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軍弩來源 算計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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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直一直端坐在那裏,從會議開始到結束,他都保持著沉默,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他內心對於長孫無忌敲詐世家的行為,實際上是持讚同態度的。
在他看來,那些世家之前竟企圖燒毀他用來賑濟災民的糧草,還與臭名昭著的錦毛虎勾結,妄圖殺害無辜的災民。
這種種惡行,房遺直是絕不可能輕易原諒的。
若非受限於種種複雜的局麵,難以找到合適的出手時機,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親自出手,將這些世家一舉鏟除的準備。
然而,他也十分清楚,與世家之間的爭鬥,輕易動用禁軍乃是大忌。
畢竟,天下的世家在某種程度上是利益共同體,雖然房家與這些世家之間的矛盾已經激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房家也絕對不能真的將所有的世家都徹底滅掉。
房家現在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和態度,絕非是真的要與世家之間拚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長孫大總管,”林中天終於開口,聲音沉穩而堅定,“這是林家所能拿出的極限了。”
坐在他一旁的林中天,臉色蒼白,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必然要大出血一番,用以平息這場風波。
可是,他著實沒有料到,這一次的犧牲竟然會如此之大,大到讓他幾乎有些難以接受。
他的心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但麵對眼前的局勢,他也隻能咬牙堅持,盡力去應對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
長孫無忌的嘴角微微翹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緩緩說道:“是嗎?我卻是覺得林家尚有餘力未展,不然,那錦毛虎又是如何在短短數年間發展得如此壯大,聲勢日隆的呢?”
林中天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地癱坐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他心中明白,長孫無忌既然已經提及了他們與錦毛虎之間的關係,那麽接下來的事情,恐怕就會變得異常棘手,難以收拾了。
林中天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堅定:“長孫大總管,我們林家與錦毛虎之間,那可是清清白白的,絕對沒有絲毫瓜葛,您可不能憑空捏造,血口噴人啊!”
長孫無忌聞言,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無比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夠直透人心。
林中天心中一凜,他深知長孫無忌此人手段毒辣,行事果斷,既然已經提到了此事,那麽必然是有備而來。
而他此刻,除了否認之外,別無他法。
因為他也清楚,長孫無忌既然開口,那便說明他手中很可能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隻是尚未拿到確鑿的證據罷了。
於是,林中天再次強作鎮定,懇切地說道:“長孫大總管,我們林家與錦毛虎之間,的確是清清白白的,沒有絲毫的關聯,還請您大人有大量,明察秋毫,為我們林家做主啊!”
長孫無忌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便沒有關係吧。”
然而,他的話語未落,嘴角的笑容卻愈發顯得詭異起來:“不過,對付你們林家,有沒有證據,又有什麽關係呢?證據這種東西,不過是事後用來堵悠悠之口的罷了。隻要我想要,事後總會有的,不是嗎?”
說完,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讓林中天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更是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嘭……這一聲巨響,仿佛是林中天內心世界的崩塌,他的腦子瞬間炸開了鍋。
長孫無忌的這番舉動,無疑是赤裸裸地在耍流氓,挑戰著所有人的底線。
要是換作其他人膽敢如此行事,那絕對是自尋死路,但偏偏這人是長孫無忌,那個權傾朝野、手段狠辣的長孫大總管。
一旦長孫無忌動了真格,死的也隻會是他們林家,而且死後恐怕連一句公道話都撈不著,更別提會有人為他們討回公道了。
“長孫大總管,您不能這樣啊!”林中天幾乎是帶著哭腔喊出了這句話,他此刻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威風,隻剩下無助和絕望。
他深知,自己麵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對手——一個既有文化又心狠手辣的大流氓。
長孫無忌一旦記恨上了誰,那報複起來簡直是不擇手段,毫無下限。
要是他真讓禁軍扮成賊匪,那滅掉他們所有的世家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且事後還能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人無話可說。
林中天的心在滴血,他此刻真是深刻體會到了“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這句話的含義。
長孫無忌就是這樣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他的智慧和手段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遊刃有餘,將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林中天心中的絕望:“伯父,這件事我覺得不可能是林家主做下的。”
房遺直的突然開口,如同一道曙光照亮了林中天黑暗的世界。
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仿佛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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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遺直的出現,無疑給了他一線生機,讓他看到了反擊的可能。
“是是是!房副總管所言極是,確實如此!”
