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剿滅匪寨 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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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衝一聽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這簡直就是戳到了他的痛處,那是他永遠的傷疤,永遠不願提及的恥辱。
“你……”長孫衝滿臉怒容,氣得嘴唇都在發抖,他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程處亮,手指著對方,卻因為過於憤怒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的身體也因為情緒的激動而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刻就會像火山一樣爆發。
然而,麵對長孫衝如此激烈的反應,程處亮卻顯得異常淡定。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似乎完全不把長孫衝的憤怒放在眼裏。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斧子,示威似的在空中晃了晃,那鋒利的斧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長孫衝見狀,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了大半。他當然知道程處亮這是在故意挑釁,可他又能怎樣呢?
自己雖然身份尊貴,但論武力,他根本不是程處亮的對手。若是真的動起手來,恐怕吃虧的隻會是自己。
想到這裏,長孫衝的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他狠狠地瞪了程處亮一眼,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默默地收回了手指,不再言語。
盡管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燃燒,但他也隻能強忍著,不敢再輕易去招惹這個蠻不講理的家夥。
就在長孫衝和程處亮僵持不下的時候,隻聽一陣喊殺聲傳來。
原來,三千禁軍和六百家兵已經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一般,從四麵八方衝殺而來。他們個個勇猛無畏,如猛虎下山一般,氣勢如虹。
那些賊匪們原本還想負隅頑抗,但在如此強大的攻勢麵前,他們很快就被打得潰不成軍。有的賊匪被砍倒在地,有的則嚇得四處逃竄,場麵一度混亂不堪。
戰鬥結束後,長孫衝長長地舒了口氣,感慨道:“錦毛虎總算是被剿滅了,這一大禍患除去,接下來我就可以安心地做我的大事了。”
他的心中暗自慶幸,同時也沒有忘記自己名留青史的遠大抱負。
相比程處亮和尉遲寶琪,他所麵臨並抓住的這次機遇,顯然更加難能可貴,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一旦他能夠徹底地、不留餘地地解決這場困擾百姓已久的水災,那麽他必將如同那些古代的英雄豪傑一般,青史留名,被後人銘記與敬仰。
反觀程處亮和尉遲寶琪,盡管他們二人也功勳卓著,但若想要達到青史留名的境界,恐怕還需要在沙場上繼續拚搏數十年,曆經無數的風霜雨雪與生死考驗。
“錦毛虎雖然已死,但他所遺留下的那些賊匪餘孽,就如同蛀蟲一般,繼續蠶食著這片土地的安寧,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說話之人眼神堅定,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我們必須盡快行動起來,準備周全,將這些賊匪一網打盡,還百姓一個太平盛世。”
程處亮和尉遲寶琪聽聞此言,也是神色凝重,他們深知這些賊匪的危害,更明白徹底鏟除他們的重要性。
於是,二人相視一眼後,毫不猶豫地做出了決定。他們迅速召集起大軍,開始緊鑼密鼓地整頓軍備,準備對錦毛虎的老巢發動一場出其不意的奇襲。
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的心中都充滿了必勝的信念。
因為他們深知,這場戰鬥不僅僅是為了國家的安寧,更是為了那些無辜百姓能夠過上幸福的生活。
就在這時,長孫衝挺身而出,主動請纓道:“我可以配合你們,帶領百姓一同前往。”
他的眼中閃爍著渴望立功的光芒,顯然對於這次行動充滿了期待。
長孫衝接著說道:“到時候,我會提前安排好一切,讓寨門大開。你們就可以毫無阻礙地長驅直入,將這些賊匪一網打盡。”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決心,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立功對於長孫衝來說,不僅是一種榮耀,更是一種證明自己的方式。如今,他被發配到這偏遠之地,若不能多立功勳,回去後也隻會被人輕視,坐在冷板凳上無人問津。
但若能在此次行動中立下赫赫戰功,未必就不能獲得封爵的榮耀。畢竟,大唐現在可是無戰功不封爵的時代,每一個爵位都是靠將士們在沙場上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
長孫衝雖然出身名門,但他並不希望自己是依靠家族的背景而獲得爵位。他渴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名正言順地獲得那份屬於自己的榮耀。
沒有人希望自己被人稱為“啃爹族”,即便是真的有著強大的家族背景,他們也不希望自己的成就被人質疑,被人說成是依靠家族的力量而非自己的實力。
因此,長孫衝才會如此熱衷於立功,他要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價值,證明他長孫衝並非池中之物。
“呦嗬,長孫大公子什麽時候有這樣的覺悟了,竟然主動要立功了,你不是一向喜歡躲在暗處,扮演那幕後黑手的角色嗎?今日怎麽轉性了?”
