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救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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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華在大豐樓的雜物間等候著王虎召喚,覺得無聊,便自製了古代軍棋和羅強下棋打發時間,後來旁觀的一個小胖子說他也想玩,讓張華陪他下兩盤。張華不清楚這小胖子底細,也不好直接拒絕,就說讓羅強來陪他下軍棋。
    那小胖子心想也好,反正有個對手就行。張華便挪開位置,想讓給小胖子坐,小胖子正想坐下開始時,後方卻有個婢女跑了過來,說:“二少爺怎麽藏在這裏,奴婢找了你好久,老爺吩咐要趕快找你回去的。”
    本來準備開始下棋的小胖子,興衝衝的勁頭頓時被壓了下來,沮喪的說:“還沒有開始就不能玩了,唉!你等一會再找過來嘛。”接著生無可戀的對婢女說:“回去吧。”便垂頭喪氣的走了。
    張華看著他離開,心想:“不知是誰家的公子,應該是陪同大人過來參加宴會的吧。”又看了看室外,天色已經昏暗下來,縣令陳誌辦的這個接風洗塵宴應該也差不多開始了。自己獻上的蛋糕被主人食用後,自己很有可能會被召喚進去對蛋糕進行解說的,所以需要做好準備了。
    果然,才過了一會,王虎就派了一個小廝過來通知讓張華出去大廳。
    一走到大豐樓的主廳,一幕莊重而熱烈酒宴場景進入張華的眼簾。隻見華麗的宮燈照亮了宴會廳,錦繡的帷幕隨人流氣浪而輕擺,各式古色的桌椅整齊地排列,大廳內安置了十餘桌酒席,席上已經坐滿了人。
    璀璨的燈光映照下,大廳之中一片歡樂。來賓們交談甚歡,本來都在互相分享著近來吳城縣的趣聞與瑣事。但是現在卻被大廳最中央一張桌上的新奇事物吸引了目光。
    那被眾人關注的新奇事物正是之前張華獻出的蛋糕,新奇的外形配上蛋糕散發的陣陣香味,成了宴會上此時的焦點。
    而放著蛋糕的桌子旁邊,則站著幾個人,最中間的是一個老年人,那老人年愈六旬,頭發須眉已經花白,但是麵色紅潤,一臉富態的樣子。老人身穿一件精美的絲綢寬袍,色調沉穩,他的手中拄著一根雕刻精美的古木拐杖,而縣令陳誌則恭謹的在身邊扶著他。
    張華肯定這個就是陳誌的父親,也即是本次宴會的主人翁,之前隱約聽得旁人談論這主人翁叫陳鵬的。
    隻見此時那老年人陳鵬在陳誌的指引下,開懷大笑的看著那蛋糕,而在陳鵬的另一旁,則是陳誌的夫人許氏和陳同陳靜兩個,那陳同陳靜更是眼直直的望著那個蛋糕,已經是樂得閉不上嘴。
    陳誌和陳鵬說了幾句話後,就安排仆人切割蛋糕以及分發給眾人食用。因為今晚來賓較多,所以不可能人人都能分到蛋糕,各家來賓隻有領頭人才能分上一塊。當然,縣令陳誌的家裏人則不受限製。
    蛋糕切成一塊塊後,首先奉上給那宴會的主人翁陳鵬食用,然後是縣令陳誌及其家人,最後則是其他有身份地位的人。沒有分到蛋糕的其他人望著誘人的蛋糕,又見分到的人吃得香甜,不由大咽口水。
    而分到蛋糕的眾人在進食時,都對蛋糕讚不絕口的,那陳鵬此前胃口不算好,但吃完蛋糕後還多要了一塊,然後又幹淨利落的吃掉。吃完後,興致勃勃的向陳誌詢問這個蛋糕的情況。
    這個時候,張華知道自己就要出場了。果然,陳誌那邊叫了一聲王虎,然後王虎便向張華這邊望了一眼,見到張華後便用手揮了一下讓張華過去。
    張華恭謹的走了過去,先拜見了縣令陳誌,然後又向那老人陳鵬見禮。
    陳誌首先說話:“這少年人張華就是這名為蛋糕吃食的製作人,父親有什麽想問的倒是可以向他了解。”
    那陳鵬點點頭,便問了張華一些關於蛋糕的話,張華一一作了解答。陳鵬又高興的說:“最近老夫有些牙痛,本來進食有些艱難,但是這個蛋糕吃起來毫不費勁,入口即化,非常適合老夫。”
    張華見到陳鵬呼吸短促,說話有些喘氣,臉色潮紅,又說自己最近有牙痛的情況,有些懷疑他心髒不好,但是張華也不可能在現在這個喜慶場合下,說這些不吉利的話。隻得回答說:“稟告縣尊和陳老太爺,此蛋糕雖然美味,但不能作為每日的主食,隻能偶爾食用不可當飯來吃。”
    陳誌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兩個還在吃完一塊又一塊的兒女,皺了下眉頭,然後就跟張華說讓他退下。
    張華剛轉身正欲走出大廳,忽然被人用手拉了一下衣服,原來是剛才下棋時的那個小胖子。他也在大嚼著一塊蛋糕,口裏塞滿了蛋糕還要含糊不清的說:“原來這叫蛋糕的好吃東西也是你做出來的,好了不起呀你!你能否在一旁等著,先不要走,等我吃完,我和你下一盤棋?”
