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惶惶不安 敲詐上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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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直憑借一手精妙算計,不動聲色間便直接除掉了作惡多端的錦毛虎,這一舉動在城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而另一邊,程處亮和尉遲寶琪二人則是一路高調回歸,他們的行蹤如同明日之星般耀眼,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這樣的動靜,世家大族們自然不可能沒有得到半點風聲。
此時,在城中,林家作為除了胡家之外勢力最為龐大的一個家族,正麵臨著一係列複雜的局勢。
家主林中天坐在廳堂之中,神情顯得有些著急與不安。
他眉頭緊鎖,不時地望向窗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消息的到來。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錦毛虎那邊卻並未有任何的消息傳來,這不由得讓這位林家主心中更加擔憂起來。
誰都知道,錦毛虎此人一向狂妄自大,行事作風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這些年來,他更是越來越不聽從世家的調令,行事愈發地我行我素,似乎有著脫離世家掌控的意圖。
世家雖然對錦毛虎的這種行為感到十分不爽,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實力才是一切話語權的根本。
世家們還需要依靠錦毛虎去辦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因此即便錦毛虎真的有了脫離之心,世家們也隻能是暗自焦急,束手無策。
畢竟,沒有足夠的實力作為支撐,任何威脅和警告都不過是空談罷了。
“林老哥,錦毛虎這次的行動能不能成功,或者說,他究竟會不會按照我們的安排動手呢?”
林家主寬敞的廳堂內,周圍密密麻麻地坐著不少人,他們都是城中各大家族的家主。
這些人臉上的神情無一不顯得緊張而凝重,他們一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看向林家主,期待著從他的口中能夠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
林中天,也即林家主,輕歎了一聲,眉頭緊鎖,似乎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
“錦毛虎這些年是愈發地狂妄自大了,行事作風完全不顧及後果,我也無法確切地說他會不會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憂慮。
此時,眾人再次蹙起了眉頭,對付房遺直這本就是一件極其危險且棘手的事情,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燒身。
他們心中都明白,這次行動的風險之大,稍有不慎便可能讓整個家族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哼,這錦毛虎簡直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也不想想這幾十年以來,是誰在暗中扶持他,助他一步步壯大起來的。”一位家主忍不住冷哼一聲,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與不滿。
其餘的家主聞言,也是紛紛點頭,麵露惱火之色。在他們眼中,錦毛虎原本隻是一條聽話的狗,可如今這條狗卻開始反咬主人,實在是令人難以忍受。
“沒有辦法啊,如今錦毛虎勢力龐大,一家獨大,我們想要壓製他已經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林中天再次歎了口氣,他的這番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與認可。
眾人心中都清楚,錦毛虎如今已經是周圍最大的一夥賊人,其實力之強,已經足以讓他們這些世家大族感到忌憚與恐懼。
他們也不是沒有嚐試培養更多的賊寇來壯大自己的力量,然而那些新招募的賊人,最終都被錦毛虎以其雷霆手段一一給殲滅了。
這樣一來,長時間以來,他們隻能無奈地依靠錦毛虎來辦理各種事務,這也正是導致他們現在行事束手束腳、瞻前顧後的根本原因。
關於錦毛虎的一些消息不斷傳來,說他雖然狂妄自大、不可一世,但心裏也明白,離開了他們這些世家的支持,錦毛虎根本就沒有可能在這亂世之中生存下去的。
因此,這一次錦毛虎為了自身的利益,一定會出手相助,同時也會趁機拿捏住他們的把柄,以此來要挾和控製他們。
林中天倒是把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知道錦毛虎雖然現在表現得非常狂妄,但仍舊不得不依靠他們這些世家來提供糧食等一係列的物資供應。
沒有了世家的支持,錦毛虎光靠打劫是根本無法維持其龐大勢力的正常運轉的。
“罷了,既然目前沒有什麽新的消息傳來,那我們就再等等看吧。”林中天沉吟了片刻,無奈地做出了決定,“我等也暫且先回去,免得在這裏逗留過久,被房遺直那幫人抓住什麽把柄,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一眾家主在這裏已經等了一上午的時間,依然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於是便準備打道回府。可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吵嚷之聲,似乎發生了什麽事情。
“出了什麽事情?快去外麵看看!”林中天神色一變,連忙吩咐手下的人前去探查情況。
林中天一臉的不爽,眉頭緊鎖,仿佛能擰出水來。
他們林家所在的位置,乃是繁華喧囂的城中心,占地廣闊,四周被高牆深院環繞,平日裏外界的吵嚷聲很難穿透這重重壁壘,傳入這寧靜的府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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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日卻是個例外,一陣陣不同尋常的喧鬧打破了往日的寧靜,讓林中天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他疑惑地望向窗外,試圖從緊閉的門窗間窺視出一絲端倪,心中暗自思量: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見主人麵露不悅,下麵的管家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躬身行禮,隨後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去,打算去外麵一探究竟。
但就在管家剛邁出門檻的那一刻,外麵的吵嚷聲陡然間變得更加震耳欲聾,其中夾雜著不少興奮的歡呼,以及此起彼伏的叫好聲,似乎有什麽重大的事情正在發生。
“看來是出了什麽大事,有不少人都湧上了街道。”林中天心中暗自揣測,臉色愈發陰沉。
他身旁的幾個侍從也麵露驚異之色,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斷斷續續的聲音透過緊閉的大門縫隙,隱約傳入屋內,林中天等人雖然聽得不甚真切,但也大致拚湊出了外麵的情況。
一時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城中突然喊起“將軍威武”,這絕非尋常之事,背後定有隱情。
正當眾人心中忐忑不安之際,出去的管家打探到了消息,急急忙忙地趕了回來。
他的臉色無比蒼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走路都顯得有些踉踉蹌蹌,仿佛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阿郎,不好了,出大事了!”管家剛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林中天見狀,雖然心中早已有了預感,但還是強作鎮定,穩了穩心態,神情顯得更加陰沉。
他目光如炬地盯著管家,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給我一五一十地說清楚!”
