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在本班的影響力(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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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洪比我們小一屆,和陶關係不錯。用東北話說四洪這人比較哏,就是敢闖敢幹。
後來陶和我說,一次四洪叫他和梁一起去打一個廚師,也說好了二人不用幫忙動手,又說你倆聽我口令,我說跑咱們立馬就跑。
可能當年他在飯店學廚與那廚師發生過矛盾。
這天三人來到後廚,四洪一招手,說:“來我給你說個事兒!”把那廚師叫到一邊背人處,“啪——”的一聲又脆又喧,那廚師臉上早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那廚師剛想動手,卻見梁拿起一個鐵鍋,陶拎起一個小板凳,也就沒敢輕舉妄動。
接著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突然四洪一聲令下:“跑!”三人轉身奔出後廚,沒命地狂奔。
陶說但見路兩邊的飯店廚師拿東西狠狠砸向他們。可被他們仨溜了。
可見四洪此人頗有膽識!
梁的舅舅勢力非同小可。梁說他舅舅可以叫幾個人過來,我們知道叫的人過來了,就是不動手,也能把金這幾人嚇麻爪。
我問梁用不用請客,他說根本不用。
於是我們說好了,我就回家了。晚上虎打來電話詢問此事,說可以叫亞的父母找幾個人。
第二天下午乘車去火車站,找毛老漢算卦測問此事,毛老漢說此卦乃用神動化回頭克。
不能與金他們為仇,冤家宜解不宜結。如果找人打了他們四個,他們日後報複,自己的腿有可能會被他們打骨折。或許毛老漢不想我惹是生非,又或許他想著我在與人為仇作對這方麵花錢,還不如找他多算幾卦實在。
總之第二天中午我就去學校找梁。剛一下車就見昨晚被我蹬了一腳的那個胖子見到我立馬把頭扭在了一邊,裝作沒看到我。而他身邊那人也是四人之一。
我想我多少還是有點膽氣的,隻身一人獨自來校,毫不畏懼。
我向梁說明不要請他舅舅出馬了。梁反複問我幾遍,我都說這事我願意就這麽算了。
可能金等人在大宿舍肯定也有眼線,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後來我又見到代問他:“你以後還管雷的事不管了?”
代搖搖頭說:“不管了,以後再也不管了!”
世上有一類人最喜歡人前賣弄炫耀,彰顯其能。我稱之為二公雞類型的人。
見過農村養一群雞,其中大公雞留著打鳴,統領雞群之用。而二公雞體型較小,平時喜歡搖頭晃腦,好在一群母雞麵前賣弄風騷,時常欺壓則個。因此二公雞時常遭到大公雞的追逐,論體型和實力,她根本不是大公雞的對手,隻能落荒而逃。
有時主人看不慣二公雞追逐小母雞,也會一塊兒土坷拉向它丟過去。
可沒過一會兒,二公雞就又變得趾高氣揚,不可一世起來,死性不改。
家裏來了客人,主人首先拿二公雞開刀。
有些人整天搖頭晃腦,吊兒郎當,可偏偏又想表現出很與眾不同,不可一世的姿態。這就是二公雞類型的人。這類人也屬於首先被修理的對象。
我多年來一直告誡自己不要成為二公雞此類的人。
我又和代說:“雷就是二公雞類型的人,看著就讓人討厭,可是這類人對女人很是大方,很舍得花錢,可是對你咋樣,是不是一包煙都舍不得給你買?”
代不得不承認自己被雷當猴耍了。
在此奉勸各位一句不要用你的真心去喂不懂感恩隻是想利用你的人,而且這類人永遠也喂不飽!
之後很少見到雷。我想估計他和那幾個雲南仔要請金吃上一兩頓大餐才能擺平此事吧?
這樣也好,雷這小子沒給我們宿舍的兄弟們花過一分錢,這回也該好好出點血。飯店老板也求之不得,總之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到了冬天代和雷果然鬧崩。聽陶告訴我,雷叫三個人打了代,還要代帶他們來找我,代不肯。
於是我獨自回到學校找到代,堵住了雷,我上去踹他一腳,又打他一拳。他沒有還手。代上去給他幾巴掌,又踹了幾腳。雷說此事到此為止,就這樣算了。
之後雷又給代買了盒煙,算是賠禮道歉。代把雷帶到一個宿舍,宿舍裏有八、九個雲南仔一起把雷修理了一頓,雷滿身都是腳印。這時校長來了,雷一直說沒事沒事。
過了一段時間牛給我帶來兩盒煙,說是雷買的。我把煙留著,澤複員回來,給他。
澤感慨地說:“這是你冒著生命危險得的煙,專門留給了我。我不能不要!”澤也太誇張了吧?
