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天生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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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曆劫和夜流觴先後趕到的時候,看到了這樣一幅詭異的場景:沈衣雪的手,伽藍冰魄針的一端正吐出一絲細細的七彩光線,朝著麵前一個一人多高的七彩光繭不停地纏繞著。   (w w w  v o d  c o )身側跪著一個冷豔的紅衣女子,幾乎都要抱沈衣雪的大腿!</p>

    魔妃殿下,請傳此舞與如魅!”顏如魅的聲音虔誠帶著乞求,言畢便是一個頭重重磕下去!</p>

    如果說,昨日在偷看到沈衣雪與月瑤一舞之後顏如魅即便佩服,心仍有一絲疑慮的話,經過剛才之事則成了完全的信服!</p>

    沈衣雪苦笑,沒有想到第一個稱呼自己為魔妃的人,竟然會是這個長相嫵媚卻冰冷到拒人千裏之外的顏如魅。</p>

    這是什麽情況?”首先開口的是夜流觴,他幾乎是衝進來的,一把拉起沈衣雪的雙手下打量著,同時關切地問,“丫頭,你還好嗎?有沒有受傷?”</p>

    心卻是無自責,不該如此放心大膽,讓她一個人處理這些事情,以至於陷入險境,再回想剛才,若不是秦星突然衝到他的宗主寢殿門前大呼小叫著“宗主,有刺客”,他還要陷入風盈袖的幻境不能自拔!</p>

    該死的!是他太大意了,以為隔著門縫偷窺能夠學到什麽,隻怕連皮毛也學不會!哪裏想到風盈袖在幻境方麵的天資竟然如此之高,再加他自己因為沈衣雪突然成為天魔妃的事情,心神恍惚,一時不察竟然著了道!</p>

    待秦星在外麵扯著嗓子大呼小叫,他他驟然清醒,卻發現風盈袖已經在自己懷羅衫半解,露出胸口一抹細膩的雪白。</p>

    夜流觴當時臉黑了,剛剛自己還信誓旦旦說要尋求解決之道,結果那丫頭前腳剛走,後腳自己被一個不相幹的女人給糊弄到自己榻?</p>

    事情的結果是,依舊沉醉其,嘴角還帶著一絲得意之色的風盈袖,被驟然清醒過來的夜流觴一下禁製了全身,隨即丟到了堅硬冰涼的地!</p>

    看住這個女人!”</p>

    夜流觴聽著秦星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完,交代了這麽一句急急離開,出門之後又補了一句:“把她給我拖出去,省得在這裏髒了我的地方!”</p>

    一路夜流觴恨不得馭氣趕到,是在路遇到清醒過來,突然感應到沈衣雪動用伽藍冰魄針的曆劫,也沒有顧得多說一句!</p>

    不過在麵對沈衣雪的時候,夜流觴還是有一些心虛的,算是拉住沈衣雪看下看左看右看,神情也還是有些不自然的,一時竟然沒有發現沈衣雪在見到曆劫的時候那古怪的表情。</p>

    隻有曆劫恍若未見,依舊是一臉的波瀾不驚,隻在眼睛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關切之色:“丫頭,你又動用了伽藍冰魄針嗎?”</p>

    沈衣雪根本不敢接觸曆劫的目光,隻是不自然地輕輕“嗯”了一聲。</p>

    曆劫大概也能猜到,沈衣雪為何尷尬,他自然不會去拆穿,隻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的樣子。畢竟,這樣的事情若是真的說出來,他也尷尬不是?隻是從內心深處卻怎麽也無法遏製住想要跑到人界去追殺月瑤的衝動。</p>

    但是架不住沈衣雪心虛,因為一見到曆劫,她會回想起自己月瑤之間那些口無遮攔百無禁忌的話來!</p>

    那邊,夜流觴已經向顏如魅詢問清楚了當時的情況,目光再次落在了沈衣雪麵前的那個七彩光繭麵。</p>

    你與這人交手,感覺有什麽異常之處嗎?”夜流觴問沈衣雪,“可曾看出他的身份來曆?”</p>

    沈衣雪搖頭,一邊將被她手的七彩光繭完全束縛住的那人交給顏如魅,一邊道:“來曆暫時不曾看出什麽來,從他的真氣判斷,應該屬於劍宗。但是怪的是,這個人對我新創的天魔舞似乎毫無抵抗能力,具體的估計要申問一下。”</p>

    她說了這許多,夜流觴卻隻聽進去了一句,那是“對我新創的天魔舞似乎毫無抵抗能力”,夜流觴怎麽聽,怎麽感覺她這句話好像在嘲諷自己一般,隻是卻又不好開口詢問,一時間神色古怪之極!</p>

    而顏如魅,雖然回答了夜流觴的問題,但是卻並沒有起身,一直是跪在沈衣雪一旁等待沈衣雪的回答的。</p>

    見沈衣雪將那七彩光繭交給自己,卻將目光落在了夜流觴的身。</p>

    夜流觴對於顏如魅沒有看住風盈袖,以至於讓風盈袖趁機鑽了自己的空子之事十分不滿,因此對於顏如魅略帶請求的眼神直接選擇視而不見,直道:“還不快將人帶下去審問?難道還要我或者天魔妃親自去嗎?”</p>

