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雲夕柔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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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宗

    暗沉的宗主大殿內,白玉沉獨自一人坐在宗主大殿央那個高高在的位置,假裝下麵是無數跪拜的眾人,幻想著眾人的畏懼和臣服。小說

    他派人往天魔宗送了心,指明要交給那個讓他心心念念的女子,雖然明知道一定會是不會有明確的結果,卻還是忍不住要送這麽一封信。

    不為別的,隻是為了告訴那個女子,他馬將要成為劍宗的宗主,即使不能呼風喚雨,也不再容許他人小覷曾將雪暮寒能夠給她的,現在他全部都能給她

    還有三日便是他的繼任大典,當然這繼任並不名正言順,是他拉攏了雨諾,拉攏了丹藥坊和宗門內百裏姐妹,又強占了楚韻卿,逼的楚憶洹隻能站在他這邊,這才有了今日的局麵。

    如今,除非淩飛宵立刻出關,或者那個陷入昏迷到現在都未曾蘇醒的破山醒來,已經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

    可惜,淩飛宵在落冰湖一戰,被雪暮寒傷得不輕,不得已服用了絕天神丹,開始閉死關,一旦強行出來,前功盡棄都是小的,淩飛宵哪裏再去尋一顆絕天神丹來再次閉關而破山,當初淩飛宵為了控製戰天劍,強行將破山的真魂切下一縷,到現在都恢複不過來,也算是淩飛宵自食惡果了。

    而且,算是破山醒來,隻怕也不會是名正言順的宗主之位的繼承人。人身劍魂,淩飛宵尋了這麽一個弟子,為的可不是繼承他的宗主之位,而是為戰天劍一旦真的找不到軒轅劍魂,那麽被煉魂入劍的人,最後便將會是這個破山。

    可憐那個破山,大師兄,還以為他們那個師父真的如父兄一般,連被且切真魂也心甘情願

    這些,都是淩飛宵在將破山的一縷真魂交給白玉沉,讓其在落冰湖時,把握沈衣雪真魂入劍的時機送入戰天劍。白玉沉從淩飛宵的言辭以及前後的一些舉動推斷出來的。

    當然實際也可以說是八九不離十了。所以,哪怕是現在他還沒有找到,劍宗之內,必然有一件可以阻止破山繼任宗主的東西。

    畢竟,淩飛宵一開始屬意的宗主繼承人,可是他的二弟子江映秋,不可能不為江映秋留後手的。

    至於衛明傑,當然也在他拉攏的範圍之內,然而對方卻總是不識抬舉,竟然妄想著掌控雙修門,進而與他對抗,可結果呢,還不是落在了天魔宗的手,此刻想必已經凶多吉少了吧

    白玉沉想著,若是派去天魔宗的人到了繼任大典的前一天還不回來,或者帶回沈衣雪拒絕的消息。那麽,他在繼任大典結束的那一刻,天魔宗的人離開之前,便拿衛明傑的事情向天魔宗興師問罪

    一來也算是全了劍宗的麵子,顯示他這個新任宗主並非薄情寡義之人,不懼天魔宗,也有能力擔任這一宗之主。二來,便是為了沈衣雪了。

    若是他的繼任大典當日沈衣雪前來,那麽便直接扣留若是沈衣雪沒有前來,那麽,那些將要被扣押的天魔宗門人,還有雪暮寒便都是他手的籌碼。

    甚至,帶局麵完全穩定下來之後,衛明傑還可以成為他進攻天魔宗的借口

    嗬嗬,想不到啊,那個死鬼四師叔,到死還能為劍宗,為他白玉沉做出如此巨大的貢獻,還真是讓他白玉沉感激不盡呢

    白玉沉的思緒又回到了從前,當初那個在賭氣從湖心島離去,結果卻險些落入水的女子,從他將她攔腰抱起的一刻,隻怕是已經心動了吧。

    回想起她對著自己說出我餓了,沒有心情同你談事情時候,毫不自知流露出多少風情來的天真嬌憨,在景龍鎮太和樓如風卷殘雲,在自己麵前毫無女子矜持形象時候單純直率。再回想起在炎月門時候,因為自己說出奪取妖修金丹時候,那失望的眼神還有最終決然離去的背影。

    白玉沉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的一切都隻為了和一個叫做沈衣雪的女子相遇,並最終讓自己不可自拔地愛這個女子。

    目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憤恨,想到的點星樓的時候,雪暮寒的高高在,對自己的冷淡疏離不假辭色和對於沈衣雪的親近欣賞,白玉沉的心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怨氣

    這憤恨之色稍縱即逝,轉眼化為了濃重的嘲諷。看看現在,

    那個清冷如月華一般的雪暮寒在哪裏呢還不是匍匐在自己的腳下,任由自己折磨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和沈衣雪拜堂成親,一定要讓雪暮寒跪倒在地,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洞房

