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哄堂大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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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博文又是點頭,又是搖頭。
    算不得前後矛盾,王建設作為周博文多年的朋友,知道周博文心裏是怎麽想的。
    敵特這方麵,周博文顯然不是專家。
    他擔心給出錯誤的意見,左右了王建設正確的思緒,讓事情出現了計劃之外的變故,收回了自己之前給出的答案。
    知道周博文心裏想什麽的王建設,口風一轉的把話題扯到了秦鳳茹她媽病情上。
    兩人就秦鳳茹她媽的病情聊了一會兒。
    周博文會依著離開秦家前與秦鳳茹娘倆說的那樣,三天後再去給秦母複查,根據實際情況,抓幾副中藥給秦母調養身體。
    這段時間,王建設也會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
    其實也就是想通過周博文登門給治病達到麻痹對方的目的。
    兩人又就別的話題,交談了一會兒。
    周博文還說要給王建設保媒,說他媳婦單位有個方方麵麵都不錯的姑娘,那天有時間,他把人家姑娘約到家裏來。
    打著小酌的旗號,讓王建設跟那位姑娘見見麵。
    對眼了,身為主任的王建設,自己給自己辦理結婚證,不對眼,另當別論,在給王建設找別的女同誌,一直找到王建設結婚為主。
    王建設用老領導當了擋箭牌。
    周博文也就什麽話都不說了。
    瞅著時間差不多,王建設先離開,他從醫生的手中拿到了婦女會等人和許小玲娘倆的傷情診斷報告,帶著這幾人一路急行的返回街道辦。
    老虎不發威,你真把當病貓呀。
    人還沒有進到街道辦,哭爹喊娘的聲音便搶先一步的鑽入了王建設的耳朵。
    “跟我們沒有關係,我沒有打,我沒有動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就是在糊塗,也不會跟婦女會對著幹呀。”
    “我們真沒有動手,動手的不是我們。”
    “不是你們動的手,誰打的婦女會的那些同誌們?誰打的正在進行自我批評的許小玲和她媽?”
    楊繼光氣憤的嗬斥著眾人。
    緩緩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說你們沒動手。沒動手的話,你們能被關到這裏?現在擺在你們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條路是老老實實的坦白,另一條路就是坦白的清清楚楚,沒有別的路可走。”
    王建設一抬腿,進了街道辦大院。
    手裏的傷情診斷書,遞給了近在咫尺的楊繼光。
    楊繼光看著上麵的公章,看著上麵的簽名,看著上麵的內容,嘴裏一次又一次的發出了冷哼,他還把診斷書,朝著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嫌疑人揚了一下。
    “看清楚了沒有?”
    “王主任,事情真不是我們做的。”
    看到楊繼光不為所動,這些人又把主意打在了王建設的身上。
    “借我們一百個狗膽子,我們也不敢打婦女會的人呀,就婦女會的那些人,貼上兩撇胡子就是男人,誰敢招惹她們?”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沒有理會這些人,王建設進了辦公室。
    楊繼光也很快跟了進來,他坐在王建設對麵的凳子上,跟王建設匯報著這段時間查證後的結果。
    “建設,這些人被利用了。”
    一開口就是王炸。
    王建設回來的路上,多少也猜到了一點真相。
    沒有敵特在背後推波助瀾,真如剛才那位向王建設求饒嫌疑人說的那樣,借這些人一百個狗膽子,這些人也不敢公然跟婦女會的人唱反調。
    往小了說,這是沒把婦女會放在眼中,看不起街道主任王建設。
    往大了講,這就是對執法,跟半年前賈張氏被槍斃那件事有著大同小異的相同之處。
    “有人動手了,但是動手的人並不是院內的這些人,這是他們講述的口供,你看一下。”
    楊繼光遞給了王建設一個寫滿了字的本本。
    目光觸及到這些內容。
    愣了一下神,所有人的交代都有一個共同點,也就是耳畔跟前有人攛掇他們出手,並且有人帶頭做了這件事,隨後這些人被人推到了事發的現場,甚至就連他們今天來現場討要說法,也是被人給喊到的這裏。
    有夜幕的掩護,看的不是太清楚,一度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聲音方麵聽不出來,隻知道個頭在一米七零左右。
    “不是一個人?”