    張華這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陳誌的家人,否則一個少年是不可能分到蛋糕吃的。心想結識一個權貴子弟也不是壞事,便點了點頭,指著廳外說:“我到那邊等著,公子你吃完可來找我。”那胖子聽完高興的點點頭,就回到陳誌那邊人堆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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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鵬滿意的對蛋糕點評一番後,就讓陳誌開啟宴席,晚宴正式開始。然後便是一番熱鬧非凡的席宴氛圍,仆人穿梭不停的端美食上桌,賓客們愜意地享用美味佳肴和美酒,歡聲笑語鋪天蓋地。
    張華在大廳外則有些冷清,羅強原來就在廳外等著,張華出來了就隻有他陪伴,再無其他人關注這兩個小人物。
    張華看見自己獻上的蛋糕被大廳裏的有身份地位享用了,自己則在廳外吃西北風。又見酒樓眾多廚師、侍者等下人忙忙碌碌的為他人供應食物,自己縱使做得滿頭大汗,但永遠不會分享到任何成果。
    張華更加感到這個社會的不公,隻有努力向上,才能改變今日的困窘。
    所以張華決心要出人頭地,終有一日,他也會成為權貴豪富的座上賓。
    正當張華在等著那小胖子有些心煩時,酒樓外麵有一人急趕進來,口中大叫著:“喜報呀!”
    “喜報呀!”那人一邊跑進來一邊大聲叫。
    大廳裏麵也聽到了這聲音,於是陳誌讓一個心腹出來詢問:“什麽事情吵吵鬧鬧的?”
    “吳春,是你?你叫喊什麽,吵到裏麵的大人了!”陳誌那心腹見到來人後說了一句,顯然他認識那高聲喊叫著的進來之人。
    “有喜報呀!我要見縣尊!”吳春說。
    “那這邊來。”心腹引了這吳春進去,吳春一進酒樓大廳就高聲的說道“恭喜縣尊,剛剛京城傳來消息,縣尊恩師趙公上月已經升任副相,報信的人還說,縣尊很快也會被趙副相提拔為南江府知府。”
    “這是京城趙公傳過來的書信,請縣尊開啟。”
    陳誌本來聽到廳外的吵鬧聲,有些不悅,但當吳春的話說完後,他馬上變成了喜出望外,站了起來說:“什麽,恩師高升了,吳春你快快拿信過來!”
    吳春走近陳誌身邊後,向他雙手遞上書信。陳誌接到書信,快速拆開急急閱讀了一番,臉上神色顯得更加愉悅,又把信交給身邊的父親陳鵬看,並說:“父親請看,恩師那邊有好消息來了。”
    宴會裏的眾人更是被這個消息震動了,紛紛過來向陳誌祝賀,陳誌向眾人謝過後,回頭見老父親正拿著那封信,神色激動的在閱讀著,而拿著信的雙手顫抖得非常厲害。
    “祖宗有靈,祖宗有靈呀!誌兒要升官了,好!哈……”陳鵬看著信中的內容,抑製不住心中的高興,一個勁誇讚著,並且越說越激動,突然陳鵬大笑一聲後,臉上表情一緊就不說話了,手捂胸口,麵呈痛苦的表情,隨後陳鵬便昏倒,伏在了酒桌上。
    “爹你怎麽了?”本來還在眉開眼笑的陳誌一驚非同小可,趕緊低頭向父親詢問,此時的陳鵬已經說不出話了,嘴唇也開始變烏黑。
    其他身邊的親人也由喜轉為慌張,紛紛過來圍著陳鵬詢問情況,而外圍的酒桌,眾賓客們更是嘩然了起來,各個有身份地位的人也到了陳誌後方,其他人則在又遠一些的外圍附近圍觀著,眾人七口八舌的頗為吵鬧。
    “不好,爹過於激動引發心痹了!”陳誌趕緊把陳鵬扶起。
    原來陳鵬昏迷後是伏倒在桌上、臉部朝下的姿勢,陳誌扶起後變成了身軀直立,但頭歪倒向了一邊的姿勢,此時可清晰的看到陳鵬麵色呈現一種駭人的蒼白、嘴唇黑紫,雙目緊閉且鼻腔已經沒有氣息。
    之前那個要和張華下軍棋的小胖子,本來在一旁又驚又惶,不知所措的。見到陳鵬被陳誌扶起後,頭歪倒一邊。便過去用手撐著陳鵬的頭部,小胖子的眼睛淚水直流,說不出話。
    縣令夫人許氏和他的兩個兒女已經哭了出來,一些親近的人也在大呼小叫著。
    “趕快叫大夫,席上有懂醫術的人嗎?”陳誌嘶喊著,然後又急又怒的喝著:“都給我安靜!這裏有人懂醫術嗎?過來幫忙救人!”。
    廳裏原來紛亂的吵鬧聲及哭叫聲,被陳誌一喝後,都收住了聲音。
    張華在廳外從聽到報信人的叫聲開始,就一直在觀望著廳內的情況。見到廳內突生變故,陳老太爺看了信後歡喜到昏倒,他是有心進去幫忙的,但是陳鵬的外圍已經被人圍個水泄不通,他是無法進去。
    這時聽到縣令的聲音在問有沒有人懂醫術,張華就在外麵回應說:“各位圍觀的朋友趕快讓開一些,要留出空間來讓老太爺呼吸!”
