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匯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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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好好解決事情,都給我老老實實的閉嘴,一會到派出所有什麽就說什麽,我王建設保證有一是一,有二說二,不會隨隨便便拿捏你們。你們要是一門心思想要將事情鬧大,以為鬧大了就可以法不責眾,我隨便你們哭。”
    看到現場又要變成哭哭啼啼的鬧劇場,王建設毫不客氣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些人把他想的太簡單了,這時候還想著所謂的法不責眾,想什麽好事情呢。
    不容置疑的語氣,猶如一盆從頭澆落在身上的刺骨涼水,讓那些妄想通過哭泣手段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人,刹那間認清了現實,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她們的嘴巴。
    帶著淚蛋子的眼睛,流露著後悔之情。
    王建設眯縫了一下眼睛,這些人所謂的後悔,其實是後怕了,他把目光放在了蘇丹紅的身上。
    別看蘇丹紅最近這段時間在婦女會的工作做的不錯,一些大是大非上,跟花姐比起來,還是差了花姐一大截。
    要是換做花姐在現場,肯定不會出現這種亂糟糟的鬧劇,更不會讓人掀翻了婦女會的基本盤,必要的時候,還會抓住那個在人群中故意挑事的混蛋。
    婦女會最近這幾天很忙碌。
    一共三件事。
    第一件事,有一戶人家的兒媳婦要改嫁,婆婆死活攔著不讓,給出各種借口。
    相當於電視劇中拖著秦淮茹不讓改嫁的賈張氏。
    第二件事,有男人被女人給家暴了,打的男人連家都不敢回。
    還是同院的街坊們看不過眼,找到王建設,希望街道辦出麵,讓兩人離婚。
    勸和不勸散。
    王建設把這件事交給了婦女會,問問女人為什麽要打男人,是不是男人做了對不起女人的事情。
    第三件事,婦女會牽頭張羅許家娘倆與許大茂和許伍德決裂的活動,跟當初帶著聾老太太和一大媽接受教育大同小異。
    三件事當中,就屬第一件事比較難辦。
    別看現在是1960年,什麽婚姻自由,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受到方方麵麵的阻攔。
    從一而終的思想,可是傳了幾千年。
    思來想去,花姐選擇了最難辦的勸寡婦改嫁的事情。
    其他幾個婦女會選擇了第二件事,女人總不能打女人吧。
    最簡單的第三件事,交給蘇丹紅她們來執行。
    想著大庭廣眾,周圍又有這麽多的人,也就簡單的維持一下秩序,任務就可以輕易完成。
    卻沒想到花姐等人心中最輕鬆的事情卻偏偏出現了意外。
    有人借機挑事,打了許大茂他媽,打了許大茂他妹,婦女會的成員也或多或少的被牽連到了。
    一句話,計劃趕不上變化。
    有人鬧事,逼著蘇丹紅找了王建設,王建設又喊了楊繼光。
    派出所加街道辦二三十號人,還有十幾個熱心的街坊,五六十人一塊,這才將眼前幾百口子人帶到了街道辦。
    沒去派出所,是因為派出所地方小,另一方麵是排查詢問的人比較多,而且派出所還有別的案情在偵破。
    王建設跟楊繼光聊了幾句。
    兩人分工明確。
    張大寶協助楊繼光排查這些人,王建設帶著受傷的許小玲娘倆及婦女會的幾個人去了醫院。
    傷情方麵先鑒定一下。
    ......
    門嘎吱一聲開了。
    腦袋包成三哥模樣的劉海忠,將自己的腦袋順著門縫隙伸到屋內,看到李懷德坐在沙發上,仰著腦子在想事情。
    他這才把自己肥胖的身體從走廊上移動到了屋內。
    屋門被劉海忠很小心的關嚴實。
    這事情見不得人,必須要小心謹慎。
    劉海忠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李懷德的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閉目沉思的李副廠長。
    從醫院回來,經過大徒弟講述,曉得自己犯了畫蛇添足臭毛病的劉海忠,死活坐不住,蹲坑蹲的他都把草紙給節省了下來。
    擔心被李懷德借機找了後賬,讓自己步了賈張氏身死道消的後塵,劉海忠決定來跟李懷德進行坦白。
    擔心被人聽到,鬧出不好的幺蛾子,劉海忠沒有像上午那會兒,又是敲門,又是喊著李副廠長在不在的聲音。
    現在的劉海忠,主打一個鬼子進村,必須要偷悄悄的進行。
    “李副廠長!”
