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酒館:失衡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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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酒館:失衡序曲
“咯咯咯兒——”
人造雞鳴在酒館內響起的刹那,三隻手掌同時拍在小圓桌上。
右邊那隻沾著巧克力殘渣,中間粘著燒餅油漬,左邊食指上纏著棒棒糖紙。
“你他媽不會說話?還是說你隻會當謎語人?”吳慈悲的唾沫星子噴在贗品方相臉上,右手卻巧妙的接住對方彈來的巧克力碎塊。
左側,吳情抬腿給了贗品方相一腳,靴底粘著的糖絲在木板上拉出一張網:“就是就是,真貨現在就是個保姆,他連這第六界都沒出去過,怎麽可能有機會找到自行破境的機會,可不得借助顧開的力量才能保證自己成就真神嘛!”
“切!”吳慈悲與贗品方相一同白了吳情一眼,接著落座的吳慈悲看了看手裏的燒餅,又看了看贗品方相手中的巧克力。
一個呼吸後,臉上出現些許矛盾的吳慈悲輕歎一聲,將燒餅放回了懷中:“我雖缺少過去的信息,更不知道外界的壯闊,但是你們兩個的本質我還是很清楚的,說白了不就是一條畸形卵中的大蛇分魂嗎?至於你們所謂的合一,不過是騙某個人的幌子罷了!”
此話一出,吳情臉上劃過一絲震驚,贗品方相臉上生出些許好奇。
不過,他二人隻是閉目沉思稍許,便將此中緣由推演的明明白白。
接著,他二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創造一個虛幻的小世界演化種種過去,他的腦子還真好使!”
“嗬嗬,不虧是我,聯想能力果然無限。可惜…你二人太托大了!”一臉鄙夷的吳慈悲雙手抱胸,“這種破事兒還用麻煩顧開嗎?是某個來串門兒的家夥說他本尊旅遊的時候碰見了好些個我,讓我以後小心點。”
“呃…”吳情與贗品方相尷尬一笑,兩人眼中多了些謹慎,“原來是那個腦子有坑家夥,比大蛇還混沌的他的確可以算作無法入局的漏洞。”
“嗬嗬,倆慫包,那家夥正忙著處理自己的事情,不用在這兒點我!”說到這裏,三人便不再交流,而是開始處理自己得到的各種信息,並將之化入已經展開的對決之中。
三人雖說不會以境界強壓彼此,但少不了以境界去影響手中的棋子。
就好比昨日,三人先後接觸吳言可不僅僅隻為探聽其虛實,他們還用各自的手段刺激出吳言麵對不同騷擾之時的真實表現。
當然,寄居在諾蘭體內的諾蘭二號就被逼出了凶性。
好在吳言從頭到尾的表現都與信息中的其他“旁觀者”所了解的一致,但完美對他們三人就意味著有問題。
在酒保跑腿之時,三人先後表達了對吳言真實身份的猜測。
吳慈悲認為吳言是贗品吳慈悲;吳情認為吳言乃是贗品吳慈悲與贗品顧開結合之人。
贗品方相倒是在這一局中贏了一回,他當時是這麽說的:“兩個自負的傻子,別忘了他就是某個時間線我們,重點還是他的初衷從未改變過,那麽其結果所求必然不變。”
“也就是說吳言有很大的可能便是贗品顧開。再按照咱們這位真貨過度依賴市井邏輯的性格特征,他必然與贗品的自己有過對決與交易,我說的有錯嗎?無慈悲?”
回到現在,角落那張木桌已經裂成三塊等邊三角形。
具體發生了什麽,很簡單——三人就某個“問題”的劃分出現了爭議。
好在暴怒的三人沒有大打出手,而是正以現有的棋子進行著勝負對決,勝者可以先行選中觀測對象進行幹擾,後者依次。
眼下,神情極為認真的吳慈悲從懷裏掏出塊帶有黴斑的燒餅:“這是我侄孫為我做的最後一塊燒餅,現在用來對付你們我覺得很合適。”
說著,吳慈悲咬了一口燒餅,掉落的碎渣在被清空的桌麵上匯聚為心形:“既然我是東道主,那我先落一子進行防禦吧!方才…洛特已經將艾爾瑪的心髒和鑰匙融合了。”
“嗬嗬,第一步在我意料之中!”贗品方相嗤笑著將巧克力在掌心融成黑蛇,蛇信舔過吳慈悲桌麵上的心髒:“多林特的鑰匙現在可是有毒之物,其實大前天就已經是了。”
“好手段!”吳慈悲嘴巴一頓,看到贗品方相的尾指突然反向折斷,而後沾著巧克力醬畫出一隻蛇形胚胎。
再看早就急不可耐的吳情“哢嚓”,咬碎棒棒糖後用糖棍攪亂胚胎圖案,吐出的糖渣在空中凝成一個人型輪廓:“吃你一棋!力多被我心目中的最佳棋子取走雙眼之前,壞東西肯定會被好東西揍一頓!”