房遺直的目光並未落在林中天身上,而是徑自轉向長孫無忌,繼續他的陳詞。“伯父,關於挖掘河道與構築人工湖泊一事,勢必要將周邊環繞的田地悉數征用,以作工程之用。我私下揣度,林家主向來樂善好施,定會慷慨大方,伸出援手,為這民生大計貢獻一份力量。”
噗嗤——林中天聽聞此言,內心翻騰,幾欲吐血,這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
房遺直竟是打算讓林家出讓土地,用以補償那些在災難中受損的百姓。
而此番動土之處,幾乎都是受災嚴重的區域,那裏哪有什麽世家大族的田地,他們所掌握的無一不是遠離洪澇、肥沃豐饒的上等良田。
“我……我林家,願慷慨解囊,捐出三千畝土地,以助此項工程順利推進。”林中天心中五味雜陳,深知此刻若不表態,房遺直恐怕會直接采取措施,到時候局麵將更加難以收拾。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以退為進。
“三千畝?哼,恐怕遠遠不夠。”長孫無忌輕輕搖頭,麵容冷漠,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他顯然對這林中天的“小聰明”心知肚明,此人還在妄圖以最小的代價平息此事,實在是太過天真。
“長孫大總管,依您之見,多少數目才為妥當?”林中天見長孫無忌態度堅決,心中雖不甘願,卻也隻好硬著頭皮詢問,試圖尋找一絲轉機。
長孫無忌輕笑一聲,那笑聲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與淡淡的嘲諷,“林家有良田近兩萬畝,我也不多要,一萬畝足矣。”
言罷,他的目光如同寒冰般掃過林中天,後者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
一萬畝良田啊!這幾乎占據了林家半數以上的肥沃土地,一旦割讓,林家無疑會元氣大傷,家底空虛。
然而,麵對長孫無忌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冰冷眼眸,林中天隻能咬緊牙關,低下頭去。
長孫無忌的話語已經直白到了極點,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不給,今晚林家便會在這世間除名。”
林中天心中五味雜陳,卻也深知此刻的無力與絕望。他勉強擠出一絲苦笑,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好!長孫大總管既然已經開口,我林中天自然是要給足麵子的。”
長孫無忌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那笑容中既有對勝利的得意,也有對林中天屈服的不屑。
“很好,你們的識時務,我自會如實上報陛下,記你們一功。”這句話從他口中說出,顯得既不熱情也不冷淡,仿佛隻是例行公事一般。
說完,他便失去了繼續交談的興趣,轉而將注意力投向了別處。
林中天見狀,也不敢多做停留,顫顫巍巍地行禮告退,背影顯得格外落寞與蕭瑟。
不多時,又有另一世家代表人物匆匆趕到,長孫無忌與房遺直二人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唱一和之間,很快就從對方手中敲詐出了大片良田。
要知道,這受災的災民有近十萬之眾,他們的生計幾乎已經斷絕,掙紮在生死邊緣。
在這個物質極度匱乏、生產力低下的時代,想要讓這些災民脫貧致富,唯有依靠這些被“借”來的良田,作為重建家園、恢複生產的基石。
長孫無忌與房遺直深知,他們的行動雖看似冷酷無情,實則是在這亂世之中,為了更多人的生存與希望,所不得不采取的手段。而這一切的背後,是那個時代深深的無奈與沉重的代價。
百姓的一切生計與希望,都深深紮根於那片肥沃的土地之中。
“房大哥,你可真是厲害啊!竟然一口氣敲詐出了三萬畝的良田,再加上胡家主動獻出的兩萬畝,合計起來足足有五萬畝之多,這可真是讓人瞠目結舌的數字啊!”
