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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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華回到自己的院子,沒有見到陳雲,走近他的房間看到緊關著房門,裏麵還傳來陣陣鼻鼾的聲音,看來小胖子睡得挺香。
    張華便不再理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係統的查閱功能,輸入古代鍋爐工藝及製作方法等關鍵字,用了好幾次的查閱次數,終於整理出一份鍋爐的技術資料,資料上的鍋爐工藝可以在這個時代打造出來的。張華將資料用毛筆記錄在紙上。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適應和練習,現在張華已經能寫好毛筆繁體字,雖然字跡不算美觀,但是別人看起來也不會覺得太差。張華就小心翼翼的用毛筆把資料技術要點抄寫在紙上,至於配圖,用毛筆實在畫不出效果,隻能到廚房尋了一截木炭,然後用木炭來繪圖,最後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才堪堪的把鍋爐的製作資料做好。
    至於碎石機,張華又想起自己前世看過的一部老電影,一個警察被壞人陷害推下一個肉醬臼機中,壞人還開啟機器想把警察臼成肉醬,好在警察身手靈活,抓住了壞人掉下的領帶,才借力跳了出來。
    這個臼機就很適合來碎石,隻需要把底部用厚鐵做成凹型的半圓形狀,上方的重臼頭用鐵做成凸型的半圓形狀,再用粗繩綁著臼頭,利用絞盤將其吊起,然後自由落體落下,自然能將石頭臼碎。再在底下做一條通道,臼石運行中關閉通道,臼頭停止時才打開通道進入底部把石粉取出就可以。張華這次都不用查閱係統資料,直接就把這個構思寫了下來,然後讓鐵匠一起做。
    鐵匠說煉鐵礦的人也知道技術保密,張華當然也不可能不知,為了防止被人抄襲,張華計劃找兩三家鐵匠鋪,然後把兩樣機械零件打散分別製作,這樣別人就不會輕易學得他的機械製作方法。
    等到張華把這些都做好,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陳雲一早已經睡醒,他醒後整個下午至晚上好幾次想找張華說話,但每次都被張華以沒空為由趕走,最後隻能無聊的在庭院處悶坐。此時見到張華終於走出房門,陳雲不由大喜,要張華趕快給他拿一份好吃的出來。張華卻說不如到外麵找吃的,陳雲有些失望,卻又無可奈何,隻得跟著張華出門去找地方吃飯。
    張華的院子在縣學的側對麵不遠,兩者中間有一條大路,附近有些小吃店卻隻是做早食生意,下午後不開門,需要朝著大路往北走約百丈,才有一家較為潔淨的食肆,但是當張華與陳雲兩人去到那裏時,卻被告知店內的食物已經賣空,要客官另找地方吃飯。
    張華朝陳雲投了個無奈的眼神,心想這下要如你小胖子的意,隻能回家取係統的訂單了。
    陳雲明白張華的意思,歡天喜地的走出食肆,準備回張華的院子去。突然聽到有人叫他:“衙內!衙內!等一下,別走!我在這裏呀。”
    開始陳雲還沒有意識到是在叫他,被張華拉了一下後,抬頭才發現是趙源和他幾個跟班的同窗,正在食肆斜對麵的一間青樓二層處,趴在窗邊望下來,還揮著手。
    那青樓燈火通明,照得上麵的人非常清晰。之前張華也看到前麵有青樓,不過沒有生出到青樓找吃的心思,所以在食肆這裏找不到吃食後隻想回去,現在居然碰到了在青樓的趙源等人,還招呼他和陳雲上雲喝花酒。
    趙源有些歡喜,又有些緊張,連忙叫住陳雲不要走,然後他趕快從二樓的樓梯下來,又很快的走出青樓的門口,來到陳雲身邊,挽著陳雲的手說:“衙內來了,快快跟我進來坐一坐,喝上一杯酒,聽個小曲再說。這個張同窗也一起進來吧,上麵還有很多同窗在,大家聯誼一番。”
    趙源拉起陳雲就走,一邊走一邊說:“今天這綺紅樓,來了江南一帶最出名的倌人邱清,我們一眾同窗包了二樓的雅廂,正想欣賞邱大家的琴藝。剛好衙內來了,正好一同共賞一番,說不定邱大家見到衙內的英姿,心生慕意,因此自薦枕席也說不定。哈哈哈!”
