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籌備生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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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番的趕路,張華及羅強、陳雲三人終於在中午十點左右回到了大良鄉。大良鄉的眾村民見到張華回來,自然是熱烈歡迎,張華連忙施禮回應村民的熱情,最後好不容易才回到村裏他家的院子處。
    陳雲一邊走一邊打量著張華在村裏的這個破院子,皺著眉頭說:“這是你在村中住的地方嗎?好破爛呀!有一半還是給火燒過的,怪不得你說要重建房屋。”
    陳雲又說:“不過你在村裏倒是挺受歡迎的,人人見了你都問好,好有麵子呐。”
    張華不理他,走到向他迎上來的家裏眾人問候了一番,羅大娘和陳大牛見到張華回來非常激動,小牛更是興奮,嘴裏嚷嚷著說:“公子哥哥好久沒和小牛玩了。”張華趕快過去摸了一下小牛的頭,並給了他一個城裏帶回的零食。
    因為之前張華跟村民說過,要給他準備修房屋的材料。所以此時院子裏已經堆積了很多的磚塊及瓦片等,還有一些木頭樹幹。看來村裏的人為了給他修房子,已經做了不少工作,不過這些工作要暫時停下來了,張華想著。
    跟羅大娘陳大牛說過話後,又安慰了小牛一番。張華就讓陳大牛去通知張越、張黑子、劉勇及陳有金過來,說有事商量。
    另外張華還親自過去村中老學究張陽家裏,到了後先放下從縣城裏帶回的一些禮品,然後先與張陽寒暄了一番,張華就問:“張陽叔爺,您家的張安叔現在還是在家務田嗎?以前我在村的私塾上學時,張安叔的學問是最好的,後麵卻不繼續讀下去,浪費了他的十年寒窗之功。”
    張陽此時也就五十多歲,但按輩份了比張華大兩輩,所以張華稱呼他為叔爺,稱呼他兒子為叔。
    張陽先回應一句:“我兒張安下田去了。華哥兒找我兒可有事情?”接著嗬嗬一笑,又說:“華哥兒說笑了,村中的私塾學問再好,在外麵也不過是末流罷了,老朽對這個兒子有自知之明,他不是讀書的材料,就算給他繼續讀下去,也是蹉跎歲月而已,想考上秀才已是千難萬難的,更不用說要進一步。正因如此,趁著屋裏還有些田地,不如讓他早日回來接管。”
    張華聽得陳陽這樣說,便真誠向他邀請:“現在我在籌備一項產業,在城裏需要人手幫忙,張安叔讀書多,又是自家人信得過,應該能幫到我,不知叔爺是否能讓他過來幫下我?”
    張陽原來有些渾濁的雙眼,聽了張華的話後有些光芒閃動,臉上也更加熱情了起來,說:“哦?華哥兒還有產業?可與之前發動村民采石有關?”
    “正是與那個有關,不過我想找張安叔幫忙,是要在城裏做事的,不是在村裏。”張華解釋說。
    “哦,讓張安到你處幫忙,老朽是沒有意見的,但還是要問下他的意思。”
    正說話間,張安正好回來了,隻見他中等身材,臉色黝黑但身上透出一種文化氣質,顯得與一般的農民格外不同。
    張安見到張華在,也很高興,便熱情的打起招呼起來。
    互相問候後,張華就把今天過來的目的跟張安說,並問他是否願意。
    張安看了父親張陽一眼後說:“我願意!非常願意,說實話,我不想學到的文化知識就這般被無窮無盡的農活埋沒。如果華哥兒你需要一個能寫會算的人,我願意過來幫你。”說完張安緊緊握住了張華的手。
    張華也緊緊的握著張安的手回應,然後高興的說:“今天過來,聽到張安叔願意幫忙,我太高興了!”