    思慮中的李懷德,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怎麽出現了草包劉的呼喊,他用手掏了一下耳朵,依舊懶得睜開眼睛。
    最近軋鋼廠發生的這些事情,他必須要捋一捋,規劃一下今後的路要怎麽走。
    書記因楊建民的事情接受上級審查,對李懷德來說,好事一件,軋鋼廠現在是他李懷德說了算。
    “李主任!”
    李懷德感受到了呼吸撲麵的熱浪,一掃剛才出現幻聽的推測,是有人真的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忙睜開眼睛。
    眼簾中映入了一張笑麵如花的臉頰,關鍵配上白色的纏滿了繃帶的腦袋,赫然是一幅驚恐畫麵。
    也就李懷德膽子稍微大一些,這要是換個膽子小的人,估摸著能嚇出心髒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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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這樣,李懷德的心還是撲棱棱的急速加快了跳動。
    長出了一口氣,身體從沙發上坐直。
    仰頭看了看劉海忠,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隔著辦公桌子的看著劉海忠。
    這裏有個名堂,沙發上,雙方不是公事的關係,隔著辦公桌子,這就是要公事公辦。
    可憐的劉海忠,顯然沒有看明白這裏麵的門道,心裏還美滋滋的亂想著,還是他劉海忠麵子大,李懷德都坐在辦公凳子認真的對待自己。
    “李主任副廠長。”
    主任副廠長,這什麽稱呼。
    李懷德看著劉海忠。
    心道了一句,真不愧是草包。
    “劉海忠同誌,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有事,有事情。”唯恐說自己沒事情,被李懷德給趕走,劉海忠的語氣,透著幾分急切,還朝著李懷德伸了一下脖子,“沒事情我就不來了。”
    “啥事?”
    李懷德心裏琢磨著劉海忠的來意。
    這草包想要做什麽?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情,就我覺得有些事情,要跟李副廠長主任匯報一下。”
    “要麽叫我李主任,要麽叫我李副廠長,李主任副廠長和李副廠長主任,叫什麽呀?”
    “我想著這樣對你是一種尊重,就我跟楊建民的那點事情,我覺得吧,還是要跟你說一下比較好。”
    劉海忠也沒管李懷德的臉色難看不難看,自顧自的拉開了自己的話匣子,將一些他跟楊建民當初的秘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楊建民問他聾老太太在四合院有什麽秘密沒有,自己是怎麽說的,重點提及到了拐杖,說楊建民對聾老太太的拐杖如何,自己又是怎麽跟楊建民做的,楊建民到了四合院,又是怎麽怎麽鬧得。
    主打一個有什麽就說什麽。
    李懷德想著劉海忠的話,聾老太太的拐杖,聾老太太和楊建民。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聾老太太死了,而且死法還很淒慘,被二傻子推到爐子裏麵給活生生的燒死,骨灰都被崔紅霞給丟在了茅坑中,一度鬧出所謂的見鬼事件,王建設還跟楊繼光大張旗鼓的清了廁所的糞坑。
    楊建民也飛了天。
    劉海忠這是跟他說了兩個死人的事情。
    “你想表達什麽?”
    劉海忠一頓。
    我說的這麽明白,你怎麽沒有聽明白。
    “我就是想跟你說,我跟楊建民什麽關係都沒有,楊建民是楊建民,我劉海忠是劉海忠。”
    李懷德看傻子似的看著劉海忠,還口口聲聲說兩人沒有關係,都湊到一塊偷人家聾老太太的拐杖,這叫沒有關係。
    一想到劉海忠的腦子,便也釋然了這種說法。
    對劉海忠就不能保持信任。
    “我怎麽聽說楊建民當初撈易中海的時候,主要是撈你劉海忠,易中海就是順帶手的被撈了一下。”
    劉海忠的腦子,看著就跟被人敲了一夜壺。
    心裏叫苦連連。
    “人家是撈易中海,我是順帶手的撈。”
    “不能吧,你是七級鍛工,易中海晉七級鉗工沒晉級成功,後麵被人閹成了太監。”
    “我對著老人家發誓,我跟楊建民真沒有關係,別人不相信我,李副廠長您肯定會相信我,我什麽人,您知道呀。”
    為了自證清白,劉海忠將剛才車間裏麵說的那些話,又跟李懷德重複了一遍,最終在李懷德的一再安慰下,離開辦公室返回了鍛工車間。
    ......
