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回從季遙川那裏拿了一個新的手環，為了不讓韓應楨察覺手環和江家人的裝飾很像，特意做了偽裝。
    莫文不會被他們監聽想法，所以季遙川隻給莫文的手環保留了監聽和預警功能。
    “我們隻要知道韓應楨他們下一次人口交易的安排就行，不需要你去做其他的事情。”江時回如是說。
    莫文很好奇這個手環到底是什麽效果，而機會也來得很快，在一次雜誌拍攝的工作中，莫文遇見了在隔壁拍攝廣告的韓應楨。
    刷票事件並沒有給他造成太大影響，粉絲知道自己惹了禍，為了補償他，鉚足了勁兒給韓應楨的代言和雜誌衝銷量。
    粉絲購買力強，商人自然喜歡找韓應楨代言。而網絡上韓應楨的帥照多了之後，路人也會覺得“他有問題資本家會用他嗎”的想法，最後隻有黑粉會揪著刷票事件不放。
    再加上韓應楨公司的運作，誠懇的手寫道歉信、鋪天蓋地的公關、引導風向的水軍，刷票事件對韓應楨並沒有產生很嚴重的影響。
    但他的粉絲刷票不承認，還意圖栽贓給對家這件事，讓內娛對他家的粉絲都敬而遠之。而對粉絲的印象多多少少會影響一個人對正主的感覺，一些韓應楨的潛在粉絲就這麽流失了。
    莫文毫無破綻地扮演著張子衡，跟身邊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微笑打招呼。
    手環放出細小的電流，張子衡笑著跟攝影師打了聲招呼，走出攝影棚。
    張子衡順著走廊，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韓應楨迎麵走來，和張子衡遇上。
    “韓老師，下午好。”張子衡笑著伸出手。
    “下午好。”韓應楨跟他握了手，他知道這個張子衡並不是真正的張子衡，赫連楓跟他說過，如果張子衡需要的話他可以適當幫把手。
    韓應楨以為張子衡出現在這裏是想找他幫忙。
    張子衡感到耳後一陣酥麻，仿佛有一股風灌入，發出細微的一聲“嗡”，他聽見了一些不存在他身邊的聲音。
    【楓哥說適當給予他幫助，要幫到什麽份上？】
    【他要接近江家人，才有機會進入江家找秘密資料，而我們也需要江家亂起來。你隻要在不暴露自己和他關係的前提下幫他就行了。】
    張子衡心裏一跳，意識到這就是江時回所說的侯林添製造出來的特殊通訊器。但他沒想過會這麽特殊，他明明聽見了韓應楨的聲音，韓應楨卻沒有張嘴說話。
    說明他們的通訊器是直接讀取腦電波的，而這個手環，也是直接監聽腦電波的。
    這種技術，並不是沒有，但一般都需要巨大的儀器和休眠狀態的監聽對象。
    但他現在隻是依靠一個手環，甚至沒有任何線或者管連接在韓應楨身上，也沒有借助任何儀器，就聽見了韓應楨腦海裏的聲音。
    恰巧他拜讀過不少網絡文學作品，他現在很懷疑自己處於一個巨大的小說世界裏。
    而沒有任何金手指的他顯然不會是主角，他似乎隻是這個小說裏的一個路人甲。
    做出這樣的判斷之後，張子衡在心裏嘖了一聲，隨便扯了幾個要找韓應楨幫忙的理由，順理成章地跟著韓應楨去了他工作的攝影棚。
    不知道是韓應楨太謹慎還是工作太認真，一連幾個小時，張子衡都隻聽見了一些不痛不癢的閑聊。
    張子衡坐在廣告導演後麵，看著顯示器裏一本正經的韓應楨，扯了扯嘴角，還挺能嘮。
    導演喊了休息之後，韓應楨接過助理遞過來的保溫杯，漫不經心地喝水。
    張子衡終於聽見了有點用的東西。
    【那筆單子的目標篩查出來了嗎？】
    【你知道的我們做事不能太明顯，會被規則限製。我在一些練習生海選名單裏找了幾個人，把她們的名單遞到了你們公司最愛拉皮條的那個經紀人那裏，時機到了你就去救她，然後負責采買的研究員會從你手裏“劫”走她，這樣解釋雖然生硬，但是能避過規則。】
    【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父親不還直接參與了研究所的管理嗎？】
    【可是他是“受害者”啊，他的兒女們全都淪為了研究所的實驗體，他留在研究所是不想跟兒女們分開。】
    韓應楨不是第一次聽這個解釋了，每次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但係統的詭辯從來不是為了說服任何人，隻是為了避開規則限製。
    得知人選還沒挑出來，韓應楨也暫時不著急這件事了，他著急也不能沾手這些事，他是絕對不能失去資格的。
    張子衡麵不改色地聽完這些，但也沒急著起身離開，一直聽到了韓應楨收工，確認他真的沒有別的有用消息要透露了，這才直接提出自己的胡謅的需求，然後離開。
    韓應楨也沒說什麽，借錢而已，又不涉及什麽機密，答應張子衡之後就把這事放在一邊了。
    “也就是說，他的目標是海選練習生？”江時回一臉膈應的表情，“可是那些小孩兒大部分都未成年啊？”
    莫文見怪不怪，甚至看江時回那一眼還帶著點“你真是少見多怪”的意思。
    這種事情在他們那種地方確實算不上奇怪，別說十幾歲的大姑娘，幾歲的小姑娘也不是沒有。他們那種藏汙納垢的地方，要是挨個同情，他把那裏殺穿了也同情不完。
    何況他也沒辦法把那裏殺穿了，自己不去迫害，盡量約束自己手下的人去迫害，這就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倒不是他一個殺人越貨的通緝犯有多高尚，隻是欺淩弱小不是強者該做的事。
    “你有空震驚他們多罪惡，不如多做點事想辦法多救幾個。”莫文翻了個白眼，“就你廢這幾句話的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又遭毒手了。”
    江時回在娛樂圈也見過喜歡小女生的人，也知道有些人專門介紹這樣的小孩兒。但他沒想到那些參加海選的孩子，早在她們進入這個圈子之前，就已經成為了一些人挑選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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