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千年前的冴島家初代牙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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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哲周身銀芒與黑霧激烈碰撞,狼形虛影發出震天咆哮,爪尖撕扯著不斷湧入的邪氣。
但核心水晶表麵的黑斑仍在瘋狂蔓延,符文陣扭曲得幾乎失去原本的形狀。
林野拓真帶著十餘名魔戒法師匆匆趕來,他們迅速站定方位,雙手結印,齊聲念動咒語。
一道道金色光芒從指尖射出,融入結界之中。
“前輩,這樣下去不行!” 林野拓真額頭上布滿汗珠,他的魔導力輸出已經達到極限,可邪氣的反撲卻愈發猛烈。
黑色霧氣凝聚成巨大的觸手,不斷拍打結界,每一次撞擊都讓整個番犬所為之震顫。
地麵開始出現裂痕,天花板上的魔導燈接連炸裂,玻璃碎片如雨點般落下。
江哲咬緊牙關,本源之力在體內瘋狂運轉,銀芒暴漲數倍,暫時壓製住了邪氣的攻勢。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 —— 那股邪氣的反撲,竟能直接作用於他體內的本源之力!
每一次對抗,都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撕扯他的靈魂,這與以往對抗霍拉或暗影的感覺截然不同。
要知道,本源之力獨屬於他,番犬所的其他人根本無法感知,更遑論針對。
寒意順著江哲的脊椎竄上後頸,他心中驚濤駭浪翻湧:“難道暗影也是被未知生物選擇的?”
這個可怕的念頭剛一浮現,邪氣便如潮水般再次湧來,其中夾雜著詭異的波動,精準地衝擊著他本源力量的薄弱處。
江哲強壓下震驚,怒吼道:“大家穩住!集中力量修複符文陣!”
可他的聲音裏,也不由自主地帶出了一絲難以掩飾的慌亂。
就在眾人全力維持結界時,暗處的暗影正在悄然行動。
幾個身著黑袍的身影出現在番犬所的角落,他們手中握著散發著幽紫色光芒的水晶,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詭異的咒語聲響起,結界的波動變得更加劇烈,這些波動如同信號,指引著他們進行空間轉移。
江哲突然心頭一緊,他的魔導力感知到了異常的空間波動。
轉頭望去,隻見遠處的空氣中泛起陣陣漣漪,黑袍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不好!他們在轉移!” 他怒吼一聲,想要抽身去阻止,可邪氣卻在此時發動了更猛烈的反撲。
無數黑色尖刺從霧氣中射出,每一根尖刺都攜帶著針對他本源力量的侵蝕之力,迫使他不得不全力防禦。
林野拓真也看到了黑袍人的身影,眼中滿是焦急:“前輩,我去攔住他們!”
說著便要衝過去,卻被江哲喝止:“守住結界!這裏更重要!”
江哲的長槍舞出漫天銀芒,將襲來的尖刺盡數擊碎,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本源之力正在飛速流逝。
這不僅是體力的消耗,更是靈魂層麵的灼燒。
黑袍人那邊的空間轉移已經接近完成,他們的身影逐漸變得透明。
江哲心急如焚,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自己眼前消失。
隨著暗影教團的成功轉移,邪氣的攻勢突然減弱,核心水晶上的黑斑也停止了蔓延。
“呼……” 江哲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汗水濕透了他的魔法衣。
他的眼神中充滿警惕與疑惑,剛剛那場戰鬥,敵人對他本源力量的針對性攻擊,絕不是巧合。
林野拓真帶著魔戒法師們也紛紛癱倒在地,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結界核心水晶恢複成澄澈的淡藍色,最後一縷邪氣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刺鼻的硫磺味。
江哲撐著長槍緩緩起身,銀芒在他周身明滅不定,方才被侵蝕的本源之力仍在隱隱作痛。
他運轉魔導力,在番犬所範圍內展開感知,卻如墜入虛空 —— 先前彌漫的邪氣竟消失得幹幹淨淨,仿佛從未存在過。
“前輩,結界自檢完成,受損符文已修複 83。”
林野拓真擦著額頭的冷汗,魔導終端在他掌心泛著幽光,“但地下三層的監控係統依舊處於癱瘓狀態……”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江哲突然抬手示意噤聲。
