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自古孤兒出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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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實說,舒曼心中是有些慌亂的,眼前這人對智慧序列的掌控隻會越來越精熟,又經曆了朝鶴那檔子事對偽裝之道也有防備。
    正因如此,潘蒂婭才會啟用“舒曼·萊溫斯基”這個老號,而不是創建新號,那樣子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識破。
    他應該沒看破,不過還是得小心點,收著點性子。
    千萬要克製住攻略夏沫的小心思。
    可……
    麵對拉著自己手的美人君王,還是一條美人蛇,潘蒂婭很難坐懷不亂啊。
    另一邊的蘇牧,看向舒曼的眼光略顯詫異,盯著那雙略帶幽怨的黑色眼眸,心中不禁泛起嘀咕:這口吻怎麽聽起來,像是我們很熟的樣子?
    北境的女孩都這麽自來熟?莫非是因為……心理醫生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成熟的女人,沒有那麽多羞澀與矜持吧。
    他一時間到沒有猜想到,眼前這個舒曼是主角小姐的又一重馬甲,畢竟這是在諾倫薇兒丹蒂號上的老相識。
    在他的記憶中,那個時候的潘蒂婭應該在海黎,劫獄救走戴凡娜。
    至於夏沫……更不會懷疑,她既不了解潘蒂婭,也不了解舒曼。
    “不是拆台。”
    蘇牧搖搖頭:“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聽到這句,舒曼的小心髒狂跳不止,故作猶疑地問:“也不是很清楚吧,當時在遊輪上,你好像都沒怎麽和我說過話。”
    這家夥一定是在虛張聲勢,她才不上當呢!
    蘇牧喝著啤酒,說:“你和律星法庭不是很熟嗎?難道安索斯先生沒有和你說?我和夏沫的訂婚宴他還來了呢。”
    說完,他緊盯著舒曼的表情。
    “安索斯?”
    盡管心中翻江倒海,但舒曼麵上無比平靜,搖搖頭說:“他可是律星法庭的紅人,那是我們這種凡血能比的?”
    “當時在遊輪上不過是看在我父親的麵子上。”
    蘇牧點點頭,繼續問:“聽說萊溫斯基是容克貴族?”
    “容克貴族?”
    “切。”
    舒曼嗤笑一句,說:“弑神者大人說笑了,什麽容克貴族,哪有容克貴族,這都是封建王朝時代的事情,現在的萊茵……”
    “現在的萊茵——”
    蘇牧打斷她的話,指了指窗外,飄揚在布拉格廣場之上的嶄新旗幟。
    “霍倫堡是騎士國,薩克森是王國,波西米亞不也是王國?這麵嶄新旗幟代表的第四萊茵,不也是帝國?”
    年輕的君王微微一笑:“或者我應該更準確地形容為……容克序列貴族集團?”
    “嗬。”
    舒曼表現出不一般的冷靜,臉上笑意吟吟,盡顯清冷的豔麗,下巴微微揚起,眉眼斜視戲笑,盡顯貴族大小姐的姿態。
    與剛才的玩鬧判若兩人,像是征服者,卻又能勾起別人的征服欲。
    蘇牧斜靠在椅背上,目光清明地迎著這位貴族小姐的目光,兩雙黑眸直視彼此。
    一人清豔,一人溫嚴。
    夏沫以旁觀者的視角,觀察著如同針鋒相對的兩人。
    “不愧是弑神者呀!”
    最後,漫長的注視後,舒曼終究敗下陣來,目光躲閃開君王的威嚴,臉上爆發出嬌憨的笑容,由衷地讚歎著對方。
    “你說的對,萊溫斯基家族,正是容克序列貴族集團。”
    “隻是……”
    她微微歎息,說:“我沒有繼承序列,隻是一個凡血,進不了家族核心,隻能操持一些家族產業。”
    “那。”
    蘇牧眉頭一皺,問:“曼施坦因家族是不是也是容克序列貴族?”
    他記得,主角小姐潘蒂婭的正是出身於曼施坦因家族。
    “是。”
    舒曼說:“萊溫斯基家族和曼施坦因家族還是姻親關係呢!”
    她已經預感到接下來的話。
    “那舒曼小姐,您認識潘蒂婭·馮·曼施坦因小姐嗎?”蘇牧問。
    舒曼柳眉一挑,問:“她是你什麽人?”
    “朋友。”
    “額……”舒曼故意將目光投向夏沫,“朋友?”
    蘇牧解釋說:“普通朋友。”
    舒曼,不,潘蒂婭:“……”
    該死的混蛋配角,本小姐幫了你這麽多,居然隻是簡單朋友嗎?哪怕說一句知己對手呢,我難道不配做你的對手嗎?
