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千年前冴島家初代牙狼重傷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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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冴島隼人話音剛落,深紅色魂鋼劍上的倒三角黃金徽章驟然爆發出刺目金光。
    他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現在江哲身前,長劍裹挾著淩厲的劍氣,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下。
    江哲眼神一凜,手中魂鋼長槍迅速橫擋在身前。
    槍身符文光芒大盛,與斬落的劍氣轟然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一股強勁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四周擴散,會客廳內的燭火瞬間熄滅,隻剩下兩團耀眼的光芒在黑暗中激烈交鋒。
    但就在此時伊澤瑞爾神官抬手輕叩會客廳鎏金雕花門環,青銅獸首銜著的門環發出低沉回響。
    “訓練場已開啟魔導防護結界。” 他轉身時銀白長發掃過肩側的蘭斯洛特家族紋章,“冴島閣下、江哲閣下,請隨我來。”
    三人沿著盤旋的黑曜石階梯下行,壁燈上燃燒的幽藍火焰將影子拉得極長。
    江哲握緊長槍,槍尾符文與沿途牆壁上的魔導陣產生共鳴,發出細微震顫。
    穿過三道刻滿符文的青銅閘門後,眼前豁然開朗 —— 直徑六十米的圓形訓練場中央,懸浮著十二麵菱形水晶,將整個空間照得亮如白晝。
    “這是初代神官留下的「試煉穹頂」。”
    伊澤瑞爾抬手示意,穹頂 15 米高處的星圖緩緩轉動,“結界可抵禦上百隻霍拉的同時圍攻。”
    冴島隼人撫過長劍上的倒三角徽章,深褐色眼眸映出水晶折射的光芒,突然足尖點地,如離弦之箭射向場地中央。
    深紅色魂鋼劍出鞘的瞬間,十二麵水晶同時迸發出刺目金光。
    冴島隼人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已出現在江哲身前,長劍裹挾著淩厲的劍氣,以雷霆萬鈞之勢劈下。
    江哲眼神一凜,手中魂鋼長槍迅速橫擋在身前。
    槍身符文光芒大盛,與斬落的劍氣轟然相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強勁氣浪衝擊著四周的魔導結界,在穹頂處激起漣漪狀的金色波紋。
    隼人攻勢如潮,劍招忽而化作漫天寒星,忽而凝聚成開山巨擘。
    江哲長槍舞動間,槍尖與劍尖碰撞出的火花如同流星雨墜落,在地麵刻出蛛網般的灼痕。
    “好!不愧是卡加利大人看重的人!” 隼人長嘯一聲,劍身上的黃金徽章光芒暴漲,整個人的氣息也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千年前,這招「破曉天光?終焉之斷」,曾讓無數強敵飲恨!今日,且讓你見識見識!”
    隼人怒吼揮劍,一道凝聚著天地光輝的巨型光刃撕裂空氣,所過之處連空間都泛起琉璃般的裂紋。
    江哲全神貫注,長槍舞出銀芒屏障。
    卻見光刃如熱刀切雪般層層突破防線,最終將他撞向鑲嵌著魔導陣的穹頂壁,牆麵瞬間蔓延出蛛網狀的裂痕。
    “你這招「破曉天光?終焉之斷」,應該還有一擊吧!” 江哲從穹頂緩緩落下,魔法衣在氣流中獵獵作響。
    他指尖輕彈,震落肩頭的牆灰碎屑,深褐色眼眸中閃爍著熾熱的戰意,“千年前的那個時代確實很強!如此威力的招式,在如今這個時代,難得一見了!”
    冴島隼人微微挑眉,手中長劍挽出一朵劍花,黃金徽章在光芒中流轉:“能看穿這招的人,千年來你是第二個。既然如此……”
    話音未落,整個人的氣息陡然攀升,訓練場中的十二麵菱形水晶突然劇烈震顫,迸發出刺目的光芒。
    江哲神色一凜,周身銀芒暴漲,魂鋼長槍符文光芒大盛,如同一輪銀色烈日。
    他能感受到,空氣中的魔導力開始瘋狂匯聚,朝著冴島隼人手中的長劍湧去。
    “接好了,這才是「破曉天光?終焉之斷」的真正威力!” 冴島隼人怒吼一聲,揮劍斬出。
    這一次,不再是單一的巨型光刃,而是萬千道金色劍氣從劍刃迸發,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如同暴雨般朝著江哲傾瀉而下。
    江哲不敢大意,長槍舞動,在身前編織出一道密不透風的銀芒漩渦。
    劍氣與銀芒相撞,爆發出此起彼伏的轟鳴聲,整個訓練場的魔導結界劇烈震蕩,穹頂處的星圖光芒忽明忽暗。
    然而,「破曉天光?終焉之斷」的第二擊遠非如此簡單。
    那些看似被擊碎的劍氣,在接觸到結界後突然改變方向,從四麵八方再次攻向江哲。
    江哲眼神銳利,身形疾動,長槍如銀龍出洞,不斷格擋、反擊。
    每一次槍劍相交,都濺起耀眼的火花,地麵上被劍氣和槍勁犁出一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喝!” 江哲突然大喝一聲,本源之力在體內瘋狂運轉。
    銀狼虛影在他身後顯現,長槍上的符文光芒暴漲十倍,化作一道巨大的銀色光盾,將所有劍氣盡數擋下。
    強大的衝擊力讓江哲後退數步,在地麵上留下深深的腳印。
    冴島隼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好!不愧是能重建元老院的銀狼騎士!不過,這還沒完!”
