從來不是將其擊潰後任其流竄,而是要將他們全部擊殺,唯有如此,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這一禍患。
    房遺直同樣沒有絲毫想要招降這些賊匪的念頭。
    這些陳年老賊,早已是惡貫滿盈,無可救藥,對他們進行招降不過是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他們一旦覺得稍有不如意,便會立刻故態複萌,重新投身賊窩,繼續為非作歹。
    這些老賊早已沉溺於過去那種不勞而獲、坐享其成的日子,也過慣了那種窮奢極欲、揮霍無度的生活。
    他們自然是打死也不會願意再次回到那種麵朝黃土背朝天、辛苦耕種卻一年到頭也得不到什麽好處的清苦日子。
    那是他們絕對不願意再去觸碰,也絕對無法忍受的生活狀態。
    “房大哥的意圖清晰明了,他要求我們采取的行動是徹底剿滅,不留任何活口,因此我們必須精心布置誘餌,耐心等待長孫氏一族自投羅網。”
    殲滅戰絕非兒戲,其難度非同小可,它要求我們有極其周密且滴水不漏的計劃,最好是能做到萬無一失,確保行動的成功率。
    “關於錦毛虎這股勢力的具體人數,是否已經徹底查探清楚?”不良人的首領微微頷首,以示確認,“已經查探得一清二楚了,他們的人數大約在兩千人左右,而且每一個人都身披厚重的鐵甲。”
    程處亮的麵色愈發陰沉,這兩千人雖多,卻並非最為棘手之處,真正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這兩千人竟然全員皆裝備有鐵甲。
    鐵甲以其卓越的防禦能力而聞名,裝備鐵甲與否,兩者之間的戰鬥力簡直是天壤之別,相差懸殊,甚至可以達到十倍以上。
    有了鐵甲的庇護,他們幾乎可以無視尋常刀劍的劈砍,即便是唐刀,在破甲能力上也存在著明顯的不足,尤其是現在的唐刀,還未進化到後期那種在刀尖增設鋒利刺刃,以增強破甲效能的形態。
    “這些錦毛虎的背後,除了那些暗中操控的世家大族之外,必然還隱藏著其他的勢力或是支持者。”
    世家雖然底蘊深厚、勢力龐大,但他們在律法麵前亦是謹小慎微,絕對不敢隨意打造鐵甲這樣的違禁之物,因為這無疑是自掘墳墓之舉。
    私藏鐵甲,在律例中那是會被視為圖謀不軌、意圖造反的大罪,一旦東窗事發,必將迎來朝廷雷霆萬鈞的打擊,家族上下恐難逃誅滅九族之禍。
    世家之人精明世故,深知其中利害關係,故而絕不會做出這等愚蠢至極的事情來。即便他們真的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秘密打造了鐵甲,也斷然不會輕易將這些甲胄交給那些賊人。
    畢竟,賊人向來是無信無義之徒,將鐵甲交給他們,無異於將自己的生死命脈拱手相讓,將他們變成了懸於頭頂的利劍。
    尉遲寶琪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立刻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眉頭微皺,暗自思忖著這背後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誰。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個名字——骷髏殿。
    在這個江湖之中,除了那些曆史悠久、底蘊深厚的世家大族之外,恐怕也隻有那臭名昭著、實力強大的骷髏殿才有能力在暗地裏籌備如此規模的鐵甲。
    畢竟,要組織起這樣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不僅需要龐大的財力和物力,更需要高超的組織和管理能力。
    而且,尉遲寶琪越想越覺得這很可能是骷髏殿一直隱藏起來的秘密力量。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將其暴露出來,或許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以便在關鍵時刻給世人一個致命的打擊。
    想到這裏,尉遲寶琪對自己的判斷越發堅信不疑。的確,在這普天之下,能夠擁有如此實力的,除了骷髏殿,還能有誰呢?
