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三“方”和三斤臘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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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 三“方”和三斤臘排
“咯咯咯兒——”一聲人造雞鳴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炸開,緊接著,兩聲謾罵同時響起。
“你踏馬不會敲門?”
“雞是你爹嗎?”
那學雞打鳴的人訕訕地笑了笑,接著“呸呸”兩口濃痰吐在手心,用力拍門:“砰砰砰——啊米諾斯,開門啊!老子帶著同胞兄弟來喝酒了!”
直到第一百六十八次敲門聲落下,酒館的小木門才被罵咧咧的小酒保打開:“他媽的,這才早上五點好不好?你丫的一個小時前不是才滾蛋嗎?還有,我不叫啊米諾斯,我叫……”
“行了,啊米諾斯,別寒暄了!”為首之人堆著笑擠進門中,其身後兩人也嬉笑著跟了上去。
酒保正要捏碎手中的“報警”石,一袋骨幣砸到了他的頭上。見此,他趕忙一臉殷勤地將三人領到一個角落。
直到酒水和小吃上齊,被錢財蒙蔽心思的他都沒注意到,那三位客人除了衣著不同外,無論是發型、走路姿勢,還是呼吸節奏都一模一樣。
待到酒保跑到另一個角落睡回籠覺,那張逼仄的小酒桌上也開始了閑聊。
首先是靠牆之人,掏出一塊燒餅邊吃邊道:“在下吳慈悲,吳慈悲的吳、無慈悲的慈悲,二位誰先來?”
“我來吧!我可不想排在這個自以為是的煞筆後邊!”位於吳慈悲右側的家夥白了對麵之人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根棒棒糖,“在下吳情,吳情的吳,無情的情。”
說完,吳情把椅子扭了扭,準備麵朝吳慈悲繼續發言。
可最後一人卻沒慣著他,自顧自地掏出一塊巧克力,並一分為三分了出去:“在下方相,方向的方,方相的相。”
聽聞此名,吳慈悲眼中閃過一絲迷茫,接著便收下巧克力混著燒餅吃下肚:“哦!贗品方相唄?”
“這他媽巧克力為什麽非他媽這麽好……咦?”吳情罵著娘,眼睛一亮,“這個稱呼不錯,你說這個他反而沒理挑毛病,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就叫贗品方相了。”
對此,三人一致通過了決議。
至於桌上的酒水茶點,三人連看都沒看一眼,哪怕某人被燒餅噎到了也是如此。
一個小時後,被罵娘聲吵醒的酒保迷迷糊糊地開始了與昨天沒什麽區別的今天。
就在打掃衛生時,他注意到了這三個家夥原來是一模一樣啊。
當第一個無所事事的客人前來買醉,吳慈悲小心翼翼地將手裏那半塊燒餅收入懷中:“我這個小小的真神,想必二位都看出來了吧?”
“不不不……不小了!你可不能說自己小,咱們都挺大的!”吳情與贗品方相如鏡中之人,以同樣的聲調、情緒,說出了同一句話。
而吳慈悲在懊惱的同時,也有些佩服過去的自己,隻聽他心道:“方相啊!感謝你抹除了自己的記憶,為我帶來了這麽刺激的事情,要不然我這輩子光靠帶顧開回家,指定得悶死。”
心聲平息,吳慈悲的臉色突然轉暗,接著便毫無情感地說:“哼!你們的過去未來也正如二位猜測的那般,我肯定一萬個不在乎!按照我們的性格和心理,境界之事在勝負決出之前怕是都不怎麽重要,不如開門見山,直接說結局之後如何弄死對方吧!”
“好說好說!”吳情和贗品方相同時開口。
“當成巧克力吃掉,保我合一之路順暢、護顧開歸家之途順暢。”這是贗品方相。
“當棒棒糖吃掉,保我合一之路順暢,再扼殺所有能讓我恢複記憶的可能。”這是吳情。
而作為“零食”的吳慈悲則微微皺眉,掏出那半拉燒餅啃了一口又放回:“我沒那麽殘忍,我隻想讓二位給我侄孫當保姆!不過,你們這番發言倒是讓我有所改觀。我現在決定了——到時把你們做成燒餅喂給我那侄孫。”
“妙——”
“很好,可惜你輸定了!”贗品方相靠在椅背上,“同樣的對話我已經經曆了三十一次,也就是說——哪怕你當下推演的可能再多,也無法在有限的條件裏創造出不可能。”
說著,贗品方相不屑地瞥了眼吳情:“包括你這個被人當槍用的傻子,嗬嗬!”
