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1章 局勢迷茫 府兵來人
字數:10379 加入書籤
高士廉翻閱著手中的文書,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顯然,他對於局勢的把握有著超乎常人的敏銳。
“太上皇雖然已經離開了京城,但他的身邊,必定有陛下精心布置的人手,而且數量絕對不會少。否則,以陛下的性格和多疑的天性,他是絕對不可能安心的。哪怕太上皇如今已經是真的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威脅,陛下的心中也依舊會有一根緊繃的弦,難以徹底放鬆。畢竟,太上皇也是皇,這個身份,本身就足以讓任何人感到敬畏與不安。”
兩人邊走邊談,很快,他們的視線中便出現了運河之上那艘氣勢恢宏的大船。此時,船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他們身著戰甲,手持兵器,戰意盎然,而那麵高高飄揚的旗幟,正是象征著大唐龍脈與榮耀的龍旗,在微風中獵獵作響。
“老爺子,看,程叔父他們來了。”房俊的嘴角微微翹起,眼中閃過一絲期待與喜悅,然而,這份喜悅並未持續太久,他的神色便在下一刻驟然變了。
隻見程咬金的臉色極為難看,仿佛遇到了什麽極為棘手的事情,而那被稱作“狗頭老高”的老者,更是一臉漆黑,眉頭緊鎖,仿佛烏雲壓頂,氣氛一時之間變得異常沉重。
“狗頭老高,你這背信棄義之徒,竟然還有臉來見朕!”李淵怒不可遏,臉色鐵青,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心中憤懣難平,覺得高士廉簡直就是屬狗臉的,說變節就變節,毫無忠貞可言。想當年,自己對高士廉是何等的信任與重用,可這家夥卻輕易地背叛了自己,投入了老二的陣營。
“見過太上皇,臣……”高士廉剛開口,就被李淵粗暴地打斷。
“滾上來!別磨磨蹭蹭的!”李淵見到高士廉就滿心怒火,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心頭啃噬。
盡管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但那份刻骨的仇怨依舊深埋心底,曆久彌新。
高士廉無奈地輕歎一聲,知道今日這一關是躲不過去了,隻好硬著頭皮應聲道:“我這就上來,這就上來啊!”邊說邊緩緩走上前,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房俊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著,顯然,這李淵內心深處的厭恨並未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反而如同暗流湧動,時刻準備爆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緒,既是對李淵未能釋懷過往的無奈,也是對李淵境遇的一種同情。
畢竟,被人背叛,看著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那至高無上的皇位,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無情地奪走,這種痛苦與屈辱,恐怕是任何人都難以承受的。
更何況,李淵的起家之路本就充滿了爭議與風險,他是通過造反才登上了那九五之尊的寶座,卻沒想到,最終竟在自己最為熟悉、最為擅長的權力鬥爭中,被自己的兒子以同樣的方式攻破,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極大的諷刺與打擊。
想到此處,房俊不禁在心底暗暗感歎:“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啊!皇位更迭,本是皇家內部的紛爭,卻演變成了如此戲劇性的一幕。”
就在這時,“太上皇……”高士廉的聲音打破了沉寂,他緩緩走上前來,臉上寫滿了苦澀與掙紮。
李淵見狀,怒氣更是難以遏製,他緊握著拳頭,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來,恨不能立刻給高士廉幾下子,以泄心頭之恨。
然而,憤怒過後,李淵很快就收斂了情緒,臉上的怒意逐漸被無奈所取代。他深知,高士廉的到來,絕非偶然,這背後必然有著李二的深意。
“沒想到李二竟然派你過來了。”李淵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千斤重的力量。
他的話語中既有對高士廉的責備,也有對自己即將麵臨的處境的清醒認知。
高士廉的到來,無疑是一個信號,一個李二已經開始懷疑他,甚至準備對他動手的信號。
這一刻,李淵的心境變得異常複雜,他既感到憤怒與不甘,又有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悲哀與絕望。
“太上皇,臣此番前來,實則是為查核府兵之事,對您老人家的忠心與信任,那是毋庸置疑的。外人或許不明就裏,但臣心中卻如明鏡一般清楚。想當年,若非您老人家深思熟慮後的主動讓賢,陛下又怎能順利接手這大好江山呢。”
這番話,李淵聽後,心中不由得暗自點頭,這確實是句句屬實。李建成雖手握一定的兵力,更有太子六率作為依仗,但那終究隻是些象征性的力量,難以與真正的皇權相抗衡。
反觀李淵,身為大唐的開國皇帝,他不僅威望隆重,更是牢牢掌握著南衙和北衙這兩大禁軍,這可是皇權的基石,是他的命根子。
隻要他老人家一聲令下,即便是程咬金、秦瓊等一眾勇猛無雙的將領,也斷然不敢輕舉妄動,更不可能真的對李淵構成威脅。
想當年,那場驚心動魄的玄武門之變,雖然高士廉等人打開了宮門,為李世民等人創造了機會,但在那皇宮深處,禁軍的數量卻近萬人之多。
而李世民手中,不過區區三百精兵。若真要硬碰硬,除非李世民能再次上演那以少勝多的奇跡,比如當年的三千破十萬,否則,想要讓李淵乖乖就範,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因此,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李世民的登基,其實更多的是李淵權衡利弊後的一種妥協。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繼續爭鬥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隻會讓大唐的基業搖搖欲墜。
“你知道就好,”李淵聞言,嗬嗬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欣慰與感慨,“你這老小子啊,如今也是越發的老態龍鍾了。想想當年,咱們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卻都已步入暮年。唉,歲月不饒人啊。那些曾經的同齡人,如今又能剩下幾個呢?”
