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軍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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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捕快拿下張茂等人後,張華向捕頭李勝致謝,並邀請眾捕快到自己院子裏休息一下並吃些酒食。那李勝見到張華這破爛的院子,心想你這裏能有什麽好吃的。不過之前一陣趕路,自己這些人的確是有些勞累,考慮等一下還要回城,先休息一番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李勝便點點頭,說了一聲好,就帶著餘下的兩個捕快進了張華院子裏,而張茂等被捆著的人則先被警告一番,之後留在了院子外。張茂及他的仆人不用說,其他的人都是有名有姓,在村中也有田產的人,諒他們也不敢逃跑,否則從此就是逃犯,還會連累了家人。
    張華安頓好幾個捕快後,陳大牛這才過來與他說話。張華誇獎了陳大牛一番,陳大牛就憨笑著進屋子裏找兒子去了。
    張華讓羅大娘與羅強搬出椅凳出來給諸捕快坐好,然後他走進之前羅大娘收拾好的廚房,準備取兩個訂單出來。今天他與張成衝突時使用了一個訂單,後來又取了一個蛋糕訂單做證物讓陳大牛帶去給王虎看,所以現在還剩有兩個訂單名額,這回正好都一起的用了。
    於是張華又像上次請古明一樣選擇了燒烤串配啤酒單,兩個訂單都是大份量的,合計起來有好幾十串的烤肉串和八瓶啤酒之多,足夠來這裏幫忙的六個捕快吃了。
    張華在廚房找了一個幹淨的瓦罐,把八瓶啤酒的瓶蓋子打開後,酒液都倒在罐子裏,又拿了一個托盤裝好肉串,然後讓羅大娘進來幫忙端著啤酒出去。
    開始李勝等捕快對張華說的所謂酒食甚不以為然,想著喝杯水就好,進屋後捕快們隻顧著自己互相說話。但是當那個少年進了廚房後又出來時,雙手端著一個大托盤出來,托盤裏放了不少金紅色的肉串,一陣陣濃鬱肉香味從肉串那撲鼻而來,讓人為之唾涎。而張華的後麵跟著的那個廚娘,則捧著一個大瓦罐,像是裝著酒水。
    “什麽吃食來的?這麽的香!”李勝等三個捕快紛紛站了起來,一臉的期待。
    由於張華在廚房準備時食物的時候,算好了時間,所以當他從廚房拿出吃食的時候,那三個去捉拿張成的捕快也回來了。張成和跟著他的那幾個小混混,一個都沒有少,全部被捕快捉拿了回來,然後也是捆在院子外和張茂那些人在一起。
    而這幾個捕快跟著進來院裏時,也是大叫著驚奇的詢問聲:“嘩,好香的味道,有什麽好吃的嗎?”
    張華把托盤放在眾捕快前麵的桌子上,然後笑容滿臉的對眾捕快說:“小子準備了一點小食,還有一些清涼的酒水,請諸位捕爺們盡情享用。無需客氣!”又讓羅大娘取出幹淨的碗來,給每人倒了一碗啤酒。
    那此捕快聞到了烤肉串香鬱的味道,都有些按捺不住了。聽張華把話說完,李勝先是樂嗬嗬的笑著說:“感謝小兄弟拿出這麽香的吃食招待呀!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哈哈哈!弟兄們,大家感謝這個小兄弟的盛情招待,盡情的吃喝吧。”“好!”其他的捕快高興的答了一句,然後就在李勝的帶頭下,紛紛搶起盤裏的烤肉串,放入口中狂嚼。
    烤肉串入口,一種獨特的香味浸入眾捕發的舌覺中,肉汁四溢,在他們的口腔中爆開,怎一個香字了得?這個時世也不是沒有烤肉吃,但是他們之前吃過的烤肉,沒有後世的各類香料調製,根本不可能吃得出那種口感。這些捕快們現在吃的烤串,完全超出了他們對美味的感知。
    唯一不足之處應該就是烤肉串太過燙嘴了,以至眾捕快一邊吃一邊要不停的吹氣。
    張華見眾捕快吃得狼狽,便在旁邊提醒說:“捕爺們覺得燙嘴,還可以喝些冰凍啤酒,吃烤串伴著這酒水,特別有意思。”
    一個被肉串燙得欲罷不能的捕快最先反應過來,望了旁邊裝著酒水的碗,於是便用手抓起那碗,一口喝下啤酒。“這酒——好爽呀!”身心舒暢的感受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了。
    李勝等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把一隻手空出來拿起碗把啤酒往嘴裏灌,然後一陣“痛快!”“好爽呀!”“這冰爽的滋味,我操,太爽了吧!”……眾人一邊吃,一邊都忍不住發出了讚揚的聲音。
    很快,近百串的燒烤肉串和八瓶倒出來的啤酒,都被捕快們消化個精光。其中李勝是吃得最多的一個,吃完後,他一邊手抹著嘴,一邊手撫著肚子,嘴裏打了一個飽嗝後,眉飛色舞的讚了起來。