    院長辦公室內。
    王建設跟周博文兩人麵對麵的坐著。
    曉得兩人有事情要談,還是那種盡可能人少知道的事情,醫院的院長找了一個查房的借口躲了出去,把屋子交給了兩人。
    “是不是有問題?”
    先開口的王建設,直奔主題。
    事實上,王建設心裏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問周博文,就是想通過周博文加重自己對秦母兩人身份的猜測。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周博文,等著周博文給出答案。
    周博文略微沉思片刻,沒吱聲,點點頭,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子的詞匯,去佐證王建設想要的那個答案。
    便讓王建設自己去猜。
    屋內的氣氛,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平靜,兩人都不說話,還都眼巴巴的看著對方。
    約莫過了小三十分鍾,周博文這才緩緩拉開話匣子,與王建設的對視,他落敗了,依著規矩由他先說。
    講述著自己進屋給秦鳳茹媽號脈治病的詳細過程。
    “有一點,我很肯定,我進門前的屋內布局,跟我們進門後的布局不一樣,不是那種特意迎接我的衛生清掃,是擔心我看到某些東西的那種緊急清除,你恐怕不知道我在屋內的灶台角落裏,看到了少許灰燼.....”
    屋內的布局如何,有什麽物件的布局跟別的人家不一樣,看到這些東西,當時又是什麽心情。
    周博文進門後,秦鳳茹又是一個什麽反應。
    都跟王建設講的清清楚楚。
    自始至終,秦鳳茹一直對院內的王建設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謹慎,身體依靠在窗戶跟前,隔著玻璃看著王建設,對給秦鳳茹娘治病的周博文反而不怎麽上心,這跟街坊們說的那種秦鳳茹很孝順母親的人設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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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一次去她們家走訪,秦鳳茹跟她媽給我的感覺,就仿佛是兩個沒有血緣關係的演員在當眾演繹情感戲,可不隻有我一個人看出來了,跟著我一塊做家訪工作的小李,也察覺到了這種詭異,當天還跟我進行了匯報。”
    周博文的牙齒,咬著自己的右手手指頭。
    眉頭皺在了一起。
    王建設這話,算是給了他一個提醒。
    “她們不是娘倆。”
    語氣透著無限的真誠,表情也一本正經。
    唯恐王建設不相信,周博文還加重語氣的補充了一句。
    “我覺得她們不是娘倆。”
    “但秦鳳茹在辦理掛靠手續的時候,說她媽的病是生養她的時候,月子中得的病,我曾經打電話求證過,村裏的人都能作證,證明秦鳳茹娘倆的關係,其中就包括給秦鳳茹娘倆出具介紹信的大隊支書。”
    “沒準是我感覺錯了。”聽了王建設答案的周博文,口風一轉的推翻了自己剛才給出的那種說法,“有時候這感覺不怎麽可靠。”
    “但是我相信你。”
    王建設的話,讓周博文笑了。
    這就是他的忘年交。
    “你不是醫生,我們這行業中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內情,就比如這個感覺,人跟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就跟我與你,我們是朋友,但卻絕對不會是親戚。”
    話鋒一轉,更詳細的解釋起來。
    “母子兩人有母子像,父子兩人有父子像,姐妹兩人有姐妹像,我這麽解釋,你應該明白了吧?秦鳳茹跟她媽兩人的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的母子氣息,也看不到那種母子像。”
    “那什麽人才會大費周章的去營造這麽一種關係?”
    王建設說完話,手指頭沾著旁邊茶杯裏麵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敵字。
    周博文認真的想了想,迎著王建設關注的目光,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他沒有精準的答案給王建設。
    主要也是擔心自己的錯誤答案會混淆王建設的頭腦。
    敵特,王建設專業。
    治病,他周博文的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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