    陳雲被趙源拉著,先是用力停留了一下,望了一下張華,張華點了點頭,說:“反正我們也要找吃的,那就進去吃點東西吧,難得趙同窗盛意拳拳的。”
    陳雲這才跟著趙源前進,並對著趙源說:“不要口口聲聲稱我為衙內,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身份。”陳雲他不想自己今天上青樓,明天就被兄長知道,所以要求對他的身份保密。
    趙源趕快答應:“好好好,衙內、呀!不是,陳同窗,我們上二樓吧,張同窗你也跟著來。”
    “那今晚就在這裏吃飯吧,趕快上去。”陳雲看著張華說。
    張華提醒陳雲:“上去吃點肉菜就好,酒最多小喝一兩杯就行了,可不要給女色迷惑呀,你還是個大孩子。”
    “看來張同窗肚子比較餓,口口聲聲都隻提吃喝,那你就多吃一點吧!又何需管著陳同窗呢?”趙源見張華居然上青樓隻要找吃的,不由心生一陣鄙夷,然後又說:“陳同窗風華正茂,正是結識異性的好時機,想當年,我像陳同窗這般大時,就已經有好幾個女人了,哪個跟我好了的女人不讚我厲害?……”趙源滔滔不絕的大肆吹噓了自己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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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很快走入青樓並上到二樓,張華初次踏入青樓這種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眼神中帶著好奇,便放眼四周掃射了一遍。
    二樓這裏燈光柔和而曖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和歡愉的氣息。張華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回到了前世的休閑會所大廳。
    在他身邊,趙源一直在留意著張華和陳雲二人的表情。此時,他見到張華的眼神有些迷惘,嘴角不由勾起一絲冷笑。
    進入包廂後,趙源故意挽起一個花娘的手臂,貼近她的耳朵低語,然後得意的看了張華一眼。張華裝作沒有看見,拉著陳雲的手,坐下趙源之前設下的酒席處,然後要了兩副幹淨碗筷,跟陳雲先吃喝了起來。旁邊幾個趙源的跟班在熱情的問候著陳雲,陳雲也不怎麽的理他們,隻是一邊吃一邊嗯嗯呀呀的應著。
    趙源無奈,隻好推開那花娘,然後在陳雲的旁邊坐下,並向陳雲敬起酒來。陳雲正好有些渴,便喝了一杯。之後趙源還想敬第二杯,但當陳雲舉起杯時,卻被張華擋下,說酒喝一杯就夠了。
    趙源馬上臉色變了,冷冷的對著張華說:“莫非張同窗想像個爹一樣管著陳同窗?多喝一杯酒都不給?”
