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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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正是於被困心的閔南亭所帶門人內外夾擊的時刻,加佛韻齋的修者以及被調遣過來的附屬門派的小修者,不能說人山人海,那也是眾目睽睽

    時機不對,地點不對,隻有眼前的人是對的

    夜流觴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幾乎是下意識地便要迎合對方。 vw然而,在看到沈衣雪迷離渙散的眼神,還有雙頰過於嬌媚的紅暈時,他驟然明白了過來

    這個丫頭哪裏是在對他投懷送抱分明是體內的迷 情香壓製不住,發作了起來

    下一刻,沈衣雪整個人已經如靈蛇一般纏了來,夜流觴無奈,隻好大力先將人摟住。柔軟的身子灼熱地燙人,並且那溫度隔著衣物還在朝著他的身蔓延,讓他不由一陣心猿意馬。

    心知必須要立刻帶她離開此地,夜流觴看了一眼戰場的情景,忍著心升騰起來的異樣,將人牢牢地控製在自己懷裏。

    天王殿,羅漢堂早已歸順。不出三日,玉佛子必將舉宗歸降夜流觴的聲音飽含著真氣,在整個戰場回蕩,也在每一個人的心間回蕩,須彌宮不足為慮,一個小小的佛韻齋難道還要負隅頑抗麽

    夜流觴摟緊懷的沈衣雪,盡量維持著自己麵色正常:閔南亭,待攻下佛韻齋,立刻趕往彌勒宗接受玉佛子歸順,本宗主與天魔妃先行一步

    說完之後,也不管戰場的人們如何反應,夜流觴再次摟緊沈衣雪,隨手召來戰天劍,將沈衣雪整個以真氣纏繞固定,隨後禦劍而起,朝著彌勒宗的方向便疾馳而去

    夜流觴第一次體會到了雙修門的迷 情香的厲害之處,這個丫頭整個人的神智都是模糊的。隻要一感受到男子氣息,幾乎是瘋了一般地纏來,同時用力地撕扯著她自己身的化雪禪衣

    也好在那不是普通衣物,不然隻怕早被這丫頭撕碎了。同時,夜流觴也想到,沈衣雪的化雪禪衣麵,必然是被下了禁止,不然,依著化雪禪衣隨著沈衣雪心意脫落的特性,隻怕是早在沈衣雪身穿不住了。

    能給化雪禪衣下禁製的人,夜流觴隻能夠想到曆劫。畢竟,一次沈衣雪的迷 情香發作,是曆劫最終壓製下去的。

    而一想到曆劫之所以會在沈衣雪的化雪禪衣麵下禁製,是因為曆劫知道沈衣雪化雪禪衣會隨沈衣雪心意脫落的事實。那麽,是否也意味著,曆劫很可能看到過

    夜流觴想不下去了,心有難以形容的酸澀與憤怒湧出,然而同時湧起的,是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對於這個丫頭,夜流觴自認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哪怕明知道對方隻是因為迷 情香才如此瘋狂。

    所以,他不得不在自己理智一息尚存的時候抽身,以真氣將沈衣雪固定到戰天劍。

    一路,夜流觴都不知道在心裏將曆劫咒罵了幾百遍如果不是曆劫的身份來曆不明,隻怕是連對方的多少代祖先都要一齊問候了。

    這個丫頭體內的迷 情香還沒有解,難道他不知道麽巴巴地跑回修真界來做什麽怎麽不知道找到解藥再回來

    再說了,算解藥難尋,一時找不到,你記掛著自己護天道人的職責,回來處理事情,幹嘛拉這個丫頭下水如今弄得她體內的迷 情香控製不住,這下可如何是好

    心裏咒罵著曆劫,卻又不敢稍作停頓,夜流觴將沈衣雪整個人以真氣綁在戰天劍,全力朝著彌勒宗的方向前進。

    不管此刻曆劫有沒有說服玉佛子歸順天魔宗,他都得帶著這個丫頭去彌勒宗一來是這次的事情太過突然,他必須找到曆劫一同想辦法,二來是想要借彌勒宗的清心蓮台一用

    這是曆劫早說過的,此刻算沒有曆劫答應說服玉佛子的事情,他也得帶著沈衣雪趕往彌勒宗。不管是用武力,還是哀求,或者拿利益交換,都要將沈衣雪送到彌勒宗的清心蓮台去

    夜流觴用了最快的速度趕路,同時期望著,待他帶著沈衣雪趕到時,曆劫能夠說到做到,已經說服了玉佛子歸順。否則,他真的不會介意用任何手段來達到目的

    哪怕是屠了整個彌勒宗,隻剩下一座清心蓮台

    夜流觴全力以赴,同戰天劍一起,隻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再次趕回了彌勒宗。

    在看到依舊閃爍著淡金色光芒的護宗大陣時,又感應不到任何打鬥的混亂氣息,夜流觴的心隨即沉了下去。

    若是曆劫不但沒有說服玉佛子,反而再次站到彌勒宗一邊,固守彌勒宗,他該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將這個丫頭送到清心蓮台