“廢話,以前是沒有機會罷了。”長孫衝頗為無奈地翻了個白眼,“現在機會擺在眼前,我為何要白白放棄?總不能一輩子都藏著掖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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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亮和尉遲寶琪聞言,相視一笑,並未覺得有何意外。他們二人的情況也大致相同,往昔不過是缺乏展現自我的舞台,空有一腔熱血無處揮灑。
若真有那麽一個機會擺在麵前,他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畢竟,在這世道,隻要能立下功勞,哪怕隻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功,再加上家中長輩的一番運作,也能撈到不少好處。
最怕的就是那種一無是處,半點功勞都沾不上邊的人,到那時,即便是家中權勢滔天,想要幫忙也是無從下手,隻能眼睜睜看著機會溜走。
“好說,但我覺得咱們不能將所有災民都帶過去,這樣一來,那幫賊人定會起疑心,認為咱們是在設局。”尉遲寶琪沉吟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隨即,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不如這樣,讓一部分士兵換上女子的衣裳,混在裏麵之中,這樣一來,或許能更自然地接近那些賊人。”
程處亮一聽,嘴角不禁微微抽搐,這想法的確是夠大膽,也夠新奇。
可轉念一想,又不禁有些猶豫:“老尉遲啊,你這想法雖好,但恐怕實施起來難度不小。咱們的禁軍可都是從北方來的,你看他們一個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身都是腱子肉,再看看這江南的女子,一個個溫婉柔美,弱不禁風,你確定他們能穿得像?”
尉遲寶琪一聽,也是愣住了,仔細一想,確實如此,這法子聽起來雖妙,可真要實施起來,卻是困難重重,不禁也有些犯難了。
程處亮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他的目光在周圍嚴陣以待的禁軍身上掃過,一時間竟有些傻眼,心中暗自思量,帶著這群女子前去剿匪,的確是非常不合適的決定。
他的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憂慮。
那些賊匪向來心狠手辣,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若是讓他們帶著這群毫無戰鬥經驗的女子一同前往,無疑會大大增加行動的風險。
到時候,不僅要分心保護她們,還會因為種種束縛而無法施展拳腳,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那……那可如何是好?”程處亮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與焦慮,“我們此行可是肩負著剿滅匪患的重任啊。”他的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壓著,沉甸甸的,讓他難以呼吸。
長孫衝聞言,眉頭也微微蹙起,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可不是什麽可以隨意玩笑的事情,而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嚴峻考驗。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命喪黃泉,萬劫不複。
“我願意去”就在他們為難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你……你確定要跟著去?”長孫衝的目光落在那個站出來的女子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那女子點了點頭,眼神堅定而果敢:“是的,我們都願意去。我們雖然身為女子,但也不願做那縮頭烏龜,眼睜睜地看著鄉親們受苦受難。”
她的話音剛落,又有幾個女子相繼站了出來,她們的臉上同樣寫滿了堅毅與決心。
尉遲寶琪看著這一幕,臉色變得有些怪異。
這些女子原本隻是普通的災民,按常理來說,她們應該更加珍惜生命,對死亡充滿恐懼才是。
可如今,她們卻願意挺身而出,與賊匪正麵交鋒,這實在讓他感到難以理解。
“這究竟是為什麽?”尉遲寶琪忍不住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困惑與不解。
長孫衝一臉不解地看著眼前這些神情堅定的女子,她們的眼中閃爍著感激與決心交織的光芒。
為首的一個女子,麵容清瘦卻透著一股不屈的倔強,她聲音略帶顫抖卻異常堅定地說:“我們要報恩,要是沒有房家的及時賑災,我們這些人可能早已在饑荒中餓死,就算僥幸沒死,也會被那些冷酷無情的世家大族帶走,淪為沒有尊嚴的奴隸。而現在,我們能活著,能活得像個人樣,這一切都是多虧了諸位將軍的慷慨相助和英勇守護。”
旁邊另一位女子連忙附和道:“沒錯,還有長孫刺史您,要不是您親自帶領我們重建家園,教我們耕織,讓我們有了重新生活的希望,我們就算勉強活過了這個嚴冬,也絕對無法看到明年的春暖花開。這份恩情,我們永生難忘。”