三子落下,未見勝負。
就在此時,酒保端著臘排骨回來了,其走到近前還沒說話,就看到吳慈悲正在舔桌上的燒餅屑,而吳情和贗品方相的搞怪動作也才剛剛做到一半便不再繼續。
接著就見雙眸直接失去神采的酒保無視了吳慈悲,對其他二人嘲諷道:“您二位身上味兒啊…比下麵萊德放屁還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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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吳情嘴角一抽,掏出百支棒棒糖丟到半空,凝成穆多咆哮的巨魔臉,“萊德的屁能熏死那頭石係巨魔,我們怎麽比的上呢?”
“就是,不死人還像話嗎?先讓陪著他二人的那個娘們兒上天吧!”贗品方相笑著彈飛巧克力蛇頭,蛇頭在離去的阿米諾斯褲襠鑽出個洞。
而後,這蛇頭絲毫沒有停下的念頭,拐著彎向門口飛去。
“啪”的一聲,蛇頭嘶吼著一頭撞在剛好推開門的吳言身上,在其鞋底碎成了七塊。
而以為又踩屎了的吳言剛要抬腳,卻聽到贗品方相特有的不羈之聲:“讓諾蘭二號再多鏟一爐灰,要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啊?誰在說話?”吳言傻傻的撓了撓頭,嘟囔了兩句就要抬起瘸腿跨過門檻。
與此同時,三雙來自陰暗角落的眼睛同時掃過他懷裏的臘腸。
吳言絲毫沒有注意到,一粒來自吳慈悲燒餅的碎屑屑落進腸衣裂縫,一滴贗品方相的巧克力液滲入肉脂紋路,一根吳情的糖絲纏上捆腸紫繩。
視線回歸角落,吳慈悲冷不丁的拍了桌下桌麵,粉塵在空中組成所有角鬥場的平麵圖:“剛剛我的手下通報了,說獸欄裏的老鼠啃穿了東牆,現在正往老子這邊跑,誰能解釋一下?”
“鄙人有幸,可以為你解答一番。”贗品方相邊說邊掰碎巧克力塊,目光落在吳情那邊:“我這第二步棋乃是借他剛才那一步還的魂,你們說這瘋鼠要是有一對兒眼,是不是剛好可以完成蛻變為胚胎的第一步呢?”
碎塊落地,再次變成蜷縮的蛇形胚胎。
“還真是堅決,你不是無所謂選哪個顧開嗎?怎麽如今還他娘借雞生蛋了?”一臉瘋批模樣的吳情把棒棒糖硬塞進耳朵,糖球在耳道裏弱小為骰子,六個麵刻滿“大”字。
“既然你敢獨斷專行,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在第六界種蘑菇的湯姆,其麵上的鼻子就留給我的觀測對象吧!”
“嗬嗬,這就是你們說的不以境界壓我?”吳慈悲冷著臉看向彎腰擺弄臘腸的吳言。
就在此時,一道無人可見的流光撞破南牆的陰影——這流光並非為人,而是即將某個獨眼巨漢手中倒拖的重劍。
“吭”的接下重劍,神色冷峻的拉齊奧在收劍之後單膝跪地。
同時,吳言頭上還有幾根被削落的發絲,在地麵拚出兩個“幽障”華夏古體字。
“大人,主實驗室到處都在滲血,小人懷疑…懷疑裏麵被混入了髒東西。”拉齊奧單膝砸裂地磚,鎧甲縫隙掉出幾顆被黑氣殘魂的碎石。
“哢!”吳慈悲聞言麵色一緊,失態之下手中的燒餅被捏了個稀爛,“好好好!敢斷我侄孫後路,無論是你二人誰出手,本次對決之後無論勝負,我保他定無活路!”
“嗬嗬,我無所謂,反正不是我做的!”吳情幸災樂禍的掰斷棒棒糖,斷裂處噴出的糖漿凝成老大顧開的虛影,“我就選這個麵麵為一的家夥了,六個紅點剛好對應咱們老家的六道輪回,比那個無中生有的正牌好的多。”
“嗬嗬,想吃死我?你們兩個還嫩!”贗品方相嗤笑著踩碎巧克力胚胎,一條小蛇從其指縫鑽出,咬住糖漿虛影的腳踝:“獸性、吞噬,進化,最終之蛇,可取代原本的一。”
眼見這所謂的“公平”不再公平,吳慈悲靠在椅子上,仰麵怒道:“哼!兩個表裏不一的廢物還敢用我的臉和名字見人?既然你們不願意坐下來好好玩兒,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那侄孫如何守住這個擂台!”