    “最起碼三個或者三個人以上,這些人在事情鬧發起來後,就借著混亂離開了事發現場,而且現場太過混亂,沒有人注意到這些細節。”
    “那就是沒有線索了?”
    “差不多如此。”
    王建設手托著下巴,想了想,一頭霧水。
    他發現自己好像陷入了牛角尖,追究這些人的責任,中了敵特的陷阱,敵特恨不得這件事越鬧越大。
    不追究這些人的責任,婦女會那頭沒辦法交差,畢竟是聽了王建設的話在做這件事,身為主任,不給手下人出頭可不行,會被離心離德。
    .......
    頂著一腦袋繃帶回到家的劉海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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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進屋那會兒開始,嘴裏就時不時的發出一聲聲詭異的歎息,他人坐在凳子上,看上去就仿佛被人給禍禍了無數遍。
    有氣無力的那種德行。
    二大媽擔心劉海忠有個好歹,她湊到劉海忠跟前,先喊了劉海忠一聲,見劉海忠沒有反應,又把手伸出來,張著五根手指頭,在劉海忠眼前晃來晃去。
    劉海忠看著就跟木頭人似的,眼珠子都不帶轉動一下,嘴裏卻極有節奏的再次歎息了一聲。
    “哎!”
    劉光天看著劉光福。
    劉光福也瞅著劉光天。
    見二大媽換了一隻手在劉海忠眼前晃蕩,劉光天又見劉光福躲得遠遠的,他也隻能自告奮勇。
    先把二大媽拽到一旁,嘴裏說了一句‘你這樣可不行,叫不醒悟我爹’的話。
    氣定神閑的來到劉海忠跟前,雙腳叉開腿的站在地上,活動一下脖子,又活動一下手腳,右手攤開,在上麵吐幾口唾沫,用足力氣,重重的抽在了劉海忠的臉頰上。
    使出吃奶勁抽出的大巴掌,讓屋內響起一聲稍微刺耳的‘啪’的動靜。
    前一秒還病人般坐在凳子上發呆的劉海忠,後一秒手捂著臉蛋子,嗷的一聲從凳子上竄了起來。
    劉光天見狀,撒丫子的衝出了屋子。
    現在的劉光天,還打不過劉海忠,不是劉海忠的對手。
    擔心被揍,先跑了再說,劉光天臨跑出屋前,還缺德的把發呆的劉光福給一把推在劉海忠的麵前。
    主打一個兄友弟恭。
    意思是打了劉光福,就不會在打他劉光天,躲過了這頓皮鞭的盛宴。
    好在劉海忠也沒有跟劉光福一般計較。
    也有二大媽緊急救場的原因。
    “孩他爹,你怎麽了嗎?下班回來就一言不發的發呆,問你話,你一聲不吭,嚇得我以為你怎麽了?是不是被聾老太太給纏上了?也有可能是賈張氏,她們這是見不得咱劉家過好日子呀!”
    沒病沒災,突然變成呆瓜。
    在二大媽心中,這就是撞了邪。
    四合院先死賈張氏,後死聾老太太,一個被槍斃,一個被活生生的燒死,死了都沒有安生。
    琢磨著明天去買幾張黃紙,晚上給聾老太太和賈張氏燒去,求她們兩人不要在纏著自家老劉。
    要不是現在打擊封建迷信,說什麽也得請神婆和神漢來驅驅邪。
    “媽,你瞎說什麽呢,還聾老太太回來了,賈張氏纏著我爹,這都是沒影的事情,就算有影,也找不到咱頭上,她們的死跟咱有什麽關係?冤有頭,債有主,報仇也是找.....”
    躲過一劫的劉光福,則把話題扯到了別的上麵。
    人多嘴雜,真要是被人聽到二大媽這麽說,都沒有好果子吃。
    他看著劉海忠。
    “爹,我們老師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啥事?說出來,咱一起幫忙想辦法!”