    若是此番作亂之人真的是骷髏殿,那他們此番出擊所立的功勞可就大不一樣了。斬殺普通的賊匪與斬殺骷髏殿的妖孽,在朝廷的軍功簿上那可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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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骷髏殿乃是當今皇上李二最為忌憚的敵人之一,能夠將其勢力削弱一分,那自然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軍功獎勵自然也會更為豐厚。
    想到這裏,尉遲寶琪不禁嘿嘿一笑,心中暗自慶幸:“這還真是一件好事啊!同樣是鐵甲,那就要看看我們與骷髏殿之人的武器究竟誰的更勝一籌了。我們禁軍所裝備的,可都是最新式、最鋒利的唐刀,這些可都是匠人們精心打造出來的精品,用來對付那些骷髏殿的妖孽,定能讓他們知道厲害!”
    這是一把前所未有的新式唐刀,它的誕生凝聚了無數匠人的心血和智慧,而這一切都離不開房俊的精心策劃與主持。
    這把唐刀的設計獨具匠心,與現今流傳的唐刀相比,它的刀身更為修長,線條流暢而優雅,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然而,它的外觀並不隻是為了美觀,更重要的是在實戰中能夠發揮出更大的優勢。
    刀身的線條流暢自然,不僅使它在揮舞時更加靈活自如,還增加了其破甲能力。
    這把新式唐刀的刀刃異常鋒利,配合上增強的力度,能夠輕易地穿透敵人的盔甲,給敵人以致命一擊。
    此外,這把唐刀的獨特幅度設計也是其一大亮點。這種設計使得在實戰中,唐刀的殺傷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當揮舞這把唐刀時,它的弧度能夠更好地貼合人體的動作,從而讓使用者能夠更精準地控製刀的落點和力度,使得每一次揮砍都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總的來說,這把新式唐刀無論是在外觀還是在實戰性能上都堪稱卓越。
    它的出現不僅為武器製造領域帶來了新的突破,更為戰士們在戰場上提供了更強大的武器支持。
    如此強大的武器,目前僅裝備於皇室禁軍之中,成為他們戰場上無往不勝的堅實後盾,也是他們必勝信心的源泉所在。
    然而,盡管新式唐刀威力無窮,程處亮的心中卻並未因此而過分安穩。他深知,武器再精良也隻是戰爭勝利的一個次要因素,真正決定戰場勝負的,還是士兵們的士氣。
    因此,如何讓錦毛虎的士氣大跌,成為了擺在他們麵前的一個關鍵問題。程處亮暗自思量:“打仗就像是打群架,雙方比拚的不僅僅是武器和人數,更重要的是士氣的高低。我們需要盡快找到破局之策,打擊錦毛虎的士氣,讓他們陷入混亂和絕望之中。”
    回顧曆史,古代打仗時雙方喜歡鬥將的做法,其實並非單純為了彰顯個人的勇武,而是一種高明的戰術運用。
    當雙方的實力相當,陷入僵持狀態時,鬥將便成為了一種打破平衡、建立優勢的有效手段。
    一般而言,鬥將的勝敗往往能夠迅速影響整個戰場的局勢,勝利的一方能夠借此機會鼓舞士氣,而失敗的一方則會士氣低落,陷入被動。
    因此,這種戰術不僅被實力強大的一方所青睞,即便是弱小的一方,也樂於通過激怒對手、誘使對方鬥將出戰的方式來贏得這樣的機會。一旦鬥將獲勝,便能夠沉重打擊對手的士氣,為最終的勝利奠定堅實的基礎。
    但真正成熟的將領往往很少會采取那種直接而冒險的辦法,他們更加傾向於在局勢明晰,自己有絕對優勢的時候,采取一種更為穩妥且強勢的姿態,直接碾壓過去,不給對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機會。麵對當前的局勢。
    “難道我們要費盡心力地去圍住他們,然後像古代那樣來一次鬥將,決一死戰嗎?”尉遲寶琪同樣顯得心事重重,眉頭緊鎖。
    盡管他們此刻處於伏擊的有利位置,但想要獲得那種可以一舉擊潰對手的壓倒性優勢,其實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戰爭從來都不是兒戲,任何時候都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和鬆懈。錦毛虎一夥雖然是賊人,但能在江湖上闖蕩數十年而屹立不倒,必然有其過人之處,他們手下必然養了一批精銳且狡猾的老賊。
    這些老賊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們作戰起來異常凶狠且悍不畏死。因為他們清楚地知道,一旦失敗,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死亡,絕對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
    “自然不是如此簡單,伏擊戰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我們不能隻是做到一般的出其不意,那樣還遠遠不夠。”說話之人眼神堅定,顯然已經對當前的局勢有了更為深入的思考和判斷。
    他們已經找到了對手的具體位置,那麽接下來自然就需要一個更加周密且完善的計劃來確保行動的萬無一失。“要想實施這個計劃,恐怕還需要長孫衝的配合才行啊!”