    “今天才知道人世間還有這樣的美食美酒,這個烤肉串不知你們是怎麽烹製的,居然如此美味,那味道簡直讓人把舌頭都要吞了,天啊!還有那個黃色的酒,是叫啤酒吧,那獨特的酒香甜味醇而不烈,每一口都充滿了清涼與舒爽,張家小兄弟,真是太感謝你了,讓我們吃到了這生中最美味的酒食。”
    其他捕快也紛紛發出慨歎,表示今天過來大良鄉,吃到了人生中最好的酒肉食,簡直是賺大了。
    張華謙遜了一下,說:“諸位捕爺公務繁忙,還要抽空過來給小子維持秩序,小子實在感激萬分,備些小小的酒食慰勞諸位一番,自是應有之事。現在諸位捕爺已經把搗亂之人全部拿住,相信本鄉裏也沒有其他人敢再來作亂。因此諸位捕爺可以回城覆命了,明天我回城時,必向王總管那邊大大褒揚諸位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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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勝撫著肚子笑著說:“張家兄弟能拿出如此美酒美食款待我們弟兄們,足見用心辦事,你放心,後麵還有不識相的人敢給你添亂,派人告知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又對其他捕快說:“食飽酒足了,我們把人押回去了吧。”說完向張華抱拳告辭,便帶著眾捕快出門,押著張茂父子等人朝縣城返回去。
    張華拱著手送捕快們出了村,此時張茂父子被捕快捉拿了的事已經在大良鄉傳開,原來縮在屋裏不敢出門的村民,紛紛出來圍觀,見到張茂父子及他那些手下人一個個垂頭喪氣的,都口中叫好,連呼捕爺英明,又讚張華哥兒好樣的。而被捕的張茂張成那些人則縮著頭不敢出聲,一直被押著走出村外直至消失不見。
    而村民們一直在高聲歡呼著目送捕快們的離開,之後很多村民自發的走到張華麵前,感謝他為村裏除了一害。
    張華表示張茂是罪有應得,並向眾村民保證,往日有被張茂父子及其手下人欺淩迫害的,明日可到縣衙處把冤屈訴出來,相信縣衙會讓大家以前受到的冤屈得到伸張的。
    眾村民聽了張華的話,紛紛表示明日一定要到縣衙把張茂做的壞事都揭露出來,為自己及其他村民求個公道。
    安撫著眾村民離開,張華想不到張茂這人在村裏作惡,犯眾怒達到了這般程度,自己將他扳倒,居然換來了眾老實村民的一片歸心,不由心中非常舒暢。之後張華又複盤了今日得到的功德值,四次取單都發揮了各自的功效,所以今天收的功德值合計有40點。
    張華應酬了村民後,已是晚上十點多,於是張華讓眾人趕快去休息,自己則將倒空的啤酒瓶拿回自己房中收好,上次請古明的那兩個啤酒瓶他也帶了回來,一並收藏好。這個東西本身一文不值,但是在這個時代因罕見而有可能被人當成寶貝,為了不引起麻煩,還是收藏隱蔽一些吧。
    第二天,張華帶著羅強返回縣城,這次與他到縣城的,還有大良鄉中不少村民,都是之前受到張茂父子的欺壓有冤屈要申訴的人。而陳大牛父子則留在家裏,張華這邊暫時用不上陳大牛,就讓他在家中料理一下事務。
    張華帶著眾村民來到縣城裏後,第一時間就到了縣衙,找到了捕頭李勝,讓他幫忙聯係大良鄉眾村民過來告張茂父子狀的事。
    李勝則說,今天縣尊大人有要事在身,暫時沒有空審理案件,不過眾村民的訴求可以先在刑房裏遞交狀紙和記錄案情。由於縣令陳誌有打過招呼,刑房這邊自有負責相關事務的小吏跟進此事。
    張華也把張茂父子之前帶人上門搗亂的事跟刑房這邊的小吏記錄好,然後帶著羅強就離開了衙門。因為他在記錄案情時已經被王虎派來的人催促了幾次,要他前往大豐酒樓見王虎。不用說了,肯定是王虎沒有見到蛋糕之前,都放不下心來。
    這次陳誌給其父設洗塵宴的大豐樓,就開在縣衙外不遠的街道邊,與之前張華去過的福祿酒樓不同,這間大豐樓門麵沒有太過豪華的裝潢,但古色古韻的味道,讓人一眼就覺得高雅。
    張華先在酒樓外無人留意的角落處,取出一個三層合計共32英寸的超大蛋糕讓羅強捧著,他再取走蛋糕包裝外的附件及標簽後,兩人就走近大豐樓的門口。
    才走近門口,就被兩個勁裝大漢攔著,說今天酒樓被包了,沒有請帖不得進去。張華說過來找王虎的,才被勁裝大漢叫來一個小廝帶著兩人進了內堂的一偏房處見到了王虎。
    王虎正在那裏聽取下人的報告,隻見他滿意的點頭跟下人說:“好,都準備妥了就好,但還得檢查多一次,確保不能出差漏。”
    王虎抬起頭來就見到進來的張華,原本沉穩的臉容,露出了一絲欣喜之色,開口說:“張家小子來了?你那蛋糕做好了沒有!”
