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猜不透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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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燁芙百無聊賴地看著河道中緩緩累積著的水流時,同樣是不經意間一瞥,通過對麵房屋破漏著的窗戶上,略微有些眼熟的人影映入眼簾。
“誒?”
是她看錯了嗎?
少女歪了歪頭,揉了揉眼睛,再次眺望對岸。
是真的。
“也望先生?下著這麽大的雨,他怎麽會在那裏呢?他身上還有傷啊。”
燁芙趕忙跑向欄杆,勾著身子試圖看清楚更具體的狀況。
隻是,雨下得實在有些太大了,遮擋住了燁芙的視線,無論她怎樣努力,依舊隻能勉強看見一大一小兩個模糊的人影。
原本涼爽的雨水落在身上的感覺也變得有些讓人厭惡起來。
【如果能下的小一點就好了。】
有些苦惱地想著,燁芙胸前的水滴吊墜再次發散出光芒,
再一眨眼,晶瑩的雨珠仿佛倒懸在了空中,地上積水中蕩漾的圓形漣漪的形狀也清晰可變,原本嘈雜的雨聲也全然消失,世界上隻留下一片詭異的寂靜。
時間好像凝固住了一樣。
“又亮起來了?”
少女清楚地知道自己是釋放不不來魔法的。
“……媽媽。是您在幫我嗎?”
「無能。」
陌生而充滿威嚴的女性聲音在燁芙腦海中響起。
“誒?”
【不是媽媽的聲音……】
燁芙先是一驚,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隨後,她看了看四周,確定附近沒人後,雙手托起吊墜,小心翼翼地問道:
“媽......吊墜小姐,剛剛是您在說話嗎?”
「......是我」
片刻沉默後,隨著吊墜再次發出光亮,剛才的女聲再次在燁芙腦海中響起。
“那之前也是您一直在幫助我嗎?”
燁芙以一種充滿感激的語調詢問。
「吾之名托裏斯亞特。」
沒有直接回答燁芙,吊墜掙脫鎖鏈,居高臨下地漂浮在空中。
“誒?”
腦海裏莫名其妙的話讓燁芙有些摸不著頭腦。
“吊墜小姐,您是在說什麽謎語嗎?精靈之主......是什麽意思?雖然我確實是精靈沒錯啦。”
「......」
“我腦子比較笨啦,可以換一題嗎。”見吊墜依舊沉默著不加以言語,燁芙又試著問。
「愚笨。」
【被罵了。】
“非常抱歉!”燁芙雙手合十向著漂浮在身前的吊墜彎腰道歉。
“那個,吊墜小——”
「吾之名托裏斯亞特,自然之神的判決者,托裏斯亞特。」
一股威壓傳遍全身,燁芙被嚇得全身都有些顫抖起來,看上去有些炸毛。
【吊墜小姐好像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
雖然依舊聽不懂吊墜小姐在說什麽,但這股壓迫感讓燁芙明白其肯定很厲害。
“托裏斯亞特小姐!”
連忙糾正了稱謂,燁芙嚐試著直起腰,看向吊墜。
“謝謝您之前的幫助,如果不是您的話,我......”
燁芙剛準備把話說完,托裏斯亞特便打斷了她。
「汝之使命,即絕毋入險之境。」
充滿威嚴的聲音不容置疑。
“對,對不起,托裏斯亞特小姐,我,我真的聽不懂您的話是什麽意思啊。”
難受的感覺傳遍全身,腦子有些暈乎乎的燁芙艱難地說著。
“我真的很笨的啦!”
「……」
「無趣。」
冰冷的聲音穿心刺骨,燁芙感覺有那麽一瞬自己的心髒仿佛被刺穿了一樣,劇痛無比。
那一瞬仿佛過了千年之久,久到讓人忘掉了時間,淪陷在冰冷無盡漫長的虛空之中。
“嘩啦。”
傾盆的雨聲重新充斥耳畔,拍打在身上的沉重雨點讓燁芙回過神來。
“剛剛那是......”
低下頭,吊墜依舊靜靜地貼在自己的脖子上,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
【不,不是幻覺。】
再次抬起頭,燁芙驚訝地發現,自己眼前一大片區域中的雨凝固在了空中,透過雨幕,可以清晰地看到對麵破舊房屋內的情況。
“謝謝您,吊墜——不,托裏斯亞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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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放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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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嗎?也望經常這樣思考。
應該沒有,如果有的話,那也是邪惡的惡神,還不如不存在的好。
但現在,也望又覺得,雖然世界上沒有神。
——但應該是有天使存在的。
【我眼前的這個女孩一定是天使。】
“也望先生,可以把我放在藥櫃上最右邊第三層的藥粉取過來嗎?”