    “酒色傷身,小雲本來年紀還小,這裏又是聲色犬馬場所,如果還要多喝酒,恐怕會害了他,我一番善意而已。趙同窗不用過多解讀。”張華看著趙源的眼睛,沒有露出任何情緒的回答。
    “嗬嗬,就你好心,天天跟著陳同窗的屁股轉來轉去,真是丟臉死了!”趙源被張華盯得移了一下眼神,隨則嘴角一揚,做出不屑的表情說道。
    “那也要小雲讓我跟著才行呀,像趙同窗,上次差一點就打倒了小雲,小雲恐怕隻會害怕你。”張華故意提起上次的事。
    趙源見到張華舊事重提,害怕陳雲記起恨事,狠狠的瞪了張華一下,又對陳雲點頭哈腰的道歉了一番。
    陳雲擺擺手的解釋說:“那可不是張兄跟著我,是我纏著張兄的。”趙源聽了心中更加妒忌,對張華更加不滿。
    趙源心中暗自發誓,一定要想辦法讓張華出醜,讓他在陳雲麵前狠狠的丟臉。這樣,才能把他在陳雲心目中的形象擊倒。
    於是,趙源開始在眾人麵前吹噓說,自己日前做了一首詩,讀過此詩的人都讚歎不已,自己今天包下這廂房,就是想讓青樓大家邱清鑒賞一番,從而讓美人因自己的才華而傾心。
    張華一聽,趙源此時提起作詩,難道是認為自己作不了詩想自己出醜?哈哈!難道是穿越文中的抄書情節就要在此時此地發生?好激動呀,我可是有係統查閱功能的,今天係統查閱功能用來查資料隻是用了幾次,應該可以再用的查閱次數有四五次吧,足夠等一會用來抄詩詞了。自己查一首名品,抄下來裝下逼,鎮一鎮這個敗家子趙源也好。
    “諸位公子在談論著什麽?好像談得很開心呀!”一道動聽的年輕女子聲音突然從門外傳來,引得房內眾人紛紛朝門口望去。
    隻見一個容顏豔麗的女子從房門外推門而入。她身著淡紫色的紗裙,裙擺輕盈飄逸,仿佛一朵盛開的紫丁香。她的麵容嬌美,眉若遠山,眼眸中透著一股勾魂的妖嬈。當她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片刻。
    隨著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邱清緩步走進廂房一側,朝房中眾人做了一個萬福。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韻律感,仿佛在演奏著一首無聲的樂章。她的流露出一種媚人眼神,讓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在場的人似乎都被邱清的美貌所震撼,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們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她的身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唯有一人,在她走近時,居然還在低頭吃下一口肉,吞進喉嚨裏後,才帶著冷靜的眼光看了邱清一眼,然後緩緩的點了一點頭。
    邱清似乎早已習慣了吸引著眾人的眼光,此時見到居然有另類,不由微微露出一個詫異的眼神,但隨即就恢複正常。隻見她輕笑著打斷了眾人的沉默:“各位貴客,今晚邱清為大家獻上歌舞和琴藝,希望大家能盡興。”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綺紅樓的絲竹之聲再次響起。邱清也走到廂房中間開始了她的表演,她的舞姿曼妙而迷人,如同天上的仙子般飄逸而優雅。她的歌聲如清泉般甜美動人,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為之陶醉。
    一舞既畢,邱清又以最動人的姿態退到古琴前坐下,準備彈奏一曲。隻見她的手指輕輕按下琴弦,清脆的琴音隨之響起。她的手指靈活地在琴弦上跳躍,仿佛在講述著一個佳人才子的情欲故事。琴聲時而輕佻,時而浪蕩,時而激昂,時而低吟,令人不由的意亂情迷,置身於夢幻中。
    隨著琴聲的流動,趙源眼中的妒忌之色漸散,情欲之意則越來越濃,跟他一起的那幫人情況也是差不多。而陳雲畢竟年齡還小,沒有歡場的經曆,因此隻覺得心煩意亂。他想要開口喝止琴聲,卻見張華在旁邊一麵平靜的呆呆的在想著什麽,不由心生好奇,心神一分,陳雲的心中也平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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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雲想不到的是,張華此時想起的居然是前世做大保健的經曆,多麽熟悉的感覺?想到這裏,張華輕輕的笑了一下,然後起身對陳雲說:“小雲,吃飽了沒有?我們走!”