說完,李淵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崢嶸歲月。
高士廉當初雖然在一時衝動之下背叛了他,但內心深處始終未曾背叛過老李家那份深厚的情誼與忠誠,因此,李淵心中對於他的背叛並沒有積聚起太多的仇恨。
他隻是深深惋惜於高士廉那英勇而不幸的大兒子,那位本該有著光明前途的年輕人卻過早地隕落了。
然而,回想起當時的艱難局麵,無論是大兒子、三兒子,還是二兒子,都麵臨著生死存亡的抉擇,似乎總有人要犧牲。
李淵此刻心中暗自思量,即便是他拚盡全力去阻止,也未必就能真的改變那既定的命運軌跡,挽回那些逝去的生命。
高士廉敏銳地捕捉到了李淵神態中的微妙變化,他的神情立刻變得複雜起來。這世間之人,或許大多都不了解這位看似深沉內斂的太上皇李淵,就連那性情直率、勇猛無畏的程咬金也不例外。
但高士廉不同,作為李淵身邊的舊臣,他深知這位昔日君主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背後所隱藏的情緒與深意。
此刻,李淵的神情絕非平日裏那般平淡無奇,而是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柔和與感慨,仿佛是在回憶往昔,又似在感歎世事無常。
“太上皇,”高士廉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愧疚與不安,“自那日之後,我亦是日夜難安,心中如被火煎,始終無法確定自己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否正確。每當夜深人靜之時,我都會反複思量,若是能重來一次,我是否會有不同的抉擇。”
高士廉這話確非虛言,士人階層自古以來最為看重的便是忠貞不渝的品格,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即便以高標準自我要求的高士廉,在這一點上卻難以稱得上無可挑剔。
更為複雜的是,高士廉出身名門望族——高家,一個曆史悠久的世家。
這些年裏,高士廉內心充滿了深深的自責,這份自責源自於他對自身行為的不滿與反思。
為了尋求內心的平靜,他毅然決然地辭去了高官厚祿,轉而投身於教育事業,成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先生。
然而,即便如此,那些高傲的世家依然不願與他有所往來,這其中的核心原因,仍在於他過往的那個不可磨滅的汙點。
世家之間雖然不乏蠅營狗苟、利益交換,但在表麵上,他們無不標榜自己對於仁義道德的尊崇與維護。
高士廉所做的那件悖逆之事,無疑觸動了這個敏感而脆弱的神經。
“往事如煙,過去了便讓它過去吧。”李淵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奈與釋然,“但你今日前來,是為了處理眼前的事務,這一點我十分清楚。老二他心裏對我還是有所顧慮,這也是人之常情。”
李淵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坦誠地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在一旁的程咬金,隻能默默地低著頭,不敢直視李淵的目光。
想當年,他自己在瓦崗寨時也曾是叛逆之身,後來更是成為了李淵眼中的叛逆者。
這段過往讓他在麵對李淵時,心中總是帶著幾分敬畏與忐忑。
說起來,他心中是真的沒有那種在李淵麵前故意賣弄、顯示自己能耐的勇氣。畢竟,萬一李淵看不慣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要動手揍他一頓,那他就麵臨兩難的選擇了。
要是還手吧,以他的實力,自然能打過李淵這位年邁的太上皇,但回去之後,恐怕就要被李世民——也就是李二,瞪大眼睛審視腦袋了,畢竟對長輩動手,可是大不敬的行為;
可要是不還手吧,又實在覺得丟臉,畢竟自己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輕易受人欺淩?
正當他心中暗自盤算之時,話鋒一轉,高士廉突然開口,並沒有提及任何公事,而是滿含關切地詢問起李淵的身體狀況:“太上皇身體可還好?”
李淵聽到這話,原本還略顯慵懶的神情頓時一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帶著幾分戲謔說道:“朕的身體好著呢,硬朗得很,倒是你這老小子,看起來是越來越不行了,可得好好保重啊,別哪天突然倒下了!”