    張華讓羅強上前,把之前捧著的大蛋糕放在桌子上,張華把大得誇張的盒蓋一揭開,露出了三層的巨大蛋糕外形,王虎立即被震驚了:“這!還能做得這麽大?”
    震驚了一會,王虎喜不自勝的拍著張華的胳膊說:“做得好呀!做得好!我還擔心你拿不出來呢,想不到做了一個這麽大的,這真有排麵呀!這回縣尊可要滿意的了,哈……”
    “張家小子你用心辦事,我也不是沒有回報的,先前上你家搗亂的人,我會讓刑房那邊好好收拾他。另外,你們大良鄉的勞夫,明天就立即結束勞役,全部放回鄉。我這就讓人過去安排這事。”
    說完王虎讓心腹過來,讓他去辦剛才說的那兩項事務,又對張華說:“老太爺的宴會開始後,我會把這個蛋糕送過去,到時老太爺肯定會詢問這個新奇事物的,到時你也過去解釋一番,因此張家小子你今天就不要走開了,留在這裏等我召喚你吧。你可以先過去雜物房那邊找點吃食,坐下來吃點東西等著吧。”
    說完王虎讓人帶張華羅強兩人到側邊的房間安置好,他則喜滋滋的親自捧上重新包裝好的蛋糕盒,要向縣令陳誌報告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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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華與羅強來到大豐樓還是上午時分,之後被王虎安置在側邊雜物房裏,一直待到下午時分,都沒有人來找他。不過王虎也安排了一些簡單食物過來給他們吃,讓張華他們不至於餓著。當然就算沒有王虎的食物,張華也不會餓著,但是既然王虎安排了食物,張華也就無需要使用係統訂單。
    在等待中,張華便與羅強拉起了家常,得知羅強父親曾在本縣所在的河陽府府城某鏢行做鏢師,因為人正直與鏢行的其他人不太合得來,年近四十才娶了羅大娘為妻。後來羅強出生後,羅強父親就洗手不幹退出鏢行,與羅大娘羅強母子回到鄉下以種田為生。又專心調教兒子武藝,所以羅強才學得一身高強本領和認識一些文字,可惜前兩年羅父舊傷發作過世,隻剩羅氏母子相依為命,今年還慘遭家鄉發洪水,母子兩人隻得出來逃荒,這才遇上了張華。
    張華這才了解羅強的背景,明白他一個鄉下人怎麽會有那麽好的武藝,又識得字。
    在等待中甚為無聊,於是張華靈機一動,便拿出之前取餐時剩下的一次性筷子,然後用刀削成一塊塊相同的小木塊,上麵再刻上元帥、將軍、副將、校尉、總兵、千戶、百戶、什長、小兵、飛箭、陷阱、軍旗,分別對應後世陸軍棋的司令、軍長、師長、旅長、團長、營長、連長、排長、工兵、炸彈、地雷及軍旗等。又憑記憶畫了一張軍棋紙,然後教羅強相關規則,兩人下起了軍棋。
    當然,張華也不太熟悉古代的軍製,所刻的軍職有的是這個時代有的,有的則沒有。但是這些不影響張華和羅強兩個的軍棋鬥得興高采烈。
    漸漸的,有一些也在附近的無聊人士聽到兩人的喧嘩,也靠近了過來觀看,看的時間一長,觀看的人慢慢也看出了一點門道,然後在旁指指點點。而觀看的人也越來越多,最後圍了六七個人在旁邊觀看。
    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最是興奮,他白白胖胖的圓臉上,長著一個塌鼻子。一把頭發隻是簡單的盤紮一下像個忙著做事沒空收拾的小廝,但是身穿卻是富家子弟才用的絲綢深衣。濃濃的眉毛下閃著一對小眼睛,烏黑的眼珠挺專心的看著張華和羅強二人的棋路,一時為張華吃了一個將軍叫好,一時又為張華的元帥被飛箭刺死而惋惜。
    張華以為是那家的閑人,對他也沒有多大注意。隻顧著與羅強的軍棋大戰,羅強畢竟是初學,遇上張華自然是盤盤以慘敗告終,張華連勝了多盤後,也覺得沒什麽意思,就想棄局不玩了。
    其他圍觀的人見張華不玩了,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自行離去。隻有那個少年,卻不肯走,他說:“這個大個子笨得很,下的什麽臭棋?贏他的確沒什麽意思。我在旁觀看了一下,就學會了,下棋肯定比他厲害。這位大哥可以跟我玩一局嗎?我一定能贏你!”
    張華見到這小胖子少年自吹自擂,斜著眼望了他一下,說:“既然你贏定了,我還跟你下什麽?那我豈不是自討沒趣!”
    那小胖子不由啊了一聲:“不是不是,我吹牛罷了,讓我跟你下一盤吧,我好想玩。”之後一直在央求張華陪他玩,張華推辭不掉,隻得說:“你跟我這同伴都是初學的,你們之間來下一盤吧。我讓這個位置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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