“等到人工湖的建設一竣工,咱們就把這些田地分發給需要的百姓。”房遺直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神色,他心中暗自慶幸,沒想到這次的事情竟然會進行得如此順利。
五萬畝良田,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其價值之巨大,簡直令人咋舌,足以讓任何人為之心動。
然而,房遺直也深知,這樣的好事不能操之過急。
“賢侄啊,這件事可不能急躁,分田必須要有充分的理由,不然的話,恐怕會招來其他人的嫉妒和不滿啊。”他深知“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若是直接將這五萬畝良田分下去,恐怕會引起極大的民憤和不滿。
房遺直微微一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理由不是現成的嗎?咱們可是治水有功啊。”他輕輕說道,語氣中充滿了自信,絲毫沒有在意長孫無忌的擔憂。
長孫無忌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果然,房家人都是這般行事,既聰明又狡猾。”但他也明白,房遺直所說的“治水有功”這個理由,確實是非常充分且難以反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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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長孫無忌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房遺直的決定。“好吧,既然你這麽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就傳令下去,立刻準備分田的相關事宜吧。”他知道,這件事雖然會引來一些非議,但隻要操作得當,必定能夠造福一方百姓。
房遺直這邊的事情經過一係列的周旋與布局,已經穩穩地控製在掌握之中,沒有出現絲毫的紕漏。
然而,在北麵運河之上,局勢卻如同迷霧籠罩,讓人難以捉摸。
關於軍弩的調查一事,迄今為止仍舊沒有絲毫的進展,仿佛所有的線索都在半途中斷,無跡可尋。
這令李淵心裏麵充滿了焦急與憂慮,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拖延不得。
的確,他不得不焦急啊!因為程咬金和高士廉這兩位重量級人物即將抵達,他們的到來無疑會給整個局勢增添更多的變數。
更為棘手的是,他們竟然在途中發現了新羅使團的屍體,這一意外發現使得整件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充滿了未知與危險。
李淵深知,一旦此事被李二知曉,對方定然會心生疑慮,將矛頭指向自己。
畢竟,新羅使者是在見過他李淵之後才遭遇不測的,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李淵都既有動機,也有機會。
麵對如此嚴峻的局勢,房俊卻顯得異常冷靜與輕鬆,他毫不在意地說道:“老爺子,您就別多想了,就算程叔父他們到了,又能如何呢?我們早已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他們定會查清楚的。”
更何況,就算那位真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不還有房玄齡在嗎?
房玄齡作為朝廷重臣,其智慧與謀略皆屬上乘,他必定會密切關注此事,暗中相助。
因此,房俊有信心能夠應對即將到來的任何挑戰,確保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別的事情他老爹或許不太擅長,處理起來手忙腳亂,但在這件事上,他老爹是有著十足把握與經驗的,肯定能行。
“房二啊,你或許還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呢!朕在大安宮過的那日子,唉……”李淵邊說邊搖頭,長籲短歎,麵容憔悴,事實上也的的確確如他所說,他被囚禁在這大安宮,名義上是太上皇,享受著尊崇的地位,可實際上卻與囚犯無異,失去了自由,如同坐牢一般。
李二雖然在生活上對他照顧得無微不至,各種珍饈美味、綾羅綢緞從不短缺,但卻嚴格限製了他的行動,不允許他隨意離開這座宮殿半步。
李淵心中充滿了怨恨,想要報複都無能為力,隻能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生兒育女上,用不斷增添子嗣的方式來間接報複李二。
可偏偏李二對李淵的這一舉動還頗為欣賞,因為公主可以用來聯姻,鞏固皇權,擴大影響力啊!
至於那些弟弟們,隨隨便便封個郡王便是,算不得什麽大事,過幾年,找個由頭削了他們的爵位與封地也就是了。
“老爺子,你覺得陛下他現在還不放心你嗎?”房俊看著李淵,眼中滿是同情與理解,其實他心裏也明白,要是換做以前,李二或許就已經放下心來,不再對李淵有所猜忌,可如今李淵的實力有了突破,這個消息一旦傳入李二的耳中,他肯定會心生疑慮的。
李淵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道:“是啊,朕現在已經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怕什麽,你現在就算是實力突破了又如何,還能有幾年好活?陛下他會理解的,畢竟你們是父子啊。”房俊安慰道,試圖讓李淵放寬心。
房俊輕聲安慰了一句,但他的心中卻泛起了層層漣漪,暗自感歎:這皇家的世界,真真是沒有絲毫溫情可言!即便是身為開國皇帝的李淵,也活得如履薄冰,時刻提心吊膽。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悲涼,仿佛是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行,我們必須采取行動,你去四周尋些女子來……不,是找些女子來,但形式上要讓人看起來像是搶來的……”李淵的臉色異常嚴肅,說出的話語讓房俊心頭一震。
這分明是李淵想要通過自我玷汙的方式來避禍啊!然而,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自汙,無疑是往火坑裏跳,太過顯眼了。
房俊連忙勸阻道:“老爺子,您現在的任何舉動,都隻會讓陛下更加心生疑慮,還不如按兵不動,就當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偶爾釣釣魚、品品茶,豈不悠閑自在?”