    他再次揮劍,所有劍氣竟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金色劍輪,朝著江哲碾壓而來,所過之處,空間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江哲握緊長槍,目光堅定:“來得好!前輩,接我這招!”
    他將全身力量灌注長槍,銀芒與金色劍輪轟然相撞,一道刺目的光芒照亮整個訓練場。
    破碎的魔導水晶殘渣如星屑鋪滿地麵,穹頂結界仍在發出細微嗡鳴。
    江哲與冴島隼人隔著蒸騰的熱浪相望,兩人魔法衣上焦黑的紋路還在冒著青煙,卻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
    笑聲撞在震顫未消的結界上,驚起一圈圈金色漣漪。
    伊澤瑞爾神官的銀白長發被氣浪吹得淩亂,占卜羅盤指針仍在瘋狂旋轉。
    他望著場中對峙的身影,喉間的疑問隨著兩人的笑意消散在灼熱的空氣中。
    當他抬腳欲踏入結界,冴島隼人的身形突然劇烈晃動,右腿像被抽去筋骨般轟然跪地,揚起大片塵霧。
    “冴島閣下!” 神官話音未落,江哲已如銀箭般疾射而出。
    他穩穩托住隼人前傾的身軀,掌心觸到對方小臂時,感受到肌肉在不受控地痙攣。
    冴島隼人握劍的右手血肉模糊,深紅魂鋼劍上的黃金徽章都沾著斑駁血漬,每一次喘息都伴隨著劇烈的顫抖。
    “你果然很強!非常非常強大!” 隼人仰頭大笑,血沫順著嘴角滑落,在蒼白的麵容上綻開詭異的紅梅。
    他空著的左手狠狠拍向江哲肩膀,震得自己咳出血花也未停下。
    “千年來,能讓我使出「破曉天光?終焉之斷」第二擊的,你是第二個!”
    江哲半跪在地,用長槍支起兩人的重量。
    他望著隼人布滿血絲卻神采奕奕的眼睛,忽然想起卡加利曾說過的 “真正的強者之戰是靈魂的共鳴”。
    此刻對方顫抖的指尖還在無意識地摩挲劍柄,那是戰鬥本能尚未平息的悸動。
    “初代冴島家的牙狼,名不虛傳。”
    江哲的聲音帶著難得的鄭重,他抽出腰間繃帶為隼人包紮,觸到對方掌心深深的劍痕時,仿佛摸到了千年前那場血戰的餘溫。
    “這反震之力...... 若非您主動收勢,我這銀狼之軀也要吃些苦頭。”
    伊澤瑞爾神官快步上前,袖中滑出的療傷卷軸泛著柔和光芒。
    他望著結界外逐漸聚攏的守護者們,又看看場中相視而笑的兩人,終於將到嘴邊的詢問化作一聲歎息:“蘭斯洛特家族的占卜陣顯示今夜有災厄降臨,卻不想是兩道光芒的碰撞。”
    冴島隼人在治愈光芒中重新站起,活動著恢複知覺的右手。
    他拾起長劍時,劍身上的黃金徽章突然迸發微光,在地麵投射出模糊的狼形暗影。
    三人同時轉頭望去,隻見穹頂星圖的某顆星辰劇烈閃爍,像是在回應這場跨越千年的對決。
    穹頂星圖的閃爍逐漸平息,冴島隼人在療傷卷軸的調養下,破損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當最後一道血痕消失,他周身氣勢陡然一變,深褐色眼眸恢複初見時的銳利。
    “江哲大人就不要恭維我了,我知道你還尚未使出全力!”
    隼人握緊重新擦拭幹淨的魂鋼長劍,劍身上的黃金徽章折射出冷冽光芒。
    “恐怕我的全力一擊,在您麵前也隻是滄海一粟而已!”
    江哲尷尬地笑了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長槍上的符文。
    方才的交手雖酣暢淋漓,但他確實有所保留。
    能遇到棋逢對手的強者,本能地收斂了幾分鋒芒,卻不想還是被看穿了。
    “時間不多,我還需要返回元老院。關於暗影的事情,現在就告訴您!”