江哲閉上眼,銀狼徽章泛起微光,感知如漣漪般擴散至整個北瀚城。
高聳的鍾塔、熙熙攘攘的商業街、沉睡的平民區…… 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在他的感知中清晰呈現,卻唯獨不見暗影教團的蹤跡。
寒意順著脊椎爬上後頸,這種絕對的寂靜,反而比激烈的戰鬥更令人不安。
“就像是它們已經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一樣……” 江哲喃喃自語,睜開眼時瞳孔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摩挲著長槍上的符文,那裏還殘留著與暗影對抗時的焦痕。
對方能精準針對他的本源之力,又在結界動蕩時全身而退,這般謀劃絕不是為了一場簡單的試探。
夜幕悄然籠罩北瀚城,番犬所的崗哨換上了雙倍人手。
江哲站在了望塔頂,望著遠處閃爍的路燈,腦海中不斷推演著各種可能。
或許暗影根本沒有離開,而是利用空間魔法潛藏在城市某處;
又或許他們的目標本就不是摧毀番犬所,而是引開守護者的注意力,在暗處完成更致命的布局。
“佐藤隊長常說,平靜的海麵下往往藏著暗礁。” 身後突然傳來藤川雅的聲音。
少女抱著一摞文件,製服上還沾著修複結界時的塵土,“前輩,這是您要的近三個月北瀚城空間波動記錄……”
她將文件放在桌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佐藤贈予的魔導筆記。
江哲翻開泛黃的紙張,目光掃過那些密密麻麻的記錄。
就在上周三,城郊的廢棄礦洞曾出現過短暫的空間紊亂,而記錄者正是佐藤。
他的手指突然頓住 —— 那條記錄的末尾,潦草地寫著一行小字:“月桂紋章,與古籍記載一致”。
“通知所有守護者,啟動一級警戒。”
江哲合上文件,聲音低沉而堅定,“從現在起,每兩小時進行一次全城巡邏,重點排查廢棄建築和地下空間。”
他望向夜色深處,銀芒在瞳孔中流轉,“暗影教團既然布下這麽大的局,絕不會輕易收手。在神官回來之前,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晚風呼嘯著掠過塔頂,吹得魔導旗獵獵作響。
江哲握緊長槍,心中暗自警惕 —— 這場與暗影的博弈,才剛剛開始。
北瀚城的夜幕如濃稠的墨汁,將整座城市包裹其中。
番犬所的了望塔上,魔導探照燈的光束刺破黑暗,在街巷間來回掃動,如同警惕的眼睛。
江哲站在塔頂,望著下方交替巡邏的守護者們,銀狼徽章在夜色中泛著冷光,他的眉頭卻始終緊鎖。
這樣高強度的巡邏已持續了整整七天,可除了偶爾幾隻普通霍拉,再無任何異常。
“前輩,該換崗了。” 林野拓真抱著魔導終端走來,眼中布滿血絲,“這是今晚的巡邏記錄,依舊……”
他話音未落,江哲抬手示意不必多說。
那些密密麻麻的記錄,不過是重複著相同的內容:街道平靜,無異常波動,僅捕獲三隻低級霍拉。
林野拓真帶領的年輕魔戒騎士小隊輕鬆解決了這些 “小貓兩三隻” 的敵人。
他們的歡聲笑語回蕩在番犬所內,與江哲的凝重形成鮮明對比。
曾經肆虐的暗影教團,那足以撼動結界的邪氣,還有與暗影勢均力敵的神秘霍拉勢力,仿佛都隨著那場戰鬥,徹底消失在了北瀚城的曆史塵埃中。
可江哲知道,事情遠沒有這麽簡單。
他摩挲著佐藤留下的記錄,那行關於 “月桂紋章” 的小字在腦海中不斷盤旋。
深夜,他獨自來到資料室,翻出塵封的古籍,試圖尋找答案。
泛黃的紙頁間,偶爾能找到關於月桂紋章的隻言片語,卻都語焉不詳,隻提到那是打開 “某個禁忌之地” 的鑰匙。
“江哲閣下。”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神官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他風塵仆仆,顯然剛從元老院歸來,“看來你也察覺到了這份平靜下的異常。”
江哲轉身,目光如炬:“神官大人,元老院那邊可有什麽線索?”
神官搖搖頭,歎了口氣:“那位與暗影同時代的守護者早已隱退,我輾轉找到他時,他提起暗影仍是一臉忌憚。
他說暗影擁有某種詭譎莫測的隱藏能力,即便當年與之一再交手,直至對方突然銷聲匿跡,也始終未能看破。
暗影在數百年前突然現身,短短幾個月掀起腥風血雨,又在所有人措手不及時徹底消失,就像這次在北瀚城的所作所為……”
他頓了頓,眼底泛起憂慮,“而我在途中收到消息,周邊幾座城市都出現了奇怪的空間波動,隻是都如曇花一現,難以追蹤。”
江哲沉默片刻,摩挲長槍的手指微微收緊。
數百年前的陰影與如今的平靜形成詭異呼應,暗處的陰謀如同深海巨獸,蟄伏著等待致命一擊的時機。
神官向前一步,壓低聲音繼續說道:“不過,我去元老院也並非一無所獲。
數百年前的那次暗影出沒,好像就跟你帶回來的那本暗黑魔導書有關!”