高士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我年紀還比太上皇您大上幾歲呢,身子骨自然不如您硬朗。如今能遠行至此,與您相見,已經是托了陛下的福了。”
李淵聽了,點了點頭,神色也變得有些感慨:“這倒也是,你我年紀都大了,不服老不行啊。老二那混小子也是,就不知道多照顧一下我們這些老人家。以你現在的年紀,實在不應該再出來四處走動了,應該在家好好享清福才是。”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高士廉聞言,連連擺手,臉上帶著幾分無奈與忠誠:“陛下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派別人過來,又怕太上皇您多心,以為我們對您有所怠慢。所以,我隻能親自前來,以確保您的生活起居一切安好。”
“朕會擔心?”李淵輕哼一聲,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戲謔,隨後緩緩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程咬金。
那目光中既有對老部下的熟悉與親昵,又似乎帶著幾分調侃。
“小程啊,你小子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那般肥碩,真是白瞎了你這身官職,朕看你這身形,倒是與那將軍之名不太相稱啊。”
程咬金一聽這話,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心中暗自叫苦,可眼前這位調侃他的可是太上皇李淵,昔日的大唐開國皇帝,他哪敢有絲毫的不滿,隻能硬生生地將那份無奈憋回肚子裏,還得陪著笑臉道:“太上皇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這體型啊,是天生的,喝涼水都長肉,沒辦法。”
說完,程咬金嘿嘿一笑,趕緊給李淵行禮,企圖用笑容化解這份尷尬。
李淵見狀,也是哈哈一笑,隨即話鋒一轉:“行了行了,你們今日來找朕,想必是有要事相商。這種事情,朕是不好出麵的,你們去找房小子吧,他對這些事情比較清楚。”
李淵的話語中透露出幾分老練與睿智,他深知自己作為太上皇,許多事情不宜親自過問,最好的選擇便是交給年輕一輩去處理,而房俊便是他心中最合適的人選。
房俊一聽這話,嘴角也不禁抽搐了一下,心中暗自腹誹:“這老李淵,還真是真性情,一點都不講究啊,這等於是直接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但麵上卻不敢有絲毫的不滿,隻能恭敬地應了一聲。
此時,一旁的高士廉開了口,他是國子監的教授,恰好還教過房俊,說起來也算是房俊的師長。
“叔父,教授所言極是,此事確實需要謹慎處理。”房俊順勢將話題引向了正事,同時也不忘向高士廉表達敬意。
高士廉聞言,也是微微一笑,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欣慰與讚賞。“遺愛啊,沒想到你這個昔日的泥猴子,如今也有獨當一麵的時候了,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話語間,既有對房俊成長的肯定,也有對過往歲月的懷念。
高士廉的神情顯得尤為古怪,仿佛心中藏著千頭萬緒,難以言表。他看向房俊的目光中,帶著幾分不屑與無奈,仿佛房俊在他眼中就是一個天生沒有雕琢價值的泥猴子,尤其是在學習方麵,那簡直是廢物到了極點!
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騰,不是在國子監裏惹是生非,就是在外麵搞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在國子監裏能夠一天不挨板子都是難得的事情。
若不是房俊的老子是權傾朝野的房玄齡,恐怕早就被國子監掃地出門了,哪裏還能有今日的風光?
然而,世事無常,人生如戲。就是這麽一個在他看來毫無前途可言的家夥,竟然在不經意間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如今更是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侯爵。這怎能不讓高士廉感到驚訝與困惑?
房俊見狀,連忙打哈哈道:“教授說的是,我這也是瞎混,哪有什麽真才實學。對了,你……”
他顯然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畢竟他還沒有從國子監正式結業,說起來還是一名學生呢。要知道,大唐的國子監可不是後世那種混個文憑就能畢業的大學,這裏的學子往往可以一邊當官一邊學習,實習這種事情更是可以拖得很久很久。
房俊現在雖然頂著國子監監生的名頭,但實際上已經是侯爵實習期了,這其中的微妙變化,他又怎能不明白?