管家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與不敢置信:“阿郎,大事不好了,那錦毛虎,咱們林家的依仗,竟被人殺了。”
噗嗤一聲,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如同驚雷,讓不少正在悠閑品茶的家主們猛地一怔,隨後直接噴出了口中的茶水,場麵一時之間顯得有些狼狽而混亂。
林中天手中的茶杯也微微顫抖,他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將這個消息生生瞪回去一般,許久之後,才終於意識到這一切並非幻覺,手中的茶杯啪嗒一聲,無力地掉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與難以置信:“錦毛虎……被殺了?這怎麽可能?”他喃喃自語,似乎想要從自己的口中再尋得一絲絲否定的餘地。
錦毛虎的實力,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那是一位真正的宗師級高手,其修為深不可測,絕非等閑之輩所能撼動。
在世家之中,宗師級別的強者已是鳳毛麟角,更何況是他們這種依附於大世家存在的小世家,宗師更是如同鎮族之寶般的存在。
錦毛虎不僅修為高深,更是憑借自己的努力修煉至宗師之境,其實力之強,即便是他們族中的高手也難以望其項背。
“是誰?究竟是誰殺了他?”林中天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憤怒與驚恐,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膽敢挑戰他們林家權威的人究竟是誰。
“是……是程處亮和尉遲寶琪。”一名下屬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
林中天聞言,猛然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什麽?是他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昨夜他們才剛剛血洗了三千人馬,怎麽可能今天就又有能力斬殺錦毛虎?這中間定有蹊蹺!”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敢置信與憤怒,仿佛在這一刻,他所有的信念與依仗都轟然倒塌。
林中天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說法充滿了深深的疑慮,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即便是程處亮和尉遲寶琪這樣的高手,要他們親手斬殺錦毛虎這樣的悍匪,聽起來也像是天方夜譚,極不現實。
“阿郎,千真萬確啊,那錦毛虎的人頭此刻就赫然擺放在馬車上,最為醒目地置於最上層,任何人隻要一眼望去,都能輕易辨認出那是錦毛虎無疑。”
隨著下屬的這番確認,林中天隻覺一股寒氣自腳底直衝頭頂,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一屁股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慘白。
他心中暗自思量,錦毛虎此次行動竟然失手,這無疑是給他們所有人敲響了警鍾,意味著他們所處的境地已然岌岌可危。
一想到房遺直那掘他們家族根的算計要完成了,而自己卻束手無策,林中天的心中便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慮與無助。
“這可如何是好?錦毛虎這一死,我們仿佛失去了最後的籌碼,徹底陷入了被動,再也無法有效阻撓房遺直的計劃了。”
四周的眾人見狀,皆是麵露驚恐之色,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林中天,那眼神中充滿了依賴與期盼,仿佛是在無聲地訴說著:您是我們的首領,此刻唯有您能帶領我們走出困境。
這樣的舉動,若是在幾分鍾之前,林中天定會心生歡喜,感到自己的權威與地位得到了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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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刻的他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反而更加憂心忡忡。
他深知,眾人的這種舉動,實則是在無形中給他增添了更多的壓力與責任。
“罷了,罷了,我自當挺身而出。”林中天在心中暗暗歎息,隨即振作精神,高聲吩咐道,“來人,速去準備足夠的糧食與農具,將所有能調用的資源全部集中起來。”
此刻的林中天,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清楚地意識到,錦毛虎的死隻是一個開端,如同拔出蘿卜帶出泥一般,他們這個團體中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下一個被清算的對象。
在這風雨飄搖的時刻,他必須盡快想出對策,不然家族覆滅就在下一刻。
其餘世家之主也紛紛露出了茫然不解的神色,心中暗自嘀咕,林中天這是要投降嗎?他們麵麵相覷,難以置信地望著林中天。
林中天神色凝重,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決絕:“諸位,現在的情況已經十分明了,房遺直掌握了軍隊,我們的私兵幾乎全軍覆沒,就連那錦毛虎也折損在了這場爭鬥之中。現在,你們覺得我們還有什麽資格去講條件嗎?”