    顏如魅有些莫名,自家宗主雖然人邪肆狂妄了一些,但是對於自己一向還算和顏悅色。算是保護不力,但是此刻的沈衣雪不但沒有受傷,還將那人擒住,至於對自己如此不假辭色嗎?</p>

    再說了,這種事情也不能全都怪到她的頭,往日裏遇到這何種事情頂多斥責幾句也是了。何況,她剛才已經向夜流觴表達了想要跟著沈衣雪學習天魔舞的意願,夜流觴也沒有說不同意不是?</p>

    平日裏雖然對於夜流觴十分恭敬畏懼的,但是顯然此刻天魔舞的吸引力更大,顏如魅一狠心一咬牙,沒有去接沈衣雪遞過來的七彩細線,反而朝著沈衣雪重重地磕下頭去:“還請魔妃殿下成全!”</p>

    沈衣雪一愣,似乎這才想起,剛才這個顏如魅一直在求著自己要學著所謂的天魔舞。</p>

    她略一思索,便點了點頭:“你手下的風盈袖和柳翩翩呢,最好能夠再多找幾個女子一起來學。估計馬要派用場!”</p>

    顏如魅為人雖然冰冷,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心思卻極為通透,一下便反應過來隻是卻又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魔妃殿下的意思是……”</p>

    如是問著,目光卻落在了那個七彩光繭麵,同時口回到道:“因為事出突然,風盈袖和柳翩翩被屬下派遣去尋找傷藥,不知為何到了現在還未曾回來。”</p>

    一旁的夜流觴聽沈衣雪主動提起風盈袖,臉色更是無難看,忍不住插嘴道:“丫頭,顏如魅學便學了,你非拉風盈袖和柳翩翩做什麽!”</p>

    這個啊,”沈衣雪顯然不知道夜流觴為何會如此沒好氣,但她也不肯放在心,直接一指那七彩光繭,“這麽明顯的道理不用我講了吧?”</p>

    話雖如此,沈衣雪還是解釋了兩句:“這個人明顯不是冰炎舍的人,隻是借了冰炎舍之名混進宗門之內,其目的應該是為了刺殺——”</p>

    她一指夜流觴:“你!”</p>

    沈衣雪一邊皺眉思索著,一邊道:“這人不分輕重緩急,非要等到宗主到來才肯開口將,本身讓我覺得怪。待顏如魅說出‘宗主’二字,便驟然而起,想我發難,目的已經十分明顯。”</p>

    而在他睜開眼睛看到是我的時候,卻又露出十分意外的神色,想必是知道眼前之人並非他的目標。”沈衣雪道,“因為顏如魅想說的是‘宗主夫人’,對方太多心急,沒有聽完。而且他應該是知道天魔宗的宗主怎麽也不會是個女人,所以才會在出手的一瞬間楞了一下。”</p>

    這些,都是沈衣雪在與對方交手之後分析出來的,夜流觴皺著眉,越聽臉色越難看,卻聽沈衣雪還在繼續:“雖然暫時不知道冰炎舍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連主宗分發下去的令牌都遺失掉,想必好不到哪裏去。”</p>

    夜流觴聞言,麵也浮現出了一絲擔憂之色,天魔宗分發下去的令牌,一般都被附屬門派的掌權者很好地收藏著,用以在主宗有事的時候作為自己身份的明證,基本不存在被偷走的可能性。那麽,也是說,冰炎舍的舍主現在隻怕是凶多吉少,這才有可能沒有保住天魔宗主宗所分發的令牌。</p>

    見夜流觴認同自己的分析,沈衣雪繼續道:“對付冰炎舍的人,肯定和這人是一夥的,這個問題不用我說了吧?”</p>

    夜流觴點點頭,可是這關風盈袖什麽事,這個丫頭非得在這個時候找風吟袖,是存心要給自己添堵嗎?</p>

    沈衣雪根本沒有留意到夜流觴難看的神色,自顧自道:“這個人對於我新創的天魔舞根本沒有什麽抵抗之力,那麽他背後的宗門,也很有這個可能哦。”</p>

    說道這裏,她望向顏如魅:“顏護法,現在你帶著這人下去,審問一番,看看能夠發現什麽。”</p>

    顏如魅得到了沈衣雪肯定的回答,又說了一句“多謝魔妃成全”,這才從沈衣雪手接過那個七彩光繭,離去。</p>

    望著顏如魅的背影,沈衣雪這才望向夜流觴,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已經讓費長老帶著莫離憂等幾個人先行過去。照如今的情形來看,隻怕他們幾個根本應付不來。”</p>

    依著那個刺客對我的天魔舞的反應,如果有這麽幾個人,也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沈衣雪道,“而且,事不宜遲!”</p>

    夜流觴沉默,苦笑,這個丫頭果然是天生來克他的!</p>

    至於曆劫,在看到沈衣雪安然無恙之後,基本放下心來。同時為了避免沈衣雪的尷尬,一直都處於透明狀態,夜流觴對他視若無睹,沈衣雪根本是故作不見。</p>

    隻是,在聽到沈衣雪說起“天魔舞”的時候,他的心,好像是被微風吹皺的春水,有著一圈一圈的波紋蕩漾開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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