    冴島隼人突然正色,周身氣息瞬間變得凝重。
    伊澤瑞爾神官下意識握緊袖中的占卜羅盤,江哲也挺直脊背,訓練場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我剛剛所說,江哲大人您是我第二次全力以赴使用「破曉天光?終焉之斷」完整招式,那麽第一個,就是暗影的霍拉!”
    隼人頓了頓,喉結艱難地滾動,“或者是一個連我都不知道的存在!”
    “它包含了霍拉的各種特性!但又無懼魂鋼帶來的壓製!”
    隼人聲音低沉,仿佛在回憶一段噩夢,“普通霍拉觸碰到魂鋼便會灰飛煙滅,可它卻能徒手握住我的劍刃,掌心甚至沒有一絲灼傷。”
    江哲瞳孔驟縮,魂鋼對霍拉的克製是刻在魔戒騎士血脈裏的認知,眼前的描述顛覆了他所有認知。
    “它精通空間法術,實力超過了當時所有的守護者!”
    隼人抬起頭,望向穹頂的星圖,“當年那場戰鬥,它如鬼魅般穿梭在空間裂縫中,我們的攻擊連殘影都碰不到。
    就連我,使出「破曉天光?終焉之斷」也隻能勉強觸碰到它的衣角!”
    伊澤瑞爾神官的占卜羅盤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指針瘋狂旋轉後,竟直接折斷。
    “這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蘭斯洛特家族傳承千年的占卜術,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異象。
    江哲握緊長槍,銀芒在周身若隱若現:“如此強大的存在,後來怎樣了?”
    “消失了。”
    隼人吐出兩個字,語氣中滿是不甘,“在重傷所有守護者,毀掉元老院大半力量後,它如霧氣般消散。
    但我能感覺到,它並未真正消亡,而是在等待一個時機......”
    訓練場陷入死寂,隻有冴島隼人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如同不祥的預言。
    江哲望著手中泛著冷光的長槍,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突然意識到,北瀚城麵臨的危機,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怕。
    腦海中突然閃過隼人之前提到的重傷垂死,江哲瞳孔猛地一縮,抬眼看向對方。
    卻見冴島隼人深褐色眼眸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像是早已料到他的疑問,不等江哲開口,便主動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您的疑惑!千年前的我重傷垂死,並不是暗影的這隻霍拉的原因!”
    隼人聲音沙啞,伸手輕撫長劍上的黃金徽章,仿佛在汲取力量。
    “而是暗影消失後的兩年後,大陸上突然湧現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霍拉族群!”
    他的聲音低沉而緩慢,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回憶的深淵中艱難挖出。
    伊澤瑞爾神官下意識向前半步,袖中折斷的占卜羅盤還在隱隱發燙。
    “喜好戰鬥的霍拉?可霍拉雖暴戾,卻也有各自的目的,怎會……”
    “它們不同!”
    隼人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它們是狂熱的戰鬥族群!沒有領地概念,沒有資源需求,存在的意義就是戰鬥!”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腥風血雨的年代。
    “它們在大陸上瘋狂搜尋魔戒騎士,一旦發現,要麽殘忍殺害、吞食,將對方的力量據為己有;
    要麽施展詭異手段,將騎士們同化為霍拉,壯大自己的族群!”
    江哲握緊長槍,槍尾符文與地麵的魔導陣共鳴,發出低沉的嗡鳴。
    他能想象到,千年前那場浩劫中,魔戒騎士們麵對這樣瘋狂的敵人時,是何等絕望。
    “而我,在護送最後一批幸存者轉移時,遇見了它們的始祖 —— 血手賽斯。”
    隼人抬起自己完好的左手,卻像是在凝視著不存在的傷口。
    “那家夥的雙手永遠浸在鮮血中,每一次揮動,都能撕裂空間,召喚出血色利爪。
    我的「破曉天光?終焉之斷」在他麵前,不過是孩童的把戲……”
    他的聲音漸漸低落,帶著深深的不甘與悔恨,“我被他擊敗,打成重傷,若不是卡加利大人……”
    “它們一族,也叫血手族群。”
    隼人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重傷之後便陷入了沉睡,再醒來時,一切都變了。
    曾經的守護者們徹底死去,之後兩百年的曆史出現斷層,關於血手一族的消息,也如同被抹去一般,無影無蹤。”
    他突然上前,目光死死盯著江哲,“但你們番犬所反饋過來的那個禁忌之握,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充滿血腥氣息的暗紅色光芒,還有從虛空中抓取的詭異方式,正是血手一族的特性!它們,恐怕又回來了……”
    伊澤瑞爾神官臉色蒼白,喃喃道:“蘭斯洛特家族的古籍中,確實有過關於血色災難的隱晦記載,原來指的是……”
    話音未落,訓練場的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穹頂的星圖再次閃爍起來,仿佛在呼應著這個可怕的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