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黑色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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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

    他說的如此直白,雪暮寒算不想追問,都不得不追問了一句,不過隨即又歎息道,不管你目的是什麽,隻怕你都找錯人了。 vw我此刻的境況,你也看到了 。一個自身難保的人,又如何為你達到你的目的

    鄭聞歌道:你自然不能,但是有人可以。

    雪暮寒沒有再接對方的話,一時陷入了沉默的思索當。

    卻聽鄭聞歌慢吞吞地繼續道:這是微海長老的命令,也是我加入聖獸宗的誠意。不過

    他頓了頓,聲音轉冷:雪暮寒,你也應該知道我有多麽恨你。若非因為有你,韻卿又怎麽會對我視而不見

    真不知道你哪裏好,竟然讓韻卿為了你陷入瘋狂,被人利用做出許多傷天害理的舉動而不自知鄭聞歌的聲音由怨恨轉為無奈,雪暮寒,我恨你啊可是到了最後,卻又不得不為了韻卿來這裏救你

    鄭聞歌的每一個字都低沉清晰,可連接成句卻依舊讓雪暮寒震動,隻是他不得動彈,又被禁錮日久,這才沒有失態。

    楚韻卿,算是他的師侄輩了,平日裏端莊溫和的女子,怎麽竟會對他有其他心思

    雪暮寒一時不敢接受,然而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追究這個話題的時候,因此隻得默然將鄭聞歌這段話給忽略了過去

    他雖然被白玉沉囚禁多時,又是一直心如死灰,不問外事。然而一旦死灰複燃,整個心思卻依舊清明通透。

    心底的直覺告訴他,對於這個鄭聞歌,他還是不要太過信任才好。

    然而鄭聞歌卻不允許他回避,轉而竟然語氣一轉,開始哀求:雪暮寒,雖然我真的不想求你,但我也隻能向你開口,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便好。

    雪暮寒不為所動,依舊道:我都說了,我無能為力。

    何況,既然你已經決定改投聖獸宗,那麽有事應該去求微海師兄才是。雪暮寒的神念似乎也帶了一絲鋒銳的劍氣,卻是不由他自己控製的,便是我答應你,此時的我也無法去幹涉聖獸宗的事情。

    他被困劍心穀的這段時日,已經給沈衣雪帶來天大的麻煩,又哪裏還願意再去管其他的人其他的事何況,聖獸宗的事情,他是真是無能為力,算曾經與孔微海的關係尚可,可現在對方是聖獸宗的長老,自己卻是一個在世人眼生死不知,為一個女子背叛宗門的罪人。

    鄭聞歌沉默著,目光幽幽卻又帶著一種異的嘲諷,許久才歎息一聲道: 暫時我沒有能力助你脫困,也隻能幫你傳話了。既如此,那你可還有話帶給天魔妃

    天魔妃

    雪暮寒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麽天魔妃誰是天魔妃

    他的心似乎漏跳了一拍,連呼吸也開始紊亂,如果不是因為被禁錮在藏劍台,隻怕整個人都要顫抖起來。

    他是知道她天魔女身份的,可是天魔妃會是她嗎

    一時間思緒紛紛,卻又夾雜著無數惶惑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鄭聞歌這句話的時候,卻見不遠處的穀口的禁製再一次銀光閃動起來。

    鄭聞歌也感覺到了,不禁回頭去看,卻見小扣子神色慌張,手抱著一件黑色的長袍走了過來。

    不但鄭聞歌,便是雪暮寒也微微覺得有些詫異:劍心穀離外門弟子的居所並不是很近,小扣子本身修為又不高,便是讓他在宗門之內馭氣也做不到,如何竟回來的這般快

    而且他還要找到衣物,還要避開眾人耳目,需要更多的時間,可是從他離開到現在,最多一盞茶的時間,他居然回來了

    不但回來,還帶來了衣物並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主意

    鄭聞歌的目光閃動,麵色微冷,真氣已經開始悄悄凝聚起來。

    他不得不妨,畢竟現在到處都是白玉沉的眼線,一個被發現,別說救雪暮寒,順便達到他的目的,隻怕他自己都的折在這劍心穀若非因為對方是小扣子,隻怕此刻鄭聞歌早直接先下手為強了。

    小扣子一向單薄瘦弱,有秉性純良,不過也易於輕信,對任何人的話都不懷疑。所以,鄭聞歌也隻是防備著,還是準備先試探一下對方的。

    小扣子,一路可有人發現你鄭聞歌換一副溫和的麵孔,連聲音也聽不出絲毫的疑心,隻讓人感覺到關切。

    我小扣子的原本蒼白的臉瞬間漲紅,低下頭不敢看鄭聞歌的眼睛,半晌才訥訥道,那個,鄭師兄,我沒有回居所

    鄭聞歌背後的拳頭一下握緊,麵卻依舊不露聲色,目光落在小扣子手那件黑色的長袍麵:那你是從何處取來的衣服

    雪暮寒的目光卻一直落在那黑色的長袍麵,樣式讓他感覺有些眼熟,一時卻又想不出在哪裏見過。更讓他感覺到熟悉的,是那黑色長袍麵附著的一層極其單薄的七彩流光,更是讓他感覺無熟悉。