長孫衝聽著這些話語,神情顯得有些複雜,有驚訝、有感動,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但他很快便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表示理解並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了你們的請求,願意為你們提供幫助。”他心裏清楚,賊人的山寨地勢險要,防禦嚴密,若是沒有內部人員的接應,強行攻打無疑是極為冒險的行為。
“謝過刺史大人!”女子們齊聲致謝,眼中閃爍著希望的火花。
長孫衝見狀,親自上陣,開始從這些女子中挑選出一些姿色尚可、看起來機敏過人的女子,準備讓她們執行這項特殊的任務。
然而,就在隊伍整裝待發,即將踏上征程之際,那為首的女子卻突然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震驚的舉動——她猛地撕碎了自己的衣襟,露出白皙卻帶著傷痕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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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衝頓時愣住了,他離得最近,第一反應竟是以為這女子要以此種方式賴上自己,請求額外的庇護。
但女子接下來的舉動迅速打消了他的疑慮,隻見她神情莊嚴,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以這種方式表明決心,此行必不負所托,哪怕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任務,報答恩人的大恩大德!”
其餘女子也紛紛效仿,用自己的行動表達著同樣的決心與勇氣。這一刻,長孫衝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敬意,他知道,這些看似柔弱的女子,心中卻藏著比鋼鐵還要堅硬的信念與勇氣。
心裏麵一陣哀嚎,誰不知道長孫公子是長安城裏出了名的“兔子”——性格溫順,對人對事都顯得格外寬容,但這絕不意味著他可以任人欺淩。
此時此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混亂局麵,“你……”長孫衝剛要開口訓斥幾句,想要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卻不料周圍的女子全然不顧他的言語,紛紛開始撕扯自己的衣物,仿佛要將所有的矜持與尊嚴都拋諸腦後。
這一幕,讓那些同樣來自長安的頂級公子哥們全都看傻了眼,他們何曾見過如此荒誕不經的場景,一時間竟都呆立當場,不知所措。
“要是沒有一點淩亂,賊人是不會相信的。”
程處亮等人這時候才如夢初醒,他們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些女子並非真的想要死纏爛打地糾纏他們,而是另有深意。
這些女子竟然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之身,精心策劃了這樣一場陰謀,目的就是為了算計那些令人憎惡的賊人。
這種以退為進、忍辱負重的計策,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心生畏懼。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許多女子還不惜冒險找到了賊人的屍體,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鮮血沾染在自己的褲子上,以此來讓這場戲顯得更加逼真,更具緊迫感。
長孫衝目睹著這一幕幕驚心動魄的場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被徹底降維打擊的感覺。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能想出如此狠辣的計謀,而且還能如此果敢地付諸實踐。
他從未見過如此精湛的演技,如此細膩的布局,每一個細節都已經處理得恰到好處,無懈可擊。
他深知,既然這些人都已經做到這個程度了,那麽他們就必須要成功,必須要將那些賊人一網打盡,才能對得起這些女子所付出的一切犧牲與努力。
“馬上行動!”長孫衝在心中暗暗發誓,他深知此時已經容不得半點遲疑與猶豫。
他們必須要把握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將那些潛藏在暗處的賊人徹底揪出來,還長安城一個太平盛世。
既然這些人都已經做到了如此地步,那麽他們就沒有理由不成功。
每個人都像幽靈一般,在夜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換上了賊人的衣服,然後如同訓練有素的軍隊一樣,浩浩蕩蕩地朝著那傳說中的賊人山寨進發。
錦毛虎的山寨選址非常巧妙,它位於一座江邊幽深的山穀之中,一側緊鄰著浩渺無垠的長江。
江水波光粼粼,與天空交相輝映,水天相接,一片蒼茫。而山寨的另一側,則是巍峨挺拔的大山,山勢險峻,峰巒疊嶂,山上的林木鬱鬱蔥蔥,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