    眾人聽了有人出聲,便紛紛退開,然後回頭望見了剛才在解說蛋糕那個少年,一臉冷靜的走了進來。
    張華一走近,就對陳誌施禮說:“小子略懂救治之法,不知縣尊是否信任本人。”
    陳誌心急如焚,聲撕力竭的說:“是你?你會怎麽做!”
    “先把老太爺臥躺下來再說,你把這幾張椅子並排放一下,做成一個可臥睡的拚床!”張華指著那個慌得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報信人吳春說,如果這次陳鵬出事,他過來報喜不但無功,還會被怨恨,所以害怕得很。
    聽到張華的安排,吳春趕快把靠近陳誌的幾把椅子擺成一排。張華讓陳誌和那個小胖子把陳鵬輕輕臥放睡在椅子上。然後說:“來不及詳細解釋了,我這裏有些藥丸,讓老太爺吃了這些藥丸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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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華在之前與陳鵬對話時,已經留意到他的情況,當時就有些懷疑陳鵬是不是心髒不好?在看到陳鵬因激動而倒下時,基本就確認了他是心髒病發作。所以張華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在係統中取出了一個速效救心丸的藥品訂單,並把葫蘆狀的藥瓶從盒中取出拿在手上。
    現在他安排陳鵬臥睡下來,說完話張華就倒出15粒黃色的小丸在手上,對陳誌說:“麻煩縣尊趕快讓人準備一杯溫熱的清水,給老太爺送服這些藥丸。”又把速效救心丸的包裝盒子給陳誌觀看。
    陳誌心神定了一些,接過盒子,見到盒子外形整潔,純白色的方正硬紙盒上還寫有一排整齊的 “速效救心丸”字樣和畫了一些人形圖案,另一邊還有一些小字說明功能主治症狀。
    看到如此精良的藥盒包裝,陳誌對張華的信心大增,所以張華的話他讓人趕快照做。
    很快,仆人端來了一杯溫水,張華接過溫水後,讓這個仆人幫忙捏開陳鵬的嘴,然後把藥丸倒入其口中,再把溫水輕輕的倒進他進口中。那藥丸和清水很快的就從陳鵬的喉嚨滲入腹中。
    張華看到陳鵬吞服下藥丸後,不由鬆了一口氣,這速效救心丸吃下了,隻要不是已經斷氣,人救回來的概率就非常大了。但是還得做一下心髒複蘇的按壓,於是張華對著陳鵬的胸口,以陰柔的力道進行連續的按壓,並開口解釋說:“除了吃藥,老太爺還需要進行心髒複蘇,現在我是用外力引導老太爺的心髒重新複蘇,諸位無需驚慌。”
    本來廳內眾人見到張華對陳鵬的胸口一番按壓,都有些驚訝又有些不滿,但聽得張華的解釋,暫時按下不滿不發作,且看下這少年做了這動作有什麽後果再說。
    在張華持續的按壓下,那陳鵬“哼”的發出了一點聲音,然後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此時,他的臉色仍然蒼白,但嘴唇已恢複了血色,而不是之前的紫黑可怖樣子,眼睛半睜半閉,眼神從最初的迷惘慢慢恢複了一些清明。
    旁邊的陳誌等人見到陳鵬轉醒,都歡呼了起來,就要向陳鵬進行問候,張華阻止了大家的吵鬧,說:“老太爺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吵鬧打擾到他,大家繼續安靜!”,眾人隻得繼續安靜,看著張華的下一步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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