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何致情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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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何致情深?4)
文新看了看戴冬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接起金磊的電話:“喂,金磊。”她的鼻音重,一聽就是哭過。
電話那邊的金磊頓了兩秒,著急問:“新新,你哭了?發生什麽事了?”
文新忽然就又很心痛很悲傷:“金磊,你知道這件事嗎?戴冬來他做了兩次手術,就是把肝移植給戴叔叔。”
她哭泣泣的說的事情讓金磊的聲音斷掉 ,有半分多鍾的時間電話那邊一片寂靜,文新以為斷線了,一抽一抽哭泣著把電話挪離耳朵到眼前看一看……屏幕顯示的通話時間還在跳動。
這時戴冬來抽了紙巾遞給文新,他起身走出臥室。
再把電話貼在耳朵邊時,金磊在那端說話了,“我前不久也才知道,他保密工作做的好,不應該做檢察官應該去做警察臥底。”
行事密不透風。
文新撇著嘴點頭,覺得金磊說的對。她和金磊一樣覺得生氣,戴冬來這是拿他們都當外人。
有難過的事情也不告訴他們。
金磊問她:“你是因為這件事才哭的?”
文新再次點頭,隨即反應過來隔著電話金磊看不到她,她得說話才行,然後她鼻音重重的“嗯”一聲。
金磊好似歎了一口氣,“新新,別哭了,都過去了不是嗎?戴叔叔也痊愈了,冬子也沒事,應該為他們感到高興才對。&34;
文新聽勸,覺得金磊說的很有道理,她點頭又“嗯”了一聲。
金磊問她:“你今天去換藥,醫生怎麽說?”
文新回答:“醫生說傷口長的很好,不用擔心。”
撒起謊來倒是說話利索了。
電話那端,金磊又好幾秒鍾沒說話,文新以為信號再次不好時,她聽到聽筒裏金磊急緩了兩口氣,金磊開口道:“那就好,你還是要注意別沾了水,我已經托金老師在美國那邊買了祛疤的藥膏,過段時間就能收到快遞。”他說話像是咬著牙,聲音先是有點緩急不一,後麵又恢複了正常。一貫的輕快又磁性。
文新的疑慮一秒起又一秒落。
感覺金磊有點奇怪。
沒多想,她答複金磊:“好,我知道了。”接著又問,“這麽晚了,是那邊的事情很複雜嗎?你還沒有休息?”
金磊隨即打消了她的疑慮:“沒有,都解決了。”停頓了一下,金磊又說,“新新,我要陪爺爺一起過春節,回去的時間還不確定,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
文新還未接上話,金磊的聲音又傳來,“明天,新新,明天會是一個很好的天氣,你可以和朋友們去郊外的園林遊玩一圈,去吃點好吃的。”
新新,明天就會開心了。
這些話文新聽著,好像看到了金磊漂亮棕色的眼眸,笑起來很好看。
提到朋友文新想起來了,“劉浩和王敏還有張婷來開城了,好巧不巧的和你錯開了。”
金磊笑道:“我知道,他們很快會回來,我們很快也能見。”
文新說:“也是。”
很晚了,金磊說:“早點睡吧新新。”
文新習慣了點頭,又說:“好。”又囑咐道,“你也早點休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你要及時告訴我。”還有,“還有,你好好吃飯啊。”
金磊嗆咳了一聲,隨即笑道:“好的,都聽新新的。”
臥室門外,戴冬來端了一杯溫水,站在那裏好一會兒了,聽到文新說早點休息,想來是要掛斷電話了,他挪動腳步,推開半合著的門。
文新好像從壞情緒抽離了,眼神清明許多,看到戴冬來進來,她起身迎過去,接下那杯水。
她說:“你別管我要不要喝水了,現在你不要亂動,要多躺著。”
