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清心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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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個丫頭的情況,真的已經是刻不容緩,曆劫心歎息一聲,沒有再同夜流觴糾纏下去,直接馭氣轉身:跟我來吧。小說
畢竟,再糾結於誰抱著這個丫頭的問題,受到傷害的,也隻有這個丫頭一個人。
曆劫曾經在彌勒宗做過一段時間的客卿長老,對於彌勒宗的一切自然是分外熟悉,根本不用向玉佛子詢問。
看著一前一後朝著自家宗門馭氣而去的曆劫和夜流觴,還有跟在這兩個人身後的戰天劍,玉佛子甚至覺得,當初曆劫之所以肯答應做彌勒宗的客卿長老,為的是熟悉彌勒宗的一切,好為今日天魔宗的侵入做準備。
當然,不管是曆劫還是夜流觴,都沒有心思去管玉佛子的心思,他們的心裏,此刻的想法都差不多,那是趕緊將這個丫頭送到清心蓮台去。
清心蓮台,離玉佛子的宗主大殿並不算太遠,然而卻顯得十分偏僻。雖然這也算是彌勒宗的一件法寶,然而卻是隻能用於安定修者心神,對於修煉隻能起到一個輔助的作用。
如果不是玉佛子吸收信仰之力需要凝心淨神,隻怕到現在還被彌勒宗的修者遺忘在不知名的角落之。
從玉佛子的宗主大殿往西,一路馭氣,也不過盞茶時候,眼前便出現一池碧水。那水潭也半畝大小,麵有一層淺淡的霧氣浮動,並不影響視線,可以清晰地看到潭水正有一朵如同盛開的蓮花一般的玉台。
間的花蕊光滑圓潤,可容三個人盤膝而坐,四周七片花瓣呈乳白色,半透明,更有絲絲金色細線纏繞,細看竟是自然凝聚起來的佛修真氣。
這金色細線雖是佛修真氣,卻並不屬於任何一個人,隻是如天地靈氣一般存在在那花瓣之,也不能為佛修所吸收,隻能讓花蕊盤坐的修者凝心淨神而已。
所以,在從宗主開始,到後來每一個宗門的佛修皆可前來,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吸收那些真氣之後,清心蓮台便再無人問津。
直到玉佛子準備吸收信仰之力,這才命人掃淨了四周的塵土。
一看到那蓮台,夜流觴離開便加快速度,如同黑色閃電一般直朝著潭水心衝去。
曆劫歎了口氣,連忙撤去結界,好讓夜流觴暢行無阻。
夜流觴驟然停下,懸浮在那蓮台空,然後緩緩落在其一片花瓣之,將懷的沈衣雪輕輕朝著玉台心的花蕊輕輕地送了過去。
可容三個人盤膝而坐的花蕊部分,此刻恰好可以讓沈衣雪躺在麵,在夜流觴紫色真氣的裹纏,縮成小小的一團,卻又不停地扭動著。
夜流觴的目光帶著一絲不安和焦慮,留戀地望了被他放下的女子,這才轉身離開。曆劫雖然沒有催促,甚至目光都沒有流露出一絲無奈,然而,這個丫頭不正常的潮紅臉色,卻是最大的無聲催促。
在心底深深地歎息一聲,到了此刻,他也隻有選擇相信曆劫,相信彌勒宗,相信玉佛子。
剛才在和曆劫趕來的途,他看到了衝天而起的淡金色煙花,一個簡單的收字,想必是玉佛子派人朝佛韻齋發出的信號,隻是他一門心思都是沈衣雪和清心蓮台,根本顧不追問。
夜流觴離開清心蓮台之後,剛在岸邊站定,見曆劫目光幽幽,落在潭的玉台。
他的雙手,做出一個古怪的手勢,麵有一絲金色的光芒明滅不定。
夜流觴的心一驚,幾乎是下意識地道:你做什麽
曆劫不語,麵色凝重地繼續盯著潭水心的玉台,直到金色的細芒完全收攏,七片乳白色的蓮花瓣緩緩收攏,連水母我霧氣也朝著蓮台聚集而且,將沈衣雪掩藏了個嚴嚴實實,之後才答了一句:暫時撤去化雪禪衣麵的禁製。
夜流觴目光微寒,心愈發不是滋味,冷聲追問:什麽禁止
問完之後他便有些後悔,若是曆劫直言是阻止沈衣雪身化雪禪衣按照她的意願脫落的禁止,他又該如何自處
轉了頭,夜流觴的目光落在潭水心那一團濃霧麵,除了那一團霧氣,他什麽也看不到。
曆劫麵色不變,目光也落在那霧氣麵,口氣淡然:何必明知故問
雖然隻是簡短的六個字,卻讓夜流觴的整個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一時間,繼續追問不是,不問不是。夜流觴重重地哼了一聲,轉移了話題:玉佛子決定歸順天魔宗,是真的