    陳雲便也起身來,欲跟著張華離開。那邊還在陶醉著的趙源被這邊的動靜喚醒了過來,見到陳雲就要走,連忙過來拉住陳雲苦勸了一番讓他不要走。
    趙源又拉住了張華,然後陰陰的一笑說:“張同窗請先留下,剛才不是說還要鑒賞在下的一首詩嗎?馬上就會開始,到時還得請張同窗給予點評一番,點評完也請張同窗也獻上個一首半首的詩,為今天晚宴增添氣氛。。”
    果然,那邊的邱清見了這邊的動靜,便慢慢的停止彈奏了。此時趙源的一個跟班拿出一張紙條,急急腳的走到邱清處把紙條給她。
    邱清接到紙條後,也不多看就唱了出來。看來她早就見識過些詩,所以都不需多看。
    難道趙源真的作了一著佳品?張華這樣的猜想,於是便專心的聽那邱清的吟唱。
    隻聽得邱清那清婉的聲音緩緩吟出:“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願,含意俱未申。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飆塵。何不策高足,先據要路津。無為守窮賤,轗軻長苦辛。”
    張華聽得第一句,就馬上打開係統查閱輸入,係統很快就給出答案:今日良宴會,歡樂難具陳……此詩來自東漢《古詩十九首》收集作品之一,詩名《今日良宴會》,作者名已不可查……係統查出來的資料非常的詳細,張華卻不需要再看下去,他已經對相關的情況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這才是赤祼祼的抄詩呀!張華猜想,應該是趙源不知從哪裏得到一本稀有古籍,見到古籍上有這種作者不詳的詩,便馬上據為己有。他還要在眾人麵前裝才子,真是笑掉了張華的大牙。
    邱清慢慢的吟唱完後,張華便鼓掌笑著說:“詩意不錯,邱大家的吟唱更佳,不過這首詩確實是趙兄作的?我以前好像有見過此詩呀!”
    趙源眼中閃過一陣慌亂,然後很快的鎮定了下來,怒目朝著張華喝說:“張同窗休得胡扯,你肯定是記錯了!你自己作不出詩就要誣蔑於我是不是?”
    “抄詩、呀不是,作詩誰不會?我這就給你作一首。”說完張華便走到牆邊的書案拿來筆紙,寫下一首這個時代沒有的名作,然後讓跟班再送過去給邱清。
    邱清拿到後,淺淺的吟了一遍,但臉色並沒有什麽波動,旁邊的趙源等人也是一樣。
    張華有些驚奇了,這個可是名篇呀,按照套路,不是一出來就能鎮住全場的嗎?難道這個叫邱清的青樓花魁眼界如此之高,都看不上這名篇了?
    張華這邊有些惴惴,心想是不是要再查閱一首更加厲害的詩詞作品才行,那邊的邱清就說話了。
    “這個公子的詩詞看起來還可以,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趙公子的那首詩,趙公子的詩文字優美,意景高雅。這番對詩,我說是趙公子勝出了。趙公子當真無愧為吳城縣大才子。”邱清這樣的說出鬥詩的結局,旁邊的趙源聽了宛如天籟之音,在搖頭晃腦的聽著邱清的話,陶醉萬分。
    張華明白了,這個叫邱清的所謂的青樓大家,肯定是個西貝貨,估計是會一些歌舞和曲藝,但是沒有什麽文學素養,因此張華抄的那首名詩,打動不了她。那首詩她是看不懂,而不是看不上,當然趙源那班人也是一樣的看不懂。
    看來,這裏的青樓,舞文弄墨隻是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幌子,真正目的其實還是那點說不出口的原始需求。
    搞清楚青樓的情況後,張華笑了一下,然後拱手向趙源說:“趙同窗才高學厚,小弟甘拜下風。”然後拉著陳雲走出包廂,行下樓梯,出了青樓。
    趙源自以為占盡上風,心想今晚鬥詩贏了張華,張華隻得落荒而逃,此時陳雲肯定開始對張華觀感變差,所以也不再挽留陳雲,放任陳雲跟張華離開。不過基於對陳雲的畏懼,趙源還是送陳雲到門口,並甜言蜜語的跟陳雲道別。
    趙源待得張華和陳雲走遠,就趕快回廂房內,摟著邱清那動人的身軀,吻著她的頸臉,手也在不規矩的住邱清身上亂摸。邱清則嚶的一聲,發出意亂情迷的低吟。趙源的跟班看見趙源開始了今晚的戲肉,也紛紛的摟著身邊的花娘做起動作來,眾人便在這青樓中,開始了今晚的大趴體patty的音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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