後來畢業考試期間我們返校,在學校遇到金和李丹,他對我笑笑,我也微一點頭示意,也算相逢一笑泯恩仇吧!
陶說他一直認為我很有實力,隻是輕易不願與人動手。
我在醫學院也算幫過明涓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班裏有個男生可,剛來那會兒,他經常和陶作對,畢竟陶年歲小,個頭也和他差不多。
後來陶和我們一起,可也就不敢招惹陶了。
可在我眼中多少有點兒二公雞類型的苗頭,整天搖頭晃腦地唱:“歐嘞歐嘞歐嘞嘞,歐嘞歐嘞,歐嘞歐嘞……”總算他不敢惹我,我也沒有想過修理他。這次可站在明涓桌前,拿了她書不想還,明涓三人不再理他,他還站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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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維護明涓,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於是叫可:“達可,達可!”達可是動畫片裏的大反派,我故意這樣叫他,他不理。
我語氣加重又說:“達可,過來!”
可把明涓的書放回,來到我麵前,我老氣橫秋道:“咋了,剛才我叫你,你不理!啥意思?架子不小呀。”
可趕忙說:“我不叫達可,我以為不是叫我。”
“你不叫達可?我叫你達可,你就叫達可!聽見沒有?”
我如此不講理,估計明涓三人聽了也會暗暗感到好笑。
可依舊小心翼翼地說:“聽、聽見了。”
“趕緊走,不要在我眼前晃悠。”
想來可肯定明白怎麽回事兒,因為虹麗說過我喜歡明涓就是看不見的人也看得出來。
後來一次晚自習課上,可不知怎麽惹到了陶,好像是反駁了陶一句,陶上去對可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可看看陶和我,沒敢說話,紅著臉向班主任告狀去了……說實話我沒有煽風點火,我想教訓可,完全可以自己動手。
這天上午正在上課,我和陶在最後排坐,陶說“可向楊老師告狀,楊老師說給我爸打了電話,讓他來學校一趟,你能不能算算我爸哪天能來?”那時手機還沒普及。
本來就是鬧著玩兒,我說試試看。那時我在火車站找老張師傅剛學了“諸葛亮馬前課”,於是左手大拇指在其它四指上指指點點,說道“我算著你爸今天能來。”
話音剛落,老師叫了陶,說是門口有人找。陶一看拿了書,趕緊離開座位,口中說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我爸來了。”
就這麽巧合!
那次我和牛晚上在床上躺著,呼過來對牛一陣撓癢,牛說了正睡著覺,不讓呼鬧,呼不聽,估計之前呼就是這樣不把牛放在眼裏,經常和牛鬧著玩。牛跳下床照呼頭上一拳,又打一拳卻打到上鋪床幫上,手都打流血了。又捶呼兩拳,都沒見他還手,此時我也穿了鞋,呼要還手,我肯定動手,呼趕忙出了宿舍。
強以前在他宿舍接觸的人如鄭、貼及雲南拚那倆哥們還吸很強勁的煙,可說烏煙瘴氣。後來對牛的轉變感到驚奇還有點驚喜。或許強感覺我們宿舍的家庭氛圍較濃,因此有空也會來學校玩個兩三天,畢竟我們在人際交往方麵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算得一股清流,因此他對我相當認可,也很客氣,也許他心裏明白,如果不是我這麽的人情世故,聚攏人心,校園生活肯定少了很多回憶。
牛的轉變多多少少和我是有點關係的。
牛還說在醫學院他學會了拉幫結派,這在他日後當兵是很有用處的。
畢業前夕,強為了拿到畢業證,來到了學校。澤也恰好複原回來。大家十來個人聚在一起喝酒談心。
好幾個人雖然對澤不太熟,但毫無生疏之感,彼此感覺就像多年老友一般,對他都很親切熱情。
澤說“隊伍壯大了哈!”一起喝酒的有澤、強、牛、陶、成、梁、代、胡、虎也來了,當然還有我。此時我們若是找攔的麻煩,估計沒人會幫他。
我們都非心胸狹窄之人,畢業了,就歡歡喜喜的畢業得了,又何必非要拳打腳踢、劍拔弩張呢?相逢一笑泯恩仇不是很好嗎?
記得剛和強熟識那會兒,一晚我們幾個躺在床上談心,我說“我發現我變得越來越膽小了,以前誰惹了我,我總是想著非和他幹一架不可,可現在想想還是算了,何必呢?我發現變得自己越來越膽小了……”
強則說“那不是你變膽小了,而是你成熟了。”
有時我和澤出去玩,澤的父母告誡說“你倆出去可不要和人打架呀!”澤說“放心好了,徐比我還成熟!”
畢業幾年後牛也說要感謝我之類的話,我隻能說客氣了。
我在醫學院本班的影響力雖然不大,但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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