    他不怕殺人,也不懼征戰,可是這個丫頭等得了那麽久嗎

    紫色的真氣凝聚,幾乎可以說是夜流觴的全部真氣,凝成了一柄巨大的斧頭,懸在了彌勒宗護宗大陣的方

    他沒有立刻攻擊,反而是將那斧頭不斷旋轉收縮,由大變小。

    其實,夜流觴也是等於在壓縮自己的真氣。

    紫色的斧頭越縮越小,然而其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越來越強大,甚至都到了讓人不敢直視的地步。

    夜流觴的目光,緊緊盯著彌勒宗淡金色護宗大陣的某一點,在說他依靠神念感應到的,整個大陣,相對薄弱的一點。

    至於,大陣被破開之後,他要麵對多少彌勒宗的佛修,他能否應付過來,夜流觴完全沒有考慮過。

    隻要他還活著,哪怕一息尚存,便要將這丫頭送到清心蓮台去

    紫色的斧頭最後被壓縮得隻有半人高 隻是其蘊含的紫色真氣,卻是異常純粹透明,猶如紫色水晶一般,散發出來的卻是毀天滅地的恐怖氣息。

    在夜流觴將那斧頭高高揚起 準備全力一擊的時候,淡金色的護宗大陣驟然開裂,隨即完全隱沒,露出被護在其的彌勒宗的全貌來。

    住手

    曆劫依舊一身白色僧衣,不染纖塵。身後是斂眉肅目的玉佛子,看不出喜怒。玉佛子的身後,是十幾個高階修為的佛修,在看到夜流觴全力凝聚的紫色真氣斧頭時,一個個臉色都變了。

    玉佛子自然也感應到了夜流觴那紫色斧頭所蘊含的恐怖力量,隻是他到底是一宗之主,雖然心驚於夜流觴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卻依舊能夠維持表麵的鎮定。

    玉佛子已經決定舉宗歸順天魔宗。曆劫一眼看到了被夜流觴以真氣固定在戰天劍的沈衣雪,心頓時明白過來夜流觴驟然從佛韻齋返回因由。先收起你的真氣,將這個丫頭交給我。

    曆劫說話的口氣雖然像是征詢夜流觴的意見,然而實際根本未等夜流觴開口,便凝聚真氣朝著戰天劍包裹而去。

    夜流觴心略微不滿,狐疑地看著玉佛子及其身後的佛修,同時迅速將沈衣雪從戰天劍放下,因為是他的真氣,心隨意動,那紫色真氣已經纏繞著沈衣雪,將其帶到了他的身邊。

    既然是舉宗歸順,立刻朝佛韻齋發信號,讓慧音和她的屬下放棄抵抗,隨同閔南亭的人,一同趕到此處

    夜流觴盯著玉佛子,一手摟著被紫色真氣纏繞舒束縛的沈衣雪,另一隻手逸出一道細細的紫色真氣,控製著半空的紫色斧頭,不但沒有撤去真氣,反而往玉佛子的方向又壓迫了一分。

    雖然隻是一分,卻讓玉佛子身後的佛修,有五個人膝蓋一軟,癱倒在地

    玉佛子英俊的臉瞬間蒼白一片,目流露出一絲懼意和頹然,隨即不待曆劫催促,便朝著身邊一個同樣臉色蒼白,卻沒有被夜流觴的真氣斧頭壓迫地癱軟在地的年佛修低低吩咐道:照夜流觴的吩咐去做吧。

    聲音充滿了無奈,說完之後更是長長地歎息一聲,隨即竟然垂下眼瞼,再不看在場眾人一眼。

    曆劫自然明白沈衣雪體內被壓製的迷 情香發作起來的後果,對於夜流觴拒不合作的態度,不由皺眉,隻是礙於在場眾人,也不想說的太過直白。

    因此他隻得馭氣而起,懸浮到夜流觴對麵三丈開外,以神念道:夜流觴,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這個丫頭的情況,怕是耽誤不得

    夜流觴冷哼一聲,他自然知道曆劫所言非虛,也知道懷女子的狀況,真的是不宜拖延下去,隻是卻無論如何也不甘心將其交到另外一個男子手。

    不止是因為沈衣雪體內迷 情香發作時候,他所猜測到的那些,還有一個男人對於心愛女子過於憂心而產生的直覺。

    其還夾雜著隱隱的嫉妒,讓夜流觴始終不願放手。可他也知道,若是如此僵持下去,深受其害的隻能是懷女子。因此是再不情願,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你帶路,夜流觴思索片刻,瞪著曆劫道,去彌勒宗的清心蓮台

    曆劫心輕歎,對於夜流觴的言行不置可否,默默地看了一眼對麵男子懷那個雙目迷離,臉色潮紅,嘴角都被咬得滲出鮮血而不自知的女子,心也不禁疼了起來。

    深深地看了一眼夜流觴,站在一個男人的立場時,若是換做自己,隻怕也不會在這樣一個時刻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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