林中天的這一番話,如同當頭棒喝,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開始意識到,實力才是談判桌上最有力的籌碼。
沒有實力,沒有強大的戰鬥力作為支撐,所謂的談判不過是一場虛妄,是鏡花水月般的幻想。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別人能輕而易舉地搞定你,為何還要費盡心思地和你談判呢?
談判的本質,無非是以盡可能少的代價,獲取盡可能多的利益。
然而,一旦當對方能夠無需付出任何代價便能輕鬆獲取所需之時,談判也就變得毫無意義,失去了其存在的必要性。
此刻的林中天等人,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用來談判的底氣。
他們清楚地認識到,繼續堅持下去,隻會讓自己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於是,林中天提出了一個最為明智的選擇——立刻認慫,並且迅速送上糧食和農具,以示誠意。
這個提議一出,原本還心存僥幸的世家之主們,瞬間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們心中暗自盤算,都希望自己能夠成為第一個妥協的人,因為這樣或許能夠最大程度地保證自己的安全。
“我家裏還有急事,得先回去處理一下……”突然,一個世家之主找了個蹩腳的借口,急匆匆地離開了。
緊接著,其他世家之主也紛紛效仿,找各種理由開溜。
他們跑得那樣急,仿佛生怕自己稍慢一步,就會成為被清算的對象。
一時間,原本還聚集在一起的世家之主們,瞬間作鳥獸散,隻留下一片空曠的場地和風中飄散的塵埃。
林中天嘴角微微抽搐,顯然內心並不如他表麵那般平靜,然而,作為眾人中第一個開始準備的人,他自然而然地行動最為迅速。
“帶上所有準備好的,一刻也不要耽誤,立刻隨我去刺史府。”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管家聞言,臉上寫滿了震驚,他猶豫著開口:“阿郎,我們的物品繁多,整理出來尚需一些時間啊。”
“別等了,時不我待!”林中天打斷了管家的話,語氣中透露出不容反駁的焦急,“先帶上最緊要的那一部分,其餘的隨後再慢慢運送過去。”
說完,他再也不願多做停留,連平日裏乘坐的舒適馬車與華麗的轎子都顧不上了,翻身躍上一匹駿馬,便急匆匆地朝著刺史府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的刺史府,早已是人潮湧動,水泄不通。人們從四麵八方趕來,隻為親眼目睹那傳說中的大賊錦毛虎的頭顱。
恐懼?在這個時代的人們心中,似乎並不存在這樣的情緒。他們的內心比後世之人更為堅韌,對於生死的看法也更為豁達。
即便是柔弱的女子,麵對西市砍頭這樣的場景,也不會輕易退縮,反而常常會被這樣的場麵所吸引,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看啊,這就是那惡名昭彰的大賊錦毛虎,今日總算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人群中不時傳來這樣的議論聲,帶著幾分感慨,幾分慶幸。
“可不是嘛,這錦毛虎混蛋橫行鄉裏,無惡不作,早就該遭到天譴了。”一眾百姓對於錦毛虎的死訊都表現出了極大的歡喜,他們圍在一起,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有的人甚至還特意帶著孩子過來,指著錦毛虎的屍體對孩子說:“那就是臭名昭著的大賊錦毛虎,因為他壞事做盡,惡貫滿盈,所以才被砍了腦袋。你以後可千萬不能做壞事,不然也會落得和他一樣的下場,知道嗎?”
就在這時,林中天急急忙忙地趕了過來。當他看到刺史府外麵人山人海,擠得水泄不通的時候,神情不由得變得非常震驚。
他連忙下馬,費了好大的勁才擠了進去,終於看到了那具死不瞑目的錦毛虎屍體。
他心中暗道:“果然是真的,程處亮和尉遲寶琪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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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林中天就擠了過去,對著門前的禁軍開口。
“我是林家家主林中天,求見副總管”
禁軍目光冷冽“等著”
不多時一人走了出來,砍了林中天一眼“林家主啊,真是稀客!快請進來吧!”