通往山寨的道路隻有一條,這條小路蜿蜒曲折,宛如一條盤踞在山林間的巨蟒。它巧妙地隱藏在密林與峭壁之間,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而且,這條路足足有三裏之遙,對於不熟悉地形的外人來說,想要找到這條小路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樣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使得錦毛虎的山寨成為了一個超級完美的藏身之所。無論是從陸路還是水路,都很難直接抵達這裏。
即使有人偶然發現了這條路,也會被周圍險峻的地形所阻擋,難以進入山寨內部。
一旦遭遇攻擊,錦毛虎既可以迅速遁入大山深處,利用複雜的地形與茂密的植被與敵人周旋;也可以順流而下,憑借長江之水逃脫生天。
“這地方確實非常不錯,”一位領頭的俠客環顧四周,不禁感歎道,“難怪錦毛虎能在這亂世中存在了幾十年之久。就憑這地方得天獨厚的地勢優勢,他要是不主動出擊,就算朝廷派來十萬大軍,也未必能輕易奈何得了他。”
“是啊,”另一人附和道,“錦毛虎手下聚集了幾千個亡命之徒,個個心狠手辣,再加上這種天險地勢,尋常軍隊想要攻進去,簡直難如登天。”
程處亮等人來到寨子外麵,望著眼前這易守難攻的天然堡壘,神情都顯得有些震撼。這地方實在是太好了,無論是作為藏身之處還是作為反擊的基地,都堪稱完美。
“準備吧!”程處亮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他知道接下來的行動將異常艱險,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眾人迅速調整狀態,握緊手中的兵器,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挑戰。
靠近那座隱藏在密林深處的山寨之後,果然如同預想中一般,有賊人開始警覺地探出頭來,用審視的目光詢問著來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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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情形卻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直至走到山寨的大門前,才有幾個手持棍棒的嘍囉懶洋洋地上前盤問。
這樣的反應,相比起他們之前設想的嚴密防守,無疑是安全了許多。
領頭的程處亮心中暗自思量,麵上卻不露聲色。
“眼瞎了,沒見到我們得勝歸來,沒有看見我們的大王嗎?”程處亮身旁的一名手下,故意粗著嗓子大聲嗬斥,手中還拎著一具被精心縫製起來的“屍體”——那是之前戰鬥中被殺的錦毛虎,此刻被巧妙地裝扮了一番,放在馬背上,看起來還真有幾分威風凜凜的模樣。
這突如其來的“大王”歸來,讓城頭上的賊人們頓時緊張起來。
他們中有人眼尖,既看到了隊伍中的女子,又瞧見了那“死而複生”的錦毛虎,一時間,所有的怠慢和輕視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敬畏與惶恐。
“快開門!”隨著手下的一聲令下,厚重的木門伴隨著吱嘎作響,緩緩地打開了,仿佛是在迎接一場未知的命運。
程處亮和尉遲寶琪對視一眼,彼此心有靈犀一點通,無需言語交流,便已深知對方的想法。
他們毫不猶豫地率先策馬疾馳,如離弦之箭一般,直衝向山寨內部。
馬蹄聲響徹山穀,仿佛大地都在為之顫抖。兩人風馳電掣般地穿過山寨大門,剛一踏入門檻,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四周的環境,就被一個站在門口的小頭目給認了出來。
“你不是……”那小頭目滿臉驚愕,話還沒說完,隻見程處亮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他手中的大刀如同閃電一般迅速劃過,快如疾風,勢如雷霆。
隻聽得噗嗤一聲,小頭目的身體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擊中,瞬間倒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鮮血如噴泉般四濺開來,染紅了周圍的土地。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賊人們都驚愕得目瞪口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們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驚恐之色溢於言表。
然而,程處亮並沒有給他們絲毫喘息的機會。他手起刀落,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瞬間又有幾個賊人慘叫著倒地身亡。
緊接著,程處亮猛地一揮手中的大刀,對著身後的同伴們發出一聲怒吼:“殺!一個不留……”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山寨中炸響,震耳欲聾。這聲怒吼如同衝鋒的號角,激發了身後同伴們的鬥誌。
