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村裏有個醫生不信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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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定結果就是鍾媳婦腿癱與小尿打針無關。
    自然有人說小尿找人做了假鑒定,他說:“我哪有那麽大本事去找人做假鑒定?”
    我調侃小尿說:老表,一說此事兒和你沒有關聯,酒席也不擺了,連酒也不讓喝了,你這人,人情也太短了。”他聽了,隻一笑,也不以為然。
    鍾叔他們家也找小尿協商此事,小尿一口咬定與他無關。
    鍾媳婦兒讓人抬著在街上集市上吆喝,是小尿打針把她的腿打瘸了。鍾叔一怒之下把小尿告了,說他無證行醫,還曾經輸液輸死過人。
    小尿因此年前被逮到縣裏關了起來,過年也沒放出來。而鍾媳婦的腿卻恢複正常,行動自如,完全好了。
    原來之前尿的嶽父在他家的過道房裏輸液,小尿的兒子對他爸說:“你去看看。姥爺的眼睛睜得老大,嘴也張得老大。”小尿和媳婦兒一起去看,原來是因為輸了假藥致死。
    鍾叔和我說過:“去檢查的時候,俺媳婦兒還說,小尿,我這個腿就是不能走路了,我也不會怪你,你的錢該多少還是多少,也就是260塊錢。後來看他太囂張,當甩手掌櫃,不認賬,不講人情,我才把他告了。你算到有人訛他?”我說:“確實是這樣算的,說有人訛他,然後本來也是開玩笑的。”
    後來我還琢磨:“小尿的人情太短,假如那天他請我吃頓飯喝頓酒,我給他燒紙錢元寶解災給陰間那邊的人送錢不說。單是我跟他說,那200多塊錢別要了,最起碼好說好商量,兩好擱一好,鍾叔自然不會告他:無證行醫,濫用假藥,致人死命。想來兩家不會鬧到今天這種地步,他也不會被抓關起來。”
    第二年正月,我奶病重,我爸和大伯回老家,給奶置辦了棺木。我隨之一起回了山陽。因感覺那冰糕棍64卦簽還有點靈驗,就一起帶回。現在已經保存23年了,遇事偶爾也會抽簽決疑。
    在山陽我聽說小尿媳婦中邪著魔神經了,他家為了解災,把過道房子的屋頂扒了個大洞,讓陽光照進來……
    六月我奶吃過午飯,無疾而終。我與本家一大眾親戚又回到老家辦理後事。
    回到老家小尿已經回來了,隻是不再行醫。聽偉給我講起小尿家的奇事。這件事的起因還在他嶽父之死身上,因為那天他嶽父死的時候,小尿還親了他老婆一口。我在想:“這種事,絕對沒有第三人知道,若不是陰曹地府借他媳婦說出來,誰又能知道?老嶽父都死了,他還真有那心思。”
    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舉頭三尺有神明。暗室虧心,神目如電。
    我又想:“應該是小尿的嶽父去陰間地府閻王爺那告了他倆一狀,所以小尿和媳婦當有此報。”
    而小尿媳婦兒也神經了一段時間。整天胡言亂語,連說帶唱。
    小尿弟弟海家的兩個小豬,無緣無故的一個豬腿瘸了,一個死了。小尿媳婦說:“腿瘸的那個豬她看見誌在拉那小豬的豬腿,那個死了的那頭豬,是被洪一棍打死的。”
    誌和洪都是50多歲60歲不到年齡。洪是早上起床太猛,一下子栽倒在地,就此去世。誌是在打麻將的時候嘴一歪去世的。
    誌死之前,我還在場,之前與他一個桌打麻將,我坐在在北邊,他在東邊。他那會兒手氣出奇的好,嘴都笑得合不攏。我心想,打個牌至於那樣高興嗎?突然間心煩意亂,然後我站起來,說不打了,直接回家了。
    那天是在海家院子裏打麻將,當時誌嘴一歪,手一抖,牌嘩啦一聲亮開了。金哥還說:“哎,這老頭咋回事,把牌給亮開了。”然後再一看,誌已經嘴歪眼斜,金哥趕緊說“抬出去,抬出去,快抬出院子……”然後還和海的媳婦兒趕緊把誌抬出院門。
    事後,海還說:“你都知道誌要不行了,你趕緊跑了!”“我知道個啥,知道了,我就不和他打麻將了!”我心說。)
    偉說:“這些都是小尿媳婦兒,連說帶唱說的,她當時唱的我真學不來,反正是抑揚頓挫,有聲有色。街上的集市上有一座小廟,小尿媳婦又在那連說帶唱,尿的老爸去拉她,勸她回去。小尿媳婦用手點指說,你信不信我把你定到這兒,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定到這兒?小尿他爸一聽,嚇得趕緊跑了……”
    偉對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小尿也在,他並沒有反駁,之後對我大拇指一豎道:“老表,高,真高!算到有人訛我,連月份、西南方都算到了,這次,我徹底服了!”他隻不過為了發泄他心中的怨憤與不滿而已,這是因果報應,他卻想不明白。小尿當年經常對我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來為自己的自私自利的行為辯解。其實這個“為”字是修為的為,而不是自以為是的為。
    佛教經典中,表述是“人生為己,天經地義;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而“人生為己,天經地義”是指人生的目的是為了提升自身修養,乃天經地義。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則強調如果不注重自身的修養和道德規範,就會被天地的不容。
    小尿高中畢業,還號稱知識分子呢?竟如此曲解經典,誠為可惜。
    順說:“再過幾年你算卦的水平就高得很了!”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倒真沒覺得我算卦的水平高到哪去,還是一瓶子不滿,半瓶水逛蕩!
    5年後,我又回到老家相親。再次見到小尿,他又在村裏開始行醫,救死扶傷。小尿還是很有功德的,因為當年村裏沒有修路,一下雨,就要走十幾裏或是幾十裏路就醫,老人小孩就更加難了。
    小尿頭胎生個兒子,他還想要生二胎,於是問大隊幹部,他還能不能再要一個。大隊幹部的說,像你這種情況,估計得去美國。
    可世事多變化!
    老家農村早就放開了二胎,小尿也得償所願。小尿又生了一個兒子,現在兩個兒子。
    我和小尿已經18年沒見麵了,真人真事,心裏多少有些惴惴不安。有人說我都是編的 我說你沒有親身經曆,你編一個我看。他說我沒經曆過,我編不出來。
    我寫的確實是真人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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