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原來是信佛的啊？”成曦很是意外地眨眨眼，說道：“我還以為你是無神論者呢。”
    “狹義地講，佛和神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嘛，所以說她是無神論者也沒問題。”李雲東很識趣地為江書夏打起掩護，又是指了指自己，說道：“像我佛儒道三修，不也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嘛，人的思維要靈活一點呐學妹。”
    “我可做不到像學長你那樣能屈能伸、可軟可硬，跟塊海綿體似的。”成曦不屑地撇撇嘴。
    “不是，我的思維也沒那麽下三路吧？你沒看到我早就脫離低級趣味，在追求更高尚更高級的事物了嗎？”李雲東忍不住一瞪眼。
    “但對於男人來說，不管大頭say yes還是say no，隻要小頭say go go go，大頭就會選擇fire in te，這就是男人體內蟄伏的野獸，一出手就能把理性ko，然後隻能和獄警say o，每天被獄友胖揍，渾身都是治不好的傷口，最後皮膚發膿肉發臭，屍體扔進山溝溝。”成曦聳聳肩表示遺憾道。
    “我去，你有說唱的天賦啊，中英文同押一個韻，國際化水平高得逆天。”李雲東頗感震撼地望向成曦，不愧是學日語的，掌握了當代日本人的精髓，對老美父親和對老中父親都用力搖尾巴討好。
    “那是，我成曦可是天才，說唱而已，信手拈來，日後若有外邦妖孽來襲，自有我出嘴或者出手之時。”成曦驕傲地挺起平坦的胸脯，又是擺擺手，說道：“不說這個不說這個，我其實有點好奇，狂犬病疫苗是打一針就完事的嗎，學姐？我以前都沒打過，不是很清楚。”
    “我覺得再聊聊說唱的事情也無所謂。”江書夏下意識地想要轉移話題，但見成曦麵露疑惑，忙是輕咳一聲，板著臉強作鎮定地說道：“算上破傷風疫苗的話，前前後後總共需要打九針，第一次我就挨了三針。”還特地豎起三根手指，用力強調這個數字的恐怖。
    “九針呐？那還挺麻煩的，得去好幾趟吧？”成曦有些平淡地回應道，並不覺得有多恐怖，隻覺得來來回回往返醫院相當麻煩。
    “是很麻煩，要是能把九針濃縮到一針裏，或者幹脆全都換成吸入式疫苗和口服式疫苗就方便了，對於害怕打針的小朋友而言簡直是喜從天降。”江書夏扯了扯嘴角，暗戳戳地表達自己對注射式疫苗的抗拒。
    “哈哈哈，那小朋友們的確是開心了，估計有些怕打針的大人也會歡呼雀躍起來的。”成曦不禁笑出聲來，完全沒料到這個活動室裏就有一個會為此歡呼雀躍的成年人。
    “嗬、嗬嗬，說得沒錯。”江書夏敷衍地笑了笑，心髒隱隱有些抽痛，忍不住剜了李雲東一眼。
    關我什麽事？李雲東頗感無辜地眉頭一蹙，但也隻能無奈地幫忙轉移話題道：“說起來要交給社聯的活動草案，我已經差不多寫好了，快的話今晚回去調整一下就能搞定。”
    “這麽快？”江書夏有些意外地挑起眉梢，食指指節頂了頂眼鏡下框，說道：“其實慢一點也無所謂，這周之內搞定就可以。太快發給社聯的話，搞不好人家覺得你沒怎麽動腦筋，就像很多作者在沒存稿的情況下爆更，乍一看每天在那兒更新很多字數，可仔細一看往往沒什麽實質性的內容，難免有點草草了事的感覺。”
    “天呐，一天發兩章都要草草了事嗎？全職作者也太不用心了吧？”李雲東忍不住睜大眼。
    “再說一遍，一天兩更不叫爆更，叫作日常打卡，你的更新頻率無法代表普遍的作者群體。”江書夏嘴角微微抽搐。
    “這可未必。”李雲東搖了搖手指，說道：“全職作者在數量上絕對遠少於兼職作者的，換言之，取更新頻率的平均值的話，數值絕對是更偏向於兼職作者這個群體的。君不見咱們平台上的兼職作者，能堅持一天一更都屬於勤奮的嗎？”
    “那按照兼職作者的更新頻率來看，你肯定還是屬於懶癌的那種。”江書夏銳利地戳破李雲東的臉皮。
    “你看日線的話，那我當然是隔三差五跳票的，但你看周線的話，我是不是基本每周穩定兩三更的樣子，這反映出來的難道不是一個大周期的自律行為嗎？”李雲東相當理直氣壯，又是撇撇嘴，說道：“再說了，爆更隻是個相對的概念，一個每周兩更的作者，突然每周四更了，這不叫爆更嗎？反觀一個每天更新三章的作者，要每天更新六章那才叫爆更。你看，對讀者來說同樣是翻倍的享受，兩個作者感受到的壓力卻是截然不同的。”
    “我不是很懂小說，但一般來說，人家更新得多，賺得也多吧？畢竟撲街小說也沒必要爆更吧。”成曦提出很是質樸的看法。
    “說得好！”李雲東衝著成曦豎起大拇指，而後扭頭望向江書夏，說道：“撲街小說沒必要爆更，而我甘心當一個撲街作者，我反正是用愛發電的，和全職作者、兼職作者都不在一個賽道裏。”
    “也對，你應該屬於求職作者。”江書夏用中指推了推眼鏡的鼻梁部，淡淡地評價道。
    “——”
    李雲東頓時失去了表情，隻覺得脆弱的心髒被紮了無數個洞，他忍不住縮了縮肩膀，悻悻地說道：“那你等著吧，我要斷更一個月，光存稿不發布，讓你們知道求職作者是怎麽報複社會的。”
    “那學長你不就變得更撲街了？”成曦直白地指出致命問題。
    “嗬，別逗了。”江書夏更是冷冷一笑，她斜眼一瞥李雲東，說道：“我還不懂你的那些心思嗎？你這種人是不可能真的放棄創作的，真寫到得意之處，那是巴不得發出來讓其他人表示震撼的。認清自己吧，李雲東，你那股文人的騷氣是悶不住的，塞進高壓鍋裏去的話，連高壓鍋都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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