把那杯水換隻手端著,她騰出手去牽他的右手,“快到床上躺著。”
戴冬來彎唇笑笑,“沒事的,文新,你過於緊張了。”
文新的大眼睛警告了他一下:管我緊張還是誇張,讓你躺著就老實躺著。
戴冬來做回床上半躺著,被子在裏側,他還沒打算蓋。
文新把水杯放在床頭櫃上,轉而探身過去把被子拉過來幫他蓋上,期間文新的長發垂落在戴冬來的腿上,隨著文新的動作,頭發掃過他的腿,隔著一層薄薄衣料,戴冬來又難抵記憶中的感覺,隨即心間止不住顫栗了一下,酥麻的感覺向胸腔外四處流竄。
戴冬來的呼吸微微滯住。
文新毫未察覺戴冬來的神色變化,她把被子輕輕掖在戴冬來的腰腹兩側,邊說:“你快休息吧,我回家了,明早來給你帶早飯。”這話說完,她才抬頭看他。
不想正對上戴冬來灼熱的眼神。
文新的動作僵住。
臥室的燈光明亮,照在戴冬來的臉龐上,連同他的眼睛都是閃亮的。
文新清楚的看見他的喉結滾了滾。
手在床邊沒來得及撤回就被戴冬來握住,他的手心燙人,文新像被定住了,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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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裏轟隆作響,一時間什麽都想不起來,心跳亂,呼吸亂,眼神也慌亂……
忽然很想喝點水,文新看向床頭櫃上的那杯水,她問一句:“你渴不渴?你喝完水我再走。”
戴冬來並不為那杯水所動,他的眼睛看著她一眨不眨的,像是要把她框進去。
文新腦子裏忽然就亂七八糟,心跳急急的躥高,口幹舌燥的像是啞住了喉嚨。她舔了舔下唇,咽了咽口水,才找回聲音,“那我喝口水。”
終於找到理由直起身,她伸手去端那杯水,一隻手被禁錮著,用另一隻手交叉在另一隻手臂上去夠一杯水,可真夠別扭的。
文新感到從未有過的窘迫感。
整個人熱的都快要出汗了。
他們好像知道對方都想到了什麽事情,那事他們做過,唇齒交融的那種感覺就算大腦不想記起來,身體的每個神經第一時間都會為預告興奮,心跳開始記憶性的加速鼓動,那種從後腦酥麻到腳底的感覺好似醉透了美酒……
不,不能再醉了。
怕會走不動道。
怕回不去兩三百米之外的家。
文新有意抽回自己的手,戴冬來不敢強握著。
他再想做什麽,隻要文新有一丁點的抗拒,他決不會勉強她。
甜言蜜語的“哄騙”他更不會這時對文新用。
戴冬來輕輕鬆了手,順著她的手背滑到她的指尖,不舍又留戀。
文新耳邊咚咚咚的的聲音是自己的心跳聲,她幾乎聽不見自己說的話,“我回去了,門給你帶上,你別起來了。”
這話說完,她就轉身逃也似的走了。
水也沒有喝。
戴冬來手心空了,心也跟著一空,像什麽東西撲通掉落。轉頭看著下午文新睡過的地方,有點後悔當時忍住沒有偷偷親她。
他仰臉望著天花板,倚靠在真皮床頭上,歎口鬱結心間的氣。無奈自己像被某種魔力控製,如癡如醉的迷戀文新。
深知這輩子都沒有破解之法。
窗外的白樺樹上,反複流瀉著段段光線,蜿蜒閃爍在樹枝上。
戴冬來的思緒紛雜,又想起剛剛金磊的那通電話。文新接起的時候毫不避諱,她坦然的眉眼流露的皆是對好友的情誼。
愛情和友情文新她當然分的清。
他是知道的。
人常說:友情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可是在文新這裏,她不願意把這兩者分個高低出來。
不分怎麽行呢?
他心急,這個執拗的純粹的傻女孩,不願意為他加冕。
那,就是他做的還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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