燁芙正半跪在臥室的床邊,一邊給佩拉塗抹著藥膏,一邊詢問著也望。
“我明白了!”
一旁正因幫不上忙而顯得有些局促的也望立刻應下來聲。
來到藥店的櫃台前,將不為何放在藥櫃前的幾張小凳子搬開,也望按照燁芙的要求取下幾味藥,一邊抓藥,一邊回想起剛才燁芙小姐朝自己喊了那句話後,施展那股不可思議的魔法將自己和弟弟牽引到她身邊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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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燁芙小姐,真是讓人覺得可靠。】
“就像天使一樣,救了我,還有佩拉。”
回到臥室的途中,也望自言自語著,
“如果不是燁芙小姐的話,我和佩拉......”
【這份恩情,一定要回報回來。】
藥店很小,從臥室到櫃台僅有幾步遠,算上抓藥也望從出去到回來也不過五分鍾的時間。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燁芙依舊仔細的在給佩拉擦著藥,精致的側臉在溫和的黃色燈光的映照下絕美異常,隻是狼狽地低垂在身上的長發有些破壞了這份美感,緊貼在她身上的衣服還在向下滴落著水珠。
難以言表的感激之情湧上心頭。
“燁芙小姐,是這幾味藥嗎?”
強忍著有些想哭的衝動,也望問向燁芙。
“啊,抱歉,我太專心了,沒能注意到也望先生——是這幾個沒錯哦,也望先生很厲害呢。”
聽到也望的的話,燁芙立刻回過頭看了看也望手中的藥,因為自己沒有及時注意到對方而露出了有些抱歉的表情。
接過藥之後,燁芙又回過頭開始仔細地調和起來。
臥室再次安靜下來,沉默中,也望又感到有些拘束起來。
“說起來,真想不到佩拉是也望先生的弟弟呢。”
像是察覺到也望的窘迫,燁芙開口說道。
“誒?燁芙小姐之前認識佩拉嗎?”
也望有些吃驚地問。
“也不算認識啦,其實之前往那邊望的時候偶然看到的啦。那個房屋,以前是傑克先生暫住在那裏。”
【傑克先生?】
也望露出了有些疑惑的表情。
燁芙也馬上反應了過來,開始解釋。
“啊,傑克先生是一個畫家,據他說是因為自己畫的畫沒人能欣賞,所以寧願住在貧民窟落腳也不願意再回到以前居住的地方了。”
“之前去貧民窟給大家送吃的的時候我跟傑克先生認識的,他是一個很溫柔的大叔,還能講很多我們都沒聽說過得故事。”
“對了,他還把一幅畫送給了我當做我贈送給他食物的報酬哦,你看,就是那幅哦。”
燁芙說著,指了指床頭上掛著的一幅畫。
也望循著方向看過去。
一幅略顯抽象的畫作映入眼簾,勉強可以辨認出畫中是一個藍色長發的少女,少女旁邊是一棟小房子。
“這畫的,是燁芙小姐嗎?”也望試探性地問。
“是的喲,雖然看上去一般,但這可是我第一次從媽媽以外的人手裏收到的禮物哦?我很高興的哦?”
燁芙雙手掐腰,擺出了一副炫耀的姿勢,但隨即反應過來,繼續調和起草藥。
“啊,非常抱歉,有些說得有些遠了,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像這樣跟人交流過,所以有些激動。”
燁芙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臉色因羞愧有些紅潤起來。
“不,燁芙小姐,請您繼續說吧,我很樂意傾聽。”
也望適時地表達了看法。
【這樣的燁芙小姐也很可愛。】
“不不不,怎麽能浪費也望先生的時間去聽我講這些不相幹的事情呢。”
“書歸正傳,就在不久前,傑克先生告訴我他要遠行去見識更多景象了,我就沒再多關注那間屋子了。”
“可是沒過幾天,我就意外地發現有一個我沒見過的孩子整天坐在那間屋子中,像是在等著什麽人。”
“我以為是傑克先生認識的什麽人,而且他看上去實在是太小了,有些不安全,就專門繞原路去了一趟貧民窟,想看看情況。”
“結果這孩子一直不肯給我開門——嗯,藥調好了,之後喂給小佩拉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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