曆劫頷首,夜流觴不再追問關於化雪禪衣麵他設禁製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會主動提起,這件事情二人心知肚明便罷了。
為什麽夜流觴又問,是因為對這丫頭心存愧疚
這句話,終於讓曆劫波瀾不驚的臉有了一絲變化,沉默許久,才輕輕點頭,不過隨即卻又搖了搖頭:也是,也不是。
不看夜流觴幾乎要殺人的目光,曆劫的目光依舊落在潭水心的霧氣,卻無法保持適才的平靜無波。
夜流觴一把抓起對方衣襟,怒瞪著對方:你混蛋
曆劫不避不讓,任由夜流觴抓住衣襟,沉默不語,隻是目光依舊沒有從那霧氣移開。
你是承認利用這個丫頭了夜流觴手背的青筋墳起如青色小蛇,可見他此刻的力道之大,盯著曆劫的目光幾乎要冒出火來,若是那火有威力,隻怕十個曆劫也灰飛煙滅了。
曆劫道:佛信晶石是來自神界的東西,不是一般修者可以應付的了。
所以,你算計這個丫頭夜流觴努力壓製著怒氣,甚至都不顧她體內的迷 情香是否能夠壓製得住
曆劫的目光閃過一絲愧疚,沉默半晌才緩緩道:隻有這個丫頭伽藍冰魄針麵的天道氣息,才勉強可以克製佛信晶石。
天道,天道夜流觴鬆開曆劫衣襟,大力一推,直推得曆劫後退兩步,才繼續憤憤道,你不是護天道人嗎你不是可以動用天道力量嗎算計這丫頭身那一絲天道氣息做什麽
不待曆劫回答,夜流觴前一步,再次逼近曆劫:你知不知道,因為動用這一絲天道氣息,這個丫頭全身的混沌之氣都被消耗一空,身體虛弱了多久
你口口聲聲說是去替她尋找解藥,可是一回來卻隻字不提解藥的事,隻會算計她夜流觴逼視著曆劫,道,讓她再一次為了對付佛信晶石,耗盡混沌之氣,以至於無法壓製體內的迷 情香
麵對夜流觴的憤怒指責,曆劫麵依舊波瀾不驚,隻輕輕道:若非這丫頭急於替你天魔宗攻下彌勒宗,她會再次動用伽藍冰魄針的天道氣息嗎
夜流觴一怔,顯然沒有想到曆劫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沈衣雪說是為了救雪暮寒才決定攻打彌勒宗,然而到了現在根本連雪暮寒的影子都沒看到我的規劃不西班牙打給我心很好找個少說話告訴我要多,死啦,你咋啦
反而是整個彌勒宗都已經歸順了天魔宗是不爭的事實。
再想到沈衣雪曾經說過的,若是傾半個天魔宗之力,之為救一個雪暮寒,你要如何向整個天魔宗交代不由輕輕歎息一聲,一時竟然不知該如何反駁曆劫的話。
這個丫頭到如此地步,固然有曆劫的算計,又何嚐沒有他的原因大家都不在課啦怎麽啦我不能為了我昨晚怎麽搞活動嗎雖然還是那個房子哎看你快樂你要走了嗬嗬蚊子多頭都懂的發展,
一直沉默相隨的戰天劍,忽然發出一聲輕輕的嗡鳴,隨即有神念朝二人散發:你們,難道都不能單純地對待雪兒麽可惜我現在隻是一把劍
夜流觴和曆劫同時沉默,對於戰天劍的這句話誰都沒有回應。
許久,夜流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目光冷冷看向曆劫:如此說來,你u是站在彌勒宗的立場了你算計這個丫頭,隻是為彌勒宗爭取喘息的時間
這句話說出的同時,夜流觴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
紫色的真氣瞬間暴漲散發出來,將他整個人籠罩其,讓他看起來如同一尊邪神一般
激蕩的真氣將曆劫的白色僧衣鼓起,如同颶風掠過,讓那寬大的袍袖都獵獵作響。同時,戰天劍也發出一聲鏗然長鳴,劍身耀出一道又一道銀白色光華,劍尖直指曆劫
曆劫麵不改色,依舊一臉波瀾不驚,身形更是如磐石一般紋絲不動,聲音平淡無波:夜流觴,你真的不顧這個丫頭的生死了嗎
他不退反進,分明是淡然的目光,卻讓夜流觴有一種灼灼逼人的感覺:先不要說這個丫頭正在清心蓮台之,四周任何一絲異常的真氣波動都有可能引起她體內迷 情香的變化,便是此刻我真是站在彌勒宗的立場,你確定要在此刻動手
夜流觴一愣,終於禁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水潭央被乳白色霧氣籠罩起來的清心蓮台,蓮台麵,有他一心愛慕的女子。
正在怔愣猶豫之間,卻聽曆劫又道:何況,我對這丫頭的算計,歸根結底,不還為了早日帶她去尋求解決之道
夜流觴更加迷惑:帶她去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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