    別以為雪暮寒對於沈衣雪的那些心思他看不出來,說什麽師徒,不過一層遮羞布罷了,隻要是個男人,都能看得出來,雪暮寒對於沈衣雪存的,早不是一個師父應該對弟子應有的心思

    白玉沉頓時又憤怒起來,想到沈衣雪衣衫淩亂地從雪暮寒房門緊閉的寢室出來的情景,怎麽也壓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雖然事後證實那不過是一場誤會,然而猜忌的種子已經種下,並迅速地生根發芽,怎麽也抹不去那種如毒蛇啃噬般的嫉恨。

    隻是因為對方是名滿天下的雪暮寒,而他卻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嗎除了修為他高,地位他高,雪暮寒還有什麽

    是因為那滿腔的不甘,他才要往爬,爬到一個所有人都需要仰視的高度,他不信沈衣雪還看不到他的存在

    白玉沉將雙掌緊緊握起,指甲整個刺入了掌心,也毫無感覺。

    站起身來,他心裏想著,也該去再看一看雪暮寒,他的那個好師叔了。

    還沒有邁下台階,有細細的吱呀聲音傳來,因為掩住殿門而略顯暗沉的宗主大殿,有外麵的光線隨著大門被推開的門縫射進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纖柔的淡紫色身影。

    女子的姿容還算美麗,隻是雙眼卻帶著濃濃的不甘和憤怒,冷著一張俏臉便走了進來。

    白玉沉眯起了眼睛,看清了來人,不禁皺起眉頭來,聲音已經帶了一絲不悅:你來做什麽

    來人冷哼了一聲:白玉沉,你求我給楚韻卿下藥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態度,如今竟要過河拆橋麽

    此言一出,白玉沉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他一把抓住女子的手臂,大力將其望大殿裏麵一拉,同時一道真氣射出,再一次將大殿的厚重的大門掩了起來。

    雲夕柔你瘋了嗎白玉沉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吼,這種話豈能亂說

    淡紫衣裙的女子雲夕柔大力掙紮了著,想要拜托對方手掌的大力鉗製,卻不想白玉沉將其拉進來之後,離開嫌惡地鬆開了手。這一掙紮落空,反而讓雲夕柔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在地。

    雲夕柔穩住身形,瞪著白玉沉的雙眼湧出一層薄薄的霧氣,卻澆不息眼噴薄欲出的怒火,她尖聲叫道:白玉沉,你敢做,還怕被人聽到麽

    白玉沉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原本英俊的臉此刻猙獰如惡魔:雲夕柔,你這個瘋婆子

    雲夕柔不甘示弱,對著白玉沉一陣踢打,尖銳的手指甲幾次險些劃過白玉沉的臉,白玉沉猝不及防,不得不偏頭躲避,被雲夕柔抽冷子一下撓在了手背

    他的手背吃痛,不由一鬆,雲夕柔趁機掙脫開來,後退了兩步,與白玉沉拉開了距離。

    白玉沉雲夕柔眼原本氤氳的霧氣此刻已經珠淚瑩瑩,怒火被澆熄,換了絲絲無助,可憐楚楚地望著臉色猙獰的白玉沉,語氣也變得柔弱,玉沉哥哥從在炎月門的時候我喜歡你,哪怕最終炎月門被沈衣雪滅門,我孤苦伶仃,最後落到劍宗,也從未改變初衷,可是你呢

    你用著我的時候,便說如何如何喜歡我,讓我喚你玉沉哥哥,還說事成之後必定娶我為妻。雲夕柔聲聲泣血,目光滿是幽怨,可是一旦我將你吩咐道事情做完,你便要翻臉不認賬了嗎

    白玉沉的目光有些不自然: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麽,我何時說過不認賬了又在疑神疑鬼了不是

    他前一步伸出手臂,想要將對方摟進懷,卻被雲夕柔閃身躲開了,頓時便摟了個空。他也不惱,收回手臂,深吸口氣望著對方:柔兒,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對楚韻卿真的沒有感覺,那都是為了爭取楚憶洹的支持不得已而為之

    不是楚韻卿,不是雲夕柔眼淚終於盈滿了眼眶,順著雪白的臉頰滾落,到了現在你還不肯承認嗎

    她不顧落下的淚水,努力瞪大了眼睛:白玉沉,玉沉哥哥,既然你說我胡思亂想,那別讓我亂猜你告訴我你派人去天魔宗做什麽了

    白玉沉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雲夕柔要問的竟然是這個,不禁皺眉道:送請柬啊,怎麽了還有三日我舉行繼任大典,自然是要給天魔宗送請柬了

    雲夕柔步步緊逼:隻有請柬嗎

    她從袖取出一個已經撕開了口子的信封來:我剛剛從你派去天魔宗的人手拿到的,你要不要看看

    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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