    心在這一刻不可抑製的狂跳起來,卻依舊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被禁錮,隻怕雪暮寒此刻整個人都會忍不住激動地顫抖

    他不敢相信,更不敢散發神念到劍心穀以外,被人察覺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若是他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此刻的自己該如何麵對若是猜測是假的,那麽這驟然升起的一絲期待破滅,又該是多麽失望。

    他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敢承受和麵對了,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心,終於再一次複活了過來

    有所在意,所以便有所畏懼。

    我是在

    小扣子隻說了三個字便停住,瞪大了眼睛望著鄭聞歌,目光已經帶了一絲慌張,道:現在不能說

    鄭聞歌疑心更甚,於是前一步,緊緊逼視著對方,聲音終於轉冷:為什麽現在不能說若是現在不能說,那麽何時才能說

    小扣子低了頭,回避著鄭聞歌的目光,小聲道:等暮寒真人順利穿之後才能說

    為何鄭聞歌再一次逼近,莫不是這衣物麵有毒藥

    不不不小扣子聞言,頭搖地想撥浪鼓一般,連聲否認,沒有,沒有

    那你為何著急讓暮寒真人鄭聞歌說出暮寒真人四個字之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望向小扣子的目光已經帶了三分淩厲,不對,你是如何知道這人是暮寒真人的,是誰告訴你的

    小扣子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一張臉瞬間變得蒼白,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鄭聞歌的真氣已經凝聚起來,正要朝著小扣子發難,腦海卻突然傳來雪暮寒的神念:將那衣服給我吧。

    鄭聞歌還是有些猶豫,雖然他對於所謂名滿天下的雪暮寒也沒有什麽好感,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還對其如癡如狂,偏偏這個雪暮寒還毫不知情,或者明明知道卻故作不知,古風楚韻卿的一番真心。

    所以,從根本來說,鄭聞歌實在是不想救雪暮寒,讓其自生自滅更好。可是一想到,若是雪暮寒真的死在自己的眼前,哪怕是受傷,若是事後被孔微海知道,隻怕也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何況,若是雪暮寒此斃命,他又如何達成自己的心願

    這樣想著,他便要從小扣子的手接過那黑色長袍來檢查一番,卻不想那黑色長袍麵,突然泛起一層淺淺的七彩流光,在黑色的布料麵氤氳流轉起來。

    鄭聞歌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手縮了回來,然而隻是這一愣神的工夫,那黑色長袍已經無風自動,輕輕揚了起來。

    黑色長袍麵的七彩流光流動如水波,卻讓雪暮寒更加感覺到熟悉。

    在小扣子和鄭聞歌的目瞪口呆,黑色的長袍如同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展開,提起,從小扣子的手臂飛了出去

    離得近了,雪暮寒終於看清了那長袍的樣式,記憶之的靈光一閃,終於想到了一個人。隻是,他卻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可這卻也在情理之,他也隻能相信。

    心輕歎,一絲帶著失落的哀聲從心底泛起,怎麽也抹不去。

    在鄭聞歌和小扣子驚訝的目光當,那黑色的長袍直接便穿過藏劍台,籠罩住雪暮寒的那銀白色和青黑色交織而成的神秘花紋,輕柔地落到了雪暮寒的身。

    在穿過那神秘花紋的時候,雪暮寒看到,那七彩流光一瞬間變得明亮起來,絢麗奪目,卻在穿過之後隨即黯淡下來。

    雪暮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肩頭,發現那七彩流光已經完全消失,遮住自己身體的,隻是一件普通的長袍。

    鄭聞歌的嘴巴長得老大,半晌才楞楞地問了一句:這衣服,是怎麽穿過去的

    小扣子也是一臉驚訝,隻是在那長袍覆蓋住雪暮寒的身體之後,卻立刻急速轉身,朝著劍心穀穀口的方向跑去

    在鄭聞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小扣子便再一次跑到的穀口,打開了禁製

    雪暮寒的目光,隨著小扣子的身影轉動,直直落在穀口那道如同撕裂一般的口麵。

    男子一身黑衣,卻獨獨缺了外袍,一看便與披在雪暮寒身的長袍布料一致。修長的身體剛剛進來,便急忙轉身,朝著那裂口伸出手去。

    緊接著便又一隻纖細白皙的小手,放在了黑衣男子伸出的掌心。

    鄭聞歌也反應過來,連忙朝著穀口的方向衝了過去,同時低吼:小扣子,你瘋了嗎然而下一刻卻被驟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子驚得呆住,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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