他見江哲眼神驟然銳利,便抬手示意稍安勿躁。
“我已經把那位守護者帶過來了,他聽說了你的名字,想要見見你!他知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或許能解開你心中的一些困惑。”
江哲聞言愣了一下,聽說有人聽聞自己的名字想見見自己,他摩挲著長槍上的符文,心中泛起疑惑:自己何時在元老院有了這般關注度?
他不知道,在重建元老院時複活的卡加利,早就大張旗鼓地 “出賣” 了他 。
這位愛鬧的家夥,不僅把江哲的名字掛在嘴邊,還四處展示他的畫像,生生在新生的元老院裏掀起一陣 “追星” 熱潮。
“既然如此,神官大人,您就安排我們倆見一麵吧!” 江哲目光堅定,無論前方有何秘密,他都要一探究竟。
神官微微頷首,銀白的發絲在魔導燈下泛著微光:“請隨我來,我已將前代守護者閣下安置在會客廳。”
兩人沿著盤旋的石階下行,腳步聲在寂靜的回廊裏回響。江哲斟酌片刻,開口道:“總是神官神官的叫您,有失禮數!請......”
“無妨。” 神官抬手打斷,蒼老的麵容浮現出溫和的笑意,“我叫伊澤瑞爾?蘭斯洛特,你喚我伊澤瑞爾便可。
自初代番犬所建立起,蘭斯洛特家族便世代守護北瀚城,到我這一代,已是第七任神官。”
他的聲音帶著歲月沉澱的厚重,每一個字都像是刻在曆史長卷上的印記。
江哲挑眉,沒想到眼前這位神官竟出自如此古老的家族。
還未等他開口,伊澤瑞爾便繼續說道:“你不用驚訝,蘭斯洛特家族雖聲名不顯,但每一代神官都肩負著守護北瀚城與傳承古老秘辛的使命。
此次從元老院帶回前代守護者,也是希望能解開暗影的謎團。”
說話間,兩人已行至會客廳門前。
鎏金雕花的大門緊閉,隱隱透出一股威嚴的氣息。
伊澤瑞爾伸手推開大門,屋內燭火搖曳,一名身著淡白色魔法衣的中年男子背對而立。
他手持一把深紅色魂鋼長劍,劍身上倒三角黃金徽章在光影中若隱若現 —— 那是黃金騎士?牙狼的標誌!
江哲瞳孔微縮,手掌握緊長槍。
眼前這人周身散發著內斂卻強大的氣息,與記憶中典籍裏對牙狼騎士的描述如出一轍。
“這位是......” 他話音未落,中年男子已緩緩轉身。
棱角分明的麵容上,一雙琥珀色眼眸如深潭般沉靜,卻暗藏著曆經歲月沉澱的銳利。
“伊澤瑞爾神官,江哲閣下過來了嗎?”
男子聲音低沉醇厚,目光掠過江哲時突然一亮,竟單膝跪地,將長劍橫於胸前。
“冴島隼人,見過銀狼騎士閣下!卡加利大人常與我提起您重建元老院的壯舉,今日得見,實乃榮幸!”
江哲愣住了。
他來此世界一年有餘,從未聽聞牙狼的故事,本以為傳承早已斷檔,卻不想眼前這位前代黃金騎士竟對自己如此敬重。
“快請起!” 江哲連忙上前扶起冴島隼人,“我不過是做了該做之事。隻是...... 您與卡加利相識?”
冴島隼人起身時,眼中滿是追憶之色:“千年前,我初任魔戒騎士,正是卡加利大人現身相助。
它雖被冠以魔界霸主之名,卻心懷大義,引導我領悟希望之力,賜予我能淨化邪惡的牙狼鎧甲。”
他輕撫長劍上的徽章,“當年元老院覆滅,我重傷瀕死,是卡加利大人消耗一部分力量將我封印,以待能重啟牙狼傳承之人。
如今您重建元老院,想必是卡加利大人跨越時空的指引。”
伊澤瑞爾在旁微微頷首:“冴島閣下蘇醒後,聽聞卡加利大人對您讚不絕口,執意要與您一見。
關於暗影的秘辛,還有牙狼一脈與卡加利大人的淵源,他知曉許多連我都不曾聽過的往事。”
江哲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千年前的冴島家初代牙狼,居然會重傷瀕死?
難道是跟暗影有關?
在江哲的理解裏,冴島隼人肯定不是初代牙狼,畢竟魔界和人界的戰爭不止千年之久!
而牙狼也肯定不止冴島家一脈!
但這些猜測短時間內江哲根本理不清,現在的主要目標是暗影。
想到此處他握緊長槍,目光堅定:“還請前輩不吝賜教。無論前方有多少謎團,我都要將暗影的陰謀徹底粉碎!”
冴島隼人聞言大笑,琥珀色眼眸燃起鬥誌:“好!不愧是卡加利大人看重的人!不過在那之前......”
他揮劍劃出一道金色弧光,劍身上的徽章爆發出耀眼光芒,“你可敢接我三招?若能扛住,我便將所知一切傾囊相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