高士廉卻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冷哼一聲道:“遺愛啊!你現在是侯爵了,身份地位今非昔比,連轉移話題的本事都練得爐火純青了,是不是有些不將教授我放在眼裏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諷刺與不滿,顯然是在李淵那裏吃了癟,急需找一個人來發泄心中的不快。房俊一聽這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卻也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應付下去。
李淵,那可是開國太祖,威嚴赫赫,他是絕對不能輕易懟的,稍有不慎,便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至於程咬金,那更是位力能扛鼎、性情火爆的猛將,他同樣不能招惹,一旦惹惱了程咬金,這位猛人可不會跟你客氣,直接能將你像打食鐵獸一般,揍得你滿地找牙。
在這群人當中,唯一能稍微欺負一下的,似乎就隻有房俊了。
“那啥?教授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呀,我這不是心裏著急,才口不擇言的嘛。”房俊那叫一個無奈啊,他就像是剛剛踏入社會的新手,猛然間遇上了自己曾經嚴厲的老師,那種束手束腳、戰戰兢兢的感覺,簡直讓他苦不堪言。
“那就好,我……”高士廉正打算繼續擺一擺自己的架子,彰顯一下自己的威嚴,可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他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老家夥,你是不是忘記我永嘉了?”來人正是永嘉公主,這位公主可是從來都不怕事的小魔女,性格刁蠻任性,行事更是肆無忌憚。
李淵對她寵愛有加,李二陛下對她也是縱容無比。可以說,這絕對是除了長樂公主之外,宮中最大的魔女了。
“永嘉公主,你這是……”看到永嘉公主突然出現,高士廉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鬱悶起來,他深知這位公主的脾氣秉性,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了。
因為這位公主可不會給他留什麽麵子,更不會在乎他的身份地位,一旦惹惱了她,那可真是後果不堪設想啊。
畢竟是唐高祖李淵的女兒,而非李世民李二陛下的親生女兒,這其中的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怎麽了?你看起來一臉不爽?”程咬金此刻也是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誹,這老高是真的太過憨直了,難道他還不知道眼下的房俊在朝野上下是何等的炙手可熱,備受矚目嗎?
“沒事,隻是未曾料到殿下竟也在此處,不過,殿下您為何要踹我呢?”高士廉一臉莫名其妙,心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
永嘉公主的臉色微微一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然是看你不順眼罷了,怎麽,你有意見嗎?”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心生畏懼。
高士廉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辯解,卻見一旁的淮南王也是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這下他徹底慌了神,心中暗想,若是這淮南王也給他來上那麽一腳,他恐怕真的要哭暈過去了。
相比之下,程咬金倒是沒有那些複雜的念頭,他大大咧咧地上前拍了拍房俊的肩膀,爽朗地笑道:“賢侄啊,來來來,跟咱們說說你所知道的情況吧!”
房俊聞言,微微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準備開口講述。
“其實我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在南下的途中,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我們意外地遇上了一群神秘莫測的水鬼,他們行蹤詭秘,身手矯健,而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些人手中竟然掌握著這樣一批危險的物件。”
說著,房俊將軍緩緩地從身旁的一個布袋中取出一架森然冷冽的軍弩,那冰冷的金屬光澤在火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這一舉動瞬間讓在場的程咬金和高士廉驚得目瞪口呆,他們雖早已耳聞有人企圖利用軍弩對李淵不利,但萬萬沒想到數量竟然多達十幾架之多。
要知道,這軍弩即便是單獨一架,其殺傷力也足以令人聞風喪膽,更何況是十幾架齊備,那簡直就是一場足以顛覆局勢的災難性武器。
“這些軍弩上,有編號嗎?”房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仿佛在詢問的同時,也在內心深處做好了迎接最壞結果的準備。
而當他的目光再次聚焦於手中的軍弩時,果然,在那冰冷的金屬表麵,清晰可辨的編號映入眼簾,這無疑證明了這些軍弩的來路正規,絕非民間私造之物。
“有,而且從它們所展現出的威力來看,應該是最新一批製造的,威力巨大,不容小覷。”
房俊繼續解釋道,他深知軍弩的性能會隨著使用時間的增長而逐漸衰退,除非得到妥善的保養與維護,否則即便是再精良的武器,也會逐漸失去其鋒芒。而眼前這些軍弩,顯然還處於其全盛時期,保養得宜,威力未減。
“看來是有些人覺得眼下的日子太過安逸,以至於忘記了敬畏與分寸。”房俊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怒意,他深知軍弩作為軍中重器,其管控之嚴,非比尋常,唯有府兵才有接觸的機會,且嚴禁對外售賣。
如今這批軍弩卻流落至不法之徒手中,其背後的陰謀與企圖,不言而喻,無疑是對大唐江山的一次嚴重挑釁與威脅。
也就是說,這一係列的混亂與紛爭,歸根結底是府兵製度所引發的一係列連鎖反應搞出來的事情。
此時,“將軍,有緊急軍情,”一名傳令兵匆匆步入帳內,手中緊握著一封加急信件,“齊州的都尉剛剛傳來密信,信中言辭懇切,請求我們盡快率部前往齊州軍中,協助處理那裏的緊急事務。”
這番話恰好在程咬金以為通過一番追查,事情即將真相大白於天下,眾人能夠鬆一口氣的時候響起,突然間,帳外又有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來,神色緊張地稟告道。
喜歡我在大唐做戰神請大家收藏:()我在大唐做戰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