他深知,李淵此刻已然被懷疑,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此時最佳的應對策略,便是李淵保持沉默,不做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事情,表現得毫無野心,方為上策。
然而,李淵卻緩緩搖了搖頭,神色凝重:“現在,即便我什麽都不做,也會被懷疑的。局勢已經容不得我再坐以待斃了。”
說著,他將一封密信輕輕遞給了房俊。房俊一愣,目光在李淵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即伸手接過信件。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信封,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這封信中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又將會把他們引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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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你……這手筆可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啊!”房俊一臉無奈地感歎道,心中對這位看似平凡無奇卻暗藏玄機的老者充滿了深深的敬意與不解。
這家夥,行事作風之大膽、手段之高明,簡直是超乎想象的真牛掰!段鵬遵照指令,迅速前往現場進行細致入微的查探,結果不出所料,那批神秘的軍弩果然留下了重要的線索。
經過一番抽絲剝繭的追查,線索最終指向了周圍府兵中的某些人,而且證據之確鑿,仿佛是直接指向了真相的明燈。
更為驚人的是,當進一步深入調查時,竟然在相關文案中發現了李淵的親筆簽名。
這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人難以置信——李淵,這位德高望重的開國元勳,他的名字竟然會與這起敏感事件扯上關係。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般不可思議,但眼前確鑿無疑的證據卻又讓人不得不正視這一殘酷的現實。
李淵得知此事後,也是驚愕萬分,神色間滿是難以置信與惶恐。他深知,一旦此事被徹底揭開,尤其是等程咬金和高士廉這兩位在朝中頗具分量的人物趕到,自己就算是跳進黃河,也難以洗脫這突如其來的嫌疑。
畢竟,那簽名太過逼真,幾乎可以以假亂真,而他本人也確實無法否認那簽名與自己的字跡有幾分相似。
“老爺子,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房俊望著眼前一臉茫然的李淵,心中也是五味雜陳。
他深知,在這複雜的局勢中,李淵自己都無法辯駁那簽字的真實性,這無疑給整個事件增添了一層更加撲朔迷離的色彩。
那簽字之逼真,仿佛就是李淵親手所書,這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困惑與壓力。
這時代,簽字是最為關鍵的一個環節,它不僅是交易雙方達成共識的明確標誌,更是日後出現糾紛時最為重要的一種留底與憑證。
然而,世事難料,偏偏對方卻在此事上動了手腳,做了假,並且手法之高超,竟能讓一向精明強幹的李淵都找不到絲毫破綻。
房俊聽聞此事,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直衝頭頂,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有沒有可能弄回來一兩本假的合同,讓我仔細研究研究……”房俊深知,自己必須盡快找到證明李淵清白的辦法,否則一旦此事被坐實,自己恐怕也會不可避免地陷入這場由他人精心編織的陰謀之中。
段鵬,顯然也是早有準備,從懷了取出一份合同。
房俊接過合同,立刻就低下頭,全神貫注地開始查探起來。他的目光在字裏行間穿梭,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突然,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既有釋然也有自信。“這件事大家不比擔心,對方的手段我已經明白了。”
原來,房俊在仔細研究過合同後,立刻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上麵的文字確實是真的,字體、筆跡都與李淵平時所簽無異,但那簽名卻是從別的地方騰挪過來的。
這種手法,就如同古代的ps技術一般,通過巧妙的剪裁和拚接,將真實的簽名移植到了假的文書之上。
而這種技術,其實在中國曆史上並不罕見,尤其是在書畫裝裱領域,很多人都會用這種技術來修補或完善作品。
如今,卻被不法之人用來製造假證,企圖陷害無辜。
房俊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相信,隻要順著這條線索查下去,一定能夠找到證明李淵清白的鐵證。
尤其是在繪畫這個專業領域內,存在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技巧與秘密,很多人會巧妙地揭開畫作的第一層,然後巧妙地利用第二層的畫作進行再創作,以此來偽造出多出一副所謂的“真跡”。
這種情況屢見不鮮,讓人防不勝防。
就像李淵的簽名,不知何時竟被人悄無聲息地弄了下來,隨後又被高手匠人精心地貼在了這份重要的文書上麵。
如果不仔細觀察,單從表麵看,是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破綻的。然而,一旦將這份文書高高舉起,讓陽光穿透其背麵,那些隱藏在內部的痕跡與線索便會逐漸顯現出來,如同揭開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麵對此情此景,李淵顯然是十分擔心的,畢竟別人或許不了解他那不成器的兒子是什麽德性,但他自己卻心知肚明。
房俊在一旁,眼神銳利地掃了段鵬一眼,語氣堅定地說道:“立刻將這份文書送回去,然後派人嚴密看守,千萬不能讓他們有機會掉包。哼,等到時候,自然會有好戲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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