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秉任剛一說完，蔣無憂就搖著頭道：“既然如此，豈不是更說明煉神之法還很低級嗎？而且我覺得，仙師你既然能同時修煉靈修和魔修的功法，更應該認真鑽研，研究出一種能讓所有人都能成為靈修的辦法。
    那樣一切問題就都不會有了，大家都是靈修，也不用打打殺殺，一團和氣不好嗎？”
    “人人都成為靈修？”王秉任冷笑一聲，“你覺得那樣靈氣、靈石能夠用嗎？”
    “怎麽可能不夠用？靈石不是從礦井裏挖就行了？再說，可以讓一部分有能力的人多用一些，另外的人少用一些……總歸會有辦法解決的，現在不也是這樣嗎。”蔣無憂反駁道。
    王秉任微微皺眉，猶豫了好一會兒，歎氣道：“既然說到這裏了，我就再跟你們說說靈石是怎麽來的吧。所謂靈石，顧名思義，就是靈氣聚集形成的。
    它們因地下靈脈而生，而靈脈就是我們腳下這片大地的氣脈，這片大地一樣誕生自虛，承載萬物，壽命綿長，它一樣也在產生和消耗著靈氣，其實可以說它也是在修煉。
    地下靈脈抽取天地萬物的靈氣，聚少成多處，便會產生靈石。”
    “那靈石豈不是能不斷產生，永遠都用不完？”侯昇苒好奇道。
    王秉任搖頭道：“靈石能源源不斷地產生不假，但是產量卻並不算多，隻能勉強夠現在的靈修使用。”
    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其實，你們凡人之所以隻有六十多年的壽命，是因為有人對天下各地的靈脈動了手腳，使它過量抽去靈氣，生成靈石，這才導致所能維持你們生命的靈氣大大減少，所以凡人才會這麽早就死去。”
    “什麽？”蔣無憂驚呼一聲，“你是怎麽知道的？”
    “此事確實少有人知。不過，我敢保證這確實是真的。而且，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們凡人的壽命還會下降，以後，恐怕活個五十多歲，就算是高壽了。”王秉任道。
    “這……不可能。”蔣無憂表情還是有些不信。
    其他幾人的表情也都是驚疑不定，不過都沒有說什麽。
    李天珞認真聽了半天，也不知道王秉任說的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為了收徒故意編出來嚇唬他們的。
    王秉任等了半天，見都沒有人說話，沉聲道：“我要說的基本就是這些，你們仔細考慮考慮吧，到底要不要拜我為師，修煉煉神功法，全看你們自己的意思，我絕不強求。
    你們放心，就算你們不願意，我也不會強迫你們，我保證會讓你們安全返回上麵。”
    那幾個馬煒選中的男子沉默了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時，侯昇苒站起身，施了一禮：“前輩，既然你說神修是從前麵兩種修煉方式發展而來的。那麽我是不是可以推測，以前的人都沒有煉氣的資質，是因為先煉體導致身體出現了變化，然後，才有能煉氣的人出現？
    既然如此，我如果有能力從煉體之法開始修煉的話，是不是就有可能讓身體發生改變，獲得修煉煉氣的功法的資質？”
    王秉任聽完他的話，笑著點了點頭：“沒錯。隻要你有能力確實可以，不過那實在有些得不償失。
    就像你現在已經知道火折、火石能生火了，你卻非要學古人鑽木取火，除了浪費時間、精力之外，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益處。
    而且，很可能你浪費了大量的財力，最後還是不能踏上煉氣之路。”
    “喔。”侯昇苒點了點頭，“多謝前輩替我解答。”
    說完，他略一猶豫，直接跪到地上：“弟子侯昇苒，願意拜前輩為師。”
    “起來吧。”王秉任笑著揮了揮手，侯昇苒的身子便不受控製地站了起來。
    王秉任指了指馬煒，對他道：“你先到你師兄旁邊吧。”
    “是。”侯昇苒依言走到馬煒身旁。
    隨後，王秉任又看向剩下的五個男子，問道：“你們都已經決定不拜我為師了嗎？”
    他話音剛落，又有兩個男子站起，表示願意拜他為師。
    王秉任笑著收下他們，對剩下的三人道：“既然如此，我就讓人送你們回去吧。”
    “等等。”剛才那個逃跑的男子聽到他的話，趕忙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跪下，“弟子刁衝誌也願意拜你為師。”
    “嗯。”王秉任隔空將他扶起，讓他也站到一邊。
    此時，剩下的隻有蔣無憂和另外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那個男子看起來有些沉默寡言，一直低著頭。
    兩人此時也已經站起身來。
    蔣無憂對著王秉任抱了抱拳：“前輩，晚輩家中尚有父母、妻子，實在不能拜你為師，成為魔修。否則一旦暴露，肯定會連累他們。”
    “無妨。”王秉任擺了擺手，“等會就讓馬煒送你們出去。”
    蔣無憂趕忙道：“前輩放心，晚輩絕對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的。”
    “嗯。”王秉任笑著點了點頭。
    李天珞皺眉看著麵前的一幕，不知道王秉任是不是真的會依言放他們兩個就這麽離開，如果真的那樣，那他行事未免也太兒戲了。萬一兩人中有人去和官府告發的話，這裏的人恐怕都在劫難逃。
    正在這時，王秉任忽然身子一動，瞬間來到蔣無憂和那個四十多歲男子的身前，對著兩人的額頭輕輕一彈，兩人身子瞬間軟了下去，倒在地上。
    “啊！”刁衝誌見到這個景象，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王秉任笑著轉回身，揮了揮手：“別叫啦，他們隻不過是暈過去了。如此放他們離開，可能會有危險。不過，我有一法，能讓他們失去這段時間的記憶，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說完，他轉頭看向徐廣達：“廣達，去取藥來。”
    “是，師父。”
    徐廣達一拐一拐地走回堂後，不一會兒，就端著兩碗藥走了回來。他依次給蔣無憂和那個男子灌下藥水。
    王秉任等他做完，把手搭在蔣無憂頭頂，手上漸漸亮起一片白色光華，不知道是施了什麽法術。
    隨後，他又對另外那個男子重複了一遍剛才的步驟，這才對馬煒道：“好了，你把他們兩個送回去吧。”
    “好。”馬煒答應一聲，一手一個將兩人扛在肩上，走出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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