    蘇牧以為舒曼不信,又強調一句:“真的!她隻是我的……朋友。”
    潘蒂婭:“……”
    好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
    “你說是就是唄。”
    舒曼一邊說,一邊貼到夏沫身邊:“男人什麽的,就沒有一個……算了,不說這個。我倒是沒有聽過潘蒂婭這個人,回頭可以幫你問問。”
    “不過因為一些不能說的事,當年的世界大戰,曼施坦因家族早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如果沒打聽到你可不要怪我啊。”
    讓本小姐幫你找本小姐,那自是不能夠找到的,而且本小的“曼施坦因”非明麵上的“曼施坦因”。
    “那是自然。”
    蘇牧點點頭,他原本也沒指望舒曼小姐能找到,就像她自己說的,她隻是個凡血,是萊溫斯基家族的邊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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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動亂不要緊吧,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波西米亞的軍隊一敗塗地,被對麵的聯軍追著打。”
    舒曼搖搖頭:“左右不過他們繼血種的事,隻要不逼迫太甚,和我們這些凡血又有什麽關係呢?誰做國王不是做?”
    蘇牧笑著:“萊溫斯基家族沒參與?”
    “或許有吧。”
    舒曼雙手一攤,說:“但是與我無關,我的四葉草基金是多方聯合注資,除非律星法庭倒了不然誰也動不了我。”
    “話說回來,誰能動得了律星法庭?那可是……第一君王啊!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機會見到那位女皇陛下,據說,她美得讓人想犯罪。”
    蘇牧:“……”
    看著舒曼眼中浮現的向往,他眼皮一跳,當即明白,這位貴族小姐八成真的想犯罪。
    她笑著舉起啤酒杯,說:“說起來,要不是因為你的事,我這輩子甚至連審判長都見不到呢!這得敬你一杯。”
    “不客氣。”
    蘇牧舉杯回應,問:“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你會你打算直接回福利院?”
    舒曼搖頭:“波西米亞的事應該就這麽過去了,但是戰爭一旦開始,自有它原本的邏輯,我看不會停,不僅僅是萊茵,加洛林大區估計很快也會爆發戰爭。”
    “猜疑鏈,當你的死對頭開始整合,你也不得不跟著押上籌碼。否則,一旦萊茵完成統一,加洛林搞不好又要被42天速通。”
    “嗬。”
    這位容克貴族小姐滿臉譏謔,說:“老正白旗了。”
    蘇牧、夏沫對視一眼,兩人都能聽得出舒曼小姐語氣中的嘲諷與不屑,這種老牌貴族似有些真的看不上加洛林人。
    蘇牧喝著酒,靜靜思考著,從舒曼小姐的話中,似乎不難聽出,她將萊茵帝國幕後統一推手的可能指向了律星法庭。
    而加洛林大區則是舊黨穩固的大本營。
    這場風雲背後的真正執棋人難道是黨魁與女皇?
    舊黨、律星法庭和平相處了這麽久,為什麽突然開始競賽,這會和耶夢加得有關嗎?
    蘇牧感受著味蕾上濃鬱的小麥果汁香,總覺得事情哪裏不對勁,可究竟是哪裏呢?
    這似乎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
    凡血的統一不符合繼血種的利益!
    “好喝!”
    舒曼一口氣喝完杯子裏的啤酒,吃一口香腸,問:“我記得當時在船上,你似乎對福利院很有興趣,要不要跟我回家看看?”
    “嗯?”
    蘇牧眼睛一亮,來了興趣。
    勞倫斯家族那裏先不著急去,看看能不能與萊溫斯基家族建立聯係,再旁敲側擊一下勞倫斯這個陪審團家族。
    “可以嗎?”他問。
    舒曼笑著:“當然,沒什麽不可以的!”
    “那現在就去?”
    “急啥,先吃飯呀,我肚子還空著呢,剛才全都吐了出來。”
    “哈哈,好,敬你!”
    蘇牧舉起酒杯,舒曼給自己滿上,回應舉杯。
    夏沫看完整場。
    目光微微閃動,不停地在蘇牧與舒曼之間來回,這兩人似乎非常投契,對,投契,可惜是異性,就算是一個百合也得防著點。
    吃完飯,兩人跟著舒曼,來到四葉草慈善基金下轄的一所福利院,不同於廣場上略帶緊張的氣氛,一進院子滿眼都是無憂無慮的笑聲。
    二十幾歲的哥哥姐姐們正帶著十歲以下的孩子胡鬧玩耍。
    四月的春風習習吹來。
    舒曼問:“怎麽樣?”
    她看到了蘇牧的眼眸中的情緒,歡喜、欣賞,甚至帶著一些……懷念?
    是啊,差點忘記,這位君王也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好像是一所教會福利院?