    躲在門外準備實施二次方案的劉光天,見劉海忠吃錯了藥,沒打劉光福。
    想了想。
    也進了屋。
    嘴裏編著瞎話。
    “剛才肚子疼,準備去廁所,前腳跑出屋子,後腳肚子又不疼了。”
    劉光福翻了翻白眼。
    我信你個鬼呦。
    “爹,你直接說事就行,是不是易中海又給你氣受了?這個老王八蛋,都變成了太監,還不老實,晚上我砸易中海家的玻璃,凍死那個狗太監。”
    劉海忠瞅了一眼劉光天,在看看二大媽和劉光福,原本不想說原因的他,突然改變了主意。
    將今天發生在軋鋼廠的事情,尤其發生在劉海忠身上的那些事,都跟眼前的家人講了一遍,說許大茂如何,自己又是怎麽樂極生悲犯了錯誤,為了不讓李懷德追究自己的責任,自己又做了什麽具體的補救對策。
    一股腦的講述了出來。
    講完這些話,劉海忠整個人由衷的感到了一陣輕鬆,但緊接著又被愁緒找上了門。
    雖然李懷德口口聲聲說現在的軋鋼廠以生產為主,說楊建民已經成了過去式,不會在追究其他人的責任。
    可劉海忠的心裏始終不得勁,心慌的不行,擔心有人用當初楊建民撈易中海順便撈劉海忠這件事做文章,送劉海忠一家人去大西北搞支援建設。
    鬧得劉海忠一下午,都不在心思上,一度出現了他被軋鋼廠人追著毆打的幻象。
    這也是劉海忠回到家發呆的原因。
    屋內變得很靜寂,二大媽、劉光天、劉光福都被劉海忠講述的內容給嚇傻了眼。
    二大媽還好,腦子有些愚笨,跟劉海忠是絕配。
    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在上學,多少也知道一些內情,他們周圍好多同學都因為某些事情被牽連,繼而離開了京城。
    也就劉海忠是他們的爹,兩人打不過劉海忠,要不然說什麽也得大巴掌的扇劉海忠幾巴掌。
    管不住自己的嘴,出事了吧,鬧不好全家人都得跟著倒黴。
    “光天,光福,你們倒是給個說法啊,像你爹這種情況,要怎麽弄?總不能一天天的讓你爹就這麽發呆吧,他出了事,咱家也就垮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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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大媽見劉海忠說完話又開始發呆,把主意打在了兩個兒子的身上,希望兩個兒子能想個辦法。
    別的沒記住,就記住了劉光福那句‘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的話。
    諸葛亮是誰,二大媽聽人說書的時候講過,很厲害的的一個人。
    “說什麽?怎麽說?人家躲都躲不及,我爹卻要上趕著湊,當著滿車間的人說易中海如何,說楊建民如何,說他跟楊建民怎麽怎麽,還把這些事情跟軋鋼廠的副廠長說了,管人家叫主任副廠長,爹,做事情能不能多動動腦子。”
    “光天,怎麽跟爸說話呢?”劉光福用言語報了剛才被劉光天暗算的仇,他也一本正經的看著劉海忠,說道:“爹,我哥說的對,你做事情前就不能考慮考慮後果?還專門跑到人家副廠長跟前胡說亂說,鬧不好咱劉家也得搬走。”
    換做往日,兩兒子這麽跟他說話,早他媽抽出褲腰帶,狠抽起了兩個不孝子。
    今天揪心前途,沒精力跟兩個兒子一般見識。
    臉色在兩個兒子的講述下,更加的難看,嘴裏一聲接著一聲的發出歎息,期間伴隨著幾聲喃喃的自我詢問。
    “咋辦呢?”
    “爹,我有個辦法。”
    劉光天朝著劉海忠開了口。
    劉海忠半疑半信的看著劉光天,不相信劉光天能想出辦法,心裏還是看好劉家老大,可惜,結婚後的劉家老大,跟著媳婦跑了,明明是花錢娶得兒媳婦,最終被人傳出了劉家老大入贅的說法。
    就因為這件事,劉海忠氣的好幾天沒吃飯,劉光天和劉光福哥倆一天挨劉海忠的兩頓打。
    二大媽則入神的看著劉光天。
    劉光福看著劉光天的眼神,分明就是那種你想怎麽坑劉海忠的詭異神情。
    “現在的事實,是你說了那些話,車間裏麵的人都聽到了,軋鋼廠的領導也都知道了,你還跟人家道歉,我是這麽想的,索性咱就把這件事鬧大,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咱解決不了的事情,鬧大了,自然有人上心,事情也就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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