來人身披厚重的甲胄,那甲胄在夕陽的餘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其上血跡斑斑,如同一幅幅慘烈的戰鬥畫卷,無聲地訴說著他剛經曆過的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卻也難掩那份堅毅與果敢。
“程將軍客氣了,不知房副總管此刻是否在內?”
程處亮聞言,轉頭望向林中天,嘴角勾起一抹溫和卻又不失英氣的笑容,露出一口潔白如玉的牙齒,“林中天家主,不單單是副總管在此,就連大總管長孫無忌大人也在呢。”
“這……”林中天聞言,不禁有些愕然,臉上寫滿了驚訝與困惑。
要知道,長孫無忌大人平日裏行蹤神秘,鮮少露麵,他們這些下屬想要見上一麵都極為不易。此番錦毛虎突然出手,目標直指長孫無忌大人的愛子長孫衝,此事非同小可,怎能不讓人心生忐忑?
“林家主莫慌,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隻要咱們沒做虧心事,大總管又能將咱們如何呢?”程處亮拍了拍林中天的肩膀,臉上露出了一抹寬慰的神情。
然而,越是這般說,林中天心中的不安便越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長孫無忌大人豈是易於之輩,他能在朝堂之上穩坐右相之位多年,其手段與智謀自是非同凡響。
硬著頭皮,林中天跟著程處亮踏入了屋內。一進門,便見房遺直、長孫無忌以及尉遲寶琪三人正圍坐一堂,談笑風生,氣氛看似輕鬆愉快。
然而,仔細觀察之下,不難發現尉遲寶琪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與他此刻的笑容形成了鮮明對比,讓這歡聲笑語中平添了幾分詭異與別扭。
長孫無忌大人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即便是強如林中天,也不由得感到一陣心悸,暗暗祈禱自己未曾留下任何把柄。
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啊!林中天小心翼翼地穿梭於人群之中,一邊走著,一邊低聲下氣地打著招呼:“見過大總管,您今日的氣色真是容光煥發;見過副總管,您可真是越來越精神了;還有尉遲將軍,您英勇的身姿令人敬仰。”
他的姿態放得極低,每一步都顯得那麽謹慎而卑微。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現在林家的生死存亡,就完全掌握在這些位高權重的人手中,但凡有哪一位心生不滿,林家都可能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長孫無忌在一旁輕哼一聲,那聲音裏充滿了不屑與威嚴,他隨意地一甩手,不經意間便露出了幾分令人心悸的煞氣。
林中天見狀,臉色立刻就變了,額頭上甚至隱隱滲出了一層冷汗。
他深知,長孫無忌這是怒了。作為當朝的右仆射,長孫無忌的地位舉足輕重,一旦他真的出手,林家就隻有覆滅這一條路可走了。
“長孫大總管,請您息怒。”林中天急忙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惶恐與急切,“我林家願意傾盡所能,為朝廷分憂。我們願意拿出糧食三萬石,農具一萬套,全力支持朝廷為災民重建家園的工作,為朝廷貢獻我們的一份綿薄之力。”
林中天並不傻,他明白此時此刻,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最好的辦法就是給這些大人們送上實實在在的好處,隻有這樣,才能保住林家的性命和前途。
“少了……”長孫無忌的聲音冷冽如寒風刺骨,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溫度,仿佛能凍結一切。
提及襲殺他兒子之事,長孫無忌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堅決。
盡管世家之中或許有人本意並非如此,但殘酷的事實就是,他的愛子長孫衝遭到了無情的襲殺。
這不僅僅是個人恩怨,更是對長孫家族尊嚴的踐踏,此事絕不能輕易善罷甘休。
即便長孫衝僥幸無事,但敲詐這種行為,一旦有了充足的理由,便足以成為掀起滔天巨浪的導火索。
林中天,這位林家的家主,此刻咬緊牙關,仿佛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林家願意拿出六萬石糧食,幫助朝廷”
這六萬石糧食,已是林家的極限,是他們在保證家族基本運轉的前提下,所能擠出的最大數額。
然而,為了保住全族的性命,為了不讓林家在這場風暴中徹底毀滅,他不得不做出這個艱難的抉擇,開口提出了這個數目。
然而,長孫無忌的臉上卻波瀾不驚,他平靜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狠狠地砸在林中天的心頭:“還是不夠,災民們的需求遠不止於此。他們不僅要重建被摧毀的家園,還要挖掘一個新的湖泊,用以蓄水灌溉;更要疏通被堵塞的河道,確保水流暢通無阻。你覺得,這些浩大的工程,哪一樣不需要大量的錢糧來支撐?”
長孫無忌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他要讓林中天深刻地意識到,得罪他長孫無忌,將會付出何等沉重的代價。
林中天聞言,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緊接著,隻聽吧唧一聲,他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那顫抖的身軀,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恐懼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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