    舒曼的對這段資料的記憶不是很深刻,因為那座教會福利院沒多久就被拆除,消失在了江州的城市曆史中。
    “像幼兒園、小學。”蘇牧說。
    “沒錯。”
    舒曼走在操場上,說:“就是需要營造這種陽光、向上的氛圍,他們從小失去雙親,已經生活在陰霾中,不能再施加壞影響。”
    “你對西方福利院的印象,應該還停留在文學作品中吧,苛責、打罵,孩子死了都沒人管,隻是教會用來偽裝善心的門麵。”
    “文學作品?不,我親眼見過。”蘇牧搖搖頭,想起海黎市幻境中的場景,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附近就有福利院。
    “哦?說說看。”舒曼故作不知。
    蘇牧說:“我也是在教會福利院長大的,不過我是幸運的,院長母親對所有人都很好,我有一個不錯的童年。”
    他注意到,舒曼一出現,很多孩子立即向這邊看來,眼中充滿欣喜,似乎特別喜歡這位大姐姐,隻是礙於大姐姐正在陪著客人,全都懂事地沒來打擾。
    “孩子們要上課嗎?”
    他虛心請教著。
    “當然。”
    舒曼說:“福利院會教會他們謀生的手段,讀書是基礎中的基礎。”
    “舒曼姐姐~”
    正說話間,一個粉嘟嘟的小女孩歡喜地跑過來,養得粉圓玉潤絲毫看不出孤兒影子,倒像是個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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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發碧眼,招人喜歡。
    說的居然不是萊茵語而是因鐸語,大概是因為因鐸語更通用吧。
    “舒曼姐姐~你早上去哪裏了呀?”小女孩問。
    舒曼寵溺地抱起她,摸摸頭,說:“姐姐和哥哥出去辦事了呀。”
    這位貴族小姐眉眼都在笑,滿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蘇牧卻皺起了眉頭。
    “怎麽了?”夏沫注意到他的異常。
    他壓低聲音回答說:“這個小女孩是繼血種,藍血a級,生命序列。”
    “藍血?”
    夏沫驚訝地看向舒曼懷中的小女孩,問:“這福利院中還有別的嗎?”
    “有!”
    蘇牧將目光轉向一同前來的小男孩,黑發藍瞳,這孩子身上少了一份女孩的天真爛漫,多了一份沉著冷靜。
    “聖光序列,藍血a級。其餘的似乎……都是凡血。”
    又一個藍血?
    孤兒院這麽容易出藍血?心上人也是孤兒院出身,真就‘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是吧?
    “哥哥?”
    小公主眨眨眼睛:“什麽哥哥呀?”
    “來。姐姐給你介紹。”
    舒曼抱著孩子轉過身:“他們是從遙遠東方來的哥哥姐姐,都是特別心善的好人哦,哥哥叫……”
    “伊鉑斯,叫我伊鉑斯就好。”蘇牧說。
    舒曼眯著眼睛,想著:不是,你也學我套馬甲是吧?
    她看向夏沫。
    “夏沫。”夏沫說,她實名上網。
    “我叫海菈。”
    小女孩綠寶石般漂亮的雙瞳滿是好奇,伸出手,奶聲奶氣地喊著:“哥哥~抱抱~”
    舒曼驚訝看著懷中的小公主,想著:配角先生還真招女孩喜歡。
    “來,哥哥抱。”
    蘇牧也很意外,更多的是開心,伸手抱住可愛的小公主。
    撒嬌的女孩最好命。
    另一邊的小男孩像是無人在意,不過他卻好奇地看著——夏沫,湛藍的雙瞳閃爍著清亮的光。
    “哥哥呢?”海菈問。
    “妹妹,我在。”小男孩走上前,自我介紹說,“蘭格維。”
    妹妹活潑可愛,哥哥彬彬有禮。
    隻是……
    夏沫好奇地問:“你為什麽盯著我呀?”
    “姐姐。”
    他喊著,並問:“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嗯?”
    “有嗎?”
    “你去過開雲嗎?”
    夏沫十分詫異,她大學以前從未離開過江南,按理說不可能和眼前的小男孩見過。
    如果說這句話的是個大人,還有幾分搭訕的意思,但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應該不會存有這個心思。
    “沒。”
    蘭格維搖搖頭,像個小紳士,說:“隻是一種感覺,覺得姐姐特別親切,像是親姐姐一樣,一時間有些……恍惚。”
    “嗬嗬嗬……”
    夏沫開心笑著,隨手從手腕上摘下一塊表,說:“既然是親姐姐,那姐姐可得送你點東西,這塊表給你,表帶是玉做的哦!”
    嘴真甜!她想著。
    “那我呢,我親切嗎?”蘇牧湊上去問。
    “額……”
    蘭格維羞赧地摸摸頭,說:“現在親切了。”
    “哈哈哈……”
    舒曼直接笑出聲。
    海菈趕緊安慰說:“哥哥別傷心,你還有我呢,我見過哥哥!也有些恍惚!”
    “嗚嗚嗚……”
    蘇牧故作傷心,也準備淘點東西,結果發現自己渾身上下就沒東西,除了手腕上有一頂王冠。
    這給不了,她受不住。
    “哥哥忘記帶禮物了,下次一定。”
    “嗯!”
    海菈重重點頭。
    這次真·下次一定!蘇牧想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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