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真正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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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沉幾乎是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被雲夕柔一個轉身躲了開去:你這麽急切知道沈衣雪的回答麽

    你都知道了白玉沉麵色一冷,不再去搶那個信封,隻是冷冷地望著雲夕柔。手機端 vw

    目光落在被撕開的口子,白玉沉瞬間明白,隻怕天魔宗和沈衣雪回信的內容,對方已經看到了。既然他再說什麽多無濟於事,那麽他還不如不說,何必如一個跳梁小醜般讓雲夕柔心裏笑話。

    而且,回想剛才雲夕柔的表情,想必沈衣雪是看了自己的信,並且回複了自己。而那個答案,想必並不是雲夕柔想要看到的。

    一念至此,白玉沉反而沉靜下來,也不開口,隻這冷冷地盯著對麵的雲夕柔。

    他不開口,對麵的雲夕柔反而心虛起來,深吸了口氣,終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沈衣雪的答案,難道你不想知道

    大殿裏的光線更加昏暗,讓她看不清白玉沉的表情,也無從猜測對方真實的想法,隻能聽到對方毫無感情的聲音:想,不過我也能夠猜到。

    白玉沉道:如果是讓你感到滿意的答案,你不會是以這樣一副表情來質問我了。

    雲夕柔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從自己的情緒波動猜測了出來,不由大為泄氣,然而卻又不甘心,思索良久,終於是將那信封扔到了白玉沉麵前。

    那信封輕飄飄地,如同一片枯葉,緩緩地落到了白玉沉的腳下。

    白玉沉沒有急著去彎腰去撿,反而是深深地看了雲夕柔一眼,又後退了兩步,這才以真氣將那信封托起,送到了自己麵前。

    再看雲夕柔,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屑地說了一句:不是能夠猜到麽那還急著看什麽

    白玉沉的目光幽深如同兩個漆黑的漩渦,深深地一眼,似乎可以望進雲夕柔的心底,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竟然不由自主地移開自己的眼睛,不該再與對方的目光對視。

    雖然心急切,麵卻依舊維持著冷靜,白玉沉努力讓自己的雙手不顫抖,呼吸不急促,這才抽出了信紙,隻是手心的汗濕卻隻有他自己知道。

    那個女子,每一次見她,似乎都有不一樣的感覺,也不知道她到底會給自己一個怎樣的答案,是同意呢,還是不同意呢

    在展開信紙之前,他小小的猜測著,可是,他又覺得,不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他都不滿意。

    不答應,自然不是他想要的,可若是答應,卻也隻是為了雪暮寒,與他無關

    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才輕輕將那素白的極薄的信紙展開,分明極輕,卻讓他有種舉之不起的沉重。

    然而,下一刻白玉沉的臉色變了

    素白的信紙,沒有稱呼也沒有落款,隻有一行娟秀玲瓏的字,不似一般的蠅頭小楷,每一個都足有核桃大小,卻力透字背,可想而知寫下這幾個字的人心的多麽無奈和憤怒了。

    那麽你希望我是答應,還是拒絕隻有這麽十幾個字,意思卻是再明確不過。

    字跡較新,又兼是剛剛從雲夕柔手拿到,想必雲夕柔也是剛從派去天魔宗的門人手取得。沈衣雪拖了這許久,知道如今才回信,想必也是經過一番思量的,卻不想這個女子竟然又將問題推給了他。

    白玉沉也禁不住在心裏問自己,他到底希不希望她答應呢

    隨即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卻又稍縱即逝,隨即湧心頭的,卻是另一種憤怒:好一個聰慧的女子,想必她也知道,若是答是,自己肯定會認為她是為了救雪暮寒,回頭自然要對方雪暮寒去。

    可若是拒絕,自己同樣也有理由去對付雪暮寒。不論如何,最後受苦的那一個肯定是雪暮寒。

    這自然不是沈衣雪想要看到的,所以她便將問題推了回來,也不過是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少去折磨雪暮寒罷了

    一旦相通,白玉沉心的怒火更甚,幾乎要忍不住立刻再去劍心穀裏,將雪暮寒再折磨一通,以泄他心頭怒火

    這樣想著,白玉沉也是這樣做的。隻是他剛剛抬腳邁出一步,便聽沉默半晌的雲夕柔突然冷冷道:你要去哪裏

    白玉沉的腳步一下頓住,回頭冷聲道:我需要告訴你嗎

    雲夕柔卻不肯放過他,前兩步到了白玉沉眼前,冷笑:沈衣雪的這個答案,你可滿意

    白玉沉懶得取看她,隻道:與你無關

    雲夕柔被氣得胸口一陣起伏,咬牙道:若是沈衣雪拒絕,自然是與我無關可是她並未拒絕,那我便要知道,你繼任宗主之後,到底是如你答應我的那般娶我,還是娶她

    你為何非要咬著沈衣雪不放白玉沉伸手捏著雲夕柔還帶著淚水的滑膩下巴,一張扭曲的俊臉逼了來,離她不到半寸,聲音卻幽冷地如同從地獄傳來,其有帶了三分輕佻,我娶沈衣雪,會妨礙娶你嗎楚韻卿你不都接受了嗎,還在乎多一個沈衣雪