    尉遲寶琪有些擔憂地說道。
    然而,另一個聲音卻冷靜地回應道:“此時再去通知長孫衝恐怕已經來不及了,我們隻能依靠現有的力量,希望他不要太廢物,能夠關鍵時刻頂得上用場。”
    禁軍已經悄無聲息地開始進入預定的伏擊點,每一個步伐都顯得那麽沉穩而有力,仿佛他們不僅僅是戰士,更是這場緊密布局中不可或缺的另一個套環,環環相扣,緊密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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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要小心一些,切記不可掉以輕心,”領隊低聲提醒道,“我們的三裏之外,就是錦毛虎那幫人的埋伏圈,所以,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謹慎行事。”
    “放心吧!”
    東方浮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清晨的靜謐中回蕩。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前方,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那堅定的眼神仿佛穿透了時間和空間的限製,讓人不禁為之震撼。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鳥鳴聲打破了沉默。原本棲息在附近樹枝上的鳥兒們,像是被某種力量喚醒一般,紛紛展翅高飛,開始了它們一天的覓食之旅。
    這些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氛圍,它們迅速地離開枝頭,飛向遠方,隻留下了一片空蕩蕩的樹枝。
    清晨的空氣格外清新,混合著泥土和花草的香氣,讓人感到心曠神怡。在這緊張的時刻,這一絲清新的空氣仿佛成為了一種慰藉,讓人在壓力中尋得了一絲舒心。
    鳥兒們在枝頭歡快地鳴叫著,它們的歌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美妙的自然交響曲。這些鳥兒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日出歡呼,它們用歡快的歌聲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
    與此同時,不少蟲兒也加入了這場自然的交響樂。它們或高或低的鳴叫聲,與鳥兒的歌聲相互呼應,為這清晨增添了幾分生動與活力。
    “天亮了,新的一天開始了,而我們的戰鬥,也馬上就要打響了。”東方浮白的話語在這美妙的自然之聲中顯得格外莊重。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決心和勇氣,讓人對接下來的戰鬥充滿了期待。
    城外的長孫衝也已經整裝待發,他的身邊圍繞著六百名精兵,這些人中,一部分肩負著守護災民安全的重任,另一部分則負責將糧食安全送達災區。
    作為第一次行動,他們自然是要一同前往,共同麵對未知的挑戰。
    “出發!”長孫衝一聲令下,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定與自信。他身邊的這六百人,並非朝廷的禁軍,而是他長孫家精心培養的私兵,他們忠誠勇敢,是長孫衝最堅實的後盾。
    這些人全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之士,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曆經戰火的堅韌與沉穩,每個人都是身經百戰,有著幾十場乃至更多大戰經驗的戰士。
    一萬多名士兵開始緩緩移動,步伐整齊而有力,宛如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
    災民們也被迅速而有序地分成了十隊,每隊所前往的方向和所承擔的責任都各不相同,以確保救援工作的全麵展開和高效執行。
    在這群人之中,還有不少身負特殊使命的士兵,他們的任務是去挖掘和疏通溝渠。
    因為此次水災的成因,很大程度上是由於水溝和河流的堵塞所導致的,隻有徹底解決了這個問題,才能從根本上緩解災情。