“啪”的一聲巨響,吳情拍著桌子站了起來,身後的椅子都被震成了粉末:“你踏馬唯一的優點就是會投胎,你裝尼瑪呢?”
“沒毛病!”吳慈悲拍了拍手,默默將得到的各種信息在心中發散開來。
接著,他嚴肅地看向贗品方相:“你,不在乎帶回家的是哪個顧開,對不對?”
此疑問一出口,回答吳慈悲的並非贗品方相,而是重新搬來一把椅子的吳情。
隻聽吳情說:“這種屁話還用問?否則老子照顧了幾年的那個顧開也就不用被他玩兒死了,老吳也就不用偷偷拋棄那些失敗者,獨自來到這裏跟你過招。”
“哼!話多的廢物!”贗品方相無所謂地噴了一句,接著向吧台丟出一塊大麵額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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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米諾斯,給我去酒館右側五十米外的臘肉鋪裏搞三斤臘肋排,剩下的就當跑腿費。”
“當當當……”酒保收下骨幣,一溜煙跑了出去,連那些每天來此購買便宜酒水的老主顧都被他忽視了。
——
臘肉鋪子的銅鈴第七次響起時,吳言正給熏鹿腿紮紫繩。
“吳老板在不在?諾蘭在不在?出來招呼客人啦——”酒保叫喚了兩聲之後,便充分發揮了自身遊手好閑的本色,不是摸摸這塊肉,就是戳戳那塊肉。
正當他想偷偷撕一片肉嚐嚐,突然飛來一隻鞋拔子,精準砸在了他的屁股上。
“啪”,酒保扭頭望去,一臉煞白的諾蘭正冷漠地盯著他。
“不想死,就讓自己安分點!”
“切!”酒保雖然沒把膽小怕事又嗜賭的諾蘭當回事,但當下諾蘭所散發的氣場還是嚇住了他。
隻見他嘟囔著走到櫃台那邊斜靠著:“不就吃點肉嗎?瞧你摳的,更何況這是老瘸子的店,又不是你的。”
“喲!你還知道這是我的店啊?我的店也能隨便吃了?”吳言拉開熏製間的幕布,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櫃台後。
方才他不是沒聽見酒保的大呼小叫,而是工作收尾階段,他實在不想再拖著病腿來回折騰。
不知怎的,昨晚睡醒之後,他那條殘腿更難受了。
眼下,坐在高凳上的吳言神情一鬆,疑惑地看了眼有些不對勁的諾蘭:“諾蘭,趕緊穿上工服去後麵鏟灰。”
“是的,吳先生!”
見諾蘭還是那麽聽話,吳言也不再有什麽想法,當即笑著麵向酒保:“怎麽?是你變性了?還是你店裏的客人上檔次了,能讓你來這兒買我的肉,而不是去賭?”
“別廢話了老瘸子!三斤臘排骨!”酒保豪氣衝天地拍了一枚骨幣,使得櫃台上的裂縫又長大一毫。
吳言卻沒直接去看那枚骨幣,而是一臉心疼地摸了摸桌縫,象征性地指責了幾聲才笑著收下骨幣。
待到肋排和零錢被酒保收走,吳言這才將臉上突增的興奮抹去,而後跟做賊似的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才將骨幣塞到桌子底下的一個暗格裏。
剛回正身子,那酒保便猛地推門探進大半身子:“老瘸子,再來五斤臘腸,那邊有個老頭非得拿這玩意兒沾巧克力,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說完,酒保便沒影了。
將將張嘴的吳言也在酒保走後,呆滯地嘟囔起來。
“錢……錢呢?外賣也要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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