    與張陽張安談好後,張華就邀請張安一起過去他家裏,說要商談工作安排的事。
    張華回村的消息,早就散播出去了,所以也不需要陳大牛每一家都過去叫人,隻是叫了住得較遠的陳有金,其他幾人就自行到張華這裏,剛好張華也帶著張安回來,所有人到齊後,張華就宣布開始會議。
    等到眾人都坐下,張華先把陳雲介紹了給眾人認識,村裏的這些人聽到這個不起眼的小胖子居然是縣令大人的親兄弟,不由都震驚了,原本喧鬧的院子仿佛一下子安靜下來,張安更覺得自己跟著張華的決定沒有錯。
    張安等人見對方隻是一個半大的少年,但卻是官宦子弟,一時不知否要起身向陳雲行禮,隻得望向張華那邊以眼神求助。他們清楚,與官宦子弟打交道需格外小心,任何不敬之舉都可能招來禍患。空氣中於是彌漫著一種敬畏和緊張的氣息。
    張華見到張安等人如此緊張,不由笑了一下。打趣的說:“張越叔張安叔你們不是怕了這小胖子吧,放心吧,他沒什麽的。是嗎?小雲。”最後一句是向著陳雲來說的。
    “哈哈哈!你們怕我是應該的,不過不應該是怕了我的官宦子弟身份,而是一個打工夥計應該有的覺悟,害怕東家的那種感覺,害怕我說你們做得不好,害怕我不給你們活幹,害怕扣你們的月俸才對!我可是你們的大東家!”陳雲居然說了一番歪理邪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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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陳雲這家夥在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張華在旁呸了一聲說:“臭美!別搗亂了。”引得眾村民哄的一聲笑了出來,氣氛頓時緩和下來。
    然後張華溫和地對眾人說:“這胖子出了一份錢,的確算是你們的東家,但是他說的話太廢,大家無需理會,也不必太過於緊張他。”
    陳雲中旁邊嘟囔了一句:“早就知首會是這樣,我後麵拒絕發言了,你們商量好就是。”
    陳雲的舉動讓張越等人倍感親切,他們紛紛感慨這位年輕官宦子弟的平易近人,對他的好感深了起來,同時對張華更加敬佩,畢竟每一次張華回村,都有很大的驚喜給村民,這次也不例外,結好了一個縣令的兄弟。
    接著張華開始了工作安排,張華先讓張黑子這邊把給自己修房屋的事停下來,把力氣集中往采石工作這邊用。然後再安排以下幾方麵:
    第一項,張黑子繼續按原有的計劃負責采石工作,此外還要負責收集粘土。
    第二項,由陳有金負責在村中的打石工作。首先要在村裏甚至到鄰村去招聘人手,相信按上次承包給張黑子的的工錢標準,招聘人手還是容易的,特別是最近災民較多在外麵逃荒的時候。有了人手後再在村外開墾一片空地,用來做打石場,整頓好場地後,四周還要盡量圍蔽一下。然後采到的石頭及其他材料堆集在此,由陳有金安排人來進行打石工作。而打石的工作,有兩種需要,一是較軟的石頭打成粉,二是硬度大的石頭隻需要打成碎石即可,後麵還有用。
    說到這裏,在座有人提出能否參考村裏打穀殼的踏碓,做一個大型、且碓頭是鐵錘狀的踏碓,這樣打起石來可能事半功倍。
    張華一看,原來是張安,不由讚揚了他一番,又表示在座的眾人如有好主意,不妨說出來,如果有提高生產的作用,後麵會安排獎勵。並讓陳雲把張安提這個建議的事記錄下來,後麵會論功行賞。
    第三項,張安跟張華到縣城裏,租下一個場所來做經營點,由張安在此招聘人手,專門收集城中現在各戶使用後丟棄的廢煤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煤灰用處,因此需要在保密中進行。煤灰收拾到一定量後,需要運回村裏安置。
    第四項,張華回縣城後,要籌備生產水泥的設備,包括高溫鍛燒的鍋爐,研磨熟料的大石磨等,這些設備要盡快做好然後運回村裏來。此外,張華還要打算研究一個比鐵錘踏碓還要好用的碎石機械,從而實現用機械攪碎石頭。當然,這個時代也不可能做出蒸汽動力,村裏也沒有大型河流,無法使用水力,因此機械隻是用人力或畜力推動。
    這工作可以讓第一項事務變得容易,但是研究需要時間,因此隻能先以人力做好第一項。一旦碎石機械研製成功,第一項工作就能大大的省出人手,這省出的人手就可以安排在生產水泥的工作上。
    第五項,張華按照各項事務的人力安排,向各個部門撥下資金,村中各部門需要的資金,發放和使用由陳大牛管理及監督,縣城的資金管理張華本來想讓陳雲來管理,但是這個小胖子死活不肯接,隻得自己來管。
    第六項,由羅大娘組織村中婦女,按張華繪製的口罩圖案,用棉布縫製口罩,供給工人使用,盡量防止粉塵侵害。
    第七項,張華草擬出各部門安全生產條例,確保生產安全。各部門嚴格按條例進行生產,違規者將有相應的處罰甚至開除處理。安全生產監督負責人在村裏監督由劉勇執行,在縣城的監督由羅強執行。