刹那間,喊殺聲四起,震耳欲聾。程處亮和尉遲寶琪帶領著眾人如猛虎下山一般,凶猛地撲向那些驚慌失措的賊人們。
這突如其來的呐喊,仿佛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又似一記驚天動地的驚雷,在這萬籟俱寂的夜色中猛然炸裂開來。那聲音震耳欲聾,穿透力極強,瞬間傳遍了整個寨子。
賊人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他們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很快便發現了程處亮等人的蹤跡。
這些賊人麵露驚恐之色,就像一群被驚擾的老鼠,又好似一群失去了巢穴的喪家之犬,瘋狂地朝著寨子深處逃竄而去,妄圖在那裏尋找到最後的庇護所。
“衝殺……”尉遲寶琪的怒吼聲如同戰鼓一般,激勵著眾人勇往直前。
他身先士卒,如同一頭脫韁的野馬,風馳電掣般地向前狂奔。他手中的長槍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舞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身形矯健如飛燕,動作迅猛如獵豹。
尉遲寶琪的攻擊精準而狠辣,每一招都直取賊人的要害。那些賊人完全沒有預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攻擊如此之猛,被殺得措手不及。
有的賊人甚至連武器都來不及拿起,就已經被尉遲寶琪的長槍刺穿了身體,倒在了血泊之中。
隨著尉遲寶琪的衝鋒,原本還算有序的抵抗瞬間土崩瓦解。賊人們開始四散奔逃,毫無章法可言。
這場戰鬥很快就演變成了一場單方麵的屠殺,程處亮等人如入無人之境,肆意斬殺著那些驚慌失措的賊人。
長孫衝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他緊緊握著手中的唐刀,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這種建功立業的機會實在是太少見了,他深知自己絕不能錯過。
每揮出一刀,都伴隨著一聲怒吼:“殺啊!”唐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所過之處,賊人紛紛倒下。
然而,長孫衝畢竟身體較為虛弱,即便他也是武者,但連續揮舞幾次之後,便累得氣喘籲籲,臉色蒼白。他咬著牙,堅持著,但明顯已力不從心。
這時,程處亮從旁邊殺過,不忘嘲諷一句:“長孫兄,你這樣不行啊!太虛了,得多練練啊!”說完,他加快了步伐,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繼續向前衝殺。
禁軍們一個個都激動得嗷嗷直叫,這種能夠上陣殺敵、建功立業的機會實在是不多啊!他們熱血沸騰,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哈哈哈!我砍了兩個,加上之前的,已經有三個敵人的首級了。”一個士兵興奮地大喊著,臉上的笑意難以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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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同伴卻不屑地哼了一聲:“三個算個屁,老子已經砍了四個了。”言語間滿是得意與自豪。
然而,在這群激動的士兵中,也有一個沒有砍到敵人的,他隻能低著頭,一臉的鬱悶和失落。
他知道,這些敵人的首級可都是白花花的錢財啊!在大唐,三個敵人的首級至少能換得三十貫錢,這對於尋常百姓來說,努力十年都未必能積攢到這麽多財富。
程處亮看著這些士兵,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明白,沒有獲得軍功的士兵心中必定充滿了失落和不甘。
於是,他開口安慰道:“沒有獲得軍功的,也沒關係,以後這種機會有的是。”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就引來了一片質疑的目光。大唐最近幾年確實很和平,這讓軍中將士們都感到十分鬱悶。
沒有戰事就意味著沒有軍功和首級,當兵打仗完全就是在虧錢。
“真的還有機會嗎?”不少士兵都在心中暗暗懷疑。現在的大唐,國泰民安,真的還有機會出戰嗎?他們看著彼此,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確定。
程處亮看著這些士兵的眼神,心中也是一陣無奈。但他知道,作為將領,他必須給士兵們信心。
於是,他堅定地說道:“必須有機會的,你們大可放心就是了。”
其實,他心中也有幾分底氣。就衝著房俊那惹事精的能力,大戰就不可能沒有。
房俊此人雖然時常闖禍,但他的勇氣和智慧卻是無人能敵。隻要有他在,大唐的戰事就永遠不會平息。想到這裏,程處亮的心中不禁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期待和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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