    雲夕柔楞了一愣,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半晌才醒過神來他話的意思,可卻依舊一臉的不可置信:白玉沉,你,你

    她覺得當初的自己肯定是瞎了眼,竟然會愛這樣一個恬不知恥的男人,這樣的話,他竟然可以說的出口他知不知道什麽叫做廉恥

    可是,如今自己整個人都是他的了,再說後悔還有用嗎

    雲夕柔推開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指,不再看對方一眼,任由白玉沉看也不看她一眼,朝著宗主大殿的門口走去。

    開門,有溫暖明亮的光線透進來,卻驅不散雲夕柔此刻內心的陰冷黑暗,她頹然地癱坐在冰冷的地,如同失去了魂魄一般。

    白玉沉當然不想理會這樣的雲夕柔,或者說,若非為了讓她替自己辦事,朝著楚韻卿的飲食下春 藥,他還是連理都懶得理會這個女人。

    從一開始,他不曾將雲夕柔放在眼裏,到了現在依舊不會。

    現在的白玉沉,心對於雪暮寒的恨意,不減反增。也不知道他到底哪裏好看,竟然隻得沈衣雪為他如此花費心思

    他現在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是去到劍心穀,狠狠地再將那個可恨的雪暮寒折磨一通

    一路腳步匆匆,有路過或者值守的門人不斷行禮,白玉沉隻好收起自己的怒火,繼續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麵孔,微笑著讓人不要多禮。

    畢竟,他的繼任大典還有三日才到,這短短的三日,他怎麽能夠失去人心呢

    這樣保持著得體的微笑,白玉沉一路來到了劍心穀前。好在穀口把守的,全都是他自己的心腹,他也不用這樣辛苦地保持著自己的微笑了。

    沉著臉,打開穀口的禁製,白玉沉示意不必有人跟來,便獨自進了裏麵,同時不忘將禁製再次啟動。

    劍心穀的禁製很不簡單,白玉沉到了此刻也未完全掌控,不過是能夠開啟和關閉罷了,若是稍有損壞,隻怕維護起來要不知如何是好了。

    讓白玉沉滿意的是,這個禁製可以阻隔修者的五感,連神念也可以阻隔開來,讓人無法窺探其奧秘,這也是他放心將雪暮寒囚禁於此的原因。

    說道雪暮寒,也不知道是該說是他白玉沉幸運,還是他雪暮寒倒黴。在落冰湖之戰後,雪暮寒其實是遁走了的,這也是衛明傑誤以為雪暮寒落入彌勒宗的原因。

    否則,依著衛明傑的性子,又是想要強占雙修門另立門戶,哪裏肯為白玉沉遮掩。隻怕是恨不得沈衣雪立刻帶著天魔宗的人打到劍宗才好。

    隻是,在這之後,衛明傑隻忙著他自己另立門戶的事情,也沒有多做理會。淩飛宵在閉關之前,曾讓白玉沉再一次帶人趕赴落冰湖附近,一是為了處理那些堆積的屍體,而是尋找雪暮寒的下落。

    畢竟,雪暮寒並非常人,任由他遁走,怕是後患無窮,淩飛宵便是閉關也不能安心。所以,對於雪暮寒,那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

    這便給了白玉沉機會,在落冰湖西邊的無極森林,尋到了動用焚劍滅神訣之後,虛弱無力的雪暮寒。當然,白玉沉多了個心眼,並未如實將此事匯報給淩飛宵,反而偽造了痕跡,讓人以為雪暮寒進入了彌勒宗境內,暫時不宜繼續搜尋,然後悄然將其帶回了劍宗。

    雪暮寒與彌勒宗妙觀的交情在劍宗幾乎沒有人不知道,所以這倒也算是順理成章。並且因為落冰湖之戰後,劍宗失利,自然也不好大張旗鼓地進入彌勒宗找人,也隻好不了了之。

    之後淩飛宵閉關,白玉沉便將其囚禁到當初用於存放戰天劍的劍心穀來,又利用了封禁戰天劍的陣法將,趁著雪暮寒尚未完全恢複的時候,再一次將其困在了戰天劍當初所在的石台,便去忙著同江映秋爭奪劍宗的掌控權去了。

    由於白玉沉的謹慎小心,將雪暮寒帶回來的時候是將其易容過是,因此連把守在穀口的幾個人,也不知道劍心穀內究竟有何機密,竟讓他們這位未來的宗主不時地來看看。

    當然,白玉沉可不是白來的,當初雪暮寒給他的那些,他所認為的恥辱,他現在要一點一點地討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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