這一番旁人無法聽聞的對話至此結束,而後三人便一同看著吳言現切臘腸。
同在這一刻,阿米諾斯端著切好的肋排回來時,自己托盤上的臘排跳踢踏舞。
而吳慈悲沒好氣的彈出一粒燒餅屑擊碎舞動的肋排,碎骨在阿米諾斯臉上拚出萊德與穆多廝殺的圖騰。
見此,吳慈悲心中那團被壓抑許久的怒火一下子就爆了:“踏馬的!他二人身上的鑰匙早就已經碎了,何苦要為難局外人?”
這並沒被隱藏的怒吼直接在酒館裏轉了三圈,嚇得吳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差點撞到啊米諾斯;而根本不叫啊米諾斯的酒保則踉蹌著轉悠了半圈,一腳將地上的巧克力蛇胚胎踩成了巧克力餅。
“哢嘣~”贗品方相手中的巧克力還沒送到嘴邊就被捏斷了。
本著勤儉節約不浪費的精神,贗品方相苦笑著將半塊巧克力丟到了吳慈悲的桌上:“我差點忘了,在這位吳老板眼裏…你跟他那位贗品四叔爺沒什麽兩樣!怪不得他新生的靈魂意識可以幫你出手一次。這步棋…算我輸了。”
對這近乎於施舍的讓步,吳慈悲與吳情默契的丟了一記白眼:“嗬嗬…裝逼!”
不過贗品方相也真沒把他二人當回事,而是自顧自的用巧克力液畫出一道未知的血契符文:“既然真貨想把對決擂台就縮小在這養骨牧場,那我現在就壓顧開保不住力多的眼睛,畢竟他不要了,就別怪那隻小老鼠不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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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真就不信你能說到做到!老子現在就放掉那隻鼻子,讓那小老虎和小蝴蝶帶他去驗證一番!”吳情吹鼻子瞪眼的把糖棍插進符文中心,“還有,少給我來陰招,在場的沒人是傻子;而且,你別忘了老子的境界隨時都能跨過那道坎。”
“吳情老弟說的有道理,那我也不能總擺譜生氣不是?”吳慈悲笑著附和了一句,把半塊燒餅塞到拉齊奧拄劍的手指縫裏:“拉齊奧,告訴洛特——場地和人都定下了,那最後一把鑰匙也該磨尖了,怎麽也得先把小偷的掌心紮流血才行。”
“是!”拉齊奧動都沒動,整個人直接“唰”的消失了。
片刻後,隻感覺自己稀裏糊塗的摔了個跟頭的吳言抱著空籃筐退出酒館時,三粒碎屑悄然粘上他衣擺。
吳慈悲的燒餅黴斑、贗品方相的巧克力血契、吳情的糖渣骰子,都在他那瘸腿拖行的軌跡上灼出焦痕。
“既然你已猜出大概,那我也沒必要再進行過多掩飾了!勝負決出之前,玩兒可以,但不允許再對這孩子出手!”吳慈悲將投向大門的視線收回,砸在了贗品方相的眸中。
而贗品方相卻極為不屑的彈飛桌上的巧克力碎塊。
那碎塊擊中門框,落地變成一隻覓食的瞎眼老鼠:“嗬嗬,那種連本質都是借來的地攤貨,不說比之原本的贗品都不如,現在連當飼料都嫌塞牙…”
贗品方相的話沒說完,吳情猛然抬手將吳慈悲咀嚼燒餅的動作打斷。
接著,他緩緩站起身,又向贗品方相擺出極為鄙視的表情:“你踏馬說屁話呢?你一個狗比超脫欺負一個小小的真神算他媽什麽本事?害怕了?害怕輸了?媽了個批的,那臘肉鋪昨日少的那三根捆肉繩今早怎麽又回來了?你現在裝你馬呢?”
“說話注意點!我現在做什麽你二人都得受著,如果這點大風都扛不住,那麽幹脆現在就結束這一切!”贗品方相言語之時麵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方相、他才是真正的吳慈悲。
而吳慈悲和吳情聽此,也將麵上的神色轉為平靜。
沉默兩秒後,這簡單的“下棋”又輪到吳慈悲執子時,酒館南牆的陰影二次破碎,拉齊奧扛著滴血的重劍闖入:“大人,那二人打出了真火,暴走了!”
拉齊奧跪地的瞬間,街上吳言被他人不小心絆倒的景象在三人眼中一閃而過。
三雙瞳孔也因此同時收縮——因吳言那摔倒姿勢與顧開昨日搏殺時的某個假動作完全一致,沒有絲毫差錯可言。
一息之後,率先熄滅心中疑慮之火的吳慈悲頭也不回的低聲道:“開啟逆向噬靈大陣,在他二人層層破境之時讓樹二六兄弟將老家夥遺留的封印打進去,這樣才能為那侄孫帶來一絲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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