    “這小子……”房遺直站在城頭上,目光緊緊盯著下方一臉激動的長孫衝,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
    他深知長孫衝的性情急躁,但此時此景,卻也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和決心。
    一旁的長孫無忌見狀,也是輕輕一笑,對於長孫衝的表現,他還是相當滿意的。
    至少,長孫衝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怯懦,反而展現出了難得的自信和擔當。
    “長孫伯父,您看長孫兄身邊的那些護衛,應該不是禁軍吧?”房遺直的目光敏銳如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他注意到長孫衝身邊的護衛對他極為照顧,那種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形影不離的守護,絕非禁軍應有的態度。
    禁軍即便是麵對長孫衝這種出身勳貴的將領,也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分寸,絕不會如此親近無間。
    這一點,讓房遺直心中暗自警惕,他開始懷疑長孫衝此行背後的真正目的和意圖。
    禁軍作為皇室最後的屏障,其忠誠與中立性至關重要,一旦與朝中勢力過於親近,難免會引來皇帝的猜忌與防範。
    畢竟,禁軍的職責是守護皇權,而非成為任何權貴的私人武裝,即便是位高權重的勳貴或是與皇室血脈相連的外戚,也無法輕易跨越這條無形的界限。
    “唉,看來我還是大意了,竟忽略了如此關鍵的細節,忘記提醒那些手下要謹慎行事,避免給人留下話柄。”長孫無忌眉頭緊鎖,一臉懊惱,他萬萬沒想到,僅僅是禁軍需保持中立這一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竟被房遺直一眼看穿,從而洞悉了他的全盤計劃。
    “房賢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僅憑這一細節,便能洞察秋毫,看穿我的布局,實乃難得。”長孫無忌雖心中震驚,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從容不迫,言語間沒有絲毫的訝異流露。他深知,房遺直能有此等洞察力,絕非偶然。
    “伯父過譽了,我對禁軍的了解,源自於多年的並肩作戰,與他們同甘共苦,那份深入骨髓的熟悉,讓我對禁軍的規矩與禁忌有著超乎常人的敏感。”
    房遺直謙遜地回應,語氣平和,沒有絲毫的驕傲自滿,他隻是淡淡地解釋了一句,卻足以彰顯其對禁軍的深厚情感與深刻理解。
    然而,長孫無忌心中卻暗自思量,這些細節絕非一般人能在禁軍中混跡一段時間便能輕易掌握的,它需要極其敏銳的觀察力與深刻的洞察力,方能洞察其中的微妙與複雜。房遺直的這份才能,讓他不禁暗自讚歎。
    “賢侄切勿過於自謙,昨晚的精心布局,定能讓那錦毛虎插翅難逃,斃命於無形之中。”長孫無忌輕笑一聲,目光中閃爍著自信與期待,他看向房遺直,眼神中滿是信任與依賴。
    房遺直聞言,微微一愣,隨即釋然一笑,“伯父,如今我身邊已無守衛,接下來的安危,可就全仰仗伯父您了。”
    言語間,既有對長孫無忌的信任,也有對未知挑戰的坦然麵對。
    長孫無忌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那是一種被識破計謀後複雜情緒的體現。他猛然間意識到了房遺直那深藏不露的算計,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愕與憤怒交織的光芒。
    “好小子,你這是在暗算我……”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懣,仿佛被最親近之人背叛了一般。
    房遺直聞言,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與狡黠,他沒有絲毫否認的意思,反而以一種近乎挑釁的口吻說道:“彼此彼此,伯父難道不是在算計我嗎?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他的語氣輕鬆而自信,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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