    第八項,在村裏的生產,包括采石工作和打石工作及後期生產水泥工作,由裏正張越總監督,並向張華負責。
    以上工作安排,張華一條條的羅列出來,眾村民均為張華的安排紛紛叫好,表示張華不愧為仙家弟子,能把事情安排得如此完善。又對張華列出的安全生產條例而拜服,在當代,如張華這種還沒有開始生產就把工人安全放在第一的老板,真的是鳳毛麟角。
    張安雖然此前不屬勞夫的圈子,但是那些勞夫回村後,早就把張華的事情在村中傳得相當玄虛,不過又沒有透露具體情況。所以張安雖然聽說張華是神仙弟子,但不知他的本領是什麽。現在見到張華的安排統籌得心應手,還以為這就是仙人教的本領。不然同樣是在私塾學習,他張安怎麽就沒有這些本領呢。
    張華這段時間以來,每天都有一些係統訂單沒有用上,每天晚上臨睡覺前,他會將這一天沒用完的訂單都用掉,免得浪費係統訂單。
    而這些睡前才取的訂單,取的都是日常急需類的藥品。為了生產水泥需要,張華取的大多是急救類的藥,如止血粉、骨傷水、白藥粉、藥油、消毒水、繃帶、醫用膠布等。
    現在張華把工作安排好後,又將這段時間收集的這些急救類型的藥都拿出來,讓羅大娘來保管。並跟羅大娘說,說如果生產過程中,有發生意外情況,出現人員受傷時,就要用這些藥進行救治。又簡單的向眾人介紹了一下各種藥的使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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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事情都安排清楚後,已經是中午時候,張華讓羅大娘拿出一早準備的食物出來,大家高興的吃了一餐,然後就各自散去辦事。
    在張黑子和陳有金離開前,張華一再向他們交待,招聘人手時不能局限於本村,要大力吸收外村的精壯來做工,而且對待這些人要和村裏人一樣,一視同仁,不得厚此薄彼,免得引發矛盾。張黑子和陳有金都鄭重的答應了,才離開去做自己的事。
    之後張華讓張安回去收拾一些衣物,然後就和陳雲、羅強一起出發回縣城。出發前,張華還揶揄陳雲一番,說他要不要請兩個村民,做個簡易轎子抬他回去?
    陳雲咬了咬牙,說:“哼,來時我已經習慣了,回去肯定不怕,要什麽轎子!我自己走路就行。”說完還真的一馬當先的走出了村,張華等人隻得在後麵追趕。
    陳雲還真的說到做到,堅持著一直走,後來雖然走得有些慢,但是總算沒有出現走走停停的情況了,一直堅持到了城門附近,才坐下稍微的歇息了一會。比起上午來的時候,陳雲已經表現得非常好,所以張華他們回程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見到陳雲如此發奮,張華便又取了一份含有飲料的美食出來,慰勞了他一番。陳雲自然是精神大振,吃得眉飛色舞。而張安也終於見識了張華的神力,自然對張華更加忠心。
    回到縣城後,張華先打發陳雲回自己的院子那裏去休息。他則帶著羅強和張安兩人,按照之前所列的計劃,先去鐵匠鋪,問了鍋爐的事。
    但是鐵匠鋪裏的李鐵匠卻說沒有這類物品,並說隻有煉鐵礦的地方才會有。張華問李鐵匠會不會做,李鐵匠猶豫了一下,說會是會,但是煉鐵礦那邊的人不會讓他做的,因為當時李鐵匠去給他們做鍋爐時,是用了他們提供的圖紙打造各類零件,他們兩三警告李鐵匠不得將技術泄露,否則會有無妄之災降臨於身。
    這倒提醒了張華,自己不是可以查閱資料嗎,不如自己查一個鍋爐的製件資料,抄寫下來後再讓李鐵匠打造其中的零件,然後組裝不就可以了嗎?
    於是張華便跟那李鐵匠說:“老李,如果我不用別人的圖,而是自己有圖,交給你打造你可以做嗎?”
    李鐵匠有些遲疑,吞吞吐吐的說:“要看過圖才知道,我不敢打包票。”
    張華便點點頭說:“那好,過兩天我拿圖過來給你看看。”說完便帶著張安和羅強離開鐵匠鋪了。張安問張華怎麽會有圖?張華笑笑說:“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又說,“先去找一個經營的場所吧,把人手招夠了再說。”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個適合的地方,並租了下來。之前那個古明想租的是旺市的鋪位,所以遍尋全城都難以找到,而張華他們現在要找的地方隻是一個有些偏僻的院子,非常容易找到並租了下來。
    租下院子後,張華就讓羅強先在這邊,幫助張安熟悉一下縣城,並開展前期工作如招聘人手等。他自己則回去自己的院子,趁著今天還有時間,好好查閱一下鍋爐及人力碎石機的製作方法。然後把相當的技術資料抄